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玥對蔡老師出手，再到把蔡老師那個和我鬥智斗勇了N久的小鬼滅掉，整個過程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

是的，我傻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小鬼，就這麼沒了？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這個人幹掉了？

病人們全都疑地看向上玥，搞不懂這個陌生的人從何而來，又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打」了蔡老師。

蔡老師蜷在地上，吐了好半天，這才緩緩清醒，一臉怨恨地看向上玥，憤怒道：「你……你把它怎麼了？」

「沒怎麼，它在我手裏呢。」上玥揚了揚抓著小鬼的手，淡淡道。

「放了它！你他媽給我放了它！」

蔡老師掙扎著站起來，張牙舞爪地朝上玥撲了過去。

砰！

上玥一招斷子絕孫腳，毫不猶豫地踢在了蔡老師的下。

「┗|｀O′|┛嗷~~」

蔡老師的臉瞬間變了豬肝，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嚎，回在D棟。

我獃獃地看著這一切……

多年以後，每每和回憶起此刻，皆是相視一笑。

「田醫生，蔡老師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人是誰啊？如果是新來的病人，趕逃吧，不然進了小黑屋可就晚了。」

病人們看到蔡老師的慘樣，心裏是既解恨又擔憂。

我安他們，說沒事的，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從明天開始，D棟不會再有蔡老師的影出現。

病人們這才安心，一個個回到了病房，諷刺的是，沒有一個人去攙扶傷的蔡老師——所謂的尊敬，崇拜，敬仰，不過只是迫下的偽裝罷了。

「抓……抓住這個臭婊子！」

幾乎快痛暈過去的蔡老師，咬牙切齒地吼道。

很快，十幾個醫務人員，從外面沖了進來，把我和上玥團團包圍。

我提醒上玥，說這些傢伙不怕痛，怎麼打都沒用，咱們還是先撤退一下。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怕痛嗎？」上玥道。

我想了想，說：他們是鬼？

上玥搖頭，道：不是鬼，是行。

行？

不等我詢問，上玥已是消失在了原地，只見手上多了一堆符籙，步伐巧妙地躲開了所有的攻擊，雙手舞著，那些符籙就跟安了吸鐵磁似的，準地在了醫務人員的額頭上。

他們子一，頓時一也不了。

「扯開他們的面罩看看。」上玥道。

我來不及驚訝，連忙走過去扯開了其中一個醫務人員的面罩，頓時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只見他臉上的完全腐爛了，有很多凍瘡，呈現出一片死灰；眼珠子不見了，裏面一片空，約，還能看到白骨出，頭髮跟燙過了一樣，往上直直的豎起。

我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聲道：「果然，果然都是死人！！」

「這就是形，和你們殭不同，行是人造的，他們本沒有自主意識，只有被人控制的時候，才會行。」上玥道。

「被人控制？你是說，這些行，都是蔡老師的小鬼在控他？」我驚訝道，「不對啊，蔡老師的小鬼，不是已經被你消滅了嗎，為什麼他們還能行？」

「小鬼是沒有能力控制形的——能控制它們的，必定是人，而且，還是會法的人。」上玥冷冷地說道。

人？

我皺了皺眉，如果是人的話，那麼會是誰呢？

難道，是當時屠村的那三個黑人？

「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上玥面無表道，大步，朝著一走去。

我知道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連忙跟在後面。

沒想到，上玥居然停在了護士休息室門口，冷聲道：出來吧。

「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一聲嘆息響起。

接著，賀大師從護士休息室里，走了出來。

我大吃一驚，賀大師？

不可能吧，難道給蔡老師提供形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他？

「想不到，D棟居然來了一個你這樣的高人……失策，真是失策啊。」

賀大師深深地看了上玥一眼，臉上滿是無奈之，苦笑道。

上玥冷哼一聲，道：「你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如果全力出手，對付一隻惡鬼應該也沒多大問題——退一步說，即便你收服不了他，但不可能看不出，這老不上的惡鬼吧？

「和一個惡魔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足以證明，你和這個老不，明顯是同流合污的！」

聽到這話，我心裏的驚駭簡直倒海翻江，再看向賀大師，見他低著頭，一聲不吭，彷彿默認了一般。

「賀大師，說的是對的嗎？你……真的和蔡老師同流合污？」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賀大師咬了咬，臉上滿是慚愧之，過了許久，才艱難道：

「對，這些形，是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