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雪》第24章 漢也有拼死守護的人

這是雪痕“第一次”上街,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跑跑看看,速度之快讓邱若愚都有些追不上了“雪痕,慢一些,別摔著了。”雪痕蹦蹦跳跳的來到一個胭脂攤位旁邊。拿起一盒胭脂,打開蓋子,著盒子里紅紅的又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東西發呆。小心翼翼的出食指在上面蘸了蘸,把沾了紅的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好香啊。”說著就想把手指放進里,還好邱若愚及時抓住了的手“雪痕乖,這個不能吃。等我們買了風箏,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走吧,聽話,我們走吧。”邱若愚地牽著雪痕的手,雪痕只好不不愿的放下手中的胭脂跟著他離開了••••••由于雪痕每個月都會和阿藍一起上街,為窮人們施粥施糧,如此的樂善好施,為雪痕在落蘇城贏得了“活菩薩”的贊譽。昔日麗善良的大小姐如今卻變了現在這副樣子,不令人嘆世事無常,一些經常得到幫助的人也是留下了眼淚。

雖然人們激雪痕,但是對待邱若愚的態度可就沒有那麼親切了。幾乎每一個落蘇城的人都知道邱家爺與日本人打得火熱,看到他帶著日本人上街還幫他們做翻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邱若愚自己也完全到人們落在他上的充滿敵意的眼

邱若愚拉著雪恨走到一個風箏攤位跟前,邱若愚看著興的雪痕笑著說:“喜歡哪一個?”雪痕看到一只藍的蝴蝶,拿在手里怎麼也不肯放下了。對于雪痕的做法老板毫不介意,他微笑著豎起大拇指說:“雪痕小姐真有眼,這只風箏是最漂亮的。在我吃不上飯的時候小姐你對我有恩,是我的恩人。這風箏老頭子我送給小姐了。”

邱若愚趕上前跟老板解釋說:“老板,我們怎麼可以白拿你的風箏呢?多錢,我付給你。”

聽了邱若愚的話老板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對不住,我的東西我自己做主,我只送恩人不賣漢。”

邱若愚不做過多的辯解,他看著雪痕和的目依舊沒有改變“雪痕,說謝謝。”

雪痕的目毫沒有從風箏上移開過,不理他也不答話。邱若愚輕輕拍拍的肩膀“聽話,說謝謝。”

“小姐不說你干嘛還要說。我謝小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謝我?小姐現在變這樣我看八就是你這個狗漢的。”隨著老板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激使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一位提著菜籃的大嫂嘆了口氣說:“哎,真是可憐。敢問這落蘇城有哪戶窮人家沒過雪痕小姐的恩惠,現在變這個樣子,一定是這狗漢的邪氣傳染給小姐了。現在還敢在大街上欺負我們的恩人,我今天就替雪痕小姐出口氣!”說著大嫂隨手抓起籃子里的青菜力的向邱若愚扔過去,周圍的人也紛紛效仿,凡是順手能拿起來的東西全部都向邱若愚扔過去••••••

邱若愚毫無反擊之意,他站在原地緩緩的閉上雙眼。雪痕嚇得躲在邱若愚的后,地抓著他的角“好怕••••••好怕••••••”邱若愚轉過的抱住雪痕,小聲的說:“別怕,別怕。”

賣風箏的老板看著邱若愚渾狼狽的樣子正看得過癮,突然看到雪痕那張充滿驚恐的臉這才大喊道“喂!大伙兒先消消氣,別打了,會傷著雪痕小姐的!”

大伙兒停了下來,不過不是因為風箏老板的話,而是因為不遠傳來的槍聲••••••

風箏老板,在槍聲中倒下了。邱若愚沖過去搖老板的“老大爺!老大爺••••••”

“若愚君,不必再費力氣,他已經被我打死了。”聽到從后傳來的聲音,邱若愚站起,抑制自己抖的雙手,制心中的疚和悔恨,控制著眼角還未墜下的眼淚,轉過面對后的黑澤俊的那一刻,這一切都只是化作了臉上的一抹冷笑“你錯了,這麼個糟老頭本不值得我費力氣,做做樣子罷了。真是謝你的及時出現,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擺這些野蠻人呢。”

看著驚慌失措的人們,黑澤俊的眼中充滿了滿足,他優雅的收起槍,對著他們說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也都看到了,若愚君是我朋友,更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所以以后,誰要是看不慣邱若愚也就是看不起我們,下場,就跟那個老頭兒一模一樣。大家,都知道了嗎?不過大家千萬不要覺得害怕,中日不分你我,我們也是你們的朋友,只要你們不欺負我們,咱們是絕對會和平相的。”

街上的人逐漸的散去了,就算滿腹怨氣又能怎麼樣呢?到頭來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罷了。平常的百姓只求一世的平安,即使有再大的不平,又能怎麼樣呢?這不是退,而是別無選擇,有心而無力••••••

雖然人散盡,但是到驚嚇的雪痕還是靠在邱若愚的懷里瑟瑟發抖,看著掉在地上那只自己不釋手的風箏沾滿了鮮,雪痕抖得更加厲害了。

邱若愚著雪痕的頭發輕聲的說:“對不起,都是我錯了。別怕,我帶你回家。”

黑澤俊看到雪痕的樣子有些異常,便向邱若愚詢問:“雪痕小姐是怎麼了?跟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不太一樣啊。”

邱若愚一邊安著雪痕一邊對黑澤俊說:“黑澤君要不要去府上吃頓便飯啊,順便••••••我已經翻譯好了新的名單••••••”

“哈哈,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故事聽到這里,藍雪的表顯得有些張“可是,如果邱若愚把雪痕的事全部告訴黑澤俊的話,黑澤俊一定會問起雪痕為什麼會被趕走。那樣的話••••••”

影搖搖頭說:“你把我大哥想得太簡單了。我哥沒有告訴黑澤俊直接的理由,只是說雪痕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事本來就很簡單,是你把它想復雜了。”

“那黑澤俊呢?相信了?”

“本來,雪痕的事他本就是不關心的。但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

“怎麼了?是不是對雪痕的份懷疑了?”

酒足飯飽,黑澤俊準備離開,臨走前他對邱若愚說:“若愚君不必太擔心,相信雪痕小姐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就在邱若愚送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看見有丫鬟端著空藥碗和藥罐子從另一個房間里走出來,一莫名的好奇涌上心頭“若愚君。”

“怎麼了?”

黑澤俊用手指了指側面的房間“那間房很別致啊,是••••••”

邱若愚微微一笑,說道:“是書房。”

“哦?我看到下人端著藥從里面走出來,還以為是熬藥間呢。難道,貴府還有別的病人嗎?”

“哈哈,你看錯了吧。”

“哈哈,若愚君一定是在家里藏了什麼吧。”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邱若愚旁的一位年輕人上前一步對黑澤俊說:“黑澤將軍,您的皮鞋臟了,讓小的幫您吧。”說著他拿出手絹湊到黑澤俊跟前,還沒等他彎下子,黑澤俊便一下子住他的手腕,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小兄弟,是做什麼的呀?”

年輕人忙奉上笑臉說道:“我是爺的司機,今天負責送您。”

黑澤俊又更加仔細的把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可是,上次去接我和你們家的可不是你啊。那位老人家呢?”

年輕人頓時笑著拍拍自己的頭說:“哦,那是我爹,最近病了,我正好替他。”

黑澤俊輕嘆了一口氣對邱若愚說:“哎,最近若愚君府上的人怎麼總是生病啊。這樣吧,若愚君,我明天找一位最好的醫生,來府上。我看雪痕小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我想是需要一位私人醫生的。好,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夜已經深了,邱若愚照顧雪痕睡下后便一個人坐在客廳聽著唱片••••••伴隨著悠揚的音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臉上沒有過多的意外“請進。”

進門的正是那位年輕的司機。

他在邱若愚的旁邊坐下說:“我已經把黑澤送回去了。”

邱若愚點點頭“嗯,他沒有多問什麼吧。”

“沒有,只是他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讓我有些不安。”

“現在,這里也不安全了。黑澤俊很明,我想他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了。明天,秦鳶,明天我就護送你去穆城與你們的人會合。”

“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引起黑澤俊的懷疑。”

“因為,在落蘇城里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黑澤俊是位將軍。他為了觀察商城的形式也為了防止自己遇刺,一直藏著自己將軍的份。我曾經答應過他不把他的份告訴邱府的人,再加上他除了跟我回國的那一天穿著軍服以外平時都是著便裝,所以除了我邱府上上下下都只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士。因此,除了刻意去調查過他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他是將軍的。你的破綻就在于你了他一聲‘黑澤將軍’。”

秦鳶聽了邱若愚的話,便一臉的懊惱“真是對不住了邱大哥。我知道邱大哥一直很保護自己的弟弟,我當時只是怕黑澤會發現令弟,沒想到百一疏,我還是做錯了。”

邱若愚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道:“千萬別這麼說。對了,此次回穆城有什麼打算嗎?”

秦鳶低下頭,臉上的懊惱越發的明顯了“上次的大佐行刺事件,楊秀同志已經犧牲了,我們的另一位同志也失蹤了。而我此前一直在穆城,又沒有見過這位同志,所以我才來落蘇城當教書先生,一方面想打探一下那位同志的下落另一方面也想繼續尋找刺殺的機會,沒想到還是被日本人發現了。要是沒有邱大哥相救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看著日本人被趕出去。所以既然大難不死,我就要回去繼續我們的計劃和打探那位同志的下落。因為那位同志是楊秀大姐培養的,所以我們都不太清楚況。雖然唯一了解那位同志況的楊秀大姐不在了,但我們還是不會放棄的。”

邱若愚想了一會兒,對秦鳶說:“如果,是落蘇城的人或許我可以幫忙。”

秦鳶無奈的嘆了口氣“的真名我不知道,但是代號大雁。”

邱若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好,我會盡力的。”

“邱大哥,你幫了我們這麼久••••••謝了。”

“不用跟我說謝謝,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送你去碼頭。”

“恩人••••••謝了。”秦鳶離開后,邱若愚喝了一口茶對著門說道:“你忍了這麼久沒有咳出來辛苦了,進來吧。”

邱影聲輕輕的推開門,他看著邱若愚,臉上并沒有尷尬的表。邱若愚走過來扶著他坐下。邱影聲苦笑了一下“怎麼知道的,我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邱若愚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起伏,但是他的眼里充滿了自信“我是你哥哥,親兄弟是會有應的。你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

邱影聲輕咳了幾下,才專注的看著邱若愚那雙自信滿滿的眼睛說道:“看來是我病的太久了,所以應失靈了,不然怎麼會連自己大哥的事都不知道呢。我跟自己打了一個賭,本來以為自己會輸••••••不過,我還是賭贏了。”

邱若愚似乎對邱影聲跟自己打賭的問題不太興趣,他關掉唱片隨口問道:“賭注是什麼?”

邱影聲著邱若愚臉上那份有些過分的平靜不相視一笑“是我的命。我用命賭我的大哥不會變。如果你真的與那些‘朋友’同流合污的話,我便不會活到現在了。”

“是嗎。”邱若愚淡淡的笑了,靜默許久之后,他便接著說:“這賭注還大的。不過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和你一起賭了,我也用自己的命賭黑澤的細什麼也不會發現,你說,我會贏嗎?”

“阿橙告訴我明天雪痕將會擁有一位私人醫生,是黑澤找來的。”

邱若愚默默的點點頭說道:“沒錯。表面上來幫雪痕治病,實際上是來查我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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