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師當然笑不出來。

他捂著流的鼻子，頭髮被我用力地扯著，五因為疼痛幾乎都扭曲了。

「放……放手。」

蔡老師大道。

「讓他們停下。」我冷冷道。

「停！快停！」

蔡老師連忙道。

那十來個醫務人員，立刻就像機人一般，老老實實地停在了原地。

「哎喲，志……志勇你放手，我頭皮要掉下來了，要掉下來了！」蔡老師哭喪著臉。

我笑嘻嘻地說：不行啊，放了你，這些打不死的小強又要來找我麻煩了。

「我……我保證，你要你放了我，他們肯定……哎喲！」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扯斷了幾，沒事，我給你安上去。」

我一臉歉意地，把手上散落的一撮頭髮，放在了蔡老師的腦殼上，說道：「蔡老師，有一句話我必須要提醒你。」

「什……什麼？」蔡老師疼得齜牙咧，問道。

「第一、我已經不是D棟的守夜人了，你現在這些人對我手，可是犯法，我可以告你的。」

「第二、我的檔案在青雪神病院還有登記，現在的我，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神病院——你應該很清楚，神病人殺人，是不犯法的。」

我笑地說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蔡老師疼得直哆嗦，臉蒼白道：「我……我知道了，這樣志勇，以…以後你別來D棟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嗯，這個提議似乎不錯。」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但你以前這麼欺負我，現在就這樣放了你，我實在很不甘心呢。」

「我給你錢，我給你錢，求你放了我……」蔡老師連忙道。

啪！

我氣得一耳扇在了他臉上，罵道：「媽的，還給我錢？你把我田志勇當什麼了？」

「對不起……」蔡老師連忙道歉，「那……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額，我想想，要不還是給錢吧，你給我多錢？」我說。

「一萬！哦不……十萬，我給你十萬，我現在就給你轉賬！」蔡老師膽戰心驚地說道。

「算了，我忽然想起來，這些錢，都他媽是不義之財，都是用病人的汗，乃至生命換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聲音驟然變冷，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幾分。

「別……別手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就是了！」

蔡老師幾乎要哭了。

「這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我說的……」

我在蔡老師的耳邊，低聲音，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的小鬼，魂飛魄散！」

聽到這話，蔡老師子猛地一，本來充滿恐懼的表，瞬間變得凌厲，兇狠起來。

他沉著臉看著我，用一種尖銳的聲音說道：「小子，你這是當真要和我作對？」

「作對就作對，你區區一個小鬼，難道還能上天不？」我輕笑道，「說實話，你曾經的遭遇，確實可憐，也值的同……但，這絕不是你傷害無辜的理由。」

「不瞞你說，我認識很多大師，都是驅鬼好手，識相的話，勸你趁早離開蔡老師的——否則，等我把人到了，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蔡老師冷冷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當然，這是赤的威脅！」我笑著說道，拍了拍蔡老師的腦袋，「另外，這話我是對你們兩個人說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

我鬆開了蔡老師，轉，邁著六親不認步離開。

當然，哥們表面淡定，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慌的，很害怕姓蔡的這時候大喊一聲「來人，給我拿下他！」，要是再被這群小強抓住，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我連忙又加快了一點腳步。

*

現在，我和蔡老師是徹底撕破臉了。

以他和張院長的，我就算想回去做守夜人，也八是不可能了。

不過，這一切的後果，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他蔡老師憑什麼這麼牛？

不就是靠著把張院的兒子治好了嗎？

說白了，還是那個雙生子小鬼在作祟。

只要把小鬼幹掉，後面的事就簡單了。

曹和賀大師在D棟這麼久，都沒有搞定蔡老師，可見那小鬼也確實有些東西——讓他們出手，萬一幫不上忙，可能還會連累他們。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我拿出手機，找到了「上玥」的備註號碼，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

上次電影院一別，這人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神，我不知道的道行有沒有曹那麼厲害，但如果連都不行，那我只能施行最後的計劃——去青雪神病院，找瘋子哥出山了。

不過這個功率可不高，瘋子哥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才留在那裡，想讓他輕易出山，難度不亞於中彩票四等獎。

在忐忑的等待中，電話終於接通了。

我跟上玥簡單說了一下況，問能不能來幫忙？

倒是爽快，笑著說這世上本沒有幫忙，只有易——你給錢，我就出力。

我問多錢？說電話里很難說清，然後給了我一個地址，說讓我到了再面談。

掛了電話后，我按照上玥給的地址，坐計程車來到了距離金華市周邊的一個小郊區，這裡依山傍水，環境優，就是沒什麼現代化大樓，都是一些比較古典的宅子。我心想這上玥年紀輕輕的，居然喜歡住在「老人化」的地方。

問了幾個路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我正準備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對話聲。

「上小姐，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一個老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不用考慮了，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上玥清冷的聲音響起。

「可是，門主現在得了重病，天玄門舉步維艱，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畢竟您是唯一一位天師，您不在，恐怕……」

「行了行了，我是不會回去的！當初他我嫁給那個渣男，說不同意就跟我斷絕父關係……呵呵，行啊，斷絕就斷絕，現在病了就想到我了？讓我回去吃苦？門都沒有！」

「上小姐……」

「滾蛋！」

我在門外聽得一頭霧水……什麼門主，天玄門什麼的，貌似這上玥來頭不小啊？不過這也難怪，氣質出眾，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足為奇。

嘎吱——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開了。

一個滿頭白髮，穿黑的老頭，正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你是誰？」

我頓時尷尬不已，撓了撓腦袋，打了個哈哈道：「那…那個，我是上小姐的客戶，我和……」

「等等，你上為何有一氣？」

那老頭臉忽然一沉，隨即驚怒道：「你是殭？」

我心中一驚，這老頭，居然能看出我的份？

臥槽，不簡單啊。

「大膽妖孽，居然敢來這裡撒野，找死！」

老頭突然怒吼一聲，雙手飛快結印。

一強大的磅礴之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沖向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只覺得猶如被卡車碾過了一般，直地往後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