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員2·化工王的逆襲》第十九章

可我一個外地人,在本地並無朋友,該如何製造出堅定的不在場證明呢?

有了,他想到了辦法。

早上十點,劉志勇來到了金縣公安局。

上回是王格東親自到市區拜訪他的,於於理,他都該配合警方查案。而這一次,縣局工作人員打電話給他,似是下達命令的要求,讓他在今天上午到金縣來。市區和金縣有兩個小時車程,憑什麼要求自己花費時間和金錢趕到金縣?

雖說劉志勇做了些年生意,結識了一些員,但他可不敢得罪公安局的人。

金縣是管不了他,但你要是得罪了的人,秋後算賬,以後再收拾你的案例不勝枚舉。

他聽過有的老闆一時高調,不明所以得罪了領導,後來被安上罪名判刑了,連財產也得不了保全。他自問行事正派,但做賬避稅的事做生意的都不同程度干過。

中國法律堆疊起來比人都高,沒事的時候,法律不會管你。若有員想收拾你,嘿嘿,這麼多條律法,總有一條適合你。

劉志勇掩著臉上的不悅,堆砌笑容,在縣局人員帶領下,到了王格東的辦公室。

王格東吩咐人關上門,客氣地讓他坐下,先道個歉:「很不好意思請劉總跑我們金縣一趟,實在我最近不出,不能上門拜訪,所以只好讓劉總來了。」

劉志勇心中冷笑這套僚做派假得可憐,有什麼況要問,直接電話不就行了,還非得讓自己上門配合你們查案,但他沒有讓這種緒流,只能笑著敷衍:「王局太客氣了,有什麼吩咐您只管說,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儘力,是不是還是為了上次的事?」

王格東點點頭:「上一回有些況我也沒向你講清楚,江平知道嗎?」

「就是跟何家……那樣的那個派出所副所長?」

「沒錯,江平被甘佳寧炸死了,他的老婆兒子後來被人殺了,這件事你知道吧?」

「同學中有傳,聽到過一些。」

「江小兵,就是江平的兒子,起先是被人綁架了,時間是11月19日晚上。」

劉志勇點點頭,等著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王格東坐回椅子裏,盯著他看一眼,似是漫不經心,卻又咄咄人:「11月19日晚上,你在哪裏?」

「我?」劉志勇一驚,還不明白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問到自己,但都隔了一個月了,讓他回想這麼久之前的晚上自己在哪兒,實在困難,是在陪客戶,還是在家裏,他一時搞不清楚。只能道,「我在哪裏和案子有關嗎?」

王格東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繼續問:「11月20日呢,你又在哪裏?」

劉志勇有些張:「間隔這麼久,我……我一時想不起來。」

王格東盯著他道:「我來幫你回答,11月20日下午2點15分,你上了高速,4點10分,你下高速到了我們金縣。」

劉志勇瞬時醍醐灌頂,渾一陣冷汗,明白了王格東問話的深意,這是在懷疑自己是兇手吶!

「案發第二天,你來我們縣裏做什麼?」

「我……我……」劉志勇很張。

「之後你去了何家對吧?」

「對,對,我去看何家了。」

「你跟何建生的母親說你是代表你們班的老同學來看何家,可是我們問了其他同學,他們從不知道有你這個代表來看何家。」

「我……我只是……」

王格東繼續道:「上一回我來找你,問你甘佳寧過去的男朋友,你說不太清楚,只提了吳剛這個人的名字。可是你怎麼會忘了,你自己就是甘佳寧的男朋友呢!」他冷笑著。

劉志勇渾一寒,他從未接過這陣勢,結地辯解:「我……跟甘佳寧只談了幾個月的,也沒……也沒發展很深的關係,後來……後來是提出分手的,我想……我想這個事不是很重要,而且……過去的事我不想提及,所以……所以沒有說。」

「是嗎,這個理由聽起來合合理,你跟甘佳寧分手原因是什麼?」

格不合。」

王格東冷笑:「這真是個萬能的理由,所有分手的原因都是格不合嘛。可你對甘佳寧倒是很癡心啊,過了這麼多年,跟別人孩子也生了,自己也死了,你反而獨自一個人跑來看何家。你來看何家,你現任太太知道嗎?」

劉志勇臉通紅,老實回答:「不知道。」

「你來看何家的時間剛好是江家案發的第二天,這是不是有點巧合?」

「這……11月21日剛好是甘佳寧去世的七七忌日,我20號來何家問了墳所在,第二天上午上了墳就回市裏去了。」

「有沒有什麼人或者其他東西能證明你20號下午到21號上午,僅僅做了看何家和上墳兩件事?」

劉志勇張地急思苦想,他在金縣又沒有其他朋友,那天問清墳的所在就去酒店住下了,第二天上午上墳送了束花,很快開車回市裏,哪有誰能證明他只做了這兩件事呢,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王格東接到一個電話,掛下后,他面有慍。隔了沒幾分鐘,劉志勇的手機響起,他一看是老婆,向王格東示意接電話,王格東也沒反對。

接起后,老婆告訴他,早上他離開家不到五分鐘,一隊警察上門,拿出搜查令,花了幾個小時把家裏里裏外外全部搜了個遍,翻得七八糟。與此同時,早上公司一開門,也有一隊警察上來搜查。最後警方問他老婆家裏還有哪幾住址,老婆告訴他們只買了這一房子,他們又打電話給房管局核對,確認后才肯罷休。如此折騰了幾個鐘頭,直到剛剛他們才離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有警察口風都很,剛才不敢打電話,直到他們走了,才趕給他打了個電話詢問況。

劉志勇背著,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好心配合警察查案,花費時間金錢跑到金縣,原來這是一個套,他們早就派人跟蹤他了,他一離家上車,家裏和公司馬上遭到他們的搜查,妻子和員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當是他犯了事,被抓了。

他強忍心中的悲憤,極力勸著妻子,說自己現在不是能打電話嘛,沒事的,說了一堆的話好聲安,最後在妻子的滿腹焦慮中,掛下了電話。頹然轉,面對王格東這位公安的副局長,劉志勇心裏再氣憤,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皺著眉不滿地問:「王局長,你們這到底什麼意思?又是問我話,又是搜我家,你們真把我當兇手了嗎!」

面對劉志勇的不滿,王格東並不打算扯謊,他既然把劉志勇到了縣局,就不打算只是套話,而是審問,只不過缺乏直接證據,不太好在刑訊室審。

劉志勇避而不談他曾是甘佳寧前男友,以及高速路政登記顯示,案發第二天他曾經到過金縣,並且他從事化工貿易,很容易得到作案工,他高符合監控畫面的分析結果,重雖比分析中的「胖子」輕,但監控中的胖子穿著冬天的厚重服,可能實際上並沒他們預期的那般胖,劉志勇三十六歲的年紀已經開始中年發福,至不是個瘦子。

種種跡象都表明,劉志勇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所以王格東才會在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劉志勇行蹤后,通知他來趟縣局,在他前腳剛離家上車,警方同一時間把他家和公司都端了,原本想尋獲犯罪剩餘的材料,但結果一樣都沒找到。

不過憑這點,依舊難以排除劉志勇犯罪的嫌疑,在警方看來,像尼古丁、氰化這類劇毒品,一般況下都不會放在家中或公司,警方相信他定有其他的藏匿之所。

王格東看著劉志勇,很坦然地說:「劉總,我很坦白告訴你,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勢很嚴峻,你最好好好想一想,你11月19號晚上到底在哪裏?」

劉志勇急道:「都這麼久了,我一時怎麼想得起來,有可能在家,有可能在外面陪朋友,反正……反正不可能在金縣。」

「12月6號晚上呢?」

「12月6號?12月6號又有什麼事?都半個月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不記得確切在家還是在外面了,要回去查查,總之我肯定在市區。」

「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我11月20號下午確實來金縣看何家,可11月19號你們可以查我的車啊,我車本沒出過市區。」

「這很容易,你可以借輛車子。」

劉志勇更是大急:「王局長,這是不可能的!我有老婆有孩子,怎麼可能去做殺人這種事!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幹嘛會懷疑我啊!」

「你曾經是甘佳寧男朋友的事實,你本該如實相告的。」

劉志勇極力爭辯著:「我們本不是正式的男朋友,我是很喜歡,我是追求過也有一陣跟我走得近,但我們之間的關係發展很淺,甚至接吻都沒有過,從頭到尾也就兩個月時間,覺得和我格、志向各方面不合,主提出分手。這件事很多同學都知道,你們可以向他們求證。之所以我沒說,一方面是我不認為這樣算男朋友,怕說了給你們和給我自己添麻煩;另一方面這件事一直埋在心底,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沒想到……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會讓你們懷疑我!如果我真是有意欺瞞,這件事其他同學都知道,我瞞得了嗎?」

王格東冷聲笑了笑:「十多年來你一直對念念不忘?」

劉志勇有些臉紅:「人心裏總是藏了些記憶的,偶爾想起懷念一下而已,畢竟我曾追求過在我心裏形象一直很好。」

「於是就算死後,你也背著老婆孩子,跑到金縣來看一下家,這份真夠強烈的。」

一聽這話又是要把自己繞進去了,劉志勇急忙申辯:「不是,我這個人有時候會有點懷舊,知道的事後,一直想過來看看,但不出時間,想到的七七忌日到了,所以才過來上一下墳,了卻一下心頭的回憶。」

王格東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聽上去,關於你瞞了你是甘佳寧前男友這條信息,以及你在案發第二天到我們縣的理由,都合合理。」

劉志勇再也控制不住,大聲道:「事實就是這樣!」

王格東晃了晃手,做了一個別激的姿勢,道:「好吧,咱們暫且拋開這個話題,我想問問你,哪裏能買到尼古丁?」

「尼古丁?買尼古丁做什麼?」劉志勇不明所以。

「高純度的尼古丁。」

「那是劇毒,做什麼?」

「我知道是劇毒,我就想問問哪裏能買到。」

劉志勇道:「可能一些農藥廠里有吧,殺蟲劑里要用的。」

王格東道:「農藥廠沒有純度95%以上的尼古丁。」

劉志勇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

「聽說這個可以自己提煉,你會嗎?」

劉志勇一愣,他雖不知道江家母子是被尼古丁殺死的,但王格東這麼問,他也大致猜到,尼古丁肯定和案子有關。說自己不會提取,顯然王格東更要懷疑了,尼古丁的提取工藝並不複雜,只好道:「以前讀書時看到有機化學里講到過,現在早就忘了。」

「翻一下書不就會了?」

劉志勇氣憤道:「這種實驗如果控制不好,蒸氣泄到空氣中對自己有危害,我從來沒做過這類危險實驗。而且要做出像你說的95%以上純度的,要經過反覆提純。如果我真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兇手,我家裏肯定能搜出提煉的工和材料,你們不是去過我家了嗎,有嗎!」

王格東並不想點明他或許還有其他所,畢竟現在他們沒證據,所有這些也是空口無憑,只是接著問:「氰化氫這東西哪裏有賣?」

劉志勇一聽,剛剛是高純度尼古丁,現在又是劇毒氰化氫,他又不知道案子的細節,心中疑,只好回答道:「氰化氫是一些有金屬企業提煉中用的,他們會跟化工廠買的。」

「你們公司有採購過氰化氫嗎?」

劉志勇一口否認:「不可能,從來沒有。氫氰酸是管制品,所有採購都要登記備案。我們公司做的是石化類產品,從來沒接過任何劇毒。」

王格東嘆口氣,道:「好吧,今天就問這些了,這幾天你就留縣裏吧。」

劉志勇大驚,再也怒不可遏:「你們憑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懷疑我!」

王格東冷笑一聲:「你是算準了我們現在沒直接證據?」

「你們這麼做不合法!」

「放心,所有偵查手續全部齊全,我們也不是打算拘留你,已經給你安排了賓館,這幾天需要你的配合調查。如果能排除你的嫌疑,到時我親自向你道歉。」

「我不同意,我有公司,我有家庭,我又不是罪犯,你們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自由!我公司有律師!」

王格東毫不以為然,道:「工作家庭的事,你可以電話里通,我們不限制你打電話。至於這幾天要你留金縣,也是偵查需要,所有手續全部齊全,如果你有意見,可以投訴我。另外,如果最後查出來排除你的嫌疑,你家庭和公司這邊,我們縣局會派人上門道歉解釋,這樣你滿意了吧。」說完,打了個電話來林隊,帶劉志勇出去安排。

路上林傑告訴劉志勇,意思是要他多配合,王局已經是好的了,所有的手續都提前備好了,換其他人辦案,偵查手段就不那麼正規了。

劉志勇抿抿,默默無言,他聽說過一些地方上辦案的事,找到個嫌疑人,直接各種手段伺候,就算最後真兇落網,錯抓的也僅僅敷衍補償下了事。王格東雖限制了他幾天自由,卻有各項手續,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依據,他自知即便投訴也是沒用,惹急了警方,最後再收拾他也說不準,只能自認倒霉。

當務之急,趕查日曆,回想11月19日和12月6號晚上自己到底在哪才最重要。只要能排除自己的嫌疑,他們肯定會立馬讓他回去的。

下午,林傑回來報告:「老大,劉志勇已經安排妥了,二十四小時看著他,他的手機已經進行監控,所有電話全部會錄音下來。」

王格東有些疲倦地吐口氣,深深往椅子裏陷進去,微閉著眼道:「不過我認為劉志勇不會是兇手。」

「為什麼?他不是撒謊了嘛,而且案發第二天到過縣裏,並且他高、職業都符合兇手條件。」

王格東搖搖頭:「問題就在於他第二天到了金縣。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何必在案發第二天,開著自己車子,明目張膽上高速,到我們縣裏呢?」

「他這麼做,可能是想故意掩飾19號晚上他就在縣裏,下手后,他再回到市區,20號下午再開車上高速,讓我們誤以為他是20號才離開市區的,錯開案發時間。」

王格東依舊搖頭:「沒這個必要,兩次犯罪,兇手都是隔空殺人,我們迄今為止提取不到任何兇手的腳印、指紋等直接指向證據。對於這點,兇手本人自然也很清楚。我們掌握的線索,沒法直接懷疑到的個人,如果真是劉志勇做的,在我們沒法懷疑到他之前,他何必故意引起我們的關注?此外,他20號來縣裏去了趟何家,而之前他從沒去過,兇手不會故意暴自己,讓我們查他。」

林傑道:「或許他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做出些不合犯罪常理的舉呢?」

「那我問你,他為什麼要瞞他曾經是甘佳寧的前男友?」

林傑一臉茫然:「是啊,他為什麼?他自己怎麼說的?」

「他說一來由於他和甘佳寧的往時間很短,發展不深;另一方面過去的事他藏在心裏,不想提,也不想給我們和他自己找麻煩。如果他是兇手,沒道理會刻意瞞他是甘佳寧前男友這條信息,因為這條信息我們遲早也會通過詢問他們其他同學,知道這點。」

林傑沮喪地吐口氣:「如果他不是兇手,那這案子就難辦了。剛中午我接到消息,吳剛一直在加拿大上班,他已經註銷國戶籍,市局的人給當地警方發了傳真函,證實他一直沒離開過當地。而安樂路當天車主的排查工作,已陷僵局,除了部分人有堅定的不在場證明外,大部分人說當時在家,既沒有明確的嫌疑,又無法完全排除嫌疑。」

王格東手拄著頭,沉半晌,抿抿:「這案子辦到現在,路已經很窄了,對方太狡猾,除了明確的犯罪機,沒留下任何實質的線索。最關鍵的是兇手是兩個人,兩個人的份、別、關係都是未知,這大大增加了破案的複雜度。」

林傑也是一臉苦,他從警以來,還從未見過這樣質惡劣,但手段高超的犯罪。以往警方辦案最重要的手段是走訪,這次卻沒得到任何周圍群眾提供的相關線索。其次當前警方最依賴的工監控探頭,除了兇手刻意暴的畫面外,周邊所有的監控,包括銀行、商店、加油站等社會監控,都沒找出這個「胖子」的影,顯見兇手對犯罪周邊環境極其悉,避開了所有監控。再加上兇手偏偏是兩個人,眾所周知,不以金錢為目的的仇殺案,極會出現團伙犯罪,兩人份未明,胖子和當初綁架案打電話的傢伙是不是同一人也無法確定,這更讓整起案件顯得撲朔迷離。

思忖良久,林傑對下一步的工作一頭霧水,一切只聽王格東的安排了:「老大,接下來我們還能怎麼查?」

王格東深呼吸一口,,沉聲道:「前期對安樂路車輛的調查、查監控、周邊走訪這些常規的偵破手段,到目前為止都一無所獲。這三塊工作已經很難繼續開展下去了,我們暫且把這三塊工作放一放,人手全部重新安排。首先,我們要牢牢把握方向,這起案子的犯罪機非常明確,就是為了甘佳寧而來!其次,兇手的犯罪手段清楚暴他的化工背景,甘佳寧的同事關係我們已經查得很徹了,當初同事中有這化工水平的人也沒幾個,已經排除過了,剩下就是那幫化學系的老同學或老師。我們也了解過,他們系的老師里,沒有和甘佳寧關係切的,而甘佳寧也不認識其他學校化學系的人,剩下的就是這幫本校的同學。所以雖然我們現在能走的路很窄,但方向是明確無誤的,就是查前後幾屆的同學!」

他頓了頓,繼續道:「敢為死去的甘佳寧報仇殺人,這份一定不簡單。從最近多人口中了解到的況,還原甘佳寧過去的人際關係,除了吳剛強烈追過,劉志勇曾當了一、兩個月的男朋友,其他的男同學中,不人對有好,但似乎找不出特別走得近的人。但也有可能是某個斂的人,苦過甘佳寧,但沒引起旁人的關注,這樣的人在理工科高材生里並不罕見。」

他繼續說道:「接下來其他工作全部放下,所有人集中力,快速把甘佳寧前後五屆符合高條件的男徹底查清楚!」

「好,我明白了。對了,劉志勇那邊怎麼辦?」

「查他11月19號和12月6號晚上到底在哪。如果他確實人在市區,不管他在家裏,還是在外面,總會有幾個監控拍到他。如果排除他的嫌疑,就把他放了。當然,如果一個監控都沒記錄到他,那……哼哼,那就對他不客氣了。」王格東眼

林傑思索了一番,道:「老大,我覺得我們目前有個難題。即便知道了誰是兇手,現在我們沒證據。如果兇手把化學材料全部理掉了,現在沒人證、沒證,有懷疑對象也很難理。」

王格東皺皺眉:「這點確實有點麻煩,不過也沒大問題,只要我們能確定出兇手,抓來審幾天,即便對方把證據清理了,我們也能讓他代出來。」

林傑明白王格東的意思,只要知道誰是兇手,抓到縣局裏連審幾天幾夜,沒人能咬住牙不代的,到時一系列的證據鏈都能問個清楚。

當然,這麼做的前提是能明確地懷疑到某個人是兇手。現在警方已經放棄前面的常規偵破手段,集中警力逐一排查甘佳寧的同學,陳進還剩多時間藏呢?

通過軍用遠鏡的觀察,陳進已經對帝景苑的況完整地了解了一遍。

小區或許是出於保護領導私的需要,並未安裝監控探頭,僅是小區門口有個監控。

追蹤范長田座駕也讓他掌握了范家在小區里的住址,所有信息他都已經按照標準比例繪製在圖紙上,把周邊的環境記於心。

同時,今天他還得到了一個極其有用的線索,范長家裏訂了牛。今天早上6點多,他在山上遠鏡看見送工在范長家停下。不過他只看到送工的車后箱上是「明牛」的專用送箱,範家喝哪個品種的產品他沒辦法知道。

這並無大礙,他腦子裏很快構思出了范長夫妻喝牛中毒死亡的畫面,他角笑了笑,要做到這個並不難,之前通過多次的勘查地形,已經知道帝景苑安防雖嚴,但保安是允許送工、送快遞的不經過登記直接進小區。當然,他不清楚保安是認識送牛、送快遞的幾張臉孔,還是看到他們電車上的職業裝備,這還需要親自去做一回實驗。

現在他需要考慮的,是該用什麼毒藥。

尼古丁當然不行了,尼古丁加到牛里,一子苦味,傻子才會喝呢。

氰化呢?大部分氰化也帶有味道,普遍是杏仁味,但有幾種氰化是聞不出味道,效果極佳。他轉念一想,這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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