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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西蒙海耶，是吧。真是奇怪的名字。那麼你姓什麼？”

“是西蒙·海耶，海耶是姓。”

“哦，哦……（在文件上做著修改）……你的戶口證明呢？”

“在這里。”

沙耶將在家里放了許久的戶口證明遞了出去。

在索米，其實是有戶口證這種東西的。

在沙耶父母將沙耶祖父和帶離村子的時候，就已經辦好了轉戶手續，將祖孫二人的戶口轉到了位于首都的夫妻二人名下。

因為夫妻兩人在首都有長租房子，所以他們兩人的戶口早在數年前就從村子里分出去了。

但由于時間原因，二人并沒有把老家里的戶口簿給銷掉，所以被沙耶撿了個。

如果是現在的互聯網時代，沙耶很快便會被告知手中的戶口簿已經作廢，不管用了，因為這是空頭戶口本，但在90年前的索米，人們還做不到如此迅速的數據更迭。

沙耶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來到了征兵站。

想運氣。

只要進了部隊，父母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索米實施的是志愿兵制度，輔以強制兵役制。

只是這個剛立僅僅20年的年輕國家基本都在和平中渡過，因此在大部分索米人眼中看來，當兵即是普通的職業，跟其他職業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索米的征兵年齡是18歲，但是有特長的可以放寬到16歲，服役期一般是5到10年，退伍后一直到55歲為止都算預備役。

姑且算是實施志愿兵役制國家所備的共同特點吧。

“嗯……嗯……西蒙·海耶，16歲。很年輕嘛。”

“是！我擅長擊，以前是個獵人。雖然這麼說有些自夸，但是在我祖父不再槍之后，我就是南索米最強的獵人。”

“哦……哦……”

就這樣？

這些人還真是冷淡。

雖然還在審查階段，但是沙耶已經在以軍人的標準在要求自己了。

哪怕依舊還算是門外漢的級別，但沙耶筆直正背姿的模樣，還頗有那麼一回事。

沙耶在回答兵役問題的時候盡可能的低了聲線，雖然并沒有學過中國的氣功，但是憑借自己長年以來將自己埋在雪地里面伏擊獵的經驗，沙耶已經完全掌握調整氣息之類的作。

雖然在旁人看來有些不是很雅觀，甚至可能還很奇怪，但沙耶盡可能丹田收腹部以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獷一點的行為，還是功的避免了被人家發現自己是。

這所征兵站跟索米其他地方的征兵站并無二樣，就是一座有兩個房間的小木屋，甚至還沒有沙耶家里的木屋大。

兵役在外面的屋子負責為所有應征者登記，里面則是休息室。

據說是這樣的。

這間木屋里就有一臺正在燒著水的煤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空曠的原因，沙耶依舊到全涼颼颼的。

雖然全套著羽絨大，但是沙耶還是因為周發涼而來回剁著雙腳，將冰冷的雙手塞進袖子里面，并且拉上了領。

雖然僅僅只是以眼角一瞥，但過放置在木屋門邊的長鏡，里面那名雖然已經剪了短發但依舊很有魅力的影印在了沙耶自己的眼中。

這不經讓上更冷了些。

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這麼想著。

“新兵！西蒙海耶！”

“報告！是西蒙·海耶！”

“好了，新兵！歡迎加國防軍！你的文件已經完了，到隔壁排隊吧。”

兵役無視了沙耶的糾正，干脆直接避開了這個話題，以頗軍人一般氣勢的話，歡迎的加。

或者說將給簡單打發了。

說實話，這過程簡單的讓沙耶有些失。

雖然在最初的幾十年把大部分時間全都放在了狩獵上，但并不是說沒看過什麼書。

在這個義務教育制度并不發達的國家，通過長輩念書應該是大部分索米人汲取知識的一個重要的捷徑。

早年看過流傳在同齡人之間的宣傳單，里面就有說過大都市里面員的僚作風，生拖沓，且沒有人。

沙耶對這些到不是沒有興趣，只是看著這幫男孩子從來沒有去過大都市，僅僅憑著幾張傳單就自以為非常懂的樣子，只是覺得這些人就跟傻子一樣。

拿到軍人份文件之后，沙耶便正式為一名國防軍的小兵。

僅僅10分鐘便解決了問題。

當沙耶走出木屋的時候，想到了前兩天自己對著戶口證明上面的別一欄著急的模樣。

為了把上面的naaras（）改uros（男）且不被人發現，沙耶可是差點把頭發都給擼了，最后還是選擇了用指甲輕輕的將原有別刮掉再改自己想要的這個方法。

然而這個方法到底行不行，會不會被人識破，沙耶不知道。

但因為這個問題，在家里整整苦惱了一天，倒是真的。

雖然不是什麼技活，但修改戶口文件本也不是什麼小事。

萬一被當圖謀不軌的羅西亞間諜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為了不被人發現，并沒有選擇家鄉附近的兵役站，而是跑到確定沒有人能認出的、北方拉多加湖附近的這個地方。

即使喊冤，也不會有人為站出來做證明的。

不過好在一切都順利。

簡單而快捷。

本來是這麼想的。

當沙耶推開隔壁要大許多的木屋大門的時候，首先是一暖意迎面撲來，這倒是給了些許的寧心。 畢竟剛剛那個屋子已經冷到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已經算是摧殘的地步了，暖暖的，很好。

但很快，就后悔了。

這間屋子可不是因為爐子燒的旺才暖乎乎的，而是純屬人多。

跟著暖意襲遍全的同時，那種人挨著人的臭味也隨之往沙耶的鼻子里面鉆。

缺氧氣的空氣所帶來的眩暈讓一直以來像孤狼一樣生存的沙耶第一次到下餃子般的溫暖。

甚至覺得這個并不算大的屋子裝滿了來自全國的男人。

先不管這個，把正事辦完再說。

“報告。”

“嗯。新兵，西蒙海耶，在一旁等著吧。”

“報告！是西蒙·海耶。”

“……”

在接過沙耶遞過去的兵役文件之后，暫時管理這群男人的兵役并沒有理會沙耶后面的話。

“請問！”

“……”

“軍服是在這邊領的嗎？”

“沒有，現在沒有那麼多服。待會兒你會領到一皮帶和徽章，在經過訓練之后才會有剩下那些東西。”

兵役連頭都沒有抬，快速寫完了文件。

“下一個。”

甚至比剛才更快。

現在沙耶穿的是老爹的服。

倒不是說不能穿自己的服，只是擔心穿風格可能會暴自己的別，或者被人當孩子氣的士兵被嘲笑，所以沙耶才出此之策。

況且老爹的服可是經過幾十年狩獵保存下來的，如果兵役有這方面經驗的話，沙耶自稱自己是獵人的理由應該能為自己帶來一些加吧。

但畢竟當兵了嘛，怎麼說也得穿上軍服才對。

哪怕是一點儀式也好。

在奇怪的地方非常執著的沙耶在被送上通往訓練場的貨運列車時再次向帶領他們這幫菜鳥的人喊道。

但這次回答的可不是文職人員那麼文雅的人，而是教：

“放屁！開什麼玩笑！在我的眼里面，你們在走出訓練場之前都是菜鳥！本就不配為軍人。

先暫時把剛剛發的徽章戴在顯眼的地方，其他生活用品會分批發給你們，當然得到訓練場之后。”

就這樣，沙耶跟其他千千萬萬名志愿兵一樣，被送到了訓練場。 他們將接如同被當作家禽般的殘酷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