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雪》第7章 故事開始

孩兒也很爽快,主與徐暮杭握手“我是段夕。我出生的時候剛好是夕時分。”“夕和黃昏,都是不錯的景啊。那麼,朋友,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吧。”“這句話,應該是生先說吧。喂朋友,有事先走了。再見。”段夕說完便徑直的向前走了。只剩下徐暮杭一個人在后面無奈的輕笑,他沒見過這樣的孩兒,這樣有趣的孩兒......

因為小吃街一日游的關系,藍雪一整天都沒有工作,雖然剛剛自己對段夜寒有所不滿,但因為段夜寒自己輕松了一天,這的確是要向他表示自己的謝意的“段先生,我今天很開心,主要是吃的很飽。謝謝你。只是,今天都沒有開工......對不起了。”“一會兒是謝謝,一會兒又是對不起,有些矛盾啊。不過沒關系,休息一天什麼都不會影響的。再說,我喜歡員工開開心心的工作。你,應該算是我的半個員工吧?”“嗯,算是吧。”藍雪點了點頭,淺淺的應了一句。藍雪和段夜寒并肩走在街上,看著藍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段夜寒的臉上卻呈現出了遲疑和猶豫,他停下了腳步。轉問藍雪:“剛才,你真的開心嗎?”藍雪不明白段夜寒話里的意思,反問道:“難道,你希我覺得傷心嗎?”段夜寒微微的抿起角,不解的笑道:“很無聊才對啊。我只是一直跟著你,什麼都沒為你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那個人還活著,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只會是一直跟著你,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會為你做的人,這樣的一個人跟著不會覺得無聊嗎?你們在一起就跟你自己一個人沒什麼分別。”

聽了段夜寒的話藍雪臉再也無法抑自己從剛剛開始就積的不滿,看著段夜寒,已經沒有辦法再保持禮貌的微笑,“段先生,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很高興可以和你做朋友,也很慶幸你愿意和我一起分我的生命里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存在的記憶,這些我都很謝你。但是我越來越不明白你是一個怎樣的人了。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用替我去覺些什麼。開心也好,無聊也好,你不需要知道別人的覺。看來我們沒必要一起回去了,我先走了,再見。”藍雪說完便徑直的向前走了,走了幾步有突然回過頭,看著站在原地的段夜寒淡聲開口,“和他在一起是我最幸運的時刻,是他讓我可以活到現在。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你說他還要再為我做些什麼?他已經為我做了一切......”

看著藍雪的離開段夜寒抬頭看看天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把眼睛瞇一條,想讓自己的視線變得狹窄一些。可是無論自己的視線變得多麼狹窄,他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藍雪離去的背影。段夜寒的心口不泛起一陣酸楚的波瀾,藍雪啊,忘記左辰吧。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可以真正守著回憶生活一輩子的,更何況,自己給的記憶從來都不是好的。有些時候真的希自己真的已經死了,這樣就不用自欺欺人了。左辰只能是段夜寒,無論藍雪有多麼的思念左辰,自己也只能是一個看客,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即使看著你的無助,看著你的心痛,也只能就這麼看著。因為他害怕,看著不相關的人可以肩而過,但是看著敵人卻注定要殘忍的直視。如果可以回到從前,他真的希左辰從未出現過......

藍雪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心中不住的問著自己,藍雪啊,你到底在干什麼?不是告訴過自己要把他的故事放在心里嗎?為什麼要告訴一個才剛剛認識的人呢?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幻想些什麼?沙灘上的那天,第一次看見段夜寒的那一天,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左辰。充滿了期待,希是左辰回來了,幻想著那個人會對自己說,“傻丫頭別再看著我離開的那個地方了,我已經回來了。”可惜,他不是他。原來,自己一直希段夜寒就是左辰,他沒有死,只是經歷了什麼忘了自己而已。

他們的眼神太像了,雖然左辰不曾對自己笑過,但藍雪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們笑起來的樣子會是一模一樣的。自己一直幻想著段夜寒就是左辰。所以不停的在段夜寒的面前講著左辰的故事,幻想著,或許他會記起自己。可是,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應該說,自己一開始就錯了,段夜寒的記憶里沒有曾經的藍雪,他只是段夜寒。他真的不是左辰,真的不是。

段夜寒回到家里,一推開門,一個滿面笑容的孩迎了過來,地抱住了他,“你想我了嗎?”段夜寒笑著拍拍的頭“當然想你。”孩松開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圈,搖搖頭說:“哥,你瘦了。”“只是瘦了嗎?”孩想了想,答道:“還有,變帥了!”“謝謝你的夸獎,我們進去吧。相信盛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段穆天不斷的往孩兒的碗里夾菜,“寶貝兒,多吃點兒。” “謝謝爸爸。”“夕,我們都好想你啊。”周琳的眼里泛著淚。“我這不是畢業回來嗎?工作之前會一直待在家里,到時候別嫌我煩哦。”段夕害怕周琳傷心,趕岔開了話題。

“寶貝兒,在學校的日子是不是闖禍了?不然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段穆天看出了段夕的用意,索順著說下去。“爸爸!我可是哥哥的學妹啊!怎麼會給你們丟臉啊?再說了,我這麼乖巧怎麼會一天到晚闖禍啊?只是畢業對我來說是平常的事才沒通知你們的。”面對段穆天的“質疑”段夕極力的想要表現自己超強的獨立。“是啊,我兒最棒了。”段穆天笑著對段夕豎起了大拇指。

“還有,在校期間我自創了一個社團,道社!我要讓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保護自己!作為一個自小就是道高手的我,現在可是最歡迎的社長。所以畢業的時候大家都對我不舍呢。接下來我準備休息一下,然后就去老師的工作室上班了,畢竟攝影師才是我要養活自己的專業嘛。”段夜寒微笑著把菜夾進段夕碗里,“小夕加油。哥哥以你為榮。”“哈哈,我也以哥哥為榮!”

凌晨一點,藍雪還沒有睡,靜靜的坐在床上。“在等我嗎?”“你來了。”藍雪抬頭看看眼前披著斗篷的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只能這個時候出現......好吧,我要開始講故事了。從哪里開始呢?就從瑞華綢緞莊開始吧......”

瑞華綢緞莊是蘇城最大的綢緞莊,綢緞莊的主人邱瑞年輕時曾是前清的高,祖上世代為,所以邱家是民國當時首屈一指的名門族。邱瑞有兩個兒子,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倆長的一模一樣,如果他們一起安靜的坐在一起,沒有人可以分辨他們。老大邱若愚,十四歲被父親送去日本留學。老二邱影聲生來患有不足之癥自小就弱多病,一直靠湯藥維持生命。因為的原因,邱影聲從不曾出門,他的世界就只有邱家的院子,他好像從不曾存在在這個世上一樣。久而久之,外面的人就只知道邱老爺只有一個被送到日本的獨生子......

秋風陣陣的吹過,兩個年坐在花園假山下的石凳上看書。他們穿著相同的服,擁有相同的臉孔,只是,一個面紅潤而另一個面蒼白。此時,一個小孩的笑聲打斷了兄弟倆的認真。邱若愚轉過頭,臉上出了微笑“雪痕,快過來。”小孩兒樂呵呵的向著兩個年的方向跑了過來“若愚哥哥。影聲哥哥。”見到雪痕向自己問好,邱影聲微笑著點點頭,“雪痕,慢點兒,別摔著。”

“葉雪痕是邱瑞世兒,的父母早逝,父親就把接到家里像親生兒一樣對待。”“孩子時代的最純真了。雪痕、若愚、影聲,我可以想象到那畫面有多麼可。”藍雪打斷了影正在講述的故事。“是啊,那畫面可極了。我......就是那個弟弟。我真的很慶幸有大哥陪我來到這個世上。我是見不得的,我沒有能力接手家業,但是大哥可以,因為他是健康的。”“那麼雪痕呢?”藍雪好奇的問。“雪痕?我猜你是想說,我跟哥哥從小就都喜歡對嗎?”藍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吧。”

影同樣點了點頭,答道:“我很喜歡雪痕,就像喜歡妹妹一樣。我喜歡待在房間里,是不常出去的。哥哥經常要一個人,還好有雪痕,的出現減輕了哥哥的孤獨。”“那麼,影有喜歡的人嗎?”藍雪的話語當中越發的好奇了。“當然有啊,雖然我的人生只有二十幾年......不過能有那麼一個人,我很滿足了。”“那雪痕和邱若愚是相的嗎?”面對藍雪越來越強烈的好奇,影的語氣竟也輕松了不“小丫頭,你的問題真的很多啊。記得在哥哥走的前一天......”

邱影聲披了件單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突然聽見清脆的敲門聲,丫鬟阿橙開門說道:“二爺,是小姐。”“影聲哥哥,我可以進來嗎?”雪痕小心翼翼的問。“當然可以,快進來。阿橙,去給小姐倒杯茶。”見雪痕來了,邱影聲便趕的招呼。不過,一向不跟自己客氣的雪痕,此時卻變得拘謹了起來,“影聲哥哥我不喝茶,我有話想跟你說。”邱影聲沉默了片刻,應道:“好吧。”雪痕走到邱影聲旁邊坐下“我不好意思......”邱影聲笑了“阿橙,你出去吧。”雪痕看看四周小聲的說,“影聲哥哥,若愚哥哥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我不敢問他。”

邱影聲看出了雪痕的心思,試探的問,“大哥告訴你他明天就要走了嗎?”“嗯。”雪痕有些失應答。邱影聲笑了,“他不會的。大哥只是去上學堂罷了,到時候就回來了。只是,這一段時間我們都要寂寞了。”“不會啊,雖然外面的人不知道邱府還有影聲哥哥,但是我知道啊。我還知道影聲哥哥是個天才,你看過好多書,你什麼都會。影聲哥哥可以做我的先生,我知道即使在家里你也不喜歡出去玩,那麼我做你的學生,我們一起學習就不會寂寞了。”剛剛還失無比的雪痕,此刻卻使出全的力氣開始安邱影聲。

面對雪痕“良苦用心”的安,邱影聲淡淡的一笑,“其實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和雪痕還有大哥一起。只可惜我的不能實現我的愿,所以,我只能和這些書本一起了......不過,現在我是雪痕的先生了,雪痕也當我的先生,會把外面的故事講給我聽好嗎?”“好!”雪痕干脆的答應。邱影聲笑著輕輕的拍了拍雪痕的頭,“好了,去找大哥吧,讓影聲哥哥把這本書看完。”“嗯。”雪痕應了一聲,開心的離開了。看著雪痕出去,邱影聲淡淡的笑了一下,回過頭繼續看書。

邱若愚坐在亭子里,看著石桌上的風箏,聽見后的腳步聲淡淡的說:“你去哪里了?知道我等多久了嗎?是不是知道我要走......難過了?”雖然雪痕臉上的失已經十分的明顯,不過還是努力的出微笑“我沒有。若愚哥哥,我們去放風箏吧。”邱若愚輕嘆了一口氣,敲了敲雪痕的頭,“如果不是你剛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們的風箏已經飛得很高了。”

邱若愚和雪痕靠在一棵大樹下面,看著高空中的風箏他們的臉上都出了最純凈的笑容。雪痕看著邱若愚小心翼翼的問,“若愚哥哥走了我會不會不習慣啊,以后我要自己一個人放風箏嗎?”邱若愚一邊搖著手柄一邊不經意的回答,“什麼自己一個人?我走了,你就不可以再放風箏了。這風箏可是我為你做的,你只有跟我一起才能放風箏,你不可以和別人一起放風箏知道嗎?還有,你要快快長大,到時候來迎接我回家。我希回來的那天你就站在門口等我。”“如果我聽你的話,不自己放風箏,也不和別人放風箏......你會很快回來嗎?”雪痕仿佛得了一個承諾,臉上還未褪去的失落又燃起了希。邱若愚想了想,答道:“就算不會很快回來你也會等我的。我相信雪痕會等我的......其實我很怕,到了日本,沒有雪痕沒有影聲,只有我一個人。你會不會把我忘了。”“當然不會!”雪痕毫不猶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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