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羅西亞軍的炮擊相當的猛烈，數天積累下來的積雪在炮群的轟擊下四濺散，炸帶來的高溫甚至將沙耶好不容易從森林中鏟來用以藏整個陣地的雪堆全部都融化的干干凈凈，到都可以看見暴出來的黑泥土。

由于羅西亞軍那幾乎不要錢一般的持續炮擊，如迷宮般的柯拉森林幾乎已經認不出來了。

沙耶所在6連士兵躲藏著的壕也完全不樣子，雖然已經竭盡全力的留了備案，大家目前躲著的位置都在山另一邊的脊背，但即便如此，在猛烈的炮擊下，陣地依舊換了好幾茬。

“可惡！那些羅西亞人，真的難纏死了。”

“別說話，低下頭。”

“說的就跟不說話低下頭炮彈炸不到這里似得。”

“至能讓你在死的時候，腦袋不會被削掉一半。”

“……”

或許是沙耶邊的阿克曼下士邊警示邊比劃的作還有點作用，一臉懵不知道怎麼反駁的沙耶確實不說話了。

“各就各位，我們要繼續換陣地了。”

就在沙耶剛剛以為這里安全的時候，利維爾上士沖著班組員大聲喊道。

“這里不很安全嗎？”

沙耶抗議道。

“正因為這里很安全，所以待會兒就會有更多的友軍往這邊來，那個時候就不安全了。”

“可惡。”

“走吧。在這座山被老子的炮彈削平之前，我希你們每個人都活著。”

利維爾上士毫無的說著意義深刻的話。

整個六連陣地就這麼沒命的被羅西亞軍如前段時間的暴雪一般，持續的遭著炮擊。

別說什麼鐵網、反坦克障礙了，連壕都被轟的不樣子。

原本正好跟人高差不多深的深，由于里面填滿了被炸飛之后落下來的砂土，使得索米士兵站在戰壕里甚至能出半個腦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炮擊停了下來。

炸聲也沒有了，四周馬上便安靜了下來。

意識到敵軍即將發起攻擊的索米軍士兵們這才開始忙起來。

被炸炸傷的倒霉士兵要送到后方去，機槍掩和反坦克炮陣地要急鞏固一下，不過再多余的事基本也就做不了了。

大部分索米士兵的半條都埋在砂土之中忍耐著，等待著。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雖然很多人都被剛剛羅西亞軍的炮擊給炸的暈頭轉向，有些人甚至還煩躁起來，但沙耶那肆無忌憚的大嗓門就像軍中的吉祥一樣，無論整個六連的大家心是如何糟糕，在聽到沙耶的聲音之后，都無奈的付之一笑。

“艸，那個家伙居然還活著。”

“要是比那個自大的家伙死的還快，我死之后寧可下地獄。”

“那個家伙可是披著白皮的雪風妖，你肯定比他先死。”

“比那個娘娘腔嗎？艸。”

“都給我安靜！敵軍要來了。”

整個索米軍的陣地充斥的炮彈炸后留下來的火藥味，那玩意從鼻子鉆進去就像是腐蝕劑一般，將整個呼吸系統，從鼻子到咽燒的疼痛又刺撓，令人反胃。

在索米士兵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向視野對面剛剛被風吹散的煙霧后面的柯拉河時，他們驚訝的發現了敵人：

“老子！老子渡河了！！”

“全員就戰斗位置！準備擊！！”

整個6連的士兵在排長班長們的帶領下，在各自的擊位置就位，在整個陣地上紛紛傳來沖鋒槍、步槍和機槍那一點都不整齊、甚至的令人發笑的拉栓聲之后，終于安靜下來，大家各自將槍口指向羅西亞軍的方向。

“呼——哈——真是該死的——”

沙耶終于從泥土中獲得解。

剛剛羅西亞軍最后一炮擊所打出的最后一發炮彈落地的位置正好距離不遠，而且還是發出“怎麼突然安靜下來”的疑問之后。

無疑，這是新兵對大炮沒有任何防備的表現。

當抬起沾滿泥和灰土的臉，好不容易能換口氣的時候，又被硝煙和塵埃嗆的猛咳。

花了好一陣功夫才將呼吸保持到正常的程度，然后馬上便對著剛剛將在地里面的阿克曼下士提出抗議：

“阿克曼下士，你是打算悶死我的嗎？難道說是為了報復幾天前，我對你大的仇嗎？”

可阿克曼下士本就沒理會的抗議，在檢查了一下自己槍機確認沒有問題之后，便拍了拍上和槍上面的土之后，就往背后的戰壕一靠、架起槍、拉栓。

被阿克曼下士那驚人的集中力勸退的沙耶無奈之下只好放棄繼續跟對手板，不過也因為自己遭到無視的沙耶對阿克曼下士的評價已經降到了最低。

甚至比之前科涅寧中尉的評價還要低上一階。

“可惡，真是討厭的家伙！”

沙耶自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眼下大敵當前，軍隊里面也不是任由胡鬧的地方。

四周，整個6連的士兵們全都屏氣凝神的盯著柯拉河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就在戰場上比一比，到底誰殺的老子多吧！

沙耶將表尺給調整了一下，雖然滿肚子不愿，但還是在阿克曼下士的邊架起了槍。

“嘩啦”一聲，將槍上拴。

羅西亞軍的坦克和步兵猶如在荒時分漫天飛舞的蝗蟲一般，他們將白的索米大地淹沒，群結隊的渡過公路和鐵路橋、朝沙耶所在6連陣地襲來。

不過很快，這些群的羅西亞士兵和戰車就因為他們的腳深陷進雪地中而變得只能緩慢移，在一些非常深的地方，甚至積雪甚至能蔓到腰部。

此刻正是良機——

“開火！”

在科涅寧中尉的命令下，索米第12軍6連對羅西亞軍的攻擊正式開始了。

雖然僅僅只有數，但馬克沁機槍巨大的火力和速足以覆蓋整個戰線。

被困在雪地中的羅西亞軍排排的倒下，同時將白的大地打的濺起一層層的雪花來。

然而僅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羅西亞軍完全就像是永遠踩不盡的蟑螂，明明前排的戰友被掃倒，但后很快就有人補充上來。

這讓僅僅只有一個連索米軍頓時覺得自己的弱小，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在跟一個不知疲憊的年人在打拳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