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很明白顧清對陸杳之的意義，只是覺得顧清已經嫁給了沈煜，還有了孩子，自然就配不上陸杳之。

自家公子到底多好，小六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嫁給他就是一種福氣。

顧清沒那個福分嫁給公子，是的命不好，不應該讓公子來承。

不過小六也不得不承認，只有在顧清的面前，公子才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公子，一點都不會冷無。

“公子，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顧小姐可能真的和公子無緣，哪怕是公子要殺小六，小六還是這麼說。”小六低聲道。

之前就是因為說這話，才會被憤怒的陸杳之打了一掌。

那一掌，要了小六大半條命。

如果現在陸杳之再來一掌，恐怕小六就真的要死了。

陸杳之神微涼，掃了一眼小六，便轉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去不再說話。

他沒有再對小六手，沉默不語地閉上眼。

小六見狀，更多的還是心疼自家公子。

營帳安靜下來，不多時便傳來小六均勻地呼吸聲，陸杳之卻是一夜無眠。

他心里很矛盾，不知道現在這樣好還是不好，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做，顧清的心里會不會有他？

可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翌日一大早，沈煜剛穿好鎧甲，士兵便來求見。

“何事？”

士兵跪在地上，“回稟皇上，炎國的攝政王赫連野已經上了戰場，方才在邊境大喊讓皇上去迎戰。在攝政王的邊，還有一位白公子，他也說讓皇上去與他一決雌雄，陳將軍讓小的過來問皇上的意見，如果顧大人和陳將軍正在對戰。”

沈煜眉頭皺，那位白公子，想必就是他了吧。

很好，既然他都敢來囂，他也不會怕。

“通知下去，朕馬上就去前線！”沈煜立刻轉回去拿自己的佩劍。

與此同時，兩軍對峙中，炎國軍隊最前方的赫連野面不屑。

“怎麼，沈煜是頭烏嗎？到了現在都不敢應戰，他是不是怕了我們炎國？既然如此，就趕寫好降書呈上來，以后大齊便是炎國的諸侯國。”赫連野大聲喊。

在兩軍中間有一道淺，那也是雙方人馬的界線，誰都沒有過。

哪怕是赫連野現在對大齊的兵馬囂，他同樣也沒有直接過來。

陳昊怒目而視，“赫連野，你這混賬東西，不過是個炎國的王爺罷了，竟然膽大妄為對我們皇上不敬。看我不撕了你的，讓你再也說不出這等難聽的話！”

顧玄武也是滿臉怒氣，赫連野說的可不是沈煜一個人，而是連帶著說了整個大齊。

而最讓顧玄武難以接的，是赫連野邊的陸杳之。

曾幾何時，他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可以一起談論心事的。

“你為何要為虎作倀，站在炎國那邊，與你生長的大齊作對？”顧玄武眼中閃著傷痛，“就因為小五嗎？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小五一向都將你視為兄長，對你沒有男之，你是最清楚的。以往你想的是，可以被，然后慢慢上你。但真的要上，早就上了，不會到后面嫁給皇上！”

陸杳之神微，“玄武，很抱歉，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也有我的堅持。清本就是我的未婚妻，若非沈煜橫一腳，現在你便是我的二哥，我們也不會站在對立面。今日之事，我不會后悔，甚至也是我促的。或許你們已經發現了，炎國的兵出現了鐵打造的。不錯，這也是我做的，是我在支持炎國。”

聽到陸杳之的話，顧玄武的心里很難。

當初那麼友好的朋友，現在面了這樣子，而且他也不知道怪誰。

怪顧清嗎？

顧清是他的妹妹，當初也是害者，并且從未對陸杳之心過，怪什麼，怪不沒有上陸杳之？

也不能怪陸杳之，因為本來就是顧家對不起陸杳之，是他們退了婚。

至于沈煜，好像也怪不了他，他對顧清很好，也負責了。

所以，要怪就只能怪世事無常吧。

“杳之，不要再執迷不悟，回頭是岸，你現在做的是錯的，不要一錯再錯了。”顧玄武嘆氣。

陸杳之當然明白顧玄武的想法，他搖了搖頭。

“已經來不及了，玄武，現在一切都了定局，什麼都改變不了。沈煜會來的，這也是我和他之間的戰斗，我要看看究竟是誰能贏。”

話落，陸杳之手中長劍出鞘，他右腳在腳踏上輕點，凌空而起，站在馬背上。

“你竟然有武功？”顧玄武瞳孔一。

認識陸杳之那麼多年，他從來都不知道陸杳之有武功。

今日，他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陸杳之這個人，對他的一切甚至一無所知。

“不錯，我是有武功的，只是從來沒有在你們面前使用過。如果不是清這件事，或許你們這輩子都不會知曉我有武功。”陸杳之坦言。

顧玄武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了，他發現他對陸杳之的認識還是太淺薄了一些。

就連有武功這件事，他都不知道。

“或許，我從未認識過你。”顧玄武喃喃道。

陸杳之眼中快速閃過一無奈，“玄武，時至今日，多說無益，沈煜出來吧，我與他打一場。”

顧玄武卻搖頭，“皇上是大齊的本，你若是想要找人打一場的話，我與你打斗便是。”

“你不是我的對手，玄武，我很了解你的手。”陸杳之毫不留地點破。

“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能放棄，因為我要守護我所在的大齊，做不到和你一樣想要回了它。”顧玄武也拿出了長劍。

陸杳之沒有再看面前的顧玄武，而是往后喊了一句。

“沈煜，你若是聽到，便出來應戰。”

大齊的士兵都十分火大，這些人直呼皇上的名諱，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在陳昊準備手的時候，他的后傳來了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