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雪》第23章 風箏
整頓的飯的過程中段夕都保持安靜,谷秋抬頭看看正在喝湯的段夕說:“看來,你很累啊,今天早上的神到哪兒去了呀?”
段夕無辜的搖搖頭說:“舅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啊?”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要演戲嗎?”
段夕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什麼演戲?舅媽,我沒有,你一定是誤會我了。”
“天哪,你裝無辜的樣子還真是跟你媽一樣那麼煩人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千方百計的回來就是為了禍害我們全家的,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再裝了。”
“舅媽,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一定會改的,請別那樣說我的親生媽媽可以嗎?”
“我怎麼不能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活該沒有好下場!”
“舅媽,你是不是知道很多關于我親生媽媽的事?求求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念我的親生媽媽,想知道的一切,求求你告訴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段夕的語氣有些激,帶著哀求和悲傷,握住谷秋的手不斷地在懇求著。
谷秋有些急了“該死的!我就不信我拆穿不了你!快放開你的手!”谷秋力的一甩,一下子失去重心的段夕整個人摔在了玻璃茶幾上,鮮從額頭上留下來。谷秋從沒有想到事會變這個樣子,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慌,無所適從的雙手也開始抖。段夕勉強用手掌撐起,用幾近沙啞的聲音說:“舅媽,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段夕一邊輕的這樣說著,的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微笑••••••
于慌之中的谷秋本就沒聽見段夕在說些什麼,只是看到了徐暮杭從客廳旁邊的小房間里沖出來••••••
徐暮杭抱起滿臉鮮和眼淚的段夕“忍耐一下,我知道你很痛,我送你去醫院。”
徐暮杭抱著段夕走到門口,突然轉過對谷秋說:“媽,你我回來,就是給我看這樣的真相嗎?”說完徐暮杭抱著段夕沖了出去••••••
當段夕醒過來的時候,徐暮杭已經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可能是到了起的靜便也很快的醒了“怎麼樣?還疼嗎?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我很擔心你。”
段夕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疚,但是總得說些什麼吧。段夕支支吾吾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別傻啦,不必跟我說謝謝的。對了,一會兒是小家伙來換我的班,我該回一趟酒吧了。”
段夕還來不及跟徐暮杭說一聲再見,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藍雪便提著果籃來探了。
段夕有太多的話想要對藍雪說,但是話到了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藍雪拿起一個紅紅的蘋果在眼前晃了晃“學姐?”
“啊?”段夕這才回過神來。
“吃吧,我洗好了。”
“哦,謝謝。”
段夕咬了一小口蘋果,咀嚼了好久,還是終于將再一次想要說的話一起咽了下去。
“學姐,就算有想說的話,等把傷養好再告訴我吧。我去打壺熱水。”
“雪兒你先別走。坐下來,跟我說說話吧。”
藍雪放下水壺,靜靜的坐下。看著段夕額頭上包裹著的紗布“你不是很會保護自己嗎?為什麼那麼不小心讓自己傷呢?”
段夕輕輕握住藍雪的手,臉上浮現出一的苦笑“我是故意的。那個玻璃茶幾,我是故意撞上去的。”
“不可能!你不會那樣的。”藍雪本不相信段夕的話。
“為什麼不可能呢?你從徐暮杭那里聽說我的事的時候,關于我是他姑姑的孩子的這件事,你也一定不會相信它是真的。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不可能是真的。”
“沒錯,我不相信那是真的。但是,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只要你別再讓自己傷,我什麼都不會過問。”
“我哥才是徐暮杭姑姑的孩子,我從不懷疑你早就猜到這一點了。”
“可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又變我了對吧。”段夕抬起自己的手臂給藍雪看手腕上的鏈子“這原本是哥哥的親生母親的。我帶著它,讓徐海相信我就是他曾經替他妹妹領養的孩子,讓我可以住進他家。本來有些事是哥哥想去做的,現在我來替他做,從我進徐家的那一刻開始••••••”
“段夜寒曾經對我說過,他必須去做一些遭到報應的事••••••”
段夕閉上眼睛默默的點點頭“以后,那些報應由我來。”
“學姐,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要讓你們都這麼的不珍惜自己!你們以前都不是這樣的,明明都不是這樣的!不傷害自己不行嗎?”
“雪兒,你是善良的孩兒,如果以后學姐要是做了什麼討厭的事,別太恨我。”
藍雪的抓著段夕的手,眼里充滿了期許“告訴我,你,會不會有改變想法的那一天。”
段夕點點頭,眼中霎時填滿了篤定“有。等我得到結果的那一天。”
“那你的結果是什麼?”
“徐家,被毀掉。”
“這也是段夜寒想要的結果嗎?”
段夕把頭轉向玻璃窗的方向,不再回答藍雪的問題。
藍雪低下頭,聲音變得有些膽怯,甚至是有些卑微“也要毀了徐暮杭嗎?”
段夕輕輕的拍拍藍雪的頭,盡量的安著“就算這個家被毀了,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吧。因為,我相信那個時候你們已經結婚有了自己的家,過著幸福的日子了。”
“你毀了他的家,他還會幸福嗎?”
“對不起。現在的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不會讓學姐那樣做的。”
段夕突然覺得有一莫名的痛涌自己的嚨,看著藍雪充滿心痛的雙眼,眼中的篤定也漸漸變了哀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是我的親妹妹••••••雪兒的意思是要變我的敵人嗎?如果是你,我只能做到讓你別那麼恨我。”
“既然是好朋友,那為什麼你寧可讓我變你的敵人都不肯停下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段夕扭過頭,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學姐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也許自己真的該離開了,因為除了離開,藍雪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離開這間病房,真的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回到家里藍雪也只是發呆,當意識到自己了想吃點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每一件事都是有始有終的,你不必太過的在意。”
聽見這悉的聲音,藍雪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對著眼前的黑影揮揮手說:“影••••••”
黑影輕輕的點點頭,慢慢的走到的邊“很久沒聽我說故事了吧。”
“是啊,謝謝你愿意這個時候來陪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我一個人真的是有些孤單了。”
“你的煩惱,我都知道。不過,請不要去怨恨你的那位朋友。沒有任何惡意,一直都是善良的。”
“學姐嗎?放心,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怨恨。”藍雪看看窗外的星空,若有所思的說:“有時候想想,像你一樣也不錯啊,不用面對什麼卻又什麼都了解。哎,做鬼也好的。”
“這樣的話,我們一起吧。”
影的話說完,藍雪突然笑了“哈哈,還是算了吧。我是開玩笑的。”
“既然笑了,就開開心心的聽我講故事吧。”
“等一下。”
“怎麼了?”
藍雪試圖看清影的斗篷下那張神的臉“影,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
聽了藍雪的話,影把自己的頭低的更低了“等到故事快結束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藍雪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馬上像影賠禮道歉“對不起,可能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以后我不會再提了。對了,上次說到雪痕的病••••••”
“自從雪痕病了以后,家里的下人們都在猜,外面的人也在紛紛的議論。有的說邱家小姐讓汽車撞傻了,還有的說邱家小姐撞了邪,瘋了。總之,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還是慶幸雪痕變現在這個樣子。因為,那樣的會比較快樂。”
因為生病的關系,邱若愚幫雪痕在學校里請了假,讓可以每天呆在家里。邱若愚一有空便會陪著雪痕一起放風箏,雖然自生病以來,從沒有完整的說過一句話,但是從雪痕看著風箏臉上出孩子般笑容的時候,邱若愚也會告訴自己,只要雪痕可以一直這樣笑,就算永遠這樣傻下去,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抱怨。
邱若愚手里握著一只木柄,輕輕的拉扯著手中的線,風箏在天空中越飛越高••••••側過,看看雪痕,靠在樹下坐著,靜靜的看著天空中的風箏,仿佛是陶醉了••••••
邱若愚向后退了幾步,俯下子,溫的托起雪痕的手,把手中的木柄放在的手掌上,讓的手指輕輕的勾住那一細細的風箏線“雪痕來試試吧。”
雪痕先是愣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擺弄手里的東西,只是呆呆的看著邱若愚。邱若愚同樣靠著樹坐下,小心翼翼的扳過雪痕的,讓靠著自己,兩只手暖暖的蓋住了的手背,帶著雪痕的手牽那線。看著雪痕如此專注的眼神,邱若愚不又想起了在自己去日本之前,還是孩子的時候,雪痕最喜歡的事就是和自己一起放風箏。邱若愚著天空中的風箏說:“雪痕,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放風箏嗎?其實,在你還沒出現之前,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放風箏了,我自認為那是沒有什麼樂趣的。當你第一次出現在我們家的時候,你滿臉都是眼淚,好傷心。你說你失去了爹娘,以后再不會有人陪你放風箏了。為了你,為了為可以陪你一起放風箏的人,我開始學習怎麼樣可以讓風箏飛得又高又遠,每次看到你著風箏陶醉的樣子,我就覺得很開心。謝謝你讓我可以跟你一起會到一件如此有樂趣的事。八年前的今天,就是我去日本的日子。今天,我打算把八年前的揭曉。雪痕對于邱若愚來說是想要用一輩子去保護的人,是我唯一要娶的人。只是可惜,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雪痕的了。不過,我在你心中是什麼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邱若愚用手臂將雪痕箍得更了“雪痕,不管你聽不聽得懂,你只要記住我現在所說的話,邱若愚就是只屬于葉雪痕一個人的風箏,即使飛得再高再遠哪怕是飛到看不見得地方,只要你一手中的線,我就會回到你邊守護著你。”邱若愚漸漸放下自己的手,讓雪痕可以自己掌控手中的風箏。只是沒有了邱若愚的幫助,雪痕一下子手足無措,弄反了方向,把木柄上的線全部繞了下來,結果風箏就這樣隨風飄走了,只有一個木柄留在了自己的手中。雪痕一下子哭了起來“回來,回來••••••”
邱若愚抹去雪痕的眼淚“雪痕不哭,雪痕乖,我帶你上街買一個更大更漂亮的風箏好不好?”
邱若愚牽著雪痕的手回到房間,他吩咐阿藍說:“幫小姐梳洗一下,我要帶上街”
阿藍有些驚訝的說:“可是小姐現在的樣子••••••”
“小姐的樣子怎麼了?去準備吧。”
阿藍原本擔心雪痕現在的樣子是不宜在街上走的,但是既然大爺如此的堅決而且又會跟在小姐邊把護著,自己也就沒有什麼課擔心的了。想到這里,阿藍便點頭應道:“是,我這就帶小姐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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