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樓》第127章 一個瘋一個死

小翠?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這紅鬼,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是……是馬強的媳婦,小翠?」

我不確定地問道。

鬼點了點頭。

我鬆了口氣,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消失了不,說你怎麼跟到這來了?馬強在神病院呢,你不去陪他?

小翠獃獃地看著我,蒼白的臉頰,就像塗了一樣。

「因為……你,帶著我。」

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沒聽懂,說:什麼意思?

小翠出手,指了指桌上的黑珠子。

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驚訝道:「你的意思是,你就在這顆珠子裏?」

點了點頭。

我一拍大,就說呢,怎麼那天從神病院回來,曹就說我上藏了髒東西。

原來,就是這顆珠子在作怪!

「小翠,敢這顆珠子,就是你的化啊?」我問。

又搖頭。

「馬強在神病院呢,我把珠子送過去,你陪著他咋樣?」我說。

小翠依舊搖頭。

我急了,說你搖頭什麼意思,你現在可是馬強的老婆,總不能一直纏著我吧?

雖然知道小翠沒惡意,但畢竟是靈,而且還是馬強的老婆,跟著我,多會讓我不自在。

「珠……珠子,在他那,會,危險。」

小翠艱難地開口道。

危險?

我皺了皺眉,說:為什麼珠子放他那會很危險?

「黑……黑人。」小翠道。

聽到這話,我子一,頓時就明白了,聲道:「你的意思是,那三個黑陳老太出的珠子,就是我這顆?」

小翠連連點頭。

我驚呆了,扭頭看向桌上那顆黑珠子——單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但這顆珠子,卻染上了村裏百條人命。

顯然,小翠說,珠子放在馬強那,他會有危險,是擔心那三個黑人,會找過來。

問題是放在我這,我也要倒霉啊?

我苦著臉道:要不,把這燙手的山芋扔了吧。

小翠一聽急了,連忙搖頭。

「可是,我麻煩夠多了,還留著這顆珠子,那不是自討苦吃麼?」我說道,「要不這樣,我把這珠子找個的地方,埋在土裏,這樣你的魂,也會跟過去——放心,我肯定選個風宜人的好地方。」

「不,不可以。」

小翠瘋了一樣搖頭,因為搖得太用力,腦袋直接甩了出去,撞在了我上。

我嚇得一哆嗦,差點本能一記凌空,還好及時忍住了。

「這……這珠子,是……,不能扔。」

小翠的腦袋,在我腳下,一臉焦急地說。

「好好好,不扔不扔,你的頭快回里吧……」我臉發白地說道。

小翠仰著腦袋看我,說:強……強子,可以恢復。

可以恢復?

我驚訝道:你是想告訴我,強子的神智可以恢復清醒?

小翠點了點頭。

我頓時欣喜若狂,說:我該怎麼做?

「找……找到三……三個黑人。」

「……」

我差點哭了。

辦法?

他們不來找我算好了,我還自投羅網過去找他們?

我承認,我確實很想替村子數百條人命報仇,也非常希馬強的神智能恢復正常。

可,找三個黑人尋仇,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別說三個了,我連一個都打不過,就算找到了又怎樣?

「有……有辦法的。」小翠說。

「什麼辦法?」我忙問。

小翠忽然不吭聲了。

腦袋,慢慢地轉向了門口。

我問怎麼了?

「別出聲,有……有,來了。」

我臉一變,不等我開口詢問,電視機啪地一下,自關上,小翠也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休息室的門,忽然發出「嘎吱」一聲脆響,似乎被人打開了。

我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跳到了床上,把被子蓋得嚴,只出一雙眼睛。

門開后,一個黑糊糊的影子走了進來。

走近之後我才發現,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林聖。

我心中不解,小翠說是進來了,可林聖明明是人啊?

只見林聖慢慢走近,依稀還能看到,他臉上還有一些鮮,正在滴滴地往下流,他的瞳孔毫無神采,只是看著我這邊的方向,沒有任何作。

按照平時,我肯定出去招呼他了,但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強烈的不安,抑著我的衝

再加上,小翠讓我別出聲,我猜想這是不是有什麼用意。

林聖就這樣站在我的床邊,看了大概十幾分鐘,這才慢慢轉,就像個機械人似的,躺在了床上。

一切,歸於寂靜。

我盯著他的影,眼睛有些發酸。

不知不覺,困意上涌,想著有小翠在這,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醒來,我發現林聖的床鋪一片凌,被子掀開了一片,人已經不見了。

這小子,平時都起得晚,今天轉了?

我走出休息室,看到劉富強已經來接班了,問他看到林聖了嗎,他搖頭說沒看到。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竄陌生號碼,接通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急診部的人。

「是D棟的守夜人田志勇吧?有件事跟你說一下……」急診部的人說道。

「請說。」我說。

「昨晚送去的兩個病人,一個因為傷勢過重,搶救室無效,死亡了。」

「另一個,已經瘋了,送到了神科。」

聽到這話,我手一哆嗦,這新買的手機,差點又要摔在地上。

張地說道:你說清楚,誰死了?誰瘋了?

「瘋的黃海濤,死的林聖。」對方說道。

我腦袋嗡的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

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

而且,昨晚我還看到了林聖啊!

聲道:醫生,你確定林聖死了?

「當然,這個病人很奇怪,明明還不到二十歲,但上各種,已經衰竭的如同八十歲老翁——再加上,昨晚被那個神病人一頓暴打,導致失過多,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

「哦對了,說起來,他的應該快運到太平間了吧。」

對方才說完,我已遠遠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往太平間的方向走過去。

我掛了電話,快速衝到了他們面前。

「你幹嘛?」

最前面的一個醫務人員嚇了一跳,說道。

「我……我就是想問問,他是誰?」我指著擔架上,蓋著白布的說道。

「他林聖,是D棟的臨時工,你是病人家屬嗎?」

醫務人員的話還未說完,我已走到了面前,一把掀開了白布。

林聖死去的模樣,讓我不寒而慄。

事實上,他的傷口已經經過清洗和理,並沒有那麼誇張。

真正讓我驚的是,林聖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才十八歲的年紀,滿頭白髮,臉上的皺紋,就跟小刀劃過了無數道一般,目驚心,微微張開的里,牙齒已經沒剩幾顆了,乾癟黝黑的皮著臉骨,眉頭皺起,渾濁的雙眼毫無神采,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被黃海濤暴打,本無法看出他是怎麼死的。

「節哀順變吧。」那醫務人員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往太平間走去。

看著林聖的,離我越來越遠,我心中不知道是絕還是憤怒。

又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沒了……

如果我沒有離開D棟,如果林聖沒有來當臨時工,那麼一切,本就不會發生……

現在,林聖死了,黃海濤也瘋了,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了?

我始終覺,黑暗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的呃住我的嚨,當我想息的時候,開始,當我絕的時候,它卻又鬆開。

猶如一隻大貓,在戲弄老鼠。

我給孫姐打過去電話,問,為什麼昨天沒有辭掉林聖,不是說好了嗎?

孫姐語帶歉意地跟我說,已經得知了林聖死亡的消息,但這一切都是意外……這並不是D棟的兇靈在作祟,而是被黃海濤那個神病殺死的!

我冷笑,說:黃海濤會瘋,難道和D棟一點關係沒有?

「當然沒有關係,黃海濤本來就有抑鬱癥,抑鬱癥發展到一定階段,是可以變狂躁抑鬱癥,這種病癥,會有強烈的暴力傾向——唉,要是我早一點發現,就不會把黃海濤安排過來,林聖這小夥子,也就不會出事了。」孫姐在電話里嘆息道。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懷疑,還是相信

「別想這麼多了,以後安安心心在D棟工作,不要到跑——林聖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到時候,我會向醫院申請,多給他家裏發一些恤金。」孫姐聲說道。

我默默地掛了電話,心中說不出的茫然。

質問孫姐,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雖然如果按照我說的,昨天上午之前,就把林聖辭了,也許他還不會死,但事已經發生,我這種小人,又能為他討回什麼公道呢?

「田志勇。」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說耳邊響起。

是劉俊

手裏拿著相機,咔嚓一下,對我拍了一張照,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皺眉沉思的樣子還有男人味的,來,擺好POSE,再來一張。」

「我沒心跟你開玩笑。」我板著臉道,轉就要走。

「等等!」

劉俊忽然快速走過來,攔住了我。

「有事嗎?」

「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說。

「你問。」

「你有神病嗎?」

「……」

「你答應我的,不許生氣哈。」劉俊連忙道。

我實在沒心了,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

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母親那去不了,D棟白天有劉富強,除了在家裏睡覺,發獃,我就如同一個行一般,生活了無生趣。

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剛買不久,鈴聲也沒來記得換。

是陳偉打來的,他問我,要不要來上課?

上課?

這個久違的地方,似乎已經許久沒想過了,現在被陳偉提出來,忽然莫名地有些心

都說校園是進社會前,最後的一塊凈土,在長的煩惱來臨之前,那裏的人,起碼還沒沒有變的腐朽。

儘管,這個說法在我們學校並不立。

我正好閑來無事,就答應了陳偉。

*

來到教室的時候,同學們和老師,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幾十雙眼睛,充滿了震驚和一畏懼。

沒有人主跟我打招呼,也沒有人詢問我,最近工作的怎麼樣,就連平時喜歡呵斥我的老師,也把我當做空氣,繼續開始講課。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獨來獨往——或許,那個時候的我,在心靈上是孤獨的,而程小燕這咋咋呼呼的生,卻敲開了我那道孤獨的門。

我發現自己和程小燕的座位,已經被兩個男生坐著。

他們燙著奇怪的髮型,打著耳環,頭接耳,一臉笑意地不知聊些什麼,手裏還夾著煙,在這並不神聖的課堂上,煙霧瀰漫。

程小燕的課桌上,那滿了明星大頭的桌子,被其中一個男生的腳,擱在上面。

這一刻,我心裏忽然生出一憤怒,就好像曾經屬於自己的家,被人玷污了一般。

我大步走到他們面前,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但他們一看是我,臉頓時白了幾分,就像躲瘟疫似的,遠遠逃開。

我找前面的生,要了一張餐巾紙,把桌上的污垢,用力地拭著。

無意中,看到程小燕桌上有一行用圓珠筆寫的字——田志勇是個大笨蛋。

看到這行字,我眼眶一下子模糊了,裏卻發出溫暖的笑意。

*

放學,陳偉邀我去吃火鍋,說是附近開了一家味道還不錯。

我中午沒吃飯,肚子正好有點,正準備答應他,陳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我晚點就到——不就是節人嗎,咱們每天的日子,不都跟人節一樣?」陳偉拿著手機,一臉無奈地說道,臉上卻掛著甜的笑容,「八點?不,七點,七點我一定到心悅海洋行吧?姑,你就別催了。」

掛了電話,我問陳偉,是徐珊珊?

他點頭,說這人太煩人了,一個人節而已,有啥好過的。

我笑了笑,說你去忙吧。

陳偉說:不吃火鍋了?

「吃火鍋哪有約會重要,快去,這一頓我給你記著,你小子別想逃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道。

陳偉笑了笑,正要開口,突然他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手抬起來,巍巍地指著某一,驚道:「志……志勇,你看那邊那個孩,像不像程小燕?」

我心頭一驚,連忙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對面街頭,是一家CC的音樂清吧,門口,一個穿著黑制服,材高挑的生,正站在那裏打電話。

我的心跳,瞬間瘋狂跳起來……

這張臉,我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的!

是程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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