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千金是天師》43、我也是天師?
陳魚掛了電話, 轉走回巷子裡, 對上向南和鬼期盼的眼神說道:“我找人借了一件法,等拿過來了,我試試可以不可劈開鎖魂鏈。”
鎖魂鏈是天師用法結合自靈力變幻出來的,鎖的是厲鬼魂魄,說到底其實是靈力和煞之氣的較量。靈力強, 鎖魂鏈自然就能鎖住鬼魂,反之,如果煞之氣更強呢?
陳魚想到三哥上那空前絕後堪稱鬼中核電站的煞氣, 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自己怎麼就這麼聰明呢,實在是太有才了。那把青銅劍吸收了三哥上那麼多煞氣,砍砍鎖鏈肯定沒有問題, 哈哈哈……
“那……那什麼時候可以拿過來?”鬼著急的問道。
“那件法是個文, 所以估計得等幾天。”剛剛電話裡三哥答應了幫去借青銅劍,不過因為是文,又被玄學界借去研究了, 所以拿過來需要一點時間。
“還要等幾天, 要是那個天師再來怎麼辦?”鬼害怕道。
“沒事, 這幾日你帶著小康先躲出去, 我一個人在這裡他奈何不了我。”向南說道。
“怎麼可能沒事,那人邊有一只鬼王。”白日裡的形鬼也是看見了的, 向南對付祁長明還可以,但是顯然不是那只鬼王的對手。如果祁長明和鬼王一起出手的話,向南恐怕是兇多吉。
向南自然也明白這點, 不過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不用擔心啦。”陳魚忽然說道,“祁長明被拘留起來了,估計得在拘留所待個五六天,這段時間夠我把法拿過來了。”
“拘留??”鬼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他非禮你的事被定罪了?”
“……”怎麼聽著好像自己真的被非禮了一樣,陳魚莫名蛋疼。
明天考試的科目是英語,陳魚的口語雖然不大好,但是高考英語150分的卷子考了138的同志雖然不能說超級牛b,應付個大一考試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此,回了宿舍後,陳魚並沒有如前幾日一般點著臺燈熬夜複習,而是拿出手機查看起玄學網上的最新任務。
還有兩周就放寒假了,到時候每天都有時間,必須在寒假結束之前把賬號升級到a級,以後才能有接不完的高級任務啊。
“滴滴!”
“滴滴!”
……
陳魚正翻看著玄學網的任務,手機的提示音卻響個不停。神鬼莫問群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分外的熱鬧。
陳魚順手點開群消息。
決明子: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帝都出現僵了,而且是千年大僵。
黃連子:不可能吧,帝都乃是龍脈匯聚之地,哪裡會有僵。
酒和尚:就是,就是,而且玄學總部就在帝都,三大玄門世家也在帝都,哪只僵這麼想不開跑去帝都。
決明子:聽說是剛從墳墓裡跑出來的。
黃連子:你從哪裡聽說的?
決明子:我師叔人在帝都,他剛打電話跟我師父說的,說他下午聽見了天道警告的響雷。天道驚雷,必有妖出世啊。群裡有沒有帝都的朋友,出來證實一下,是不是也有聽見的?
風火道人:我也聽見了。
三月飄雨:還有我。
黃連子:真的啊,帝都真的出現了驚天道的僵?
酒和尚:阿彌托福,貧僧這就去買高鐵票,前來圍觀。
風火道人:驚雷響起的時候,我師父的羅盤探測到非常強大的氣,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
三月飄雨:沒錯,我爺爺當時還想測算方位,但是還沒等他算出來,驚雷就又不響了,氣也找不到了。
黃連子:難道這只僵已經有了智慧,自己收斂了煞氣和氣,偽裝一個普通人生活在我們周圍?
風火道人:你電影看多了吧。
今天下午的時候?天道驚雷?難道是指向南和那只鬼王?陳魚想了想在群裡問道:你們說的是下午兩點三十分左右的響雷嗎?
陳魚之所以會把時間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高數的考試時間是從下午一點開始的,陳魚做題做了一個小時多一點,再加上跑去現場的時間,前後一估計,驚雷響起的時間大約就是兩點三十分左右了。
三月飄雨:大神你也聽見了?
我要修路:如果是這個時間的話,我不但聽見了,我還見著了。
決明子:我!
黃連子:牛!
酒和尚:你居然還活著?
風火道人:……
三月飄雨:大神,你在現場?你見到僵了?
陳魚出面辟謠:不是僵,是兩只厲鬼在打架,就是氣重了點,引得天道示警而已。
三月飄雨:什麼道行的厲鬼如此牛。
我要修路:一個修煉六百年的鬼修和一只鬼王。
決明子:我!
黃連子:牛!
酒和尚:鬼王長啥樣?
我要修路:就那樣,比普通鬼多兩只角而已。
三月飄雨:那為什麼後來氣又忽然消失不見了?
陳魚沉片刻,高深莫測的敲下一行字:因為我。
可不是因為嗎?要不是機智一腳踩碎了鬼牌,鬼王怎麼會忽然消失不見。
群裡瞬間出現一排省略號,顯然大家都不相信陳魚說的話。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神鬼莫問群裡集聚的都是一些無法在玄學網接高級任務修為不高的天師們,而連鬼王都能收拾了的天師,還用得著在這個群裡混嗎?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陳魚在吹牛。
唯獨三月飄雨默默的私聊陳魚:大神,我相信你。
陳魚笑了笑,本不在乎別人信不信,錢到手才是真章啊。看時間不早了,陳魚收了手機睡覺去了。
三天後,大師拿著青銅劍來到了樓家小院。
大師被何七迎進門的時候,樓銘已經等在了客廳裡,他的目在大師進門的瞬間,落在了對方手裡那個漆黑的木盒之上。
“怎麼,還是有應?”大師記得樓銘說過,他對青銅劍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嗯。”樓銘神複雜的點頭。
大師拿著木盒走到樓銘前三步的距離問道:“和那天比,今日的覺有什麼不同?”
“更親近了。”樓銘苦笑道,這親切太真實了,真實的仿佛那把劍曾經是他的一部分,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它,但是如果真的了,他的煞氣又……
如此的想要得到一樣東西的覺,這還是第一次。
“你的煞氣呢?”大師再問道。
“沒有影響。”樓銘搖頭道,“上次也是如此,雖然我覺得親切,但是在到青銅劍之前我的煞氣都是安穩的。”
“在玄學界,如果一個天師對一樣法產生親切,且法同時產生應,就表示這件法有靈,且已經認主。”大師忽然說道。
“您是說……”樓銘驚訝的抬眸。
“十有**,這把劍是屬於你的。”大師這麼說並不切,最起碼絕對不是現在的樓銘的。
樓銘愣了片刻後問道:“南嶺那邊的考古出結果了嗎?”
“還沒有。”大師搖頭。
樓銘微微一怔,他記起那一日大師為他分析的兩種可能,如果這把青銅劍真的是他的,那麼……
“那您覺得我是天師呢還是僵?”是殺孽滿的僵還是為民除害的天師?
“僵是無法轉世投胎的。”大師說道。
“那……我是天師?”樓銘有些不可置信。
“很有可能。”大師看著樓銘驟然明亮起來的眼神,忽然有些心酸。
雖然樓銘總是說他已經不那麼在意了,不在意他自己為什麼會生來就帶著這一煞氣,但是大師知道,他心深一直把自己的前世定位一個無惡不作的罪人。
如今有了新的猜測,雖然無法改變樓銘依然一煞氣的現狀,但最起碼在心理上,能夠讓樓銘變的輕松起來。
“我是天師?”像大師,像陳魚一樣是一位天師?想到這裡,樓銘就忍不住心愉悅起來。
大師微微一笑,把手裡的木盒放在客廳的茶幾上,順勢坐下問道:“找你借青銅劍的是陳小友吧。”
“是。”那天陳魚打電話過來找他借青銅劍,樓銘當晚就聯系了大師,不過他只說是自己要用,沒說是要借給別人。
畢竟這把青銅劍既是文又是古老的玄學法,普通人見都見不到,哪裡會輕易借出去。
“你倒是……”大師著樓銘,話說了一半忽的停住了。
“怎麼了?”樓銘疑的追問道。
“沒什麼,”大師收回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只是覺得,你真的很喜歡陳小友。”
“是啊。”想起陳魚樓銘的神都和了不。
大師一驚,去拿茶杯的手都僵住了。
“小丫頭雖然咋咋呼呼的,一副沒長大的樣子,但是很善良,很可。”樓銘說道。
原來如此,嚇了老夫一跳,虛驚一場的大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鐵觀音給自己了驚。
老夫差點就以為樓銘踏紅塵迷障了。
“陳小友要借多久?”大師問道。
“施施說兩個小時就夠了。”樓銘說道。
“那好。”大師說道,“我在這裡等兩個小時,你找人給陳小友把劍送過去吧。”
“兩個小時恐怕不夠。”
“怎麼?你剛才不是說就借兩個小時嗎?”剛說過的話,他不可能聽差了啊。
樓銘笑著解釋道:“這段時間是帝都大學的考試周,這個點,施施很可能還在考試,所以……”
“行了行了,你找人送去吧,我多等一會兒就是了。”真是考慮的夠周到的,大師要求道,“不過你得陪我下棋。”
“榮幸之至。”
何七拿來棋盤,又備上好茶和點心,才拿起裝有青銅劍的木盒轉往外走去。門口等著的是聽說陳魚又要去抓鬼而自告勇跑來跑的田飛。
田飛帶著青銅劍開車到達帝都大學,一直等到陳魚考完試從學校出來。
“青銅劍拿來了?”陳魚問田飛。
“拿來了。”田飛側了側讓陳魚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木盒。
“走!”陳魚拉開車門自己坐了進去。
向南所在的巷子離帝都大學本就不遠,走路過去也才十幾分鐘,田飛開著車不過三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陳魚下了車就往巷子裡走去,田飛抱著木盒跟在後,心莫名的有些小激,被鎖了六百年的鬼修就在這條巷子裡嗎?
“向南?”陳魚抬手輕輕的敲了敲牆壁。
三道鬼影隨著陳魚敲牆的作從牆飄了出來。
田飛剎時就覺得有些冷了,雖然帝都的冬天本就寒冷,但是和這種森森的冷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田飛不自覺的摟了懷裡的木盒,默默的往陳魚邊靠近了一些。
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有些怕腫麼辦。
“陳天師?您把法借來了?”鬼驚喜的問道。
向南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裡的激是藏不住的。
“借來了,你把鎖魂鏈拉出來,我幫你劈開。”陳魚對向南說道。
早點劈開,早點搬古董,正好田助理開車過來了,可以一次運走。
“嗯。”向南示意鬼帶著小康走開一些,這才釋放出自己的戾氣,當戾氣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鎖住向南魂的鎖鏈忽的就出現在陳魚面前。
“把劍給我?”
“啊!?哦!”田飛嚇了一跳,雖然他早知道陳魚是天師能看見鬼,但是看著一個人對著虛空說話,那種覺怎麼說呢?還是有點的。
田飛打開木盒出裡面的青銅劍,陳魚抬手去拿。
“嗡!”
“嘶!”陳魚吃痛,迅速收回手。就在陳魚的手到青銅劍的瞬間,本來安靜的躺在木盒裡的青銅忽然了一下,鋒利的劍刃豎起劃過陳魚的手指,留下了一道痕。這還是因為陳魚反應的快,要不然手指都要不保了。
這把劍對自己有敵意??陳魚的腦海裡忽然產生這樣一個想法。
“陳魚小姐,您怎麼樣了?”田飛見陳魚傷一臉擔心的問道。
“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陳魚搖了搖頭,目落在青銅劍上,猶豫著要怎麼辦。
青銅劍不讓自己,那麼要如何用它砍斷鎖魂鏈呢?
“陳天師,你真的沒事嗎?”田飛看到的是陳魚不小心被青銅劍劃傷,而向南看到的卻是青銅劍忽然暴起的紅煞氣,這把劍很明顯並不願意被眼前的這位陳天師。
“沒事!”陳魚再次搖了搖頭。
也確實如陳魚所說的一樣,紅的煞氣在陳魚劃破的指尖停留了片刻後就散去了,並沒有對陳魚造什麼傷害。
既然煞氣無法傷害對方,為何又要攻擊對方,真是矛盾,向南的心頭閃過一疑。
鬼見陳魚忽然停了下來,也不去拿法了,反而站在原地發起呆來,以為出了什麼事,正要出聲詢問,卻被一旁的向南用眼神制止了。
陳魚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目終於從青銅劍上移開,轉走到向南後,抬手抓住了鎖住向南右手的鎖魂鏈,而後對田飛說道:“田助理,能幫我一個忙嗎?”
“陳魚小姐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田飛抱著木盒走了過去。
“把青銅劍拿出來。”陳魚說道。
田飛把青銅劍拿了出來,手要遞給陳魚。
陳魚看著被田飛拿在手裡毫無反應的青銅劍,雖然早就猜到了青銅劍對可能是有敵意才會攻擊。但是真親眼證實了,還是忍不住有些鬱悶,這青銅劍為何如此討厭自己,難道是因為那天自己用羅盤對付它?
“你拿著吧,不要給我。”
“哦。”田飛雖然不解但是仍然照做了。
陳魚把另一只手也放在鎖魂鏈上,兩手握住鎖鏈用力拉直,而後轉頭問道:“我兩只手中間有一段鎖鏈,能覺到嗎?”
田飛看過去,什麼也沒看見,更沒覺到任何東西,於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看不見也沒關系,能找到鎖鏈的位置就行。”
兩手之間就是鎖鏈,位置的話不難找,田飛點了點頭。
“一會兒我讓你砍,你就用手裡的青銅劍去砍我手裡的鎖鏈。”陳魚說道。
“好。”田飛抬起手,把青銅劍懸在鎖鏈上空。
田飛不是天師,所以他無法發揮出青銅劍真正的威力,而陳魚自己又無法青銅劍。按理說這種時候就應該再找一個天師來幫忙,但是陳魚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即將到手的古董落在別人手裡呢?
於是陳魚思索良久,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如果青銅劍真的對有敵意,在知到的氣息的瞬間會自攻擊,就像剛才那樣,那麼……
“砍!”陳魚往鎖魂鏈上輸自己的靈力。
田飛手起刀落。
“哢!”只不過輕輕一,紅的煞氣一閃而過後,手臂的鎖魂鏈瞬間掉落在地。
“功了!”陳魚興的大道,“我就知道三哥的煞氣無敵嘛,哈哈哈……”
田飛拿著青銅劍,新奇的看向地面,雖然那裡什麼都沒有,但是剛才砍下去的時候到的阻力讓田飛知道,那裡肯定是有東西的,只是他看不見而已。
向南沒想到鎖了自己六百年的鎖鏈真的可以被砍斷,一時神複雜心震不已。
“向南!”鬼激的跑過來抱住向南。
“哥哥!”小康也跑過來湊熱鬧。
“我說能不能先讓我把剩下的三條鎖魂鏈一起解決了,回頭你們把古董給我搬上來,然後你們再一起慶祝?”陳魚說道。
鬼尷尬的笑笑,帶著小康重新走回旁邊,不去妨礙陳魚。
陳魚和田飛繼續配合,按照剛才的方法,把剩下的三條鎖魂鏈一起斬斷了。
鎖了自己六百年的鎖鏈全部被斬斷,向南還沒來得及一下重獲自由的欣喜,就聽陳魚忽的說道:“那個……我一會兒還要趕回去複習呢,下午還有一場考試,你們先結一下賬唄。”
向南激的話剛到邊,又生生給咽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魚,而後轉沒牆。
田飛把青銅劍重新裝回木盒裡,抬頭就看見了堪稱神奇的一幕。
那明明空無一的牆角,竟然在短短五分鐘,出現了大大小小十幾二十件古董。
這……這哪裡來的?
“搬完了?”田飛聽見陳魚瞅向某虛空問道。
“都在這裡了。”普通的厲鬼是無法實的,但是向南不一樣,他是修煉了六百年的鬼修,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徒手掀翻一輛公車。
向南的墳墓就在這條巷子下面,位置極其的深,深到帝都建造地鐵的時候把地下都挖空了也沒能發現向南的墳墓。如果不是向南自己去把古董一件一件搬出來,估計也沒人能夠拿到這些古董了。
陳魚見著滿地的瓷瓶玉頓時眉開眼笑,轉頭對田飛說道:“田助理,這裡都是六百年以上的古董哦,你看看你喜歡哪個,你挑一個吧。”
“啊?給我?”田飛不確定道。
“是呀,剛剛要不是你幫我,我也沒辦法順利砍斷鎖鏈,所以送你一件古董,隨便挑,別客氣。”陳魚大方道。
“這……太貴重了吧。”田飛心虛道,六百年以上的古董啊,那得多錢,自己當一輩子兵估計都賺不到。
“沒事啦,這好多呢。”陳魚見田飛遲遲不挑,於是從裡頭隨便拎出來一件青花瓷遞給田飛說道,“就這個吧,這個送你。”
因為陳魚還要回學校考試,所以所有的古董都讓田飛裝進車裡帶回了樓家小院。
當田飛左手青銅劍右手青花瓷站在樓銘面前的時候,樓銘見他那副傻不愣登的樣子忍不住蹙眉:“怎麼了?”
“三。”田飛結道,“陳魚小姐……說要送我古董……”
財迷小丫頭竟然這麼大方?樓銘有些詫異,不過仍然說道:“既然送你,你就留著吧。”
“什麼古董,我看看。”大師是個古董好者,湊到近前打量了一下被田飛抱在手裡的青花瓷,“是這個瓷瓶嗎?看這個氣息,估計有個千把年的曆史了,青花瓷又稀,這個說也值個三千萬啊。”
三千萬?田飛下的手一松。
好在一旁的何七眼疾手快,在瓷瓶墜地之前險險接住,一冷汗的罵道:“你要死啊,三千萬呢!”
哥們我剛才差點一擲三千萬,太他麼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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