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員2·化工王的逆襲》第十章

平白無故,便警察視線從未離開過一秒的況下,箱子里的錢卻了一堆廢紙漿。

如果不是旁有警察攙扶,王麗琴已經昏倒下去了。

這時,綁匪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王麗琴抖著接起,綁匪問:「箱子你們收回來了吧?」

「錢……怎麼……怎麼會這樣……哇……」王麗琴再也忍不住,大哭出來。

綁匪輕鬆地笑著:「聽你聲音,看來你們用的是真鈔,這我就放心了。我剛才就說了,錢的真假我馬上就能知道。不過這事可不能怨我,是你先讓警察跟著的,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了。明天同個時間,繼續在這裡易吧,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易,我會繼續等你的。不過這一回,可別帶什麼表弟咯。」說完掛斷電話。

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王格東不知怎麼開口,因為鬧這副局面,他擔心王麗琴這人張口要縣局賠錢。錢是歹徒弄壞的,又不是警察弄的,當然不可能賠,但這人真要鬧騰起來,事也很頭大。

王麗琴心中也是充滿了恐懼矛盾複雜恨,既擔心兒子的生命安危,又怪警察無能,同時也想著家裡近一半資產沒了,另外幾套房子得賣了還債,當然了,當了江平這麼多年老婆,大局觀上還是懂的,知道出了這種事,警察不可能賠錢給家,要是鬧騰的話,警方既然介調查了,現在再袖手旁觀,那明天不但接贖金不知怎麼著手,兒子命更無從保證,再去弄三百萬也已無能為力了。

若是從頭到尾沒報過警,說不定反而也是好事,兒子也已經被放了,但現在正這尷尬的境地,你讓能怎麼辦?

大家都沉默了許久,反而王麗琴這個人先冷靜下來,求著道:「王局長,您看明天怎麼理?我兒子能活著回來嗎?新籌三百萬我也一時間拿不出來啊。」

王格東並無主意,以往的綁架案,至很快就知道了綁匪在哪吧,綁匪也會告訴在哪裡接,知道綁匪位置,直接包圍上去,再派狙擊手和談判專家一起兼施,鮮有綁匪不投降的。

可這個綁架案,從頭到尾他們只知道江小兵在綁匪手裡,綁匪到底在哪一無所知,而且綁匪表現出本不怕他們,兼施也派不上用場,才會被迫走到贖金這個地步。

贖金過程綁匪卻沒現,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在警察眼皮底下把錫紙變沒了,錢也變一堆黏糊糊的東西,這劇,綁匪本沒按套路出牌。

這樣的綁架案,別說他沒經歷過,連聽都沒聽說過,包括省這幾十年來的綁架案,從沒有像這起那麼棘手,那麼讓公安頭痛的。

思慮良久,王格東只能道:「咱們先收隊回局裡分析一下如何應對吧。」

一群人回縣局后,王格東先安排局裡的同志安王麗琴,自己帶刑偵隊的人馬上開了個專項會議。

王格東一臉沉:「今天的況大家都是看到的,綁匪太狡猾,一開始就知道王麗琴表弟是我們的便,一直沒有點破,反而不知用了什麼詭計,把整箱錢都弄廢了。這件事部分責任也在我,只想著綁匪會用什麼辦法在帶槍便眼皮底下拿走錢,沒料到綁匪沒現,卻把錢毀了。他這是向我們示威,向我們報復,向我們警告帶警察跟著的後果!」

眾人都是義憤填膺,沒一個人能料想到這個結果。

錢用錫紙包裹得很嚴實,翻了好幾圈,摺疊住所有角,不會進水,這才順了綁匪的要求,把錢箱扔到湖裡。而且錢箱就在持槍便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水下來人,要拿走錢箱全而退,幾乎不可能。即便綁匪做到了,錢箱里塞進GPS定位裝置,綁匪拿走錢更只是自投羅網。

王格東在定出這個計劃時,已經做了多重保險,可是意外偏偏還是發生了,錫紙莫名其妙消失,錢也爛

據小李和王麗琴描述,當時他們還特意檢查過錫紙,可以肯定是燒烤用的那種,綁匪沒法做手腳,問題到底出在哪,綁匪是怎麼做到的呢?

簡直像一場魔,綁匪在談笑間,把他們一幫人全騙了,而且騙在眼皮子底下,到現在還想不明白。

王格東繼續道:「綁匪最後電話里說明天同個時間同個地點重新贖金,大家有什麼看法?」

小李口而出:「老大,這一定又是個陷阱。」

這是句廢話,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個陷阱。

有哪個綁匪會提前一天通知人質家屬包括一堆警察在贖金的時間和地點?

而且地點又挑在了南湖水庫的石頭灘,這裡四周都是山,綁匪容易藏,公安當然也容易藏。繼續這個地點易,公安只要事先埋伏在四周的山上,安排狙擊手布置,綁匪要拿贖金,有這個膽量有這個命嗎?

林傑道:「老大,我覺得今天這整件事很可疑,綁匪明明知道王麗琴表弟是小李扮的便,卻任由我們繼續扮下去,到最後才毀了三百萬。連三百萬這麼大一筆金額毀了,綁匪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心疼,這太不正常了。」

沒錯,綁匪似乎對三百萬一點都不心疼,這是個疑點。

當然,這不是他的錢,但這是他心計劃后索要的贖金。巨額贖金說毀就毀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綁匪憑什麼理由相信,王麗琴會再湊足三百萬給他?

換做一般的綁匪,眼見三百萬送上門,都已經是惡狗撲食,瞬間放棄了原有計劃,甚至明知眼前有警察,也要鋌而走險帶走錢了。

可是這伙綁匪,用三百萬隻換來他一句知道錢真假的調侃!

王格東把頭埋進了手裡,默默思考,始終想不出辦法來化解當前的困局。

心思也想不出綁匪這麼做的機。

不知道綁匪和人質的位置,本沒法對其進行威脅打擊。

除非是綁匪自己打電話過來,其他時間綁匪電話一概接不通,談判專家毫無用

雖然這起綁架案疑點重重,但擺在他們面前可供選擇的路只有一條,繼續跟綁匪做易。

也只有這一條,才能讓綁匪最終現,只要一現,一切都好辦了。

想通了面前的路只有一條,王格東也就不用再猶豫了,馬上道:「不管綁匪明天是否會再變更易地點,南湖水庫那邊的埋伏工作還是要提前做的。小張,馬上找相關單位,把南湖水庫周邊最詳細的地圖弄來。」

半個小時后,隊員就從水利局弄到了詳細地圖,包括周圍山脈的等高線等各種資料都有記載。

地圖投影到牆上后,王格東看了許久,站起拿天線桿做解釋:「明天綁匪會不會改變贖金時間和地點,現在沒法確定,但我們也必須做好南湖水庫區域的提前布置工作。大家看,石頭灘這個位置剛好是個視野空曠區,現在我們沒法判斷綁匪是否在周圍山上蹲守監視,但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假設綁匪就在遠的山上,用遠鏡觀察南湖水庫,短時間我們沒辦法把他們抓出來,而我們警方的布置工作,也不能直接出現在石頭灘上。林隊,你看仔細,這幾個點的山上,剛好能把石頭灘的區域包圍起來,我們幹警埋伏其中,一旦出現況,都能在三五分鐘衝下支援。同時,安排狙擊手準備著,到時聽指揮。只要把這幾個點的埋伏工作提前做好,綁匪一旦出現,他百分之百回不去!」

林隊道:「好!」

王格東繼續道:「另外,這遠的幾個點,也需要派人守著,防止綁匪依然採用今天要求把箱子扔水裡,他們從水下拿錢。只要這些點全部守住,視野就能包圍住南湖水庫的整個庫面,即便綁匪用潛水的方式拿贖金,他也逃不出我們的監視。此外,明天讓王麗琴繼續帶著GPS定位裝置,就算綁匪臨時更改地點,我們也能從容應對。林隊,你馬上安排人,並且申請狙擊手支援,今晚趁夜掩護,不從車道走,從水庫周邊其他山上繞上去埋伏,沿途注意觀察是否有人,一旦半夜山上看到人,先拿下再說。」

「好,我馬上安排。對了,老大,明天易的錢還沒準備好。」

王格東冷哼一聲:「用假錢!」

「那……萬一綁匪看到假錢,直接要撕票呢?」

「哼,現在綁匪位置不明,我們一直擔心著江小兵會不會被撕票,反而中了他們圈套,時刻於被。大家記住,明天最重要的,是抓住綁匪!」

這話的意思一說,大家都心領神會了,顯然王格東已經被綁匪徹底激怒了,明天的行,將不再把江小兵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而是抓獲綁匪為首要任務。即便江小兵遇害,把整個案件報上去,有了今天的事做鋪墊,上級一定不會怪罪他們沒能功解救人質,抓獲綁匪才是首功!

王格東如同作戰指揮一般,對著地圖代完畢,他堅信,只要綁匪若還是在南湖水庫易,必定能控制住。即便綁匪臨時改變易時間和地點,大不了今天晚上的安排工作白費,其他人馬也能迅速調,又有GPS的協助,綁匪本沒有逃的可能

散會後,他又到了法醫實驗室,找到陳法醫:「老陳,箱子查得怎麼樣了?」

陳法醫苦惱地搖搖頭:「錫紙怎麼會消失的,這一點現在還沒結論。」

「其他呢?」

「現在只測出錢是被鹼腐蝕的,而且是強鹼。」他怕王格東聽不懂,又解釋道,「就像皂水,是鹼,我們測出的PH值很高,而且這還是經過長時間湖水浸泡后稀釋的結果,一開始的鹼一定更強,所以才會把這些錢全部廢了。」

「這強鹼溶的腐蝕很強?」

「當然,你看錢都紙漿了。」

「可這溶哪來的,箱子里要是有強鹼質,王麗琴和小李放錢的時候多該有所察覺啊?」

老陳表示無奈:「箱子里放不了,而且錫這種金屬不與鹼反應,我想不通保護錢的錫紙為什麼也會消失了。」

王格東深深吐了口氣:「你這邊多久能全部弄清楚?」

老陳道:「估計總要個一兩天時間。」

王格東只能道:「好,那儘快吧。」

他對法醫鑒定質的工作步驟有一定了解,法醫的工作並不像普通人想像中的那麼神奇,那麼高端。

許多人會覺得質鑒定不是很簡單的工作嘛,放到超高倍的電子顯微鏡下,直接看質的分子結構就知道了。

這是不可能的,世上還沒這種儀

法醫的鑒定工作,首先測量質的酸鹼度,也就是PH值,然後據結果,進行推斷質中含有那些離子,再弄出量樣本,經過顯反應,確認猜測的離子是否存在。最後把裡面所有的離子分都確認出來了,才能下結論這個質到底是什麼。

這需要不斷猜測,再實驗確認,沒辦法幾個小時就給王格東一個準確結論。

陳法醫雖然有著二十多年的法醫工作經驗,但他一是從未接過這類案子,二是化學知識遠不及陳進這位化工博士來得深厚,所以他才想不通到底用什麼辦法,變魔一般把錫紙弄沒了,又冒出了一箱子的強鹼把錢全腐蝕壞了。

如果陳進知道他們此刻還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定會笑著說,年人,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憑藉他厚的化學功底和職業敏度,早就明白過來這其實只不過是簡單的幾次化學反應的結果而已。

第二天一早,綁匪同樣時間再次打電話給王麗琴,提示一個人帶錢,別讓警察跟著了,地點依舊在南湖水庫,說完掛斷。

王格東已經詳細吩咐過該怎麼做,一切按計劃進行。

坐上警局安排的計程車,一路開到南湖水庫,獨自下車后,拿出裝滿假錢的箱子,口袋裡的GPS定位裝置,又朝四周山上看了眼。雖然看不到人,但知道,周圍至有十多雙眼睛切地盯著保護

或許,除了那十多雙眼睛外,還有綁匪的盯梢。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想救兒子的唯一一條路,只能繼續做易。

計程車開走後,一個人站在水庫的石頭灘上,強行讓自己顯得鎮定,等待著綁匪的進一步指示。

半個小時后,綁匪的電話終於響起:「你到了吧?」

「恩,下面你們想怎麼樣?」

綁匪笑了起來:「這麼嚴肅張做什麼呢?放輕鬆點,開心一點,很快你就會和你兒子會面了嘛。」

這句話一說,王麗琴倒沒覺得什麼,王格東心裡突然泛起一種不好的覺,他低聲音,先對各個蹲點人員下指示:「所有人員注意,切盯住現場,保證人員安全。」同時,他通過王麗琴耳朵著的小耳麥,道,「王麗琴,你小心一點,有什麼況千萬不要輕舉妄。」

王麗琴深呼了一口氣,這樣一個人,從未有哪一刻如今天這般堅強,不管惡毒的還是良善的人,對自己孩子的是真實的。

冷靜地對電話說:「我錢帶來了,是真錢,我邊也沒有警察,說吧,這次怎麼易?」

「你邊沒警察,不代表警察沒在遠盯著你呀。」綁匪笑著道。

在他輕描淡寫的笑聲中,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新手警察們都在發揮想象力猜想著,這傢伙怎麼又猜到了?該不會有吧?

王格東低聲道:「告訴他,周圍沒有警察。」

王麗琴道:「我周圍也沒有警察,你放心。」

綁匪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有警察我們也不擔心,依然會讓今天的易順利進行的。」

王格東心裡一驚,綁匪這次料準他們派了人守在附近,還有這麼大自信,他憑什麼?

綁匪繼續道:「時間到了,我換個號打你。」

幾分鐘后,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為了今天的易快點進行,我也不多廢話了。石頭灘的南面外圍有一棵小桑樹看到沒有,周圍只有這一棵是桑樹,相信你不會找錯。」

王麗琴此刻正站在南面,目搜尋一番,就找到了那棵桑樹。

「看到了。」

「桑樹背後有片小石子,石子下面埋了個箱子,你去挖出來,三分鐘后再見。」說完掛斷。

王麗琴剛要跑過去,王格東道:「你小心點,現在你是一個人,不要中他們圈套。你過去時,不管看到什麼,都馬上通話保持聯繫。」

「好的。」

王麗琴跑到桑樹后,果然是一片小石子,翻了一圈,看到下面有個黑的箱子背。

「王局長,我看到箱子了,埋在石子下面。」

「你先不要,仔細聽聽,箱子有聲音嗎?」王格東剛經歷過甘佳寧這位炸彈烈還不到兩個月,本能想到箱子里會裝炸彈。但附近視線可及,沒有綁匪影,這距離肯定是超過遙控炸彈的,就怕遇到震炸彈或定時炸彈。——當然了,國有這技的傢伙也沒幾個,他不過是以防萬一。

王麗琴小心聽了一陣,回報:「沒有聲音。」

「好,那你先不要直接把箱子拿上來,把上面的小石子先弄開。」

王麗琴依言照做:「好了,箱子沒看出奇怪的地方。」

「好,你小心,平著手把箱子弄出來,不要晃。」

「王局長,好像是個空箱子?」

「哦,裡面一點重量也沒有嗎?」

王麗琴不明白他擔心的是炸彈,直接搖晃了下,道:「我搖了搖,是空的。」

王格東心裡暗罵這臭婆娘膽子可真夠大的,萬一炸死了他這總指揮得背黑鍋,好在沒出事,只好道:「那你打開箱子吧。」

「恩,打開了,裡面也是空的。」

王格東道:「裡面也沒放錫紙?」

「什麼都沒有。」

王格東不解,照理綁匪又弄出個空箱子,應該是和昨天一樣的手法,想借水路拿走錢,可怎麼錫紙都沒放?那綁匪待會兒會用什麼辦法拿走錢箱呢?

正在他還沒明白過來,綁匪電話響起:「喂,你打開箱子了嗎?」

「打開了,什麼都沒有。」

綁匪笑道:「是呀,當然什麼都沒有,難道我這麼傻,繼續用昨天的招數,讓警察抓我嗎?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傻,是嗎,是嗎?」

王麗琴忍氣應著:「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怎麼把錢給你,你們什麼時候放人?」

「別著急嘛,箱子底下有個著的小袋子,看到了嗎?」

王麗琴往下看,箱子底下是個袋,大部分箱子都有這個底袋。

「看到了。」

「袋子里有封信,你打開後上面會給你下一步的指示,待會兒聊。」電話掛斷。

王麗琴猶豫片刻,對著對講裝置道:「王局長,他難道不準備繼續在這裡易了?」

不在南湖水庫易,這倒沒超出王格東的預料。只有傻子綁匪才會前一天就告之今天的易地點呢,他早就預估綁匪一定會臨時變更易地點的。但他腦子裡又冒出了幾個疑問。

既然不在這裡易,留這一個箱子做什麼用?

要留一封信,何必非用個大箱子裝著呢?

信裡面是下一步的提示,提示難道不能直接電話里說,非得寫在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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