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雪》第22章 每一個人的改變都有他的理由
徐海盛了一碗湯遞給段夕“喝吧。”
段夕接過湯微笑著點點頭“謝謝舅舅。”
谷秋冷笑著瞥了徐海一眼“呦,這孩子力氣還真小啊。又不是沒手,連碗湯都盛不了啊。”
徐暮杭輕輕地咳了一聲,對谷秋說: “媽,你是不是也想喝湯啊,讓又酷又帥的兒子盛給你吧。”
谷秋聽了徐暮杭的話不再做聲了。晚飯過后,谷秋習慣的收看者黃金時段的電視劇,靠在沙發上,側過向段夕招招手“喂,給我倒杯茶。”
段夕點點頭“好。”
段夕微笑著端著茶來到谷秋面前“舅媽喝茶。”
谷秋喝了一口便把茶杯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全部濺在段夕上“這麼燙!死丫頭你是故意的!”
段夕連忙跪在地上撿地上的碎片,一邊撿一邊不停的對谷秋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谷秋狠狠的用手指著吼道:“你就是故意的!”
吵鬧的聲音驚了徐海和徐暮杭,兩個人聽見吵鬧聲不約而同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段夕正跪在地上撿杯子的碎片,的手被劃出了口子,鮮和眼淚一滴一滴的滲在碎片上。徐暮杭趕忙過去扶起“沒事吧。”
段夕微笑著搖搖頭“沒事。”
徐暮杭干的眼淚“傻丫頭,別哭了。跟我過來,我給你理一下傷口。”
徐海用冷栗的眼神看著谷秋說“暮杭,你帶著夕去包扎一下。”
“嗯。”徐暮杭點點頭拉著段夕離開了,客廳里只剩下谷秋和徐海。
徐海看著刻意躲閃自己眼神的谷秋問道:“怎麼回事?”
“都是那個死丫頭••••••”
還沒等谷秋說完,徐海的掌已經重重的落在了自己臉上,谷秋捂著臉大聲的吼道:“你!”
“以后,要是再看到你為難夕,你會比現在更難。”說完徐海沒有再理會轉上樓了。
谷秋氣的臉發白,對著徐海的背影大喊道:“徐海!你敢這樣對我!你給我回來!回來!怎麼?現在你到變得善良了,是不是怕徐洋變鬼找上你啊?你回來!”徐海不理會自己,谷秋只得對著地上沾了的碎片咬牙切齒“吳嫂!你睡死了嗎!還不快收拾了••••••”
徐暮杭很細心的在段夕的手掌上涂著藥膏,段夕呆呆的看著他眼角的淚還是不控制的留下來。徐暮杭突然抬頭直視著,段夕下意識的向后傾斜了一下,徐暮杭笑著搖搖頭然后幫掉眼淚“你真的是段夕嗎?為什麼比我想象中的容易傷呢?記住,我認識的段夕是不會為這種事哭的。”
段夕抹掉眼淚,搖搖頭說:“你錯了,我哭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徐暮杭,你相信每一個人的改變都有他的理由嗎?我是說,要是有一天,我變得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段夕,你會討厭我嗎?”
徐暮杭突然很用力的拍了一下段夕的頭,笑道:“哎,真是越來越覺得你是個傻丫頭了。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真的!”此刻段夕是很認真的看著徐暮杭,這讓徐暮杭也自然而然的收起了臉上玩味的笑容,他也終于認真下來,低頭看著段夕已經纏著紗布的手,再抬頭看看。良久之后,他點點頭說道: “當然是真的,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你就是你。”說完,他便低下頭開始整理藥箱了。
段夕的握著那卷徐暮杭剛剛為自己包扎過得紗布,輕輕的說了一句“也許有一天,你會失的。”
徐暮杭一邊整理著藥箱一邊自言自語道:“小時候,我一直好奇姑姑是個什麼樣的人,爸爸從不曾提起我也就把這份好奇放在了心理。直到那天看見你手腕上的手鏈,跟姑姑在照片里戴著的一模一樣,當時我好像看見姑姑在對著我笑,那樣的笑容,跟你的真的好像••••••緣分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我真的沒想到你就是姑姑的孩子。”徐暮杭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手向段夕。
段夕緩緩的將紗布放到他的手上“是啊,緣分真的很神奇。”
徐暮杭接過紗布放進藥箱里然后合上藥箱,抬起頭將雙手搭在段夕的肩膀上,臉上笑容仿佛是鼓勵著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 “好啦,你該睡了。”徐暮杭看著段夕躺下,幫蓋好被子,收好藥箱,出去的時候輕輕地把門關好。
段夕把頭蒙在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氣。從今天開始,自己就再也不是以前的段夕了。徐暮杭,如果今天我會夢見你,請允許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清晨,段夕伴隨著優的鋼琴聲醒來。踩著琴聲的節奏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徐海和徐暮杭已經出門了,只有谷秋自己正陶醉于自己的琴聲中。段夕放輕了腳步走過去,手指輕輕地一下鋼琴的白鍵。谷秋的音樂被打斷了,合上樂譜,轉看著段夕。還沒等自己開口段夕就先笑了“舅媽,你的臉怎麼紅紅的啊?是不是挨打了呀?起得這麼早是不是沒睡好啊?”
谷秋氣急敗壞的想要一掌扇過去,只是段夕的速度比快,自己的手腕被段夕地抓住沒有一可以掙的空間。段夕的臉上迅速的閃過一抹淡淡的笑“當心,您是上了年紀的人,萬一扭到了怎麼辦啊?”說完隨手一甩谷秋便本能的向后退了幾步差一點摔在地上。
谷秋穩了穩自己的看著面前這個和昨天相比判若兩人的孩兒說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沒錯啊,你是小看我了。舅媽,告訴你哦,不要以為你可以欺負每一個人。至,我不是。聽好,我從來就不是個逆來順的人。”
“原來,你故意在徐海和暮杭面前裝可憐。”
“哈哈,舅媽,你真是太可了。到現在你才看出來我在裝啊?不過,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還真是演不了這場戲呢。”
“你!”
“順便我再告訴你,哦不對,我應該更有禮貌一些。順便我再告訴舅媽,在你和舅舅無聊的人生里彩的日子馬上就要開始了,從來沒想過那些因為你們而悲慘的人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吧,馬上你們就會知道了••••••是不是聽起來很彩很有趣啊?”段夕看看手表繼續微笑著說:“時間好快啊,舅媽,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一天我就先走了,你繼續彈吧。新的一天讓我們一起加油吧!拜拜••••••”
段夕走后谷秋氣的癱坐在琴椅上,握的雙拳用盡全力的在琴鍵上拍打著。
段夕到達工作室的時候,以為端莊恬靜金發碧眼的士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朝自己走過來,那位士熱的擁抱了“小夕,玩兒了這麼久終于肯來上班了?”
“好啦安娜老師就別開我玩笑了。”說著,段夕很“正式”的向安娜鞠了一躬,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認真工作的。”
“雖然,你只是我選修課的學生,但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有靈的學生,所以才會原諒你如此的‘大牌’啊。”
“謝謝老師。對了,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工作室嗎?”
“當然可以啊。你知道,我們是以婚紗攝影為主的所以我們的裝修以白為主盡量讓人覺到干凈純潔。”
“聽說老師做學生的時候還拍過劇照呢。”
“哦,是啊。不過這段有趣的經歷得謝我的老師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你大呢,不過我也和你一樣討老師的喜歡。當時我跟我老師的關系很好,正好的兒子是那個時候的一位新人導演所以就有這個機會去做那個工作了。現在想想也是有趣的,雖然老師已經去世很久了但是現在回想起當初特意來國參加我的婚禮時的景真的很呢。”
“那安娜老師,你現在還保存著以前的那些劇照嗎?”
“怎麼,想看嗎?”
“嗯••••••可以嗎?”
“當然。”
安娜拿出一本黑的皮質的相冊給段夕“打開看看吧。”
段夕小心翼翼的打開相冊,一張孩子的抓拍照映的眼簾。照片上的孩子長相很清秀棕黃的中長發,額頭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正全神貫注的坐在石階上翻閱樂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影像已經被記錄了下來••••••
段夕盡力抑制著自己的欣喜,指著照片上的孩兒問道:“好漂亮啊!老師,是演員嗎?”
安娜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孩兒嘆了口氣說:“該怎麼說呢?呀,真的是一個謎一樣的孩兒。也許不是那麼快消失的話我相信我們一定會為很好的朋友。”
“消失?”
“是啊,像流星一樣,消失了。現在的年輕人應該都不知道吧。徐洋,在當時,是鋼琴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琴技一流,長相又漂亮••••••哦對了,跟同期出名的新人現在已經是赫赫有名的鋼琴家了,就是最近正在熱拍的《深》的原型谷秋啊。”
“那呢?”
“你不是想知道老師拍劇照的故事嗎?告訴你,那部戲的主演就是徐洋。雖然這部戲最后沒有上映過,但是我真的很慶幸可以在片場抓拍到這張照片。不過,那一天,對來說應該想要忘記的一天吧。之前,由于劇組的煙火師失誤,導致在一場破戲的時候幾個群眾演員當場就死了。因為導演的態度不明確所以這件事就一直拖著,就在那天,演員的家屬到劇組來鬧,那時我才剛剛抓拍完這張照片,現場很,工作人員跟那些人混了一團,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有幾個人趁劫持了徐洋,當局面穩下來的時候,徐洋已經不見了••••••”
“那后來呢?”
“后來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片子換了主演,更奇怪的是,因為這次事故本來已經撤資的投資方在一個星期之后反而又加大了投資。當時的也在大肆的報道這件事,但是時間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總之,徐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段夕低著頭喃喃的自語道:“不是蒸發了,而是被親哥哥和嫂嫂送進了地獄••••••”
“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好了,我們工作吧。今天不是有一位準新娘預約了嗎?”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勤的孩子啊。”
“好啦,老師別開我玩笑了••••••”
經過了一天的工作,段夕帶著倦意回到家里,正如所想象的那樣家里只有吳嫂和谷秋。徐海的晚飯一定是在劇組解決了,徐暮杭就更不用說了,他回這個家的次數更是的可憐。但是,當段夕坐在飯桌上的那一刻,突然問道了一極其悉的味道。約的覺到了一“藍雪”的味道。沒錯,這種酒的味道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雖然不濃烈,但猶如雨后的清新卻可以讓人刻骨銘心。也就是這一刻,段夕足以斷定,徐暮杭就在家里。段夕心中暗自的笑著,看來谷秋的行很快,經過早上的是已經在第一時間通知兒子來揭穿自己的“真面目”了。可是谷秋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早就在段夕的掌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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