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歷了瘋子的「魔鬼訓練」后，這種滋味我幾乎很驗到了。

痛！

痛到了極點，口宛如被一邊斧頭劈上，雖不見，卻痛骨髓。

我狼狽地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而那老頭，不知何時已來到我面前，單手掐了一個訣，對著我直接轟來。

「吼——」

哥們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嘶吼一聲，瞬間變了紅眼狀態，躲過了那一下后，同時凌空飛起，一腳往那老頭的太踢去。

老頭冷哼一聲，毫不慌，單手抬起，輕鬆接過了我這一下，並順勢抓住了我的腳，往旁邊甩去，同時裡念念有詞。

半晌，一熱浪，撲面而來——

我還在半空中，眼前只看到一團藍的火焰，洶湧而至，下一秒，上玥已是欺上前，也沒見有什麼作，這團火焰就憑空消失了。

「陳伯，你在這對我客戶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上玥冷冷道。

「上小姐，他可是一隻殭啊……」陳伯急道。

「那又怎麼樣？」上玥道。

「殭是邪，自古和我們士正邪不兩立，我當然要除了他！」陳伯一本正經地說道。

「邪？」上玥冷笑出聲，「陳伯，你難道忘了，二十三年前，是什麼人拯救了界？」

陳伯子一，苦笑一聲，道：「是收人。」

「收人是什麼份？」上玥繼續問。

「是殭。」陳伯低下了頭。

「所以，你是在蔑視那位大人的份嗎？」上玥道。

聽到這話，陳伯臉大變，聲道：「老……老夫不敢，那位大人法力無邊，是我輩無比敬仰的存在……只是，並不是所有的殭，都能有他這般懷，甚至近段時間，在金花市已經發生了幾起殭傷人事件。」

「你在懷疑他？」上玥指著我說道。

陳伯沒說話，算是默認。

「我會查的，如果真是他做的，不用你手，我會把他滅得連渣都不剩。」

說這話的時候，上玥刻意看了我一眼。

我打了個寒，忽然特別後悔來這裡。

他娘的，才想起這上玥的男友，貌似就是被殭弄死的？

現在知道了我的份，還不把我剝皮筋？

「既然上小姐發話了，此人我不會再過問——只是，請小姐三思，再考慮一下老夫之前的建議。」

陳伯躬說完，轉離開了。

等這老傢伙走後，我和上玥大眼瞪小眼，別提他媽的多張了，生怕這的嘛哩嘛哩哄就把哥們滅了。

「起來吧，只要你沒做壞事，我不會對你怎樣。」上玥淡淡地說道。

我拍了拍屁，站起道：「你相信我沒殺人？」

「殺沒殺人現在不好說……但那件案子，應該是和你無關。」上玥面無表地說道。「因為，那是一個殭做的。」

殭？

我心頭一跳，自然聯想到了程小燕。

「你怎麼了？」上玥斜眼看向我。

「沒……沒什麼。」

我連忙說道，心裡卻想著，如果程小燕遇到上玥，以兩個人實力的差距，怕是本活不過一個照面吧？

唉，真是沒想到，都過了這麼久，居然還在跟著老祖宗作惡。

虛驚一場后，我問上玥，剛才那老頭是什麼人，天玄門又是什麼地方？

上玥白了我一眼，讓我不該問的別多問，反正以後看到這老頭，有多遠跑多遠。

接著，戲謔道：「我來金花市也有三年多了，什麼客戶都遇到過……但唯獨，還沒遇到客戶是殭的。」

我撓了撓腦袋，苦笑道：「被你這麼說我還真有些不適應——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依舊認為自己是個人類。」

「你是被咬的？」上玥問。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不已。

「一般被咬的人，短時間，都無法接自己殭的份。」上玥淡淡道，「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吸慾的支配下，最終都會陷沉淪。」

「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被我看到你敢吸人……哪怕是死人的，我也會滅了你。」

被一個才二十齣頭的丫頭威脅，我心裡不爽的，但不爽也沒辦法，誰哥們打不過了。

「行了，言歸正傳，帶錢了嗎？」說。

「要多錢？」我茫然道。

啪！

上玥甩了一張紙過來，道：上面是辦事清單，自己看。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吸了口涼氣——貴！真他丫的貴！

野鬼：收費一萬

小鬼：收費兩萬

惡鬼：收費五萬

厲鬼：收費十萬

妖怪魍魎殭等：據實力收費，起步價一萬。

特殊況：超過一天，加收五千。

做法事：一萬

……

我拿著清單，仔細琢磨了下，蔡老師上的是小鬼，那麼花費就是兩萬，但我請上玥過去，可不單單隻為了對付蔡老師。

D棟這麼多惡靈，如果全部弄完，我怕是在D棟干一輩子也還不清啊。

這下可麻煩了。

我猶豫了一下，問上玥：「那個……能賒賬嗎？」

「你覺得呢？」上玥眼睛一瞪。

見我低著頭不吭聲，又道：「喂，你不會本沒錢，想來白嫖我吧？」

「不是不是，我有錢，但我要收拾的，可不止一個髒東西。」我尷尬道。

「哦？」

上玥來了興趣，嫣然一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很多髒東西要對付？」

「嗯。」我點了點頭。

「你在哪工作的？多錢一個月？」問。

我心想怎麼突然問這個，回答道：「醫院，一個月一萬吧。」

「那還不錯，辦信用卡應該沒什麼問題。」說。

我忽然明白了，這人，敢是讓我辦信用卡，提前支給付款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上玥站起，說道。

我說：事經過還沒告訴你呢，就這麼出發？

「有什麼好說的，干就完事了。」

上玥不耐煩地說道，隨手披了件服，跟我出門了。

攔了一輛計程車，我們來到康醫院。

越往D棟的方向走，我發現上玥的臉愈發凝重，眉頭也擰得越深。

「怎麼樣，氣很重吧，提醒你一下，這些惡靈可不好對付，之前有士吃了大虧。」我給打預防針。

上玥沒理我，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眺著不遠的D棟，青蔥一般的玉手，抓著牛仔，微微抖。

我以為害怕了，心裡也有些打鼓，要是上玥都搞不定，那就哥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走進大樓，裡面傳來一陣激昂的講話聲。

走廊上，病人們縱隊坐在小板凳上，一個個得筆直，前面是蔡老師，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找的擴音，正在推廣他的三通膠囊：

「沒錯，三通膠囊的功效，簡直猶如仙丹，吃過的病人都說好，有多好呢？我舉例子……」

這王八蛋，又在騙人了。

我正準備告訴上玥，有個小鬼住在蔡老師的上，卻見上玥已是面無表地朝蔡老師走了過去。

「喂，你要做什麼？」

我臉一變，連忙道。

上玥沒理我，徑直走到蔡老師面前，一雙漂亮的冷眸，掃視著蔡老師。

蔡老師微微一愣，隨即眼中出一抹貪婪之，迷迷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是新來的病人嗎？來，快坐下來聽課，晚上本專家來你房間，親自給你——」

砰！

他的話還未說完，上玥突然單手凌空一轉，對著蔡老師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拍。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聲響起。

蔡老師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眼珠子就像彈珠似的，瘋狂地旋轉起來，裡吐出一大片白沫，天靈蓋上，一小團黑的影子，從裡面凌空飛出。

但才飛出一半，就被上玥一把抓在了手心裡。

扭過頭，默然地看向瞠目結舌的我，淡淡道：

「惡鬼一隻，五萬塊，謝謝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