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就像鐵鎚一般，撞在我的口，我人直地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全一陣酸麻，覺骨頭架子都要散落了。

程小燕一隻手，掐著孫傲的脖子，把他高高舉了起來。

孫傲不停地掙扎，哭喊，但卻是無濟於事。

他的瞳孔慢慢泛白，里，吐出了白沫，就像一隻被勒住脖子的小貓，雙雙腳無助地著……

「兒子！！！」

一聲焦急地怒喝響起。

是孫母！

聽到靜，帶著一個保鏢沖了進來！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孫母差點沒嚇暈過去。

旁邊的保鏢反應很快，一個健步，就朝著程小燕的方向衝去，然而他的拳頭剛剛揮起，就被程小燕一隻手，捅穿了膛。

「今晚，一個都別想逃。」

程小燕冷冷地說道，把手臂從保鏢的里出來。

房間的門，哐當一聲，自關上。

保鏢的，塌塌地倒在了泊之中，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本以為程小燕會立刻殺了孫傲，但沒有這麼做，而是把孫傲，扔在了孫母面前。

孫母連忙爬過去，哭著抱住了兒子。

「嘖嘖，怎麼這麼慘呀？」

程小燕居高臨下地看著孫傲和他母親，笑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趕快離開這裏，否則我就報警抓你！」孫母怨毒地看向程小燕，咬牙切齒道。

「聒噪。」

程小燕哼了一聲，手臂一揮。

孫母的，頓時就像氣球一樣，浮到了空中，在的驚呼聲中，又狠狠地墜落到了地面……

「媽——」

孫傲大驚，看到母親被摔得頭皮流，臉頓時變了，連忙走過去。

「你敢扶起來，我就要你死！」

程小燕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話，孫傲的作頓時僵住了。

「呵呵，真是個懦夫……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程小燕眼中滿是厭惡，不屑地冷笑道，「懦夫，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想不想要？」

孫傲抬起頭，聲道：「你……你肯放過我？」

「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願意做，那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程小燕笑著說道。

「好，我做！我什麼都做！」

孫傲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總覺得，程小燕要孫傲做的事，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好，這可是你說的！」程小燕笑了笑，指著躺在地上的孫母，說道：「殺了！」

孫傲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聽不懂人話嗎？」

「我讓你——殺了！」

程小燕冷地說道，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扔在了孫傲面前。

「這，這怎麼可以？」

「是我媽啊……」

孫傲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整個人都茫然失措了。

程小燕冷笑一聲，走到孫傲面前，抓起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

一手指，直接裂開。

孫傲疼得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幾乎要暈過去，不斷地在地上打著滾。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程小燕做出來的事？

瘋了嗎？

一定是瘋了！

「小燕，停手吧！」

「這樣的你，本就不是你！」

我艱難地爬起來，開口道。

「你錯了。」程小燕搖了搖頭，輕笑道，「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這種大自在，隨心所的覺，是這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

「我很喜歡這種覺，志勇，我希你也能喜歡。」

「所以，不要再勸我了。」

說完，把孫傲提起來，又擰斷了他另一手指。

「啊——」

孫傲的臉因為痛苦，幾乎都要扭曲了。

「你他媽夠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團怒火，從口燃燒出來。

我想過去，阻止程小燕，但還沒走幾步，就被一腳，給踢倒了地上。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你我也照樣殺。」

程小燕冷冷地注視著我。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知道，這話不是開玩笑。

連我都敢殺，跟何況，是區區孫傲呢？

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習慣……當你習慣了做一件事之後，你會發現當初很多不敢做的事，現在做起來易如反掌。

比如殺人。

現在的人命在程小燕眼裏，恐怕只是草芥吧……

「求求你，放過我兒子，求求你……」

孫母哭著跪在地上，抱住了程小燕的，求饒道：「你殺了我吧，只要能換我兒子一條命……」

程小燕的子了，冰冷的面容，此刻竟閃過一抹悲傷。

我猜想，應該是從孫母的上，看到了當年老祖宗屠殺養父養母的景……記得說過，養母就是像現在這樣，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

我心裏閃過一希，希程小燕能就此放過孫傲一家。

但，我還是太天真了。

程小燕的臉上閃過一番掙扎后，用力推開了孫母，像抓小似的，把孫傲提起來，再次擰斷了他一手指。

可憐的孫傲，連慘都來不及發出，直接痛暈了過去。

程小燕並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找來一盆水，潑在了孫傲的上。

「做出選擇吧——殺了，還是讓我把你折磨致死！」程小燕蹭蹭地說道。

我握了拳頭，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

這樣的程小燕，哪還有當初人類活潑天真的影子？

簡直，就是一個劊子手！

殘忍，兇厲！

比D棟的髒東西還可怕！

「別……別殺我，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虛弱不堪的孫傲，發紫，哆嗦著說道。

他實在太害怕了……

作為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這樣的折磨和恐懼，他何曾承過？

不要說是他，哪怕換做其他人，也未必能夠承。

「很好。」程小燕滿意地笑了笑，鬆開手，把孫傲扔在了地上。

孫傲巍巍地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慢慢走到孫母面前，眼中含著淚水，哽咽道：「媽，我……」

「別說了孩子，媽不怪你……」孫母搖了搖頭，出一笑容說道，「好好活下去，你永遠是媽的驕傲。」

這一刻，我心難到了極點，這就是父母……哪怕是傲慢，勢力的孫母，在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也絕對是無私的。

孫傲握著刀的手，不斷地抖著，臉上早已被淚水沾滿。

我知道，他的心在掙扎，作為一個沒經歷過大風大浪，從小一路順風的公子哥，在經歷了這些折磨和痛苦后，是選擇殺掉至親活下去，還是選擇犧牲自己，讓白髮人送黑髮人。

人生有無數個選擇，但此刻孫傲的選擇，無疑是最艱難，也是最痛苦的。

「媽，對不起……」

「兒子不孝……」

孫傲咬著牙說道。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把眼淚也吸進鼻腔和中，一雙眼睛，出一決絕。

握著水果刀的手，慢慢地抬了起來……

孫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帶著慈祥的微笑，看著兒子……

慷慨赴死。

這一刻，我的心幾乎都要提了起來，我想阻止孫傲……可是，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呢？

「去死！！！」

孫傲嚨里突然發出一聲大吼，他猛地轉過，舉起水果刀，朝著程小燕飛撲過去。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心神一陣。

他，沒有選擇A和B，而是選擇了C……

背水一戰！！

撲哧——

孫傲手裏的刀，狠狠地扎在了程小燕的口上。

沒有預料中的慘，沒有預想中的死亡……

程小燕毫髮無傷地站在原地，眼神譏諷地看著孫傲，被刺中的地方，甚至連一滴都沒有流出來。

「孫傲，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話音落下，程小燕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孫傲的天靈蓋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孫傲瞪著雙目，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