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零一……今天不在……”

“嗯，因為研究所有事呢……”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在的話，我們都不知道用什麼表來面對……”

“唉……”

羽的們，就這樣在訓練場里，一齊長長的嘆了口氣，明明是來自主訓練，想要依靠流汗來暫時麻痹神經的，但卻不知為何，不管怎麼樣都行不起子，于是最終，又還是只能湊到一起，憂郁的低著頭了。

明明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們也心知肚明，事實上前兩天的磨合訓練里，自己這些人都還因為失誤頻出，而被零一不斷照顧著，結果到頭來，不在上次的戰斗中讓面臨了最嚴重的危險，現在還要來注意自己這些人的心，這作為戰友來說真的是最嚴重的失職。

但話雖如此，們卻怎樣都無法從那重下逃出來。

“你說，我們最后會不會也變流云那樣的人……”

“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

對于天霜的憂慮，珞珈立刻就出聲反駁了，但卻不知為何，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又陡然停了下來。

流云把零一當做工，試圖把的能榨到極限，自己這些人雖然說著鄙視他那樣的人，但如果到頭來所做的事和他沒有什麼分別，那不就甚至變了比他還要更惡劣的人……

而就在們的心，因此而變得越發低落的時候，突然。

“聽米九老師說你們最近狀態不對，所以過來看看，這不是相當不妙嘛！”

“校……校長老師……！？”

是的，方才出聲的這個人，正是在零一心中都大名鼎鼎的大頭，這所學校的校長，只見他著筆的軍裝，在威嚴的臉頰上勾起一抹勉強稱得上是和藹的笑容，就這麼緩步走到了們的前來。

“怎麼，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興許可以給你們提點一下。”

米九老師，指的是們第十一班的班主任，最近注意到們自主訓練的績有些不對，推測可能是上次意外事故的影響，于是便和校長討論了如何開導的方法，但卻沒想到討論的結果是——校長親自前來了！而對于校長的突然出現，羽的們雖然都一時表出了驚訝與些許的畏懼，但思慮再三之后，卻也還是相互對視一眼，然后向校長袒了心聲，畢竟不管怎麼說，雖然現在主管校事務而退居二線了，但在幾年前，這位校長都還是力行的從事著一線教育者的工作的，現役的不優秀的律者小隊也都曾是他的學生，因此，們對于他作為教師的能力毫不質疑，況且現在的們，也確實十分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指導。

“嗯……也就是說，你們由于無法釋懷心中的罪惡，以及對未來產生了恐懼，所以變得無法行了嗎？”

真不愧是校長，在聽完們的敘述之后便一針見的指出了們現在的狀態，而見到校長完的理解了自己，們也因此變得充滿希冀起來，期待著校長能幫助們對這自己無法找到答案的疑進行解答，但對于們這充滿希的目，校長卻是驀地嚴肅的嘆了口氣，然后便輕聲接著說道。

“很憾我的回答是，讓你們繼續背負下去。”

怎麼這樣？聽到這個答案的瞬間，們不頓時到天崩塌了，不過還沒等們的心徹底跌到谷底，校長那略帶威嚴的聲音就又出現了，并給們重新帶了一縷希。

“當然，我所說的背負，是在萬不得已的況下，你們所必須承擔的代價，即力有不及，無論如何都不能達到，為了拯救和保護，不得不放棄什麼東西的時候，你們要選擇用一輩子去承它，而為了不遇上那樣的況，你們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

“變得足夠強大……嗎？”

“是的，當然這里的強大，指的是一個律者的綜合素質，即每一個任務多分析一點，每一次出多準備一點，每一場戰斗多慎重一點，每一個敵人的狀態多觀察一點，每一個隊友的行多配合一點，諸如此類，如果所有的這一切你們都好好做到了，那即使以后不得不做出殘酷的選擇，也將不會再是像今天這樣，悲嘆自己什麼都做不到，而讓隊友不得不去承擔最危險的任務吧，不想變不知廉恥的人，那就長到足以站在邊，你們現在能做的事只有這樣，不是嗎？”

“強大到足以站在小零一邊……和并肩戰斗……”

“是啊，明明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事而已！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注意到！”

看樣子總算解開心結了呢，校長，看著眼前這群終于重新煥發芒了的小鳥兒，不由地溫和的出了微笑，不過話雖如此，最后的潑冷水還是要的，畢竟這可是在教育律者，守護人類的戰士，有糖沒有棒子是不行的。

“雖然看你們總算振作起來了讓我很高興，但切記不要忘了，戰爭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完全掌控在你們手里的，即使實力再強，也有因意外事態而陷危機的可能，你們能做的就只是盡己所能的預防，僅此而已。”

“是！我們明白！”

“呵呵，這樣我就放心了。”輕輕地在們每個人的頭上都了一下，隨后校長便轉過，在們那尊敬的目中，又重新緩步離開了訓練場，而目送著校長的背影逐漸遠去，待到終于消失不見了之后，驀地，天霜重新轉過子，然后出了久違了的自信滿滿的微笑。

“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都明白了吧？還等什麼？”

“噢！”

于是羽，此刻于訓練場，又重新變得激昂澎湃了起來。

……

下面，我們把視角調轉到另一邊。

由于零一一下水就沉底，只能依靠推進活，而在游泳池中像潛艇一樣穿梭怎麼想都不對勁，因此在確認好水中行并不會對自己造任何問題之后，零一便上岸了，然后就這樣待在了休息區，不再下水，而過不多時，暫時游夠了的蘭戲也過來了，于是兩人便都一起坐在休息區域里，隨意的閑聊起來。

“說起來教，你對過去的事都還記得多？”

一邊小口的啜飲著買來的冰鎮果，蘭戲一邊如是隨意的問道。

“過去的事嗎？大約認識些什麼人我都還算記得，只是除了和異界之主的那一戰以外，有關其他事的記憶就都很朦朧了……話說，你這個季節就喝冰鎮果，胃沒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律者，素質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不過事記得不是很清楚啊……來說大概是能記到什麼程度？”

“唔……”雖然蘭戲有些刨問底了，不過零一倒是并沒有到厭煩，畢竟也對自己現在的狀況很是關心吧，而且話說回來，自從自己和兒見面以后，就很有足夠的時間再去探究過去的記憶了，這樣可不行啊，雖說現狀很讓人滿足，但自己也不能因此就完全忽略了對過去的探尋，畢竟還有些事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不能完全依賴汐唯們的調查，于是這樣想著，零一也便久違的努力回憶了起來。

“嗯……大概對我來說深刻的事都還勉強記得吧……”

“舉例來說，就是我帶小時候的雨音去的游樂園，構造我還有不印象，然后和你們初次見面時，你看起來就像個營養不良的小豆丁……”

“啊那個就不必了！”

只見蘭戲飛快的打斷了自己的話，同時臉頰上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倒不如說對現在的我來說，教才像是小豆丁……”

如是嘟著說著，而對于這樣子，零一不在心中無語的吐了個槽。

這丫頭，看來果然對我以前對待的態度很有意見。

“嗯……然后就是，鷲嘗試用自己的能力做飯，結果把高鍋蓋炸飛了，炸聲極響，大家一度以為是敵襲而急集合，結果虛驚一場，從那以后鷲就被止進廚房了……”

“噗，竟然還發生過這種事……這可和現在人們心目中的英雄小隊大相徑庭啊~哈哈哈~~”

“說英雄什麼的，其實褪去這層環以后，我們也只是普通人罷了。”

如是微笑著做出了回應，隨即零一，又再度回憶起了以前那些令自己印象深刻的趣事。

啊啊，果然有一個能分過去人就是好啊，由于蘭戲是清楚自己的份的，而且又是自己的學生，異次元戰爭的親歷者，因此兩人可以毫不顧忌的流，并且期間還能不是傾聽者，甚至可以幫自己補充一些所知道的但自己卻不記得了的事，因此二人不相談甚歡甚至于忘了時間，直到蘭戲的肚子起來了才停下。

“啊，我有點了。”對于自己肚子的抗議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隨后蘭戲便站起來向零一提議去吃飯，而零一雖然自己不用吃，但不可能要求作為人類的蘭戲也像一樣，于是也便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暫時終止了話題站起來，話說，果然軍隊的蘭戲也不在意這種事呢，也就是說因肚子而害，果然是月梨們那種小孩特有的顧慮嗎……

像這樣，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隨后兩人便一起離開了游泳館。

然后，就這麼過了大約幾十分鐘。

“那啥，我是不能吃東西的哦？你點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位于某間高檔餐廳的包廂里，零一著眼前擺滿了一桌滿滿當當的菜，不出了有些愕然的表，而對于這樣的零一，蘭戲卻是向投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說什麼呢，這些全都是我自己吃的，事先說好，可不準說我吃的太多！”

“哦，好……”想說的話被蘭戲預先卡在了嚨里，于是最終，零一吐出來的也就只有一聲唯唯諾諾的應和聲。

覺，總算能明白當年的小豆丁，為什麼現在長得這麼大了……

“話說回來，教，你的能力，現在還能不能用？”

雖然吃飯的時候說話是不太禮貌的，但是考慮到零一不能進食，所以就讓這麼看著自己吃的話那不管哪一方都不太靜得下心來，于是蘭戲猶豫再三，最后也還是在咽下一口牛后，如是向著零一搭話了。

而對于蘭戲的突然搭話，零一雖一瞬間到了意外，不過在理解了的考慮以后，也便心懷激的向出了一個微笑，然后如是的回應道：“嗯，可以用，雖然覺超能力總量不及以往，但能力本沒有什麼問題。”

“這樣啊。”聽了零一的回答后輕輕地點了點頭，蘭戲一邊咀嚼著里的食一邊默默地思索了片刻，然后隨即，便在咽下這口食以后以略顯嚴肅的表接著說道，“事實上，據教你之前告知研究所的容，我們初步估計你的能力可能是功破除了異界之主的黑譜的，不然就無法解釋它最終被討伐了的原因了，因此雖然最后的容尚沒有辦法得知，但軍方仍然認為教你的能力是極其貴重的武，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個時間重新進行一下能力檢測呢？”

“嗯，好，我回去會和研究所的各位說的。”雖說既然不是通過方的渠道發來的通知，那就證明這個是非正式的，可以拒絕的，但既然是蘭戲的請求，那麼零一決定果然答應下來，而正如所料，在零一同意之后，蘭戲也頓時出了一個無比激的神，只見不飛快的拜謝了幾次，然后便又樂不可支的繼續吃飯了。

而看著這還和自己過去記憶中的那孩子一樣，不管什麼事都喜怒形于的樣子，零一也不由地再度微笑起來，連帶著眼神都變得十分溫和了，而就在這溫馨的氣氛逐漸彌漫開來了的時候，某一刻，零一驀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然后便突然吞吞吐吐起來，并主向著蘭戲搭話了。

“那個……蘭戲啊……你覺得你如果不知道我的真實份……然后遇上了大麻煩緒低落了……那麼我應該……怎麼安你才好啊……”

“哈？”而對于零一這突然莫名其妙起來了的態度，以及突然莫名其妙起來了的問題，蘭戲，則是在出了一臉同樣莫名其妙般的表后，隨即便叼著疑的歪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