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只是想喊姜辰來公園，僅此而已。

并沒有想到要做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很逛公園，一個人的時候本就不知道該去哪，去的最多的地方應該是酒吧，那里又吵又鬧，有好多好多人，坐在那的時候忽然就一點都不孤單了。

“走吧，我猜你也不知道該去哪。”

“那你要帶我去做什麼？”

“這里的金魚池里面有很多金魚，可是魚餌他賣十五塊一包，我以前研究過，金魚也很吃面包屑，所以我買了一個面包。”姜辰把放在一邊的面包拿起來，“我們可以去喂金魚。”

于是蕭玖玖和他坐在了池塘邊開始喂魚，早上六點，天還蒙蒙亮，覺得真奇怪，這是平時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事。

“那晚點我們去哪？”

“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

“有一家貓咖九點開門，我們可以一起去，但是AA。”

蕭玖玖似乎終于找到了能夠痛擊姜辰的點，“我還以為你會大方一點呢。”

“因為我沒有很多錢。”姜辰想了想，“真的。”

“好好好。”蕭玖玖看著姜辰認真的表，敷衍般的點點頭。

……………………………………

那天之后，蕭玖玖就開始了無限制的折磨姜辰。

總覺得在姜辰這里吃了虧，總覺得在姜辰的那些問題以后，心底的小都被姜辰給窺視了，所以一定要找到姜辰的弱點，然后狠狠的痛擊他。

反正姜辰好像從來都不會拒絕的任何要求。

“今晚陪我去聽演唱會。”

“我沒有錢買門票。”

“我買了兩張，我那天在歌單里聽見你聽的歌。”

“你找別的朋友吧。”

“你以為我有嗎？”蕭玖玖忽然覺得，這件事好像對他說，一點都不丟人。

“那我可以陪你。”

姜辰還是來赴約了，和姜辰站在了臺下，聽著臺上的歌手唱著歌，在大聲的附和，可姜辰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好像總是這樣，更喜歡把自己在人群中藏起來。

“跟我一起唱。”

“好。”于是姜辰跟一起唱起了歌。

……………………………………

“上次聽你唱歌好像還蠻好聽的，陪我去唱歌。”

“好，你想聽什麼？”

“你會什麼？”

“我可以學。”

于是蕭玖玖把的歌單丟給了他，里面一百多首歌，當兩個人在KTV里見面，姜辰拿著麥輕聲唱歌給聽。

“你竟然真的都學會了？一個晚上？”

“不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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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陪我去甜品店。”

“做什麼？”

“我要學做烘焙。”

“好。”

……

“這可是本小姐親手做的餅干，都送給你咯。”

“好難吃。”

“那你也要全部吃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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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過生日了，你準備送我什麼禮？”蕭玖玖再一次湊到了姜辰的邊，他此刻還在畫著那個奇奇怪怪的惡魔小姐。

“你想要什麼？”

“包包啊，口紅啊都可以的，我不介意。”

“我沒有錢。”姜辰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想想辦法。”

后來生日那天，姜辰送了一個玻璃罐，玻璃罐里面是他在深夜用塑料彩紙折疊出來的好多好多小星星。

“勉強算你過關，說起來，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一周前已經過完了。”

蕭玖玖瞪大眼眸，“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不過生日。”

“我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只是我不喜歡過生日。”

“手給我。”

“咬輕一點。”姜辰把手遞到了的邊，蕭玖玖低頭一口咬下去。

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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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一個月以后，姜辰忽然人間蒸發了幾天。

等蕭玖玖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蒼白，看上去大病初愈。

“手給我。”蕭玖玖冷著臉看他。

姜辰還是把手遞給了，低頭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接著抬眉看他，“你這幾天去了哪？不回消息？不接電話、也不來上課？”

“我去死了。”

“你真死了得了。”

“沒死。”姜辰輕聲回答，蕭玖玖愣了一下，呆呆的抬起頭，看著姜辰仍舊平靜的臉。

“你……”

“頭孢配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死掉，但是在屋子里躺了兩天。”

“你瘋了吧？！”

“有可能。”姜辰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看著面前的蕭玖玖，想了想，“不過下次不會了。”

蕭玖玖牽著他的手把他給拖到了醫院，做了一整套的檢查，最終確認他現在沒事了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就在醫院的走廊里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你不能死。”

“好。”如同過去他說的每一個好字，蕭玖玖莫名的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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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好久好久，從那個熾熱明的夏天，到蕭瑟寒冷的冬天。

晚上十點。

“下雪了，姜辰。”

“嗯，我看到了。”

“我們出門堆雪人吧。”

“好，但你要多等我一會兒。”

“為什麼？”

“我沒有打車的錢了。”

“你的獎學金呢？”

“打車很貴，我的助學金只有那麼多，但是最近我有在寫小說，我覺很快就能賺到錢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

“我很有錢。”

“哦。”

姜辰把的轉賬退還，著手機輕聲說，“不要。”

“你不聽話了。”

“不好。”

“神經病。”蕭玖玖又開始在電話里咒罵，可還是出了門，和姜辰一起到了公園里堆雪人。

他騎車共單車來的，頭發上落了一層薄雪。

即便兩個人的手都凍的通紅，可蕭玖玖卻笑的很開心。

覺得世界的彩在面前又鮮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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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不是和前面那個生說話了。”

“找我請教題目。”

“你不可以教。”

“好。”

“你為什麼不問原因？”

“不想。”

可蕭玖玖卻又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發起了脾氣，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你為什麼不問原因呢？

你猜到我吃醋了對嗎？

你猜到我張害怕了是嗎？

你猜到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是嗎？

可你為什麼不回應我呢？

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

九點，在習慣給他發送晚安之前，蕭玖玖先給他發送了一段視頻。

是某個無知**的自視頻。

“我好看嗎？”

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就要變小瘋子了。

“不要再發這種東西。”

“我問你我好看嗎？”

“好看。”

“那就好。”

……………………………………

而后蕭玖玖又給他發了很多張圖。

自己的圖。

然后就被姜辰刪除好友位置了。

等來到姜辰面前的時候，姜辰仍舊用安靜溫和的眼神看著。

“為什麼刪我？”

“我說過，不要發奇怪的東西。”

“我就要發。”

“沒事，你以后發不了了。”

兩個人就這般沉默的注視著彼此。

最終是蕭玖玖先別過臉，“以后不發了，加回來。”

“好。”

“你可不可以陪我玩游戲？”

“你想玩什麼？”

“把我綁起來那種。”

“你喜歡嗎？”

“我……可能會喜歡？”蕭玖玖歪了歪腦袋，“說好。”

姜辰很認真的想了一分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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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玖玖對姜辰的稱呼又多了一個死太監。

“好了，這周的酒已經到達上限了。”

酒吧里，姜辰把蕭玖玖面前的酒杯倒扣了起來，蕭玖玖抬頭看他，這時候已經不會再反駁和耍小脾氣了。

姜辰沒勸過戒煙，但是一煙姜辰就會一直咳嗽，所以從來都不在姜辰面前煙。

“再來一把石頭剪刀布。”看向姜辰。

“這回賭什麼？”

“輸了的話，你要閉上眼睛十秒鐘。”蕭玖玖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好。”

這一次，蕭玖玖還是出了剪刀。

姜辰還是出了石頭。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可蕭玖玖就在這麼一瞬間忽然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湊了上去。

可惜姜辰要快一步。

他的手指豎在了自己的前。

蕭玖玖的眸子此刻卻又兇狠的像是小老虎。

“挪開。”

“不要，我不喜歡煙味。”

“我出門刷牙了，而且后面也沒有過煙。”

“有煙味，不要。”

蕭玖玖抓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將他的食指放在了的里，明明開始是咬了一下，可后面卻又用的小舌頭.舐了起來。

“知道了。”終于松開了姜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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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玖玖一個人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抱著手機。

“姜辰。”

“嗯？”

“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你我嗎？”

“不。”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好？”

“我沒有對你好過。”

姜辰覺得他理解的好，應該和蕭玖玖理解的好并不是一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對我言聽計從？”

“因為做什麼都好，都要好過一片虛無，你需要一點點依賴，我需要一點點付出來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騙我。”

“沒有。”

“我在酒店等你，你不來的話，明天我就不會再找你了，以后我都不會再找你了，以后我也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了，我說到做到！”

拍了一張在鏡子面前的照片，照片里的眼眸森，眼眶微紅。

然后姜辰刪除了的好友。

回憶的故事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