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的旅程》0.愚者:背景設定

準備好聽睡前故事了嗎?

稍等一會……(*翻頁聲*)啊,找到了,就講這一篇吧。

咳嗯——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國王和他的王后生下了一位長得比誰都可的小公主。在誕生的時候正是冰天寒地,而那孩頭發的也如若窗外盛開的紅梅般熾烈,因此被起名做“梅”。在生下梅不久后,王后便因為子虛弱過世了。可憐的孩從小就只能與父親相依為命。盡管如此,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幸福,因為有一個盡管忙碌卻也非常疼的父親。在父親的保護下逐漸長大了。至于這期間發生的什麼人至深的老套的故事節,我們就跳過吧。

而病灶也在長中的某一天滋生了。

那是一個一如往常的明朗天氣,哼著小曲,支開了父親派來的侍衛,一蹦一跳地走在去往自己發現的“基地”的小路上。那附近有一條小溪,兩側草坪開滿的小野花如若繁星點綴夜空。想采些花,送給那位日夜為國事勞的父親,讓他至能夠在孩面前放松一會,綻開笑容。可就在半路上,眼前的那一幕讓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溪水流進了拔地而起的黑森林,與所生活的世界不同,那里完全不進森而充斥著死寂,僅僅是從遠著,由產生的恐懼便能使栗無法挪一步。的心臟無法按耐地激烈鼓著,可這并不僅是因為畏懼,能夠到,在森林的深,和有著同一顆心臟的怪緩緩睜開了混沌的眼,霎時間狂風大作,樹葉互相堆的沙沙聲仿佛是在引這片神領域。

那種奇妙的與好奇心在心泛起了漣漪,戰勝了對未知的恐懼。向那片森林出手去——不知道,這一舉正如多米若骨牌的第一塊,一旦引發了一切的開端,便覆水難收。就在這一刻,似有什麼東西炸裂般傳來“嘭”的一聲,隨即野蜂紛飛般的耳鳴縈繞于的耳畔久不消逝。當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悉的小床上,父親正關切而憂慮地注視著從父親口中得知,那條小溪已經變得和墨一般,而城中則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后,籠罩上了一層稀薄的霧氣。

孩馬上意識到了城里發生的異樣很可能是由招致,向父親說明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這位父親一開始也為之驚奇,可在經過調查發現并沒有什麼黑森林之后,他便只好寬孩是自己看錯了。不過從那以后,孩便被止前往那條小溪附近。這次的“意外”對父親而言,他肩上擔著的責任又多了一個——保護自己那“魔法”天賦過于常人的兒免政治紛爭。可對孩而言,黑森林還坐落在原來的地方,和那只怪應也一天比一天強烈,怪日夜在耳邊低聲輕笑,又或是呢喃著不曾屬于世上的任何一門語言,讓不得安寧。

今日氤氳迷霧也在城中蔓延徘徊。

孩瞥了眼窗外,天還是沒有放晴,霧氣反而一天比一天厚重,稀稀散散的魔在街上明正大地游。可即便如此,沒有人在意這一切,大家都像什麼都看不見一樣平常地過著生活。涂上料,往畫布上再添一筆。沒人能看懂在畫些什麼,可還是像努力證明著腦中的一切是真實存在般,堅持不懈地涂畫著。在被霧囚于家中的日子里,就這樣來消遣度日。

……

距離預言者宣布“勇者即將到來”的那日,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誰都沒有來,百姓仍過著平靜到有些詭異的日子。的父親倒總算是察覺到了魔的存在,帶部下驅逐一去便是幾日。據他所言,今天會是他歸來的日子。整理好著裝,買了一束明黃的石斛花試圖點亮這霾的日子。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奇特啊,在這上天連都不肯施舍的土地還能夠開出花來。這麼想著,帶上那束花歡快地出門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一生的夢魘。

無序、躁、無法停歇的鬧劇……白日明滅,黑的太邀赤的月亮共舞一曲,如無頭蒼蠅般飛的群鳥發出凄厲的慘,驟然撞在磚瓦上一,在被冰凍的夜空下,麻麻的星星就是充滿的眼球,它們都把視線集中在了這個終于淪陷在混中的銹跡斑斑的國度。即使隔著那層能迷人視線與心靈的白紗,孩也能看見撒開丫子四奔走的狂人群,咧口發出奇怪大笑聲的魔,還有飄浮在最上方,俯視著沙盒中的主角的傀儡——當孩發現那個怪正目不轉睛地看向時,的心跳停了一拍,手捧的鮮花不由得落在地上,多希自己能像花瓣一樣匿于霧中,隨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啊,不然就得眼睜睜看著那個東西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在灰心絕地認為自己必將死于怪之手時,了某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中——那是的父親。由狂奔帶起的風吹過的碎發,就這樣被帶到了避難所里。安穩落地時,喊了一聲父親,可國王只是用那般悲傷不舍的眼神深深凝視著。他俯下最后抱了一次自己的兒,在孩還沒來得及好好由父親帶來的安全時,他輕輕在耳邊說了句“抱歉”,把推開了。哪怕孩在后邊用嘶啞的聲音痛徹心扉地哭喊挽留,國王也沒再回過頭來看一眼。

“想要‘重新開始’嗎?”

在那里等了很久的孩終是沒能盼到思念的人,梳好的辮子已經被抓得散。在聽到聲音后,掉淚痕,四,尋找著聲音的主人,眼里閃爍著一希翼。

“想要‘重新開始’嗎?”

那個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而這次,明白了言語中所含之意的孩,懷著期待點點頭。

“那麼,如你所愿。”

的聲音與白束糅合在一起,著慢慢向周圍擴展的暖和芒,也完全投中,接心的洗禮與改造,隨后昏睡了過去。

……

刺耳的機械聲將喚醒。當睜開眼,又是一番好的景象。就像從噩夢中逃離了一般,環視了一圈重歸平靜的國度,眼淚猶如斷線珍珠般滴答答地下,可臉上卻出了安然的莞爾。

是啊,只是自己睡迷糊了而已。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環境突然就被不知哪冒出來的東西毀于一旦,那也太扯了吧。

于是,孩重新收拾心,向知的家跑去——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抱一下自己的父親了!】

只是個噩夢而已呢,孩最終也可以和的父親團聚,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哦呵呵,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親的……不過你應該蠻希這個玩笑真的吧?

那麼,我們繼續,接下來是我最喜歡的一段。

孩奔走著,在王宮的城墻外,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唯一的親人。可就在走上前去準備打個招呼時,國王旁的侍衛將攔下了。

“噯,不能這樣對待一位小士哦?沒事的,讓我和講幾句吧。”

國王走近了些,彎下,而本還沉浸于久別重逢的喜悅之中的孩在聽到他下一句話后,心中重燃的火苗頓時被掐滅了。

“你好呀,這位小姐。我記得你好像是……那家赫赫有名的武店老板的令媛吧?找我有什麼事嗎?”

“誒……”

他的語氣非常有耐心,還和以前一樣。可他自認為理所應當的話語卻讓孩聽見了腔里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兒——梅啊!

可能本想這麼說吧。但現在所發出的聲音就像被什麼屏蔽掉了一樣,只能聽見自己的嗓子發出跟野一樣低沉的嘶吼聲。驚恐萬分地扼住自己的嚨,發現的父親還像什麼都沒察覺到般掛著空的微笑看著時,后退幾步,終于忍不住跑開了。

的世界看似安適如常,但在的視角上,已經存在著以前未曾發覺的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什麼幾乎所有人都長著同一張臉?為什麼他們里念著的永遠都只有那麼一兩句話?為什麼……就連的父親也基本變那副鬼樣子了?停下腳步,過氣來,抬起頭看向將自己帶到的地方——那是一家武店。心中惶惶,握住那格外冰冷的金屬把手往里一推,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柜臺,臉上彎起僵到會讓人產生恐怖谷效應的笑容,扯著嗓子對喊了一句:

“歡迎回來,我親兒!多麼好的一天啊!”

這一句話瞬間擊垮了孩的最后一道防線,力而摔在了地板上。

……

這一陣子,孩總會做同一個噩夢。

夢里是無邊際的混一次次地赴湯蹈火試圖力挽狂瀾,可的父親——認為的父親還是會一次次地在那一日的災難中死去。當嘈雜的警報聲響起,睜開眼,又回到了老舊的故事開頭中,又得強迫自己以另一個嶄新的份活下去……好吧,承認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這種真實的覺不可能會是夢境。況且,夢起碼還能有醒來的一天,但不過是不斷地在同一個地方原地打轉罷了。

再一次失敗后,背離后邊的熯天熾地,遠遠地眺著那與世隔絕的無之森,心中微。在被父親明令止后就不曾來過這里了。但想,現在是時候了。如果不去見那個怪,那保不準永遠都搞不清世界與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于是,勇敢的孩打起神,走進了森林。

連鳥鳴和蟬都不曾響徹,偌大的林中孩只能聽見自己踩著泥土所發出的腳步聲。道路意外地很通暢,枯葉鋪地毯似是在歡迎的到來。沒走多久,就能依稀看見前面同樣森氛圍的城堡了,這才發現其實城堡離所居住的地方也沒多遠,不過有森林做障眼法罷了。就在這時,的腳底傳來了某種異樣的實,就像是踩到了塊一樣。低下頭,卻見一個穿著深斗篷的人倒在地上,沒有靜。愣了幾秒,便在心驚跳中尖著往后摔了一跤。可能是的弄出的聲音太大了吧,倒在地上的人子一,隨即腦袋,從地上昏昏沉沉地爬了起來,拍去上沾上的塵土。雖然斗篷把他大半張臉給遮住了,孩還是能到那怪人投向自己的視線。是在怪罪自己不小心踩到他了嗎?想想,覺得也是,便向他道了歉。

誰知那人擺擺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那種半夢半醒的聲音跟說道:“哈——沒事……只是在等你等得太無聊了,就睡了會兒……唉,好困。”

“等我?那個,請問我們認識嗎?”

“你是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過去的‘公主殿下’。”

瞳孔驟,這個詞匯一出,那稚的臉上也不免換上了嚴肅的神。世界上所知的所有人都已然忘卻了份,那眼前的這個人又是怎樣知道的?孩死死地盯著那位到現在還優哉游哉的人,那人卻不以為然地輕笑出聲。

“不用那麼戒備,我對你沒有敵意。反過來說,我甚至是來幫你的。”

“幫?”

“是啊,一個神志清楚的人被困在不斷重啟的游戲世界里……我得說,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能撐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游、戲?”

一個字一個字地如牙膏般艱難說出,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其實不然,在這段煎熬的時間里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心里一直想把這個結論否決掉而已。

然而,就連的這點小心思也被那人看穿了,不屑地嘖了一聲,懶懶地倚在樹上——這家伙難道是話里的獵人什麼的嗎……不不,怎麼看都不太像吧。胡思想著。

“不然你以為這里是哪里?千篇一律的表,還有飄在他們頭上的嘆號……哈啊,煩死人了,我為什麼要費心力去跟你解釋這些……我記得你們的背景里應該有游戲這種東西存在的……”

“可、可這也不一定吧!也許大家只是——”

“那麼,這樣如何?”那人暴地打斷了孩的辯駁,舉起一手指點在了的腦門上,“用你腦子好好想想,你和你‘父親’的回憶——還剩下多?”

“只是這樣?這有什麼難的,我……”

這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因為,不論怎麼回想,腦海中與紅發男人共度的好記憶變得模糊,一張張地抹去,‘父親’的姿與容貌轉而被大腦替換了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長滿胡渣的大叔——那明明是和‘父親’僅剩的聯系了。捂住腦袋,整個人就像被丟宣告死亡之海般窒息。

已經徹底為一個與他毫無關聯的陌路人了——不,往更深的層次想,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包括他們自己。他們的過去統統被否決,就連回憶如此珍貴的寶都能被隨意篡改。想到這點,跪在地上,放聲號哭,神開始如沙堡般崩潰瓦解,心臟被苦痛灌滿。與此同時,還有一種不知名的經此舉出了星星之火,在心底梵燒著。

觀察了一會孩的反應后,那人別過頭去,也不知是不是再度陷了淺眠。一時間兩個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

待到孩稍微能口氣時,他才緩緩開口。

“怎樣,把那團麻理清了嗎?”

“嗯……”

倒不如說是理得太清反而有點不爽。

但是,這里不是夢——起碼能夠承認這一點了。這段時間所經歷的破事都是游戲因發了特殊事件導致重啟造的。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份是怎麼在這個過程中被調換了,但這都不是當務之急了。

“就算都是假的都沒關系了……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事先說好,不論結果如何,我都必須要和父——國王陛下在一起。”

孩明白那人不會毫無道理地就向出援手,可即便是想利用也無所謂,只要能夠達的目的就好了。

那人似乎對這個要求并不意外,點頭應允。

“其實很簡單,只要達一些條件,你就可以和他一起從這個虛假的世界里逃走——變為最為真實的存在。”

了個懶腰,掏出一張羊皮紙,清清嗓子,可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低沉。

“其一、扮演好你現在的角。”

“那是什麼意思,要我管那種家伙父親嗎?”

“不要吵我啊……其二、喚醒你想守護之人的真正意識。”

“說說容易……要怎麼做嘛?”

“哈——所以說,我怎麼知道?!不直接告訴你的原因肯定就是要你自己去想辦法啊!”

“對不起……”

那人慢悠悠地用著波瀾不驚的語氣說著緒激的話語。但盡管如此,孩還是到被瞪了一眼。

“真是……其三、取污穢而邪惡之人的作為祭品。嗯……既然是作為施法用的,需求量應該不會,你可以修個祭壇啥的試試。”

“嗯嗯。”如果再多那眼前這個人說不定會直接甩手走人了,所以這次僅是保持沉默銘記在心。

“其四,也是最后一條——取走勇者的靈魂。”

“.…..”

“以上。呼——總算把事給辦完了。我走了。”

“誒?請、請等一下啊!”

孩連忙把真打算一走了之的怪人給拽了回來。

“其他的我都會去想辦法,可是……關于最后一條,有必要做到那種地步嗎?他們既然能做得到拯救世界,那說不定也能幫我們離開這里啊。”

那人聞言,卻只是睇了一眼,甩開的手,接著走自己的路。

“你到城堡里見到里面的人之后再說吧。要不要做,要怎樣做是你自己的事。”

“呃……”

丟下這句話,那人即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無他法的孩只好走進城堡里。與預想中不同,沒有危險的地刺,也沒有吊在房頂來回擺的巨大斧頭,在眼前的只有空的大廳和通往二樓的扶梯。順著它上了二樓,只見一位高挑的紫發蒙面坐在寶座上,無神地耷拉著腦袋。等察覺到孩到來時,在僵地抬起頭,一邊發出“咔咔”的關節扭聲。

“你……你來了……”

“……你是——”

人朝招手,努力下心中對此番詭怪景象的恐懼,走上前去。人的手輕孩因驚懼而有些蒼白的臉頰,里小聲地反復嘀咕著什麼。過了一會,嘆了口氣,將手移向了自己的面罩,往前用力一扯——系在腦后用于固定的細繩斷開,漂亮卻毫無生氣的翡翠雙眸渙散地盯著,一張青的臉搭配著看起來和它毫不相符的孩怔怔地看了許久,終于反應過來那張臉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不是你,”像是早就猜到孩想說什麼,和有著一模一樣臉蛋的人啟,“一個世界不會存在兩個完全一致的個……所、所以,我是……你的可能之一。”

人的話說的很慢,口齒也并不清楚,但孩還是聽懂了話里的意思。

“我會為你——你想表達這個意思?”

“不,你必須要為我。我……是這個世界的魔王。”在孩驚駭的眼神中,人繼續把話說了下去,“的我已經記不清了,我我我只記得我懷著強烈的來、來到這里……然后,我的靈魂就被封存在這、這特意打造的里,為了使正邪天平平衡的存在。可可是,我的似乎有著自我意識,總會去做著上一任魔王會做的的那點事,在我擁有這時,我立即知道了一件事——如果要從這里解,我就必須……必須找尋我的另一種可能——也就是你。”

“.…..”

啊,原來如此。

孩一言不發,角卻揚起了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看著眼前應該算是殺父仇人的人,心里卻沒有幾分恨意——終于能理解那人說的“扮演角”還有“殺死勇者”是幾個意思了——因為這就是“魔王”分的工作。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孩反問道。但早就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了。

“因因、因為在你為魔王的一瞬間,你也能夠獲得——”

“——屬于魔王的力量。”

模仿著人的口型說出這句話,孩滿意地鼓掌,如果要達那些條件,那這力量必不可。遂邁著小步,一手捧起人逐漸褪去的臉,一手與十指相扣。孩能到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涌,但與此同時,人自所留的也被強制輸,殘存于心中搖擺不定的火苗僅在一霎變為了燎原烈火。孩將開始變得和傀儡一般的人攬在懷里,輕聲問道:

“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奇怪……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總不能和我一樣吧?”

人沉默片刻,里徐徐說著:“……悔,就這麼稱呼吧……啊啊,現現在的這一切,也都是圓環的一部分嗎……”

“.…..好好休息,悔。”

真是可惜,那時的還沒能理解悔最后一句話的含義。

……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呢?

在微笑著目送勇者們前往第二個時空后,孩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繼承了悔的位置后,勇者便如馬后炮般趕來了。可如今的不再會對他們抱有期待與念想,心中除了憎恨什麼都不到。如果他們能早一點過來,如果他們能不用三番五次地阻撓自己……明明是從“真實”的世界里過來的人,可在游戲重啟以后,他們也還是會和這里的居民一樣忘掉一切。

“該不會,他們也是游戲里的人之一吧……”

披上外袍,孩朝自己的老巢走去。

被魔王抓走,輔助勇者推縱著因不和在同一而力量減弱的悔,指使雜魚給他們“送經驗”,悔的記憶使控制跑到鎮上,殺死了“父親”,霧從扭曲的時空中溜進來,然后魔王又會暴走被勇者打倒……存在于三個世界里亙古不變的容,可每經歷一次,孩都能明顯地發覺自己的心會被涂黑一片。從一開始對自我與世界皆為數據的耿耿于懷,再到中間的將分散的揮霍殆盡,破罐破摔,肆意而為,最終變得和現在一般麻木不仁。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覺醒了真正的“意識”以后,便沒再會過做夢的覺了。不過,偶爾還是會懷念那段對于大多數人而言不曾存在過的歷史——的父親還伴隨在旁,坐在床邊笨拙地找著可能聽的話,然后輕的手,緩緩睡。當做噩夢了,他又會馬上趕來,溫的眼淚,安“堅強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哄睡,也沒有人能把從這個永恒的夢魘里喚醒。現在能做的,唯有將他常說的那句話銘記于心,并對此深信不疑。

(只是,終究還是我失約了啊……)

不由得想起那夜的促膝長談,勾起的小指,還有和自己形鮮明對比的那人的苦笑……自己當初是如何敢信誓旦旦地給予他人無法兌現的承諾的呢?

或許是因為,在那時的看來,分離不過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會發生的事,是在自己真正后才會出現的可憎痂痕。可當真正地深陷泥潭時,最終還是選擇違背誓言,追隨他的背影而去。

他會希我這麼做嗎?為這個想法到可笑。罪業已就,一切早已覆水難收,一切追悔與愧早已隨過往幸福化為煙云,意識得太遲了。

孩將手覆在左眼上,自己用魔力喂養的烏立馬知到了這一舉,將它所俯瞰的視野與孩同步,森林的每一個角落一覽無。這一個想法是在發現“那一位”的行為后制地模仿來的。不得不說,還蠻好用。確認了一遍森林的狀況后,在這片屬于的領地里略施技法,一個保存著勇者這段時間以來的的祭壇便破土而出。拿起祭壇中間的,底端鐫刻著這樣一行字:

“因為活的生命是在中。我把這賜給你們,可以在壇上為你們的生命贖罪,因里有生命,所以能贖罪。”

按照悔傳授的方法,功修建了一個能存在于三個時空,妥善保存且不會隨著無數次重啟而消失的祭壇。

(這麼多應該夠了……接下來只需等待一個時機。)

孩在見到那兩人的第一眼便確定,所謂的“邪惡之人”一定是指與自己相似的,連森林里魔都會聞風喪膽的那名。只是邊的青年每每見到這個祭壇總會莫名地把自己的也混雜進去,害總是得花時間把他的濾出。

(好了,再回鎮上確認一遍況吧。)

的心極佳。因為就在剛才,的記憶里多出了一段有關第二個時空的劇,而在那個時空,勇者這一次總算是把那柄劍到了“父親”的手里。不枉在最初的啟幕階段大老遠跑去王宮把劍“拿來”,然后又費好一番功夫讓那些村民當做任務的發放獎勵收下。

(這樣一來……就只差最后一個條件了。)

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到鎮上,氣吁吁,好在魔王城被設置得離這里不遠。孩環視了一圈看似熱鬧的街巷,一想到自己再過不久就能從這鬼地方出去,就免不得開懷大笑——實際上也這麼做了。

——可如果“那一位”還是對不理不睬呢?

笑聲戛然而止,向有一瞬閃過數幕的,高高的天花板,不管怎樣踮起腳尖拼命出手也還是不到。

其實在那個怪人消失后不久,就已經約察覺到有這麼一種可能了。而在無盡的推演中,這種可能變為了事實。雖然自己從掌局者變為了無盡頭的戲劇中任人縱的一角有些不甘,但畢竟更高級的權限不在手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就算達了目標,也還是那個一如既往,不知滿足的自己,暗自嘲弄著。比起讓明白這世上有著與無緣,即便擁有了也可以被隨時剝奪的自由,還不如從最開始就讓一無所知下去。

(只能祈禱我所做的那一切不會全部白費吧。)

“你好!多麼好的一天啊!”

“?!”

循聲去,一個男人用那極大的嗓門跟打了聲招呼。記得,好像是勇者最開始會見到的那一位。

(是我不小心走到這人的對話判定范圍了嗎?)

孩往后退了幾步,捂住口。可能是剛才跑得太急,心力瘁之在與男人對上視線的一瞬間把不過氣。擺擺頭,試圖把疲倦與不痛快統統甩出去,隨后匆匆離去了。

已經不把這些如螻蟻般微不足道的角放在眼里了。

——不然也不會察覺不到,那個男人在背過去的一刻,目便牢牢地固定在了上。】

哎呀,真是個令人的故事啊,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哈哈。

故事講完啦,你還滿意嗎?希你聽完不會做噩夢哦,呵呵呵~

……瞧我,我都忘了,你已經睡著很久了啊。

那麼,晚安——梅。至爭取在夢中實現你的夢想吧。

(文本已被二次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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