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第二十四章 傳說中的冷公子

夏遠做林梅份的第一個星期,就遭遇到小徐哥的攻擊,他已經沒辦法在兩個星期里做完票了。他得多花一個星期的時間。

接著的這兩個星期里,夏遠的作非常輕鬆。雖然市一路下跌,林梅份卻逆市大漲,非常引人注目,可是沒有一家基金和機構敢狙擊林梅份。夏遠連寧波漲停敢死隊的攻擊都抵擋住了,國還有幾家基金敢冒險挑戰?況且杭城進三這樣的人,也是大部分基金惹不起的。

今天是夏遠盤的最後一天。他輕鬆地賣出最後一筆票,站起來,躺進沈進的沙發里。

「你真是個做票的天才。」沈進推開門,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夏遠道:「你總算回來了。」

沈進道:「我一直都在。」

夏遠道:「我知道。」

沈進道:「我只是希給你充分自由的時間和思維。」

夏遠道:「你真是個放得下心的人,我用的都是你的錢和票,你卻一點也不擔心我是否真的會盤。」

沈進笑著道:「我的眼一向不算太差。況且對於夏老師的傳人,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呢?你的實力確實讓我相當的驚訝,你的收益率比我原先計劃的,還要高出20%。」在市裏,莊家盤利潤多個5%,都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高出20%的難度可想而知。

夏遠苦笑道:「你這三個星期不面,可害苦我了。」

沈進道:「哦?」

夏遠指著朱笛懷中的孩子,道:「請你幫忙找戶富裕,又願意收養個孩子的家庭,收養這孩子。」

朱笛瞪大了眼睛,一直以為孩子是夏遠自己的。

沈進卻笑了,他走過去,抱起孩子,笑著道:「別人找進三幫忙,無非是想弄點市上的幕消息,恐怕只有你會提出這麼古怪的要求。」

夏遠道:「這三個星期的工作,我沒向你要一分錢。」

沈進道:「是的。」

夏遠道:「這個忙就當你付我的盤費好了。」

沈進笑道:「你絕對會為一個非常優秀的票投資人,但你永遠當不了一個合格的商人。這次按慣例,我該分你三四百萬,你卻要做這麼不劃算的生意。」

夏遠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沈進道:「我想我也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那麼,我把孩子送給我朋友后,你要不要經常來看看?」

夏遠道:「我絕不想再看到一眼,我但願你現在就能把他送走。每天都半夜吵醒我,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沈進笑道:「這我完全想像得出。這孩子你養多久了?」

夏遠道:「整整三個星期。」

沈進道:「一個嬰兒被你養了三個星期,還好好地活著,真是個奇跡。」

夏遠道:「我想也是。」

沈進道:「林梅做完了,接下去有個有趣的遊戲,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夏遠問:「什麼遊戲?」

沈進道:「狙擊漲停敢死隊。」

夏遠道:「為什麼找我?」

沈進道:「一方面,神大賽里有流坐莊的項目,到時一定會出現流狙擊對方的場景。那時,相互之間的博弈就相當微妙和智慧了。另一方面,除了你之外,我旗下的盤手中,還找不出一個有能力狙擊漲停敢死隊的。漲停敢死隊的那幾個員,都是由金手指親自挑選培養的,是寧波基金英中的英。隊長小徐哥就不用多說了,其他六名隊員也都是國一流的盤手,每個人都有輝煌的戰績。當年夏老師旗下包括我在的五個盤手,被人稱為五虎將。金手指組建漲停敢死隊,就是模仿我們五虎將的模式。而且現在漲停敢死隊的實力,一點也不輸於我們當年的五虎將。所以我邊,現在只有你,有資格,也有能力狙擊漲停敢死隊。」

夏遠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贏不了小徐哥。」

沈進道:「小徐哥是很親自盤的,我收到消息,他們過幾天打算做一回兩面針,我這幾天已經提前建好倉了,等著他們進來,由你狙擊漲停敢死隊,等到小徐哥反應過來,你已經結束遊戲了。」

夏遠道:「你應該知道的,就算小徐哥自己不盤,也沒人能夠單槍匹馬對付整個漲停敢死隊的。」

沈進道:「所以才替你找了個幫手。」

夏遠道:「誰?」

沈進道:「一個你做夢也想不到的人,冷公子陸楓。」

夏遠驚訝地道:「你怎麼請得他?」

沈進道:「我當然請不他,只有一個人請得他,古老師。」

夏遠道:「他為什麼要冷公子同我一起狙擊漲停敢死隊?」

沈進道:「因為我告訴古昭通,你是夏國標老師的兒子。在古昭通這樣地位的人,已經很有事或者人能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當我提到你時,他卻表現出極其濃厚的興趣。畢竟,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我們每一個從那裏走出來的人,永遠都會記住夏國標這三個字的意義和魅力。」

夏遠苦地笑了一下,說道:「狙擊漲停敢死隊這麼有趣的遊戲我確實有興趣參加,可是我有個條件,或者說是建議。」

沈進道:「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滿足你。」

夏遠道:「我覺得這個遊戲的策劃人,進三也應該進來玩一下。」

沈進笑道:「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

夏遠道:「相當不錯的建議。」

沈進道:「我自從這幾年做了杭城基金總裁后,已經很親自盤了。一天是盤手,一生都是盤手,我對盤的關注永遠沒有、也不會降低。畢竟,做過盤手的,對盤技手段的追求是無極限的。你這個提議,讓我找回了年輕時代五虎將縱橫市的那種覺和激。」

朱笛笑著道:「你總是裝老,你現在才三十三歲,年輕得很呢。」

夏遠看著朱笛,問道:「不知道朱小姐有沒有興趣也來參加這個遊戲呢?」

朱笛連忙道:「我?不行不行,我平時也就看看盤,我可不會盤。」

夏遠道:「杭城進三邊,就算一個司機,也該懂得買賣票,別說是朱小姐你了。你不會盤,那是絕對不合邏輯的說法。」

沈進笑著道:「朱笛,你也來玩一下好了。反正有夏遠和鼎鼎大名的冷公子在,你還沒出手,遊戲恐怕就已經結束了。」

遊戲還沒開始,但勝負卻似已分。

沈進是過去五虎將里排名數一數二的人,雖然這幾年已經很親自盤了,但沒人會懷疑他的水平。

冷公子當年就已經是市裏的傳奇人了,這幾年更是做過國際金融巨鱷索羅斯的盤手,水平更加深不可測。

夏遠也是可以勉強抵擋住小徐哥攻擊的人。

這麼三個人,再加上一個朱笛——當然,朱笛和他們三個比,簡直是個殘廢。這樣的組合,而且提前佈局,即使是小徐哥親自盤,他也未必能頂住,而僅僅漲停敢死隊那六個人,能抵得住他們的攻擊嗎?

「你們這次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顧余笑一邊把一個易拉罐放進袋子裏,一邊笑著說。

夏遠道:「金手指這次要倒霉蛋了。」

顧余笑道:「我的計算是市場接下來會有一次很大的反彈,漲停敢死隊很可能會在那時候手。」

夏遠問道:「今天我沒幫你撿易拉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市場會有大反彈?」

顧余笑道:「因為我欠你一個人。」

夏遠道:「而且是一個大人,而且我也沒答應這麼大的一個人讓你一句話給還清了。」

顧余笑道:「可是這麼個消息,你已經聽去了。」

夏遠笑道:「我已經聽去了,是因為我的耳朵位置長得好的緣故。」

顧余笑無奈道:「剛才這句話已經夠你賺很多錢的了。哎,不管是誰,和你這樣的人打道,總是要吃虧的。」

夏遠搖頭嘆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顧余笑也會裝可憐。我也不想被你說是欺負你了。我聽了你這個消息,現在我幫你撿易拉罐,算是扯平了吧。」因為他發現顧余笑一圈下來,只剩下兩個垃圾桶了,他當然樂意做一回「好事」。

夏遠又接著說道:「你欠我的這個大人,不久的將來一定會要你還的。」

顧余笑笑道:「誰讓我認識你這個敲竹杠的朋友呢,你到底有沒有想好讓我怎麼還你這個人?」

夏遠道:「想好了,到時就看你願不願意做了。」

顧余笑苦笑道:「恐怕一定是件很頭痛的事。」

夏遠笑道:「不是很頭痛,是相當頭痛。可誰又讓你是我的朋友呢?」

顧余笑道:「你不但是個,你更是個人。」

夏遠道:「你剛才說市接下去會有一次大反彈,可是現在那些分析師們都對未來非常看淡。」

顧余笑道:「我從來都不會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只是據自己的方法進行判斷。況且你也知道,當人們對市場最絕的時候,就是市場最瘋狂的時候。」

夏遠道:「你一向很出錯,有你這樣的朋友,做票實在太輕鬆了。」

顧余笑問道:「那你們這次打算狙擊掉漲停敢死隊多資金呢?」

夏遠道:「這個現在還沒辦法知道,這次我只是覺得奇怪,古昭通會派冷公子陸楓出來參戰。」

顧余笑道:「如果我是他,也會對夏國標的兒子興趣的。畢竟,市只出過一個夏國標,而且大概再也不會出下一個夏國標了。」

夏遠道:「我倒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這位冷公子。」

顧余笑笑道:「我看你還是先見識見識教科書吧,又快到期末考試的時間了,你這個學期曠課這麼多,要是考試掛掉幾門,你見到冷公子之前,就得先見見你們班主任了。」

夏遠笑道:「這確實是一個頭、兩個大的大問題。」

2005年6月8日,果然如顧余笑預測的一樣,中國市這一天的反彈行大概所有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指數接近漲停,大部分票全線漲停。漲停敢死隊自然趁著這天,非常輕鬆地把兩面針做到了漲停。夏遠他們決定6月9日狙擊漲停敢死隊。

長城證券杭州文一西路營業部,三號大戶室里,三臺電腦邊坐著三個人,夏遠、沈進、朱笛。

朱笛是很不願地坐上去的,在他們倆面前,也只能是抱著遊戲的態度來對待這場「遊戲」。

開始很久了,沒有任何作。朱笛忍不住問道:「冷公子怎麼還不手?」

沈進道:「他大概也在等我們先手吧,不如你先手。」

「我?」朱笛張地問,「該怎麼手?」

沈進笑著道:「你願意怎麼開始就怎麼開始,你要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大可今天來試驗一下,有我們三個在後面跟著,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打仗的時候,衝鋒陷陣,那一定會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盤的時候,自然也一樣。朱笛只有著頭皮開始作。

果然,朱笛一開始作,冷公子馬上跟著了起來。兩隻無形的拳頭,在同一時刻打到了漲停敢死隊的臉上。夏遠和沈進只是看著,並沒有作。

可是漲停敢死隊畢竟是漲停敢死隊,他們雖然一向狙擊他人的票,但對於防他人的狙擊,技也相當嫻。他們的反應之快,對防把握之到位,配合之默契,果然是中國市上獨一無二的漲停敢死隊。

朱笛和冷公子已經無法再繼續進攻了,因為漲停敢死隊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就把防佈置好了。如果盤的不是漲停敢死隊,而是他們的隊長小徐哥一個人,那即使他的反應再快,判斷再準,一雙手也沒辦法做到同時下單做好這個嚴的防網。

而漲停敢死隊的六名隊員,在幾年來的市風雲爭霸中,自然而然已經培養出令人驚訝的默契,共同判斷的能力以及作方式。他們同時做一件事,當然能夠在同一時間裏完,佈置出這個防網。任何水平再高的盤手,遇到他們這麼默契的隊伍,這時也沒辦法繼續進攻,需要等待增援了。

沈進對夏遠道:「漲停敢死隊雖然是模仿我們五虎將的模式,但現在他們的水平已經超越了我們五虎將的配合模式。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默契,這是最難得的了。現在是你先接著上,還是我去?」

夏遠笑著道:「我很想看一下杭城進三的本事。」

沈進微微一笑,手在鍵盤鼠間了起來。他也像夏遠作時一樣,電腦里翻閱著各種圖像,只是理信息的判斷力上,比夏遠慢了一點。可是就這一點的快,是每一個高水準盤手努力追求的。在高水準盤手的對決中,速度和判斷力往往是勝負的關鍵,即使只是慢了一點點,也可能被對方抓住空擋,回殺過來,優勢很可能瞬間變劣勢。

沈進盤手法的狠辣,實在出乎別人的意料。

冷公子的盤風格更加奇特,一進一退,一拉一打,果斷乾脆,遊刃有餘,彷彿市場的每一下反應都完全在他掌握之中。可是夏遠卻覺到冷公子的實力絕對不局限於此,他的每一下作似乎都有所保留,似乎都在藏實力。他到底在想什麼?

沈進一進場后,漲停敢死隊的防線就有點搖搖墜。沈進和冷公子總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作。進則退,一會兒示強,一會兒示弱,漲停敢死隊被小騙幾次后,連好幾個陷阱,就再也不敢作了。

而朱笛的作雖然在高級盤手眼中,屬於弱智類,但漲停敢死隊卻也以為是在故弄玄虛,引他們踏陷阱,只好死守價位防守,不敢去反攻了。

現在漲停敢死隊已經本不能進攻,只能防守了,沈進和冷公子立即導散戶們跟風,利用廣大散戶的合力,在上午接近收盤的時候,一舉將漲停敢死隊幾個價位的防線攻破,漲停敢死隊幾乎徹底失守。

上午收盤了。夏遠道:「沒想到進三不但是一個優秀的莊家,還是一個優秀的盤手,你和冷公子聯手的這場攻擊,漲停敢死隊已經束手無策了。連朱笛這麼普通的進攻方式,他們也以為是故意設圈套,只能挨打,不敢反攻。你們三人截然不同的作方式,金手指今天要大跌眼鏡咯。」

沈進笑道:「我還從沒見金手指戴過眼鏡。」他又放鬆地大笑了起來。

朱笛對沈進道:「我還從沒見你笑得這麼『瘋狂』過。」

沈進笑著道:「當年五虎將的時候,我每天盤結束都這麼笑。是啊,是很久很久沒經歷過這種覺了。」——熱市,縱橫爭霸,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傲氣與霸道?這樣的風采你是否會過?如果你會過,那你就會明白沈進現在的這種懷。

這時,電話響了,沈進接起了電話。電話里傳出一個雄厚霸道的男音。這聲音差不多可以將正常人震聾,將聾子震得聽得見他說話。不用問,這個電話自然是金手指的了。

金手指狙擊別人時,向來都很客氣地解釋是幫別人拉一下價。今天他的漲停敢死隊被狙擊,他卻理直氣壯地道:「好你個進三,聯手古昭通對付我!下午開盤我和小徐哥一起盤,看不把你們做個半死!」說完砰地掛掉電話。

沈進握著空話筒,笑了笑,道:「金老頭這次發飆了,呵呵,遊戲就更好玩了。」

朱笛好奇地問:「金手指也會盤?」

沈進笑著道:「當然會了。他不但會盤,而且水平相當得好。不止他會,古昭通也會。哪個私募基金的總裁不是從盤手起家的?金手指在做票時,格一點也不急躁,相當幹練穩重。以前他總會親自率領幾個盤手,和我們五虎將對著干,如果不是他那幾個盤手水平差,配合不到位的話,我們還贏不了他了。所以他才要組建漲停敢死隊來彌補他當年盤的憾。」

朱笛道:「可是他的漲停敢死隊還是被我們這個臨時軍團打敗了。」

沈進道:「漲停敢死隊並沒有敗。如果不是我們在幾天前就已經準備得非常充分的話,早上還不一定能贏得了。真正的大戲在下午,金手指和小徐哥一起加,可真有點麻煩了。幸虧早上他們實力消耗得太多了,他們倆水平再厲害,也很難再有所作為了。呵呵。」

朱笛笑道:「況且我們還有一個夏遠沒上場呢。」

夏遠道:「還有一個神的冷公子實力沒表現出來呢。」

朱笛茫然。

沈進看著夏遠,道:「你看得出?」

夏遠道:「我看得出。」

沈進笑著點點頭,道:「冷公子至三年前就有了今天早上的水平了,我不信這幾年他一點也沒進步。」

下午1點鐘,開盤了。金手指和小徐哥聯手,不到5分鐘,上午的防線全數收回。對於朱笛的進攻,以他們倆的判斷力,本不放在眼裏,輕鬆地一個回擊,朱笛的籌碼已經一半被套住了。這一下的震盤、鎖倉,做得是渾然天、滴水不盤手法的老練、果斷,已經無可挑剔了。

更可怕的是,小徐哥總是能夠在最確的位置,最確地判斷出散戶們的跟風心理,四兩撥千斤。龐大的散戶群瞬間向沈進這邊過來。沈進和冷公子都略有損失地退了回來,朱笛更已是來不及逃,幾乎全被套住了。

夏遠的手也開始在鍵盤和鼠間了起來,使原本大勢已去的形態陡然雄風一震,小徐哥和金手指顯然沒預見到這第四種截然不同的盤風格的出現,又退回了防守。

夏遠道:「朱小姐,你剩餘的票和資金做做小打小鬧,只要擾一下漲停敢死隊的視線就好,我和三流攻擊,那邊的冷公子自然也會配合我們的。」

夏遠的盤,相當節省每一票和每一塊錢資金。他會把每一票和每一塊錢的作用發揮到極致。能用一百塊錢做到的事,為什麼要用一百零一塊呢?積多,每一步的作要是都能省下一筆錢,最後總的利潤自然要高出許多。可是要判斷出一件事,花一百塊錢是否真的已經能做到了,有這種能力的盤手又有幾人?這也是高手和普通盤手很重要的一個區別。

夏遠這一次的盤風格與上一次和小徐哥鋒時相比,又有所變化。

其實夏遠本沒有自己的固定風格。

平時做票,莊家的一舉一都能被他看。他研究過的盤手法數不勝數,他自然可以在每一次盤時,變化出自己認為最有效的一種風格。

夏遠的進,很快使局勢大為改觀。他們又從弱勢變了強勢。

就在這時,冷公子的實力似乎突然間全部展現出來。他那天才般的快節奏和作速度,把散戶群一下子拉向了他們這一方。漲停敢死隊匆忙撤退中出的一個微小的時機失誤,被他恰到好地抓住了。

這一個失誤原本對於漲停敢死隊來說,或許並不致命,但在冷公子手裏放大,這個失誤已經是致命的了。

漲停敢死隊的配合雖然無懈可擊,但在面對幾種截然不同的盤風格時,也難免在作中一兩個細微的時機差錯。

盤中任何一個小差錯都可能是致命的,尤其在冷公子、沈進、夏遠這樣三個人的眼中。他們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共同利用了這個小差錯。

本來,金手指、小徐哥、漲停敢死隊這樣的組合是沒理由會輸的。可是他們早上資金和票消耗得太厲害了。就像赤手空拳的怎麼和別人的飛機大炮打?

金手指這次幾乎眼見著就要輸了。

這時,夏遠突然停了下來,道:「你們快停手。」

沈進問道:「怎麼回事?」

夏遠道:「我覺不對勁了。」

沈進問道:「怎麼?」

夏遠思索片刻,道:「恐怕冷公子並不是真心實意與我們合作,對付漲停敢死隊,他恐怕是想通吃兩家。」

沈進疑地盯著電腦,道:「你肯定?」

夏遠道:「我僅僅覺,可是我的覺一向還算準確。」

沈進道:「好,我相信你的覺。」

朱笛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沈進對朱笛道:「我和你擇機賣所有票,夏遠和他們兩家再周旋一陣子,最後退出來。」

混戰,大混戰,三方勢力的大混戰。資本市場里本沒有盟友,有的只是利益的調劑,資金的倒戈。

山雨來風滿樓。散戶們也找不到該跟著哪一邊走了。

三點整收盤。一天的爭鬥結束了。

沉寂,大戰後的沉寂。三火苗冒了出來,三個人都點起了一支煙。朱笛也點起一支煙,淡淡的煙霧,一點朱與煙草的混合,別是一番風景。

沈進笑了,他不再是剛剛戰時那個笑得很「瘋狂」的沈進,他又回到了那個笑得很深沉的沈進。深得像一口古井,怎麼也看不到底。

他笑著道:「夏遠,今天如果不是你發覺得早,我們就要吃大虧了。對你的反應和判斷力,我已經沒資格評價了,呵呵。遇到冷公子這樣的盤手,他的盤痕跡足以將他的機完藏起來,盤結束了自然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但在他盤進行中,能捕捉到他的機意圖的,我想絕對沒幾個人能夠辦得到。」

夏遠道:「既然有痕跡,痕跡再淡也是痕跡。」

沈進道:「我真是沒想到冷公子會倒戈,這可並不像古昭通的作風。」

夏遠道:「因為盤的不是古昭通,是傳說中的那個冷公子。」

沈進笑道:「現在冷公子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他想不到他的機會被你看出來,今天我們總算逃了出來,還有二百萬兩面針套住了,明天賣了,預計還有幾十萬的微利。冷公子這次至要損失個一百萬,金手指今天大概蒸發了上千萬了。明天散戶們一定是急著賣票,他們這兩家都要不好了。」

夏遠道:「今天最出乎我意料的是金手指這麼個急子的人,盤風格這麼穩重大方。如果不是他們在早上資金被我們消耗得太多,下午小徐哥和金手指都出來盤,我們沒辦法贏得了。」

沈進道:「漲停敢死隊接連在魯特鋼鐵和兩面針上被套,大概要休整一陣子了。」

夏遠笑著問道:「你說現在金手指是在罵你呢,還是在罵古昭通?」

沈進笑道:「他不會罵我,他一定在罵古昭通。」

夏遠道:「為什麼?」

沈進道:「金手指一向眼睛長在額頭上,他覺得我還不夠資格讓他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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