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雪》第12章 鐵石心腸

夕把藍雪帶到段夜寒的房間,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掛在墻上的水晶方框,“雪兒,先給你說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的媽媽很早就去逝了,爸爸是有錢人家的司機,小男孩雖然沒了媽媽但是也很知足和爸爸在一起生活。但是,小男孩的爸爸在他十四歲那年,為了保護自己的老板出了車禍也離開了他。就這樣,小男孩被那位老板接到家里照顧,可是小男孩自從知道父親去世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說話了,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再不想跟任何人產生關系,因為他認定了,再也不會有人對他付出真心了......”

夕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藍雪的表,一邊慢慢的靠近,“小男孩本想就這樣下去的,直到他遇見了那個小孩,一個因為怕他自己一個人會害怕而哭泣的小孩,那樣一個,會為他流淚的小孩。因為,小男孩漸漸地不再孤獨,小孩會為了逗他開心不停地折紙,會為了讓他相信自己是他的朋友畫畫送給他,會為了他不再因為一個人而害怕陪他一起呆在海邊......”

夕的目停留在藍雪上,不再是用余觀察,而是“明目張膽”的想要看看的反應,“就是他們一起在海邊的那一天,就在兩個人一起在海邊玩耍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海浪向小孩襲來,小男孩狠狠地推了一把,小孩得救了,可那個小男孩卻被海浪卷走了,死去了,在小孩的世界里消失了......但同樣是在那一天,有一艘游艇也在那片海上。游艇的主人是一對夫婦。妻子因為兒子病逝而變得瘋瘋癲癲,為了可以讓盡快康復,丈夫帶著小兒和游玩兒希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們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救活了他。可是,小男孩再也不能回去找那個小孩了,因為那位妻子把他當了自己死去的兒子怎麼也離不開他了。因為他,那位妻子很快就康復了,只是永遠生活在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兒子的假象里,很快樂,很滿足。丈夫和小兒為了讓可以一直這樣快樂下去,滿足下去,便自私的想要小男孩放棄自己的份留下來。為了報恩,小男孩放棄了自己的名字,放棄了屬于自己的過去,留了下來......”

夕目不轉睛的看著已是滿臉淚痕的藍雪,微微的笑了一下,“雪兒,你也覺得他很可憐對嗎?”說著,側過頭再次向墻上的方框,“小男孩昏迷的時候,手一直地捂著口袋,都僵掉了,是在保護什麼東西吧。就是那幅畫,是那個小孩送給他的,他一直像寶貝一樣的把它帶在邊。即使被水浸得不樣子他還是要保留著它,因為看到它就像看到小孩一樣,是他唯一可以一個人默默思念著的東西......對了,記得我要告訴你一個關于我哥的吧。那個就是......段夜寒,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他就是那個小男孩,在為段夜寒之前他有自己的名字,左辰。”

藍雪已經盡力止住自己的淚水,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控制已經泣不聲的自己,“學姐,謝謝你,謝謝你可以和那個小為朋友,謝謝你知道那個小孩也同樣思念著那個小男孩。”段夕轉掉藍雪的眼淚,“傻丫頭,別哭了。我是故意說錯房間的,只是想讓你知道,哥哥他一直在思念著你,只是他有自己的苦衷,不能以左辰的份出現在你面前。哥哥為段家已經犧牲太多了,他幫了我們太多,所以我也應該幫他一下。但是雪兒你要記住一點,無論你多麼思念左辰他現在都已經是段夜寒了,段夜寒有屬于段夜寒的苦。所以學姐希,除非他自己在你面前承認,不然你就當作還不知道真相,也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被別人,可以嗎?”“我答應你。”藍雪含著眼淚,微笑著點了點頭。

段夜寒告訴段夕他要去香港出差,事實上,他是特意過去舉辦了一場大學同學聚會。他在大學里一直是班長,同學們一向聽他的話。所以只要他發出號召,無論是在國還是國外同學們便都一個不的出現了。因為畢業后,同學們中有大部分的中國人都在香港工作,所以他特意把聚會的地點定在香港的穆林賓館。今天的聚會舉辦的特別功。自助餐的時間,同學們邊吃邊聊都非常的開心。段夜寒小心翼翼的向尋覓什麼東西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終于,一個穿著香檳禮服的孩兒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立刻拿了一杯紅酒往前走,在轉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段夜寒迅速的道歉,“對不起,沒事吧。”

孩子笑了笑,“沒事的班長,咱們班同學多,要不是被你撞到我哪有機會跟你說話啊?說說看,還記得我是誰嗎?”“當然。你是高瑾,全班只有你最討厭經濟學對吧?”孩兒的問題并沒有難住段夜寒,他輕松自如的給出了答案。“班長的記真好!我還以為你不會每一個人都記得的。”高瑾見段夜寒這麼快就記起了自己,特別的興。段夜寒笑了笑,又接著問道:“聽說你一畢業就結婚了,祝賀你。我說過,希已經找到伴的同學們能夠和人們一起來,你呢?他來了嗎?”“班長的話怎麼能不聽?我是和我老公一起來的。”說著,高瑾把段夜寒帶到甜點區,一位和段夜寒同樣帥氣的男士正在不停的往盤子里夾蛋糕,看到高瑾來了便迫不及待的把盤子遞給,“老婆,這些都是你吃的。”高瑾的臉有些微微泛紅“謝謝老公。”高瑾端著盤子側過很是驕傲的看向段夜寒,“班長,這就是我老公徐良,他的名字你應該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吧,是很著名的制片人哦。”

段夜寒微笑著同徐良握了握手,“久仰大名,我是段夜寒。”徐良的態度也是十分的熱,跟段夜寒毫不生分,還開起了玩笑,“不敢不敢,我對班長也是久仰大名了。想當年我們小瑾還暗過你呢,因為我長得像你才嫁給我的哈哈哈。”徐良話一出口高瑾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他的胳膊,“好了老公,別開玩笑了。班長見笑了,我老公總是喜歡開玩笑。”“二位很相配。”段夜寒角始終保持著完的弧度,似乎早就預想到對方會說什麼樣的話,自己該給什麼樣的反應,當然,還有自己接下來該問什麼樣的問題,“徐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最近有什麼新片子嗎?”

“有一部很好的的電影,《深》是星程公司的,還在籌拍中。是星程的董事長徐海為自己妻子拍攝的傳記式電影,主演是當紅的大明星任崛和安彩釉,導演就是他自己。”徐良說起即將開拍的新片,眼中也是抑制不住的自豪,“你一定知道徐海導演吧。因為在他立公司的時候就不拍電影了,所以一直對他多年后的新作品非常的關注。只是,幾位主演是大牌對住宿條件比較苛刻,我最近正為這事發愁呢。我們當制片人的總是想最大限度的節省預算,可是現在的高級賓館價錢真是高的可怕。”話罷,徐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段夜寒似乎早就在等他的這份無奈,利落的接過他的話,“這件事徐先生不必擔心,作為你太太的老同學我一定會幫忙的。”聽了段夜寒的話,徐良突然間恍然大悟,再一次熱的跟段夜寒握手,“是啊,我差點忘了,你是穆林賓館的主人啊。只是,就算你為我們打了折,以貴賓館如此高規格的住宿條件我們還是覺得......”“按照你們決定的價格就可以了。”段夜寒爽快的提前說出徐良的心意,只待徐良按照自己的預想給出反應。

“那太謝謝你了班長!我敬你一杯。”徐良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舉起了酒杯。“祝兩位幸福滿。”段夜寒一邊舉杯回敬,一邊輕輕瞥了一眼正于興當中的徐良,眼里漸漸充滿了篤定。

自從上次徐暮杭帶著藍雪來自己家之后,藍雪就沒有再見過徐暮杭了,所以下午能接到他要來自己家吃晚飯的電話,藍雪也是很高興的。特意心準備了一頓晚餐。徐暮杭到達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以往只要“預約”了來自己家里吃晚飯,他一向是不會遲到的。

藍雪微笑著迎上去,把徐暮杭拉到餐桌前坐下,“暮杭哥你以前可是從來不遲到的。哎,真是有了人忘了妹妹啊,剛才是不是跟學姐在一起啊?哈哈,看來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啊。欸?以前怎麼沒見你為了朋友改變啊?看來你是真的上學姐了。”“只是來吃一頓飯,你一定要碎碎念嗎?”徐暮杭的語氣不似往日般嬉笑,眼中也更是沒有毫的神采。

“啊,對不起,是我太吵了。”徐暮杭的語氣讓藍雪突然覺得很不適應,從小到大他從不曾用這樣有些顯得不耐煩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正因為徐暮杭如此奇怪的語氣才讓藍雪注意到今天的徐暮杭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憔悴了很多,無論何時臉上都掛著的壞壞的笑容也不見了。藍雪不說話坐在他旁邊,本想就這樣坐著不打擾他,卻還是忍不住問,“暮杭哥,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徐暮杭抬眼了藍雪一下,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盡管徐暮杭帶著笑容,但他的笑容卻不如往常般明朗了,藍雪相信徐暮杭一定有心事,便笑著上前湊了湊,“跟我說說吧,我最了解你了,你一定有不開心的事。”“你真的了解我嗎?”徐暮杭的目之中閃過一的狐疑,看到了徐暮杭的“懷疑”藍雪便“使勁”的拍了拍脯,自信滿滿,“這個當然啊。”“我的每一件事。”徐暮杭冷冷的一笑,不以為然的看向藍雪,目轉瞬認真起來,“包括心里的?”

“嗯?我......算是吧。”藍雪遲疑了一下,話語中漸漸沒有了底氣。徐暮杭索放下剛拿起的碗筷,側過直視著藍雪,“說說看吧,以你對我的了解,說說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藍雪想了想,試探的問,“是不是跟學姐吵架了?”徐暮杭的角微微上揚,看向藍雪,“你怕我跟分手?”藍雪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啊。學姐是非常完孩兒,我希你們能永遠在一起。”“你是這樣想的?”徐暮杭的眼中不知何時燃起一團火焰,帶著熊熊燃燒的戾氣,整個人變的有些可怕。

“還有......”藍雪看到徐暮杭臉上的表之后,本來想說的話,竟然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什麼?”徐暮杭在問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只有看口型才能明白他的意思,話語中仿佛伴隨著一哀求的眼神。

藍雪雖然有些猶豫,但你還是笑著說道:“還有就是希你們永遠不要吵架啊。”當徐暮杭聽到藍雪的這句話后,他眼間那一一閃而過的哀求瞬間則變了萬念俱灰,他沮喪的低下頭,沉默不語。良久之后,他抬起頭不再看向藍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明白了,這是你最后的答案。我想我已經不需要這頓晚餐了,我回去了。” “可是你還沒吃啊?”藍雪實在是不明白今天徐暮杭到底是怎麼了,說是過來吃飯可過來以后卻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

看著藍雪一副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的樣子,徐暮杭不出了一抹自嘲的微笑“已經涼了,我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該離開了。”聽了徐暮杭的話,藍雪便假裝生氣的責怪,“那還不是怪你,如果你早來一點兒的話,就不會涼了啊。準備了一個下午我可是很辛苦的。”徐暮杭輕嘆了一口氣,眼中除了悲傷已再看不見其他的東西,“還不夠早嗎?可是,你看見了嗎......你看到我了嗎?”

“暮杭哥,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啊。”徐暮杭的悲傷讓藍雪突然間有些害怕了。徐暮杭測過臉,著藍雪的眼睛,不見了往日的玩笑跟不以為然,著藍雪的眼睛,滿是深切跟專注,“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嗎?”“哎呀,你明明知道的嘛。”藍雪有些尷尬的笑了,別過去。“在哪里?”徐暮杭仍舊,“不以不然,順著藍雪的方向轉過,再次面對面的看著。“在......”藍雪的語氣有些哽咽。“想告訴我在天國對嗎?或是你想告訴我,雖然你們只相了幾天但是他會永遠在你心里對嗎?”徐暮杭突然苦笑著打斷了藍雪的話。“暮杭哥你!”徐暮杭的話刺痛了藍雪心底最深的地方,控制不住自己,再也沒有辦法保持玩笑。

“不是這樣嗎?你還不知道自己變什麼樣子了吧,為了一個來路不明什麼都不是的家伙,已經看不到邊的人了......就像個傻瓜一樣。”徐暮杭的態度漸漸的有些咄咄人,似乎一字一句都繼續針對這藍雪的痛

“我不許你那樣說他!他不是來路不明的人,他是你爸爸司機的兒子!”這是藍雪第一次對徐暮杭發脾氣,就連藍雪自己都不敢相信,,竟也會有一天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暮杭哥哥“這樣的大吼大。不過,藍雪沒有想到,面對自己的大發脾氣,徐暮杭竟放聲的笑了出來。

徐暮杭突然向發了瘋一樣的大笑,笑道眼角都溢出了淚水,徐暮杭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淚,悲傷的繼續開口,“看,我說對了吧。你的還真是言簡意賅啊,只要幾天就可以一輩子了。好啊,你就把他放在心里一輩子吧,每年只要對著大海說幾句鬼話就覺得已經足夠了是嗎?我討厭這十年間你總是在我面前不斷地提到他,更討厭你說到他時的眼神。可悲的是,那個你想在心里思念一輩子的那個人,在你的腦海里也永遠是一張孩子的臉,直到你老了,你所謂的喜歡的人也還是那副樣子,你都不覺得可笑嗎?”“夠了!都是我的錯,不該嫌你來晚了,不該抱怨自己一個下午有多辛苦。既然菜涼了,暮杭哥就先回去吧。”藍雪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徐暮杭看著藍雪已經無所適從的表,冷笑著閉上了眼睛,“你只付出了一個下午,我呢?十五年,從十歲到二十五歲,我付出了十五年,我們到底誰更辛苦?從十歲起就開始圍著你轉了,你還想要我多早呢?”藍雪已經聽懂了話里的意思,雖然腦子已經快要一片空白了,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可以出一抹還算自然地笑容,“發泄完了就回去吧,這些奇怪的話我就當沒聽到。還有......如果不喜歡學姐就跟分手吧,跟你以前的朋友們不一樣,我不想暮杭哥傷害。”

聽了藍雪的話徐暮杭突然又開始大笑,閉著眼再不去管眼角流下的淚水,笑聲里充滿了凄涼和哀傷,笑聲如哀嚎一般深深地充斥著藍雪近乎空白的大腦。

睜開眼睛,徐暮杭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小家伙,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我高估了自己的演技,本以為只要一直在你邊,總有一天我會變你的人。知道嗎,比起你現在對我的樣子,我寧可你沉默不語哪怕沒有表,至這樣你就不會一次次的提醒我,你只把我當哥哥。就因為這樣我甚至還幻想著,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才不知道自己也會漸漸的喜歡上我吧。我從不奢求你會自己發現這一點,但是至請你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覺。我努力地扮演著那樣的人,頻繁的追求各種各樣的人,只是希有一天你會覺得不自在會覺得自己也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徐暮杭殷紅了眼,仍是不肯死死盯著藍雪的目,“你一直無于衷,沒關系,也許你從不在乎那些人,我告訴自己再賭最后一次,我賭這一次跟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你一定會承認自己是喜歡我的。可是我低估了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酷無,還要鐵石心腸。小家伙......你太狠了,你看不慣我傷害你的朋友難道我就可以任你傷害嗎,你已經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心一點一點的變涼,現在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發瘋嗎!藍雪,你真的欺人太甚了。”徐暮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門甩打在門框上的聲音仿佛要將藍雪的心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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