《重生悍婦》第214章 秦蓁發威(一更)
走上前去,「好在姜家並未登門提親,否則,此事兒若是傳出去,還不知被說什麼?如今姜夫人既然說了,那我也不便多言,如此甚好。」
應氏一聽,扭頭冷視了一眼。
不過瞧著秦阾那溢滿了憤怒的雙眸,轉眸看向姜夫人道,「即便還未有婚約,可秦家與姜家的親事二也是人盡皆知的,怎得只你說不算數便不算數了,那秦家的面何存?」
姜夫人看嚮應氏道,「如今老夫人走了,府上也要守孝三年,秦三小姐能等得起嗎?畢竟,姜家當初之所以要與秦家聯姻,也是因秦三小姐能沖喜,如今老夫人都沒了,如何沖喜?」
姜夫人緩緩地起,繼續說道,「若是秦三小姐願意等,那這婚事兒便也繼續。」
秦蓁此時正進來,自然聽到了姜夫人所言,臉一沉,接著說道,「姜夫人請留步。」
「原來是秦大小姐啊。」姜夫人一愣,對秦蓁倒也客氣了不,誰讓秦蓁雖為子,卻是秦家的家主呢?
「姜老夫人故去之前,可曾說過要退婚一事?」秦蓁靜靜地看著問道。
姜夫人看著,笑了笑,「老夫人去的突然,到底也沒有提過,不過當初,這門婚事兒……」
秦蓁還不等姜夫人說罷,接著說道,「想來姜夫人是覺得秦家的子是可以任由著隨意踐踏的?否則,怎能說退婚便退婚了?」
「到底是秦家的小姐,如今健在的,能有幾個好的?」姜夫人繼續道,「且不說那二小姐,紅薄命,而這三小姐,也是被沛家退了婚的,聽說四小姐也是個跛足的,至於這五小姐……」
姜夫人將秦家的小姐都數落了一遍,獨獨不敢吐槽秦蓁。
秦蓁反倒笑了,「如此說來,姜夫人當初瞧上秦家,不過是因沖喜之事?」
「正是如此,既然如今老夫人也故去了,便沒有這個必要了。」姜夫人理所應當道。
誰讓這秦家的三小姐,姜家本就瞧不上呢。
秦蓁挑眉,而後說道,「正巧,秦家也不願意耽誤了姜家的公子,畢竟,三妹妹正值花季之年,也是等不起的。」
轉眸看向老夫人說道,「祖母,這門婚事兒當初也是兩家人坐在一商議的,雖說這婚書還未立下,不過這姜家既然要退婚,那咱們也該有個說明不是?」
「不錯。」老夫人覺得是。
秦蓁看向秦阾道,「三妹妹,你對那姜家公子如何?」
「大姐,我……」秦阾猶疑道,畢竟,若是這次再退婚了,那日後豈不是了笑話?
秦蓁繼續道,「並非是姜家退婚,而是咱們秦家。」
秦阾雙眸閃過詫異,沒想到秦蓁會幫助。
秦蓁笑了笑,「三妹妹,姜老夫人故去,這門婚事兒便也作罷了,咱們秦家的子,可不是隨便嫁去給旁人沖喜的。」
繼續說道,「既然姜家不樂意,咱們又何必強求呢?更何況,三妹妹即便有何不妥,那也是秦家去教導的,也不到姜家指指點點的。」
姜夫人倒是沒有想到,秦蓁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幫秦阾,畢竟,可是知曉,這位秦家大小姐跟各房的姐妹關係都不大好。
秦蓁冷冷地看著,「我為秦家的家主,自然容不得旁人損了秦家的名聲。」
老夫人聽著秦蓁的話,笑著應道,「理應如此。」
秦阾深吸了口氣,「大姐,妹妹懇請退婚。」
「好。」秦蓁揚聲道,「既然如此,那秦家自會上表,三妹妹與姜家公子的婚約解除。」
說罷之後,看向走來的端木衢道,「二皇子應當做個見證。」
「也好。」端木衢爽快地應道。
姜夫人沒有想到,自個前來理直氣壯的退婚,不曾想到最後,反倒被秦蓁反咬了一口,了秦家主退婚,此事兒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姜家的不是?
姜夫人有苦難言,有心反駁,卻秦蓁那冷然的眸子,也只能落荒而逃了。
待姜夫人離去之後,秦蓁看向端木衢道,「二皇子,現在我要理秦家的家事兒,煩請二皇子先去後堂歇息如何?」
「好。」端木衢笑著欣然應道。
秦蓁行至老夫人的跟前,看向秦阾道,「三妹妹,此事兒本就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大姐……」秦阾抬眸看著秦蓁,從未如此正視過。
秦蓁隨即看嚮應氏道,「大夫人,你為秦家的主母,竟然連為長房的面都護不住,你又有何用?」
應氏一愣,看著秦蓁時,仿若在看怪一般。
秦蓁神冷然,繼續說道,「既然二皇子做了見證,姜家與秦家的婚事兒被就此作罷,我會立即上表,而後拿著退婚書前去姜家,這門婚事兒便算作罷了,至於三妹妹的婚事兒,煩請祖母安排。」
「我老了。」老夫人搖頭道,「這門婚事兒當初我本就不同意,可偏偏應氏極力撮合,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既然退婚了,也不好再管,你為秦家的家主,又是嫡長,長姐如母,此事兒便由你吧。」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秦阾沒有想到,自個的婚事兒到最後反倒讓秦蓁做主了。
心中溢滿了苦,只是看著秦蓁時,不知該說什麼?
秦蓁看嚮應氏道,「大夫人這些年想來也是過於勞了,不若便好好地待著吧,這長房的庶務你也莫要再管理了,給三妹妹暫時打理,畢竟,為秦家的子,屢次被退婚,到底也是失了秦家的面,如今也該好好學學這持家之道,免得日後再訂婚了,出閣之後被笑話。」
秦阾怔愣地看著秦蓁,半晌不敢相信。
秦蓁冷冷地看著秦阾道,「三妹妹難道不願意?」
「我……」秦阾斂眸,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大姐。」
「福媽媽。」秦蓁看向一旁的福媽媽。
「這些時日你便跟著三妹妹,好好地協助吧,嫂嫂管著府上的庶務,若是三妹妹有何不解之,便去請教嫂嫂與二嬸就是了。」秦蓁沉聲道。
「老奴明白。」福媽媽連忙應道。
應氏錯愕不已,目瞪口呆地看著秦蓁。
秦蓁沉默了良久之後,繼續道,「今日之事,也算是了結了,日後府上若是還有誰敢藉此事兒嚼舌子,家法置。」
至於家法置,並非是發落那麼簡單,怕是要當場杖斃了。
老夫人看著秦蓁總算不用忍耐了,開始有了為家主的做派,甚是欣。
秦蓁看向秦阾道,「至於三妹妹的婚事兒,如今太祖母的孝期還未結束,暫且擱置著吧。」
「是。」秦阾也不知為何,如今反倒漸漸地聽起秦蓁的話來了。
端木衢在後堂聽著,那角勾起了淡淡地淺笑。
秦蓁從老夫人這出來,便回去忙自個的去了。
老夫人欣地笑著,抬眸看著柳媽媽道,「日後,秦家是真的有希了。」
「大小姐能顧全大局,並不計較府上的這些小心思,的確是長大了。」柳媽媽如實道。
應氏出去好半晌之後,還沒有反應過來。
轉眸看向秦阾道,「你的婚事兒?」
「母親,大姐說的對,兒為秦家的子,本就不該有損秦家的面。」秦阾抬眸看著應氏說道,「既然如今大姐讓我管理長房的庶務,兒覺得也是一件好事兒,勝過整日兒自怨自艾的好。」
說罷,轉眸看向福媽媽,微微福,「我待會該做什麼?」
「回三小姐,應當去夫人那去將長房的庶務都接回來。」福媽媽如實道。
秦阾看嚮應氏道,「母親,兒先回院子了,待您收拾妥當之後,兒再過去。」
應氏還要說什麼,便瞧見秦阾已經不理會,徑自走了。
應氏怔愣在原地,「我這麼做是為了誰?怎麼一點都不諒呢?」
一旁的丫頭道,「夫人,還是先回去吧,三小姐因今兒個之事,怕是了刺激,一時想不開。」
「哼。」應氏冷哼了一聲,沒有想到秦阾竟然這麼快便被收買了。
福媽媽跟著秦阾回了的院子。
「三小姐,大小姐還說了,有些東西,該捨棄的就要捨棄。」福媽媽低聲音。
秦阾行至屋子裡頭,瞧著自個這些時日辛苦繡的錦被,枕頭,親自上前扯了下來,當場燒掉了。
而後轉將這些時日準備的出嫁的東西都燒掉了。
看著眼前的種種,抬眸看著前方,也許,是真的錯了,在姜夫人說出那番輕蔑的話之後,在看到秦蓁那般氣勢之後,突然明白,自個之前想不通的事,如今徹底地想明白了。
的確不如秦蓁,畢竟,在遇到這樣形,懂得只有委屈求全,卻不曾反抗。
秦阾轉眸看向福媽媽道,「福媽媽,往日我對您的不敬,還見諒。」
「三小姐,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三小姐好好準備準備,去夫人那吧。」福媽媽垂眸回道。
「好。」秦阾點頭,而後便重新穿戴妥當,去了應氏那。
應氏在等著,瞧著換了一的裝扮,看著倒也比從前堅定了不。
愣了愣,而後道,「不過是一瞬間,你便變了心思?」
「母親,兒不想這樣過一輩子。」秦阾接著說道,「兒之前一直覺得是旁人搶了兒的東西,可如今仔細想想,並非如此。」
「那是如何?」應氏一愣,沒有想到秦阾會如此。
秦阾繼續道,「而是兒沒有看清楚自己而已,沛世子看不上兒,那兒何苦一定要執著呢?不屬於自個的東西,即便強求了,也不會是兒的,這姜家當初為何會看上兒?如今又為何退婚?」
秦阾也不知怎的,只是從那一剎那,反而都大徹大悟了。
應氏看著如此,也只是無奈地嘆氣,而後便將東西都給了。
秦阾朝著應氏微微福,而後便走了。
知茉也是靜靜地站在秦蓁的旁看著。
秦蓁看完最後一封函,這才抬眸看著,「怎麼了?」
「大小姐,三小姐被當眾辱,難道您不該高興嗎?」知茉反問道。
「有何高興的?」秦蓁挑眉道,「自視甚高,若是這次再被退婚,只會讓對未來絕,豈不是任由著應氏為安排了?那的積怨越深,到最後,只會變得極端,將所有的憤怒發泄出來,那發泄的對象會是誰?」
「自然是大小姐了。」知茉當即說道。
「更何況,姜夫人所言大有輕蔑之意,我為秦家的家主,理應要維護秦家的面,若是任由著這般,那日後,秦家的尊嚴何在?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隨意輕視秦家了?」
秦蓁抬眸看著,「知茉,我知曉你是在奇怪,為何之前我會任由著,那是因為我許多事都還沒有理清楚,可是現在,我在家主的位子也有一年有餘了,許多事也都能勝任了,自然容不得旁人指手畫腳,更不能置秦家的面與不顧。」
「是。」知茉連忙應道。
秦蓁繼續道,「你瞧瞧,眼下的形,連一個小小的姜家都敢在我的面前大耍威風,輕視咱們秦家的人,我焉能坐視不理?」
知茉接著說道,「三小姐會轉變心意嗎?」
「若是想一味地依附與旁人,那也是的事兒。」秦蓁淡淡的,「自從我回來之後,秦家的人對我本就頗為不屑,更是充滿了敵意,畢竟,我突然出現,搶去了們原本該有的,們怨恨我也是應當的,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讓外人輕視秦家。」
秦蓁繼續道,「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了。」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笑了笑,而後說道,「好了,這些我都看過了,你讓知棋都分發下去吧。」
「是。」知茉拿過,而後便退了下去。
端木衢斜靠在門邊,笑地看著。
秦蓁抬眸看著他,「這麼看我做什麼?」
「你是忍太久了?還是突然開竅了?」端木衢走上前去,也覺得今兒個舉著實超出了眾人對原先的看法。
秦蓁接著說道,「難道我從前過於忍了?」
「只是你一直忍不發,眾人自然不服了,更何況,放眼去,哪個世家的家主是子呢?他們對你是打心眼裡不服氣的,更別提秦家的人了。」端木衢如實道。
秦蓁點頭道,「所以啊,現在,我不得不站出來。」
端木衢只是笑地看著,「怎麼辦?」
「嗯?」秦蓁不解。
「你若是這樣,我會更不想回京了。」端木衢嘀咕道。
秦蓁一愣,輕咳了一聲,突然抬腳沖著他踹了過去,「你就不能正經點?」
「正經啊。」端木衢一本正經道,「我很正經。」
秦蓁無奈地搖頭,越過他,往前走去。
端木衢角地笑意收起,跟著一同出去。
翌日,秦贄便親自帶著退婚書去了姜家。
此事兒也算是鬧得人盡皆知,畢竟上表是要送去皇帝那的。
姜家因老夫人故去,如今正在辦喪事,又被秦家退婚,這讓姜家一時間陷了流言蜚語中,只道是姜家運道不濟,否則,秦家怎麼可能退婚呢?
畢竟,連皇室都忌憚秦家三分,而二皇子如今還在秦家,更是做了見證呢。
秦阾沒有想到,事最後是如此解決的,並沒有為笑話,反倒是姜家被落了個不是。
看著面前的賬本,還有賬房的庶務,皺著眉頭,只覺得自個之前當真是井底之蛙。
抬眸看著福媽媽道,「我要如何做?」
福媽媽在一旁耐心地教導,過了好一會道,「三小姐,這些並非是一蹴而的,要耐著子。」
「那大姐之前呢?」秦阾不眠不休,看了兩日了,才將長房的這些理清楚兩,想起秦蓁剛回秦家的時候,便接手了秦家的庶務,那在自個怨念的時候,是不是在忙著看這些呢?
「三小姐若是想知道大小姐每日都在忙什麼,不若尋個空,去大小姐跟前待上一日,您便知道了。」福媽媽如實道。
「我……?」秦阾眨了眨眼,不確定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福媽媽接著說道,「大小姐不會生氣的。」
秦阾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個還是先將這些理清楚之後再說。
如此便過了半月。
秦阾暗暗地鬆了口氣,瞧著眼前的管事兒,前幾日,這些個管事兒與說事兒,是一愣茫然的,原來長房的月銀該如何分配,又如何用,是一概不知的,每每自個的用度不夠用的時候,也只是埋怨被旁人剋扣了,如今瞧著,才發現,每日的進項出項,都是一大筆開銷啊。
深吸了口氣,多虧福媽媽在一旁,才能漸漸地都應對上,等徹底地弄完之後,渾也被汗了。
這些,早先母親都不曾與說過啊。
看向福媽媽,想了想,「為何母親不教導我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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