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的旅程》月之終曲(一):我親的孩子(4-2)

【待他們趕回去的時候,況變得更為嚴峻。貌似在他們離開這里后,另一位——不,真正的魔王啟了藏匿于不知何的法陣。在那之后,士兵與民眾所要面對的敵人除了魔之外,還有因此失去理智而變得兇殘的同類……

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的“EI”——雖然還不知道,那不過是由于時空扭曲與施法錯誤而造的“極不完整形態”。

心中抑的黑暗借此機會徹底釋放出來,這種理所應當的盲目讓他們獲得了不知第幾次低劣而重復的自由,早已編排好的所想所念再度被的洪流吞噬,無悲無喜的人生在終幕落下后卻并未能劃上句號。

這時才明白,“EI”早已傳播至其他的時空,且傳染方式并不止資料上記載的那一種。

“總之,我們得先保護好這片地區其他未染的人并讓他們能功疏散到指定避難所,”寒邊跑邊把卡爾留下的圖紙遞給君月,“至于‘出現了傾向’的人,先把他們用強一點的手段帶到監獄方便管理,這是卡爾陛下的意思。”

“等下,這只是‘出現了傾向’?按理來說不是……”

“據我觀察確實只是這樣,我見過很多帶有‘EI’的人,他們是看上去都要比這要危險得多——雖然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方法造的,但如果只是僅此而已的話,這里的染者說不定還有治療的可能。”

“是嗎,那太好了!”聽到這句話,才稍微放心一些,“……對了,卡爾呢?”

長嘆一聲,神間似夾雜著些許無奈。

“…….魔王憑空出現在東區,在留下這段留言和圖紙后,他便只一人前往了。”

“什麼?!這也太來了!其他人呢?”

“本來部隊里就已經被魔損耗得沒多人了,再加上這次……”

停下腳步,出匕首干脆地將幾只撲向附近民眾的魔捅穿,在向他們低語幾句后,那些被嚇壞的人便跌跌撞撞地跑去避難。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你有計劃要去怎麼做嗎?”

“啊?”

“就像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他將匕首收回背包中,“不管怎樣,我都會相信并支持你的決定。”

“.…..”

明明這便是能將自己的想法實踐的最佳機會,可卻猶豫了。

去救嗎?可這樣一來便有很大幾率會把寒一起牽扯進來。

不去救嗎?可又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本不用死去的人重蹈覆轍嗎?

(“.…..記得他是怎麼跟你說的嗎?遵從你的本心。”)

兩難之際,那個聲音再次唐突地出現,讓君月確信那本不是什麼幻想。

“.…..寒,你能聽見嗎?”

“什麼?”

對類似的話題明顯一頭霧水,看來這個聲音只出現于自己的腦中。

(“別再去糾結那些無所謂的問題了,看下你的背包。”)

背包,一把又又沉的劍此時正散發著熾熱的,那是從上個世界所取得的武

“可是……”

(“如果時空會因為僅此一次的這點小事而失衡,那這個破世界還是毀滅算了——也就是說你不用擔心他,既然時空能存在那麼久也自有它維持的方法。”)

“.…..”

(“別愣著了,敗在此一舉,快點選擇。”)

“.…..我明白了。”

從背包里拿出那把劍,似是到自己的主人就在附近,它發出的愈加耀眼。

“那麼寒,我、要、去、救、他。”

一字一句像嬰兒牙牙學語般艱難地吐出,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卻像從沒說過一樣難言。

像是沒料到會這麼說,寒臉上閃過一訝異。最終也如約定般沒有加以阻撓,只是微微點頭。

“嗯,知道了,想來你也有自己的考量。不過抱歉,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了,現在就連我們眨眼的瞬間都有人一命嗚呼……我會盡早趕過去支援的,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謝謝。”

眼神匯,似乎是以此為訊號,兩人同時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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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邊,你把劍給他后就可以離開了。”)

腦中的聲音有些冷漠地對說道。

“哈?怎麼可以!我可不是為了這個才跑過來的啊!”君月挑眉,有些不滿地抱怨著。

(“你在說什麼?因為這是唯一一個既對你有幫助,又能導致‘閉合’的方法啊。”)

“.…..對我有幫助?你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唉……就算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的吧?……糟了,時間到了……反正,不要多做無意義的事,做了也沒有用。剩下的就給你自己解決了。”)

“喂!”

丟下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后,就像之前那樣消失了,仿佛不曾存在過。

“嘖,老是自說自話的家伙.……”

沒時間去理會這些無關要的小事了。君月握了手里的劍,向不遠的兩道人影跑去。

當前的戰況十分不樂觀,卡爾幾乎是在被地進行防守,而悔在攻擊他的同時也還在進行對周圍房屋進行大規模的破壞。

站在他們面前時,兩人的表都或多或帶有著驚訝。

“君月?”卡爾抵擋了一次悔的襲,向搭話,“你怎麼來這里了?我應該是讓你——”

“那就別多話,我們趕解決掉然后回去,他們還需要你。”

漂浮于空中的人再度發了一襲擊,不知為何,但的攻勢明顯要比前兩次要猛烈。君月退后半步,出自己的刀進行防,同時一躍而起,瞄準了在眼里如同靶子般的魔王,狠狠地砍了下去——

“.…..?”

沒有實

背部傳來了一陣寒意,得虧條件反進行了抵,不然從這個距離被擊落在地可不是什麼小事。

(我揮空了?……這不可能。)

要說的話,那是“本就沒有到”。

這時才明白那個聲音所說的事。

的激幻神之際早已蓄力完畢,大約在離軀只有1厘米左右的時候,旁的人猛地拉到一旁的殘垣中躲避。

“你先走,去做你本來該做的事,”他說,“我掩護你撤退。”

“.…..可是——”

“你也看到了,你的攻擊對是無效的,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快點把那邊的事理完后帶援兵過來,說不定我還能僥幸撿回一條小命。”

“.…..”

卡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那種說笑的語氣,可明白這句話背后所含的絕對的態度。

“.…..明白了。那麼,這個給你。”

“啊?我有武的…….”

卡爾有些難為地看了看,最終還是接過了所遞來的那把閃著金怎麼看都像是玩的劍。

那有些不滿而無奈的緒在其握住劍柄的剎那便徹底消散。

“——你是從哪里弄到的?!”

“呃……你知道這個?”

“.…..不,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在握住它的時候,我就……”

可能是時隔久日,那柄劍正像他主人腦深藏著的氤氳的記憶,只是模糊地倒映著卡爾那雙存有疑與混的眼眸。

“.…..不管怎樣,非常謝你。”

“嗯,希你能用得習慣吧,它看起來對你很重要。”

“.…..是呢。”

炸聲起此彼伏,半空中是魔王那無機質的笑聲。

“.好啦,我得走了,我一會就會趕過來的……所以你啊,小心點別給我死了哦?”

“……喂喂,哪有用這種脅迫的語氣對一國之主說話的啦。”

“不是你讓我率直點的嗎?”

是哦是哦,他這麼笑道。著他的笑真的生怕這會是最后一次見到了。

……最后一次?

君月搖搖頭,將那種朦朧而殘缺的想法拋于腦后。

“.…..那麼,多保重。”

聞言,卡爾朝點了點頭,隨即便沖了出去。而自己也趁機朝著某個小巷狂奔。

(……如果不能從理上的對悔進行打擊的話,那麼至也得找個對卡爾有直接幫助的人來。)

心中不斷祈禱著他能撐過這段時間甚至于凱旋而歸,握刀柄的手已經被汗浸穿過人流,向著心里所想的方向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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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遭怎樣的打擊,這把劍仍沒有半點損壞的跡象。

傷痕累累的王按劍而跽,像是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境般迎風大笑著。

高高在上的魔王舉起雙手,的孤寂與絕凝聚為這遮天蔽日的風暴。

本沒有注意到的是,地裂之約泛著熹微的白

意識到這一點已經遲了,包含著國王生命的烈火點燃了永夜的天空。

被那生生不息的火焰所吞沒前,聽到了王用抖的聲音如此說道:

“.…..如果來生能再見就好了呢,我親的……兒。”

“.…..”

躲在暗的提線師臉上滾落著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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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終究還是坐不住,起來回踱步以此來緩解自己焦慮的心。一同懷著這種不安緒等待的還有幾位王宮醫,他們時不時地向那扇宣告著生死的門,期它能盡早打開,同時卻又很矛盾地希它能永遠都不打開。

在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后,君月連忙帶著寒趕向卡爾所在,卻見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卡爾,而魔王卻不知所蹤。雖然有在發現后的第一時間送往醫治,但他的傷勢過重宮的眾位醫生全都是有心無余力。

“那麼,能否讓我來試試呢?”

心急如焚之際,寒自薦道。

他確實有厚的醫學基礎,且他是預言里所指定的勇者,于是別無他法的醫生們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喂喂,他出來了!!”

“怎麼樣?卡爾陛下怎麼樣?!”

走出門外的寒一下就被眾人包圍了。

“.…..各位請放心,陛下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寒疲憊地笑著,神里閃爍著的卻是相當的滿足,“請安排一個人去照料他吧,一段時間之后他的自然會恢復的。”

人群中發出了小小的歡呼聲,在紛紛向他道謝后,其中一名醫便難掩激地走了進去。

“我就說嘛,你的醫很厲害的,這麼嚴重的——寒?!”

發現不對,君月趕跑到跟前支撐住險些倒下的青年,將其扶到座位上坐好。

“謝謝……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你怎麼了?臉白得嚇人,而且還流了好多虛汗……”

他的臉憔悴得沒有,原本似琥珀般明亮的金瞳變得渙散,雙微微發白,虛弱得仿佛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一樣。

“.…..不,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這次治療用的魔力過多了。”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

“不會,作為醫生,我很高興能看到他能恢復過來……雖然只是暫時的呢。”

他嘆了口氣,聲音略顯沙啞。

“.…..那是什麼意思?”

“我一開始以為只要將‘秩序’調換就可以改變……但到后來,我才知道時空本就不需要……就像‘長老’們說的,因為他的既定結局早已被我們知曉,哪怕你真的有創造奇跡的能力……話說回來,這里的神碎片找到了嗎?”

“嗯,就在卡爾倒下的附近,好像也是圣杯的一部分……不過照這個進度來看,我們得要多久才能夠收集所有碎片然后到達神廟啊?”

不知是太累還是在思考,寒并沒有馬上回答。

“.…..就算不用收集全部碎片也能前往神廟,同樣也可以達目的,只是……”

“嗯?”

的聲音越來越低,當發現這點時,他已經靠著椅背眠了。

問旁人要了條薄毯幫他蓋上,君月端詳了一會睡的青年的側臉,隨即從背包中出那塊散發著黑迷之能量的碎片挲著。

的推理,卡爾與梅之間的關系不言而喻。

可他又怎麼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記得了?這里的梅又到底為什麼會對他們有印象,甚至是相關的記憶?……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至覺得,故事到這里還沒有結束。

(……下一個世界,還會上演怎樣的悲劇呢?)

長吁一口氣,既然越想越煩那就干脆不想了。從某種角度來看,或許是個走一步算一步的那種人。

閉上眼睛,靠著寒的肩頭陷了久違的淺眠。】

嗯哼——真是出人意料卻又意料之中的展開呢~?至,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篇幅還能延展至此。

您對這次的故事還滿意嗎?

不過,對我而言,我更加在意的是君月提到的那個人——我這邊的系統本就沒有捕捉到類似的存在,當然,至目前來看不是我或其他人所創造的角,不然應該會出現在登記冊里。

那麼,我們是否就可以推斷為,就是君月所產生的臆想嗎?

嘻嘻,暫且先保,等您看到后面或許就能明白了吧。

那麼,下一次就是這一故事的收尾環節了,請您拭目以待。

<已斷開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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