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看著面前蕭玖玖的眼淚，的八卦之魂在此刻開始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倒是見過蕭玖玖哭，這家伙看個電影會哭，看文也會哭，但也都是抹一把眼淚以后要不了多久就能笑起來，可現在因為男人哭，絕對是第一回見到。

很敏銳的抓到了關鍵詞，“那天沒來？”

可就在清寒還在快樂吃瓜的時候，蕭玖玖忽然抱住姜辰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姜辰并沒有喊疼，也沒有掙開的手，他的表仍舊是那麼的平靜，但卻并不顯得冷漠，盡管他確實好疼。

蕭玖玖松開的時候，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

“你滾吧。”

說。

姜辰遲疑了片刻，他還是選擇了走出去，他并沒有留下來多說一句話，清寒看著他離開了，此刻終于有和蕭玖玖說話的機會了，可咬了一口姜辰的蕭玖玖忽然就趴在桌子上開始哭了起來。

清寒看著的肩膀聳，聽著的哭聲在這包廂里回響，的腦袋微微有些疼，清寒從來都不覺得適合安人。

所以就坐在那平靜的等了好久，等到蕭玖玖的眼淚苦干，問，“說說吧？”

蕭玖玖終于抬起了頭，了一把眼淚，小臉上此刻卻又浮現出倔強的神，“沒什麼好說的。”

“真不說說？”清寒歪了歪腦袋，“要不還是說說吧，我想聽。”

蕭玖玖深呼吸。

“我追了他一年。”

清寒大驚失。

雖然知道這家伙天天都在喊著想男人，但是可是知道的，這家伙到現在都還干干凈凈的，說的想男人也就只是說說而已，清寒甚至都沒見過跟幾個同齡的男孩說過話，大多數時候面對同齡的男人都是一副尤其傲慢的模樣。

“他哪點好……？”清寒很不明白。

蕭玖玖的眸子向清寒，“他對我很好。”

“那你剛才還咬他？”清寒不能理解這個邏輯。

“可他不喜歡我，還要對我好。”蕭玖玖一字一句的念道。

“別說謎語了，你要不講講到底是個什麼故事？”清寒腦袋好大。

“高一的時候我喜歡他。”

“你為什麼喜歡他？”清寒其實并不太能理解，因為知道面前的蕭玖玖雖然家庭條件復雜一點，可也是小富婆，而且條件好，材纖細皮白，還很大。

最開始推想的應該是姜辰追然后出軌之類的故事呢。

“他很厲害的。”蕭玖玖輕輕說。

“厲害？”清寒不太理解所說的厲害是什麼意思。

“他績很好。”

“就這樣？”

“你不明白……”蕭玖玖覺得清寒當然不會明白，“他就像是個怪。”

“到底怪在哪？”

“你不知道嗎？”蕭玖玖反倒覺得奇怪。

“我為什麼會知道？”

“難道不是你在追他嗎？”

“為什麼會是我在追他？”清寒更搞不明白了，覺得現在面前的蕭玖玖反倒有幾分瘋瘋癲癲的樣子。

“他是天才。”蕭玖玖忽然說。

“天才？”

“學任何東西都只需要一點點時間的天才，可他卻又把自己束縛的很死，甘愿庸碌無為，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清寒不明白。

“這些事不重要，可他是這個世界最理解我的人。”蕭玖玖抬起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眸子仿佛微微發亮，可很快卻又黯淡了下去。

清寒倒是對蕭玖玖的家庭環境了解一些，的家庭條件比較復雜，單親家庭，最早跟著媽媽生活，后來媽媽改嫁，沒法帶著，就又跟著父親生活了，但是蕭玖玖上回喝的爛醉時候還跟說過，小時候被后媽家暴，但爸爸卻沒辦法管束，等到了初中終于可以選擇一直住校，后來好幾年都沒有再回過那個家。

“理解你？”清寒沉默了一小會兒。

蕭玖玖的眸子變得有些恍惚，過了好一會兒，輕輕的念。

“對呀，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愿意聽我說所有廢話的人，只需要對他一點點好，他就可以忍我各種奇怪的脾氣，他也愿意陪我做那些發瘋一樣的事，就算我心不好的時候會抱著他的手把他咬到流，可最后他還是會抱著我小聲哄我。”

蕭玖玖的眸子直直的向了清寒，“你不會明白的，因為你從來都不需要這麼一個人來拯救你。”

“所以你們為什麼見面又會吵架？”

“因為他最后沒有來。”

“到底是什麼沒有來？”

“我把自己洗香香，在酒店開好了房間等他，他沒有來。”蕭玖玖自嘲的笑。

……………………………………

雨下的好大。

姜辰在屋檐下煙，他的面前已經過去了好幾輛出租車，可他都沒有出手去攔，地面現在又好幾個踩滅的煙，他呆呆的坐在那，仿佛一下子就疲憊了起來。

可能是剛才吃的太飽。

惡魔小姐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邊，側過臉看了一眼姜辰，沉默片刻以后，輕聲問，“當初你為什麼選擇離開那個小孩？”

“因為我不喜歡。”

“不是已經在你的影響下慢慢變好了嗎？只要你再多等一段時間，到時候和在一起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吧？”

“我在邊的話，永遠都只會選擇依賴我，沒用的，我不想只做那個被依賴的對象，因為我也更想有個可以依賴的人。”

“這才是你當初休學的原因吧。”惡魔小姐嘲諷的笑。

姜辰沒有回答的話，只是坐在了屋檐下，看著面前的暴雨在地面開花，他不知道現在他應該做什麼，是該回家，還是該去喝一杯酒。

喝一杯酒是逃避生活最簡單的方式。

姜辰低頭看著他被咬的手腕，這回蕭玖玖咬的還要比高中時候輕了很多，他湊近幾分，在自己的手腕上再咬了一口，渾渾噩噩的腦袋稍微清醒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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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玖玖是個很神經質的小孩。

因為的脾氣很差，姜辰認識的時候煙酗酒翹課，那時候作為同桌，他經常能看到邊的位置空空。

兩個人高中前半年幾乎都沒有過流，也就只有把作業給抄的時候會提一，然后敷衍的說一聲謝謝。

那時候蕭玖玖在班級里可一個朋友都沒有，從來都不覺得需要朋友，一直都是孤一人。

那天他們兩個人值日，蕭玖玖又是習慣的朝著他一笑，說著，“給你了。”

他習慣的點點頭，一個人在教室里做完了值日，在離開學校，經過學校后花園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蹲在地面，正用手輕輕的著學校里那只流浪貓腦袋的蕭玖玖。

這只貓是姜辰高中開始就在學校里的，但一直都沒有死。

姜辰走到了那個小花園里，蕭玖玖抬頭錯愕的看著他。

他朝著那只小橘貓招了招手，那只貓貓就湊到了他的面前來舐他的手掌，姜辰輕輕的撓了撓它的下，從書包里拿出了貓罐頭來。

這只貓貓對姜辰很親昵。

“是你在喂它？”蕭玖玖主提問。

“嗯。”姜辰輕輕點了一下頭，他的眸子并沒有一一毫的關注蕭玖玖，滿眼睛里都是在吃著罐頭的貓。

蕭玖玖總會放學后來看看這只貓，可從來沒想過喂它，可這只貓還胖的，還以為是食堂的阿姨喂的。

姜辰看著面前的貓貓，小聲說，“今晚要下雨了哦，記得早點躲起來。”

“它能聽懂？”

“應該不能。”姜辰無奈的笑。

姜辰的手輕輕的了貓貓順的皮，他再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驅蟲的小藥片來給貓貓吃掉，接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可他后的貓貓卻在這時候抬起頭，想要跟著他走，姜辰看了一眼小橘貓，輕輕說，“不可以。”

于是貓貓微微低下頭，又了回去。

蕭玖玖也站了起來，那時候的還很喜歡JK制服，淺綠的擺下細膩的小瓷白，走到了姜辰的邊，忽然說，“你為什麼不把它帶回家養起來呢？”

“家里沒有人能照顧它，一只貓待在小房間里應該會很孤單。”

“好像也是。”蕭玖玖點了點頭，“今天的作業是什麼？”

“習題冊。”

“你可以幫我寫了嗎？”

“可以。”

于是蕭玖玖把習題冊給了姜辰，兩個人在學校門口分別，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蕭玖玖接過了習題冊，的心底忽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覺。

總覺姜辰很奇怪，所以試探的問，“你可以替我下樓買瓶牛嗎？”

“可以，但你要給我錢。”

蕭玖玖把飯卡遞給他，“去吧去吧。”

于是姜辰去買了瓶牛回來給，蕭玖玖咬著牛的吸管，眸子飄忽到了窗外的藍天，看見姜辰在空白的練習冊上涂涂畫畫。

平時在學校里待的時間并不多，但倒是知道這個同桌是學霸，可明明從來沒見過姜辰上課在聽課，他上課的時候一直都在畫一個人。

一直都在反反復復的……畫一個有著惡魔犄角和尾的人。

他的畫很致，線條清晰干凈，讓人眼前一亮，蕭玖玖咬著吸管，“你可以給我也畫一幅嗎？”

姜辰轉過頭看向了的眼睛，輕聲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