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啊？談談好啊！只是不知道小刻想跟我們談談什麼呢？”

“說起來，我們可是沒有惡意的啊。”

方景不理不睬，只是將手里的東西出袖口，當空一甩，出了全貌。

雖然說起來應該很激烈，但實際上，方景下手時僅僅只用了兩下。

第一下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第二下直接打在他的小上。

咔嚓一聲，當時就讓他跪倒在地。

大概，或許，是斷了一骨頭吧。

然而這里沒有攝像頭，所以方景下手的時候并沒有留面的打算。

還要手時，另一個人已經半跪在地上開始求饒了。

“不要……別！不要打臉，我可還要靠著這張臉吃飯呢！”

“拜托了，刻君，不，刻大人，請原諒我吧，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做什麼都行！”

方景皺眉，不得不糾正。

“景！”

“鐘？”

“景！”

懶得糾正了。姑且無視了那個抱著小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家伙，嫌棄他太吵，隨手扯下來一條拖布片塞進他里，這下果然安靜多了。

方景隨意把玩著手里的短，盯著這位還算完好的男公關。

“你是做那個的吧。”

“呃？”對方愣住，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平時都是和，但如果要和男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嗚嗚！”

里被塞進了堅的短，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后面的話了。

方景略微俯低子，湊近對方的臉。

“我不關心你到底是和男人還是和人。從現在開始，我只想聽到是或者否這兩個答案，不想跟他一樣的話，就按我的規矩來。”

出甩，方景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男公關。”

點頭。

“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田中圭介的人。”

點頭。

“你們之間算不算悉。”

點頭，然后搖頭。

“詳細說，你們是什麼關系。”

“是，是。我們之前曾經合租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圭介君還很貧窮，不過他很甜，樣子也很好，很適合做這一行，很快就打出名氣，因為錢財到手以后可以毫不留的甩掉那些，所以被稱之為六本木之狼。有錢以后他很快就搬出去住了，那之后我們就很聯絡。”

“很好。說說他的近況，說你了解的。”

“最近我和圭介君見面的次數不太多，他似乎找到了一只羊，所以已經很出現在事務所里面了。那人很舍得給他花錢，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開了一輛普拉多。”

方景稍微沉默了一下，又問：“那個人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等一下，不要手，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一行有規矩，不可以隨便打聽其他人的客戶，因為搶走其他人手里的客戶，是最令人不齒的一種行為，整個行當都會厭棄的。”

看來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方景再問。

“田中圭介在哪里。”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同樣不知道，圭介君現在應該已經和那位同居了吧，看起來就像是很有錢的人。一定也是住在高檔的住宅區里了吧，那種地方我真的不清楚！如果要找圭介君的話，只能等他每個星期日回事務所錢的時候。”

這樣差不多得到想要的報了。

方景再一次的靠近這個男公關的臉。

“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忐忑不安的看向方景。

“會是什麼呢……呃啊！”

下一刻，方景收回甩，轉走人，帶走了他兩顆門牙。

“我不喜歡說話太惡心的人。去補牙吧，就當是為了那些被你們欺騙的收取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息。”

要知道，在立本，牙醫可是很貴的。

方景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們正在一起貌似很親熱的唱著歌。

發現方景回來了，沈清明一下子丟掉手里的麥克風，快步過來搭著方景的肩頭，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最后確定他真的沒有什麼事。

“太好了。”總算是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會怎麼樣呢。”

“當然不會，我是律師啊，最擅長講道理了。”

這樣安著，方景重新坐回了原位。

倒是那個做惠的生明顯有些不自然的樣子，看方景的臉，發現方景似乎并沒有打算說出先前的事，這才漸漸地松了一口氣。

……

……

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多，們才結束今天的活，各自分別。

已經習慣了方景的緘默，所以并沒有問起太多的事。但這一次，方景卻不打算再保持緘默了。

他冷不丁這樣問著：“其實，你們關系不是很好吧。”

一下子頓住腳步，呆呆的看著方景，好一會之后，才搖了搖頭。

然后，又點了點頭。

“有時候，倒也不必勉強自己的。不想往的朋友可以不，有些關系稱不上友，只是一種累贅。”

社會際是必要的，方景并不會舍棄際，他只是不習慣無用的際。

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最后，只有閉著再一次搖了搖頭。

“我，我不想做個不合群的人，那會讓我覺自己很失敗。”

攬住方景的腰肢，將臉靠在方景的膛上，來回挲著。

“所以我真的真的很你，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意識到我是獨一無二的，那樣子被人寵的覺，真的很好。”

于是方景明白了的意思。

未必不知道這段友是虛假的，可是，需要這樣的關系。

無人陪伴的生活是孤寂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這樣的孤寂。

所以，的選擇是默許。

方景無話可說，只能抬手抱了抱纖細的肩頭。

“走吧。”

“……嗯。”

走著走著，忽又停下，轉看著方景。

“阿景。”

“嗯？”

“你總是那樣的令人安心，可是，你什麼時候才能更多的依賴我一下呢？”

啊。

這樣的問題。

方景無法回答，只能沉默的搖了搖頭。

過去的二十年里，他習慣了照顧自己，也習慣了照顧別人，唯獨不知道什麼做被人照顧。

爐膛里的烤地瓜和煤灰上的鋁制飯盒，字漂亮的滿分試卷與漂洋過海的船票。

他無法依賴別人。

于是只有失的發出一聲嘆息。

“哪怕是錢也好，我有很多那個，我也只有那個。可是你總好像什麼事都不需要我一樣。”聲音越來越輕，漸漸的變了只有自己心里響徹的呢喃。

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偶爾也依賴我一下吧，讓我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人。

我不想覺自己在慢慢地變一只人供養的寵。

可是，為什麼，連這樣的一點小事都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