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雪》第9章 朋友

看看墻上的畫,再看看一直注視著它的段夜寒,段夕的眼神里漸漸沒了最初進門時的理直氣壯,“哥哥的意思不會是......”段夜寒指著墻上的畫點了點頭,“就是那個小孩兒。”“真的嗎!原來雪兒就是哥哥一直想念的人啊,真是太好了,你們又重逢了......可是,我還是不懂哥你為什麼要那樣對,為什麼要走,應該像對待寶貝一樣把留在邊才對啊?”

“把留在邊,我怕自己會傷害。有好幾次,我試圖讓改變對左辰的態度,可是的執著讓我越來越害怕,我怕自己貪婪的想留住,怕自已會依賴對左辰的思念。一旦我到了離不開的那一天,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復仇,會讓看到我丑惡的臉,我不想那樣。放棄復仇,我無法帶著媽媽的恨自在的和在一起。所以,必須走。也許看不見,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狠下心了。”段夜寒的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眼睛里卻滿是悲傷跟心痛。“哥,你不該這樣的。我聽你說過,傷害你媽媽的人是雪兒父母的好朋友吧。你是怕到時候雪兒的父母出面幫忙,那時你們之間必然會形對立的關系,你怕雪兒為難是吧?”面對段夜寒的抉擇,段夕卻是堅決的反對。段夜寒突然間沉默不語。良久之后,他十分欣的開口:“至并不是很喜歡段夜寒,甚至有些討厭。即使看到他丑惡的臉也不會覺得失吧。”

“哥,你錯了。”段夕仍是不同意段夜寒所做的決定“‘段夜寒’只是個名字而已,無論你今天什麼名字,你以前是你自己,現在還是你自己,這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的。我知道,雪兒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人。記得你剛剛到我們家的時候,不說話,沒有人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是,你無論走到哪兒都會隨帶著那幅畫,只要看到那幅畫你就會笑。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那幅畫的主人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人。還記得你給我講‘小雪和小辰’的故事嗎?提到小雪你的臉上總是會掛著笑容。如果你真的決心作段夜寒,徹底的讓左辰消失,那你為什麼還要貪著本不該存在的左辰的記憶呢?”“小夕,我該怎麼辦?”段夜寒看著段夕,眼里已寫滿了無助。段夕,挽住段夜寒的胳膊,眼神里滿滿的篤定,“哥,把一切都給我吧。我會幫你的。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相信我。”“謝謝。”段夜寒笑著拍了拍段夕的手背,自語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可惜,為什麼我不是你的親哥哥......”“你就是我的親哥哥。自從你出現在我們度假的游艇上,你就已經是我的親哥哥了,一輩子都是。”

藍雪準備離開餐廳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個不停,來電顯示是徐暮杭。“暮杭哥。”“小家伙,快來救救我吧。”對方的背景音有點兒雜,好像是在KTV。“怎麼了?”“別問了,快點來救我吧。”“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藍雪記下地址匆匆忙忙的趕過去了。

藍雪按照徐暮杭給的地址來到KTV的包廂,果然,徐暮杭正摟著幾個孩子唱的盡興。 藍雪敲敲門上的玻璃板“暮杭哥。”盡管藍雪的聲音已經很大了,但卻被湮沒在歌聲中。徐暮杭抬頭看到來了便把話筒旁的孩而,走出包廂。

“小家伙,你終于來了。”徐暮杭見了藍雪就像見了救星一樣,死死的抱住了。藍雪被徐暮杭弄得就快不能呼吸了,推開徐暮杭,氣問道:“怎麼了?”徐暮杭不以為然的一笑,說道:“沒什麼,一個前友們的聚會,只是我忘了帶皮夾。小家伙會幫我吧?”

“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藍雪從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皮夾遞給徐暮杭“拿去用吧。”徐暮杭接過皮夾揚起角,“嚇到你了?很擔心我是不是?”“當然啦,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哪有妹妹不擔心哥哥的。暮杭哥,皮夾先放在你那里,我不打擾你的聚會了,別讓前友們等急了啊。我先走了,拜拜。”藍雪帶著玩笑似地笑容離開了。只是覺得能把前友們聚集在一起開Party,徐暮杭竟然做出這麼好玩的事,所以覺得有些好笑。看著藍雪越走越遠,徐暮杭上揚的角漸漸的平緩下來“是我太傻了嗎?”他的眼里瞬間閃過一悲涼......

徐暮杭沒有再回去,而是一個人付了錢安靜的離開了KTV......徐暮杭的車子停在了一間酒吧的門口,徐暮杭走下車子,抖抖肩膀徑直地走了進去。徐暮杭遲遲不肯接管徐海的事業就是因為他一直希自己可以是一位自由自在酒吧老板。小男孩酒吧,從籌備到開業一切都是由他自己一手包辦的。酒吧里所有的擺設,裝潢都是由他心設計的。短短幾個月時間,小男孩酒吧已經聲名遠揚。

徐暮杭很喜歡調酒的工作,但是,他只調一種酒。長腳的玻璃杯,載著純凈的仿佛如水晶般明的藍,如雪花般的冰碎靜靜的躺在杯里,輕輕的搖晃一下杯子,自由旋轉的冰碎就如同漫天飛舞的雪花,溫極了,麗極了,徐暮杭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做藍雪。只是,這種酒從未在酒單上出現過。他每天只調一杯,不賣,也不喝,只是靜靜的看著它,直到最后一塊冰融化。

“你剛剛調好的那種酒,我要一杯一樣的。”“對不起小姐,這種酒不買。”徐暮杭面對耳邊傳來的聲音,仍舊盯著面前的酒杯,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那,你就給我隨便調一杯吧。”“對不起,我只會調這一種。”徐暮杭盯著酒里的冰塊仍是沒有抬頭。“調好了又不買,別的又不會調,你在開顧客的玩笑嗎?”徐暮杭漫不經心的抬起頭,卻在看到對面的顧客的時候出了玩味的笑容,“段夕?”顧客也怔了一下“徐暮杭!”既然是人,徐暮杭便趕道歉“原來是朋友啊,對不起了朋友。”段夕隨手將包放在吧臺上,冷笑道:“你在這里工作啊,你對顧客的態度很差啊。”

“差?我怎麼不覺得?”徐暮杭臉上的笑容,總是讓人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你是調酒師嗎?”“不是。”徐暮杭搖了搖頭。“怪不得只會調一種酒,那你是服務生嗎?”徐暮杭十分得意的將雙手背在后,“我‘暫時’負責老板的工作。”“你是這里的老板啊!”段夕的語氣更加的驚訝了。徐暮杭慢慢的松開背在后的雙手,將手臂搭在吧臺上,離段夕更近了一些,“怎麼?想免單嗎?”段夕突然笑著拍了拍徐暮杭的肩膀“放心,我不是白吃白喝的人。只是沒想到這里會是人開的。有些吃驚而已。”“想喝什麼?我請。”“不用了,只是,我很好奇。可以告訴我,那杯酒什麼名字嗎?它看上去很特別。”徐暮杭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杯中藍,臉上的表漸漸的陶醉了......段夕看著杯中逐漸融化的冰碎,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藍雪。”

聽到段夕的話,徐暮杭緩緩的抬起頭盯著的眼睛,“剛才說什麼?”“沒什麼,只是看著你調的酒,讓我想起一個死黨。藍雪,是的名字。”段夕不經意的回答,而徐暮杭的眼神卻認真了起來,“是嗎?你們是好朋友嗎?”徐暮杭不又向前靠近了一些。“怎麼?不相信我會有無話不談的朋友嗎?”段夕從包里拿出手機遞給徐暮杭看“你看,這是我們的合照。可是我最珍惜的朋友。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就知道你沒什麼心的好朋友。怎麼樣,羨慕吧?”徐暮杭把手機還給段夕,看著將手機接過去,輕聲的說了一句,“做我朋友吧,也許幾天后就分手,也許會相一輩子。要不要試一下?”

夕收起手機,漫不經心的一笑,答道:“雖然,我對你的覺還不至于想和你相。可是,我并不想拒絕你的提議......好,我接。讓我們試試吧,也許覺還不錯呢。”“明天就約會吧,把地址告訴我,我去你家接你。”“啊?看來進展還快的。”徐暮杭見段夕臉上的表不但沒有驚訝反而很輕松,竟也對有幾分佩服了,“會覺得不自在嗎?”段夕直視著徐暮杭的眼睛,不經意的一笑,說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還有......明天上午十點,來接我吧。整點來就好了,我不喜歡被人等,更不喜歡等人。”

夕走后,徐暮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明的空杯子,翹起角,心里暗暗的想著,如果換你最要好的朋友,你還會無于衷嗎?

零晨,藍雪準備了零食著影的到來。“謝謝你為我準備了吃的。”藍雪抬頭看看不知何時出現在邊的影,再看看桌上的食,“這是為我自己準備的,我知道你是不會吃的。”“你真是個小氣的聽眾。”藍雪拿起了一塊松餅,咬了一口之后笑道,“哈哈,我只是偶爾小氣一下。有時候想想,真的很不可思議,我竟然,竟然......”藍雪突然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現在的。“竟然了鬼魂的聽眾,對嗎?一種很并不那麼恐怖的覺,對吧?我相信,我們會為很好的朋友。要知道,有朋友是一件很值得恩的事,同樣,我也很恩,有你這樣一個既不怕我又可以和我為朋友的聽眾......”

自從邱若愚從日本回來后,他便把家里徹底的翻新改革。邱家原是舊式家庭,所有的家陳設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但是如今客廳里的紅木桌椅變了歐式的真皮沙發,原來擺放落地花瓶的地方被改放了唱片機,一家人用餐的八仙桌也被他換了西式的長方形餐桌......邱家就這樣被邱若愚在幾天翻新了。邱若愚回來以后,除了去綢緞工廠理一些工作,就是和一些日本人聚在一起,是很在家里吃飯的。雪痕和邱影聲也是極的時間能夠見到他的,就算見了面雪痕和他兩個人也是不大說話的。邱影聲一直覺得雪痕同邱若愚之間變得很奇怪,但是也從不曾仔細的問過原因。

“二爺,趁熱和藥吧。”阿橙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端到邱影聲面前。邱影聲端起藥碗剛要放到邊,卻又停下來問道:“阿橙,大哥有沒有說今天回不回來吃飯?”“哦,回來。”阿橙臉上的表顯得有些不耐煩。邱影聲點了點頭將藥喝盡,放下藥碗后又問道:“阿橙,最近大哥和雪痕怎麼了?兩個人都不大說話,不應該是這樣的。”“因為大爺發達了唄,眼里哪還裝得下我們雪痕小姐啊?”阿橙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托盤里的錦帕遞給邱影聲。邱影聲拿著錦帕在邊簡單的,繼續問道:“什麼意思?”阿橙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馬上轉移話題,“二爺,今天你是和大家一起吃,還是在書房用餐?”“告訴我,大哥回來的那天發生什麼事了?要說實話。”阿橙不敢欺騙他,就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了當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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