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師走了很久，我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覺他特別不對勁，什麼毀我？這話，作為一個正常人是不可鞥說得出來的，可如果是蔡老師上的小鬼，那也不對？當時陳老太，明明已經把小鬼收服了。

難道是蔡老師為了嚇唬我，故意演戲，讓我害怕？這倒不是沒可能。

我現在特別好奇，蔡老師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把張院長兒子給治好的，不可能真是靠那什麼三通膠囊吧，打死我也不信。

這時候，孫姐回來了，臉上帶著一憂愁和慍怒，我問蔡老師怎麼了？沒回答我，裏恨恨地自語「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我有些驚訝，怎麼他們才離開一會兒，孫姐就氣這樣，繼續追問下，孫姐才嘆了口氣，告訴我，說剛才被蔡老師非禮了。

一路送蔡老師離開D棟，上車的時候，蔡老師突然了下部，孫姐當場就懵了，想說什麼，但礙於蔡老師的份，敢怒不敢言，最後前蔡老師還暗示，說旁邊有家五星級酒店還還不錯，孫姐忍著怒火，出笑臉拒絕了。

「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孫姐氣得咬牙切齒。

我心想這太正常了，畢竟蔡老師以前干那行的，沒對學員腳，安了一下孫姐，紅著眼睛說：「我最煩的不是這個，蔡老師臨走前，說太平間旁邊有個廢棄的房子，想把那做他的專屬辦公室，以後就在這辦公！」

「什麼？」聽到這話我愣住了，說：這蔡老師幾個意思？在太平間旁邊辦公？

「還能有什麼意思，估計是惦記上咱們D棟了唄。」孫姐冷笑道，「他說D棟的病人心理疾病很嚴重，需要他多來開導。」

我心裏咯噔一跳，這蔡老師，到底有什麼謀？

「總之，你得有心裏準備，他要是來了D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打開404。」孫姐叮囑道。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著這老匹夫如果一定要去404，我是肯定不會攔著他的，讓他一個人進去送死好了，老子又不是聖母，這種人渣死活與我何干？呵呵。

「對了，還有一件事。」孫姐說。

「什麼？」我問。

「蔡老師說，D棟的病人對生命已經失去了希，這是很不健康的行為，下一次過來，他要對D棟進行大改造。」

大改造？

我嘬了嘬牙花，越來越捉不，他究竟想幹嘛。

*

次日，劉富強來接班的時候，我看到D棟門口正站著一個人。

賀大師。

「志勇，下班了？」賀大師笑著和我打招呼。

我驚訝道：賀大師，你怎麼來了？

「給我老婆送早點唄。」賀大師提了提手上的包子豆漿。

我笑道：你還真有心，不過這個點，曹肯定還沒起來。

「那你幫個忙唄，把起來，不然這包子都涼了。」賀大師說。

我連忙擺手，說不行，這是沉睡的母老虎，誰醒誰倒霉，還是你自己去吧。

賀大師猶豫了一下，說「好吧」，問了我曹的房間后，走進了D棟。

我刻意站在門口待了一會兒，果不其然，裏面傳來了賀大師的慘，和乒里乓啷的摔東西聲音。

接著，曹揪著賀大師的耳朵，把他拽了出去。

「給老娘滾！」

曹一腳踹在賀大師的屁上，把他踢得一個踉蹌，手上的包子和豆漿，全部灑落在地。

「，我好心給你送早餐，你怎麼這樣對我？」賀大師無奈道。

「滾！我上次說的很清楚，咱們已經不是夫妻，以後也不可能在一起！」曹叉著腰，怒氣沖沖地罵道，「媽的，打擾老娘的容覺，真是不可饒恕！」

賀大師不死心，懇求道：，你就跟我回家吧，咱們重新開始，以後你就是我的王……

我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賀大師瞪了我一眼，說：，我在王家灣買了套新房，傢也是剛換的，你回去，我們好好過日子。

曹冷笑一聲，說：「喲，這些年，你倒是發了財啊？不過抱歉，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什麼？誰？」賀大師的臉頓時鐵青一片。

「他！」

曹指著我，說道。

我吃了一驚，啥意思？

拿我當擋箭牌？

賀大師驚愕地看了我一眼，隨即笑了起來，說：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跟他在D棟上了這麼久的班，日久生懂嗎？」曹道。

賀大師恥笑道說：得了吧，我絕對不信！這小子長得這麼難看，沒我一半英俊，你除非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長得難看怎麼了，年輕啊！」曹說道。

我氣得渾直哆嗦，狗日的，你們吵架就吵架，拿老子說什麼事？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賀大師苦苦哀求道。

「你回去吧老賀，我曹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咱們已經不可能了。」曹冷冷地說道。

這時候，黃廣芬和陳紅剛好路過，看到了這一幕，陳紅摟撇了撇，不屑道：「看到沒阿芬，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是，還是紅紅最好了，你麼麼噠！」黃廣芬撒道。

我打了個寒，趕逃離了這裏。

*

吃完中飯，下午我還想著到溜達一下，看能不能找一找小雪，雖然有點大海撈針的意思，但我還是想試試，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小雪就是程小燕。

哪知道，這時候孫姐電話突然打來了，語氣有些焦急，說不好了，蔡老師開始行了！

我問行了是什麼意思？

孫姐說，剛剛接到了張院長的電話，說是蔡老師已經跟他通過了，準備來D棟管理，張院長也允許了，還讓自己配合蔡老師工作。

「現在，蔡老師帶著幾個工人，來到了太平間旁邊那個房子，準備裝修一下，作為他的辦公室——唉，看來這事已定局。」

我臉頓時白了，沒想到這蔡老師說來就來，掛了電話，我立刻趕往D棟，果然在那個房子裏，看到了幾個忙活的工人，蔡老師就站在一旁，指揮著他們幹活。

「哎喲，志勇你來了。」

蔡老師眼睛一亮，朝我走了過來。

我冷冷地看著他，這張笑臉，曾經不知道害了多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給他一拳。

「怎麼樣，我的工作室還不錯吧？等做好了之後，咱們就是同事了。」

「對了，昨天跟你開了個玩笑，你別往心裏去哈——其實啊，以前的事，我已經不怪你們了。」

蔡老師笑呵呵地說道。

只是那笑容，帶著幾詭，分外讓人不寒而慄……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這老狐貍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好了，我得繼續忙了，對了，下午一起吃個飯？」蔡老師笑地說。

「不用了蔡老師，我很歡迎你加D棟的工作……不過，如果你是想在這裏做什麼壞事的話，當時我們能讓你翻船，現在也可以。」我面無表地說道。

蔡老師自然明白翻船是什麼意思，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眉宇之間，出一兇狠……

*

下午在家裏睡了許久，起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我去樓下餐廳點了一碗拌面，一邊吃一邊玩手機，這時候，一條彈出來的新聞，吸引了我的主意。

新聞標題是——金花市地鐵上演現實版驚悚片！子暴起咬人，還趴在地上！

我心頭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點進去查看容。

「22號下午，金花市一地鐵在經過牧羊湖站時，車廂上有一名子突然發狂。這名子抱住突旁邊一名男乘客，然後撕咬該男乘客。被咬的男乘客痛苦大，滿臉是，但一直掙不開。最後在所有乘客的幫助下，這才功逃。車廂的其他乘客，也被該子的行為嚇壞了，紛紛遠離子附近。」

「而這名子在咬人後，仰天大，然後趴在地上食被咬乘客的跡，令地鐵上的其他乘客大為驚恐，工作人員發現了這名行為怪異的，於是立即啟應急預案。工作人員迅速疏散其他站乘客，並立即報告相關部門，涉案子份不明，已逃之夭夭，目前巡捕正在追查之中，而被咬的男子則被送往醫院救治。」

在容的下面，則是幾條圖文，第一張是乘客抱住了男乘客，似乎在做撕咬作，男乘客一臉痛苦；第二張圖是幾個乘客一起從上去，似乎正在分離乘客和男乘客；第三張圖乘客像狗一樣趴在地上，食著地上的鮮，四周乘客一臉驚恐，避得遠遠的。

雖然三張圖片，幾乎都沒有拍到乘客的正臉，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就是程小燕！

心臟瘋了一般跳！

為什麼程小燕會做出這種事？

難道，真的已經徹底迷失了人？

我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新聞上的圖片，心久久無法平息……我給陳偉打過去電話，說了這條新聞的事，他看了之後也表示，這背影確實有點像程小燕，不過也只是有點像，程小燕已經死了，不可能出現在地鐵上，更不可能跑去咬人，吸。

我心裏苦笑，怎麼不可能？

陳偉本不知道，程小燕早就從一，變了一個讓人恐懼的存在——殭。

我飯也吃不下去了，結賬后，坐計程車去事發現場看了一下，但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線索的——而涉案的程小燕，當然也不會傻到出現在這裏。

心裏忽然有種預，我很快會見到程小燕了……

沒想到，這個預幾天後就真了……

而那時候的程小燕，早已不是我悉的那個……

那天，我正準備前往D棟上夜班，忽然手機響起了起來，是一竄陌生的號碼。

接通后，那邊除了呼吸聲，半天都沒人說話。

「喂？」我開口道。

「你……你是田志勇嗎？」對方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耳。

「我是，你是誰？」我疑道。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我是孫傲。」

孫傲？

我愣了愣，這傢伙，不是程小燕曾經的男神嗎？

還記得離開D棟的時候，我和馬強去琴房給他送了鞋子，我還揍了他一頓。

我問孫傲，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孫傲說，他知道程小燕和我是大專的同學，所以特地去了我們的學校，打聽到了我的號碼。

我心想原來是這樣，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勇哥……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孫傲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我驚訝不已，忙問出了什麼事？

「是程小燕！……來找我了！」孫傲巍巍地說道：「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