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員2·化工王的逆襲》第二十七章

「因為那時我的病發作了。」

「你的病?」

陳進點點頭:「我自從得病後,一直需要靠藥維持,每隔三四個鐘頭,就需要吃藥。很不巧,偏偏那時候發病,我又發現藥瓶空了,所以只能先回家一趟,吃了葯再趕過來。」

「你第一次來是步行,為什麼第二次要騎車?」

「節省時間嘛,我不想錯過機會,我前一個星期天天跟蹤,發現李啟明只有周末兩天才回家。所以我相信這個周末他也會回家,我不想錯過,錯過就要多等一星期了。汽車晚上進不了小區,所以我就騎了電瓶車。」

「那你殺李剛一家時,為什麼再次在監控下停留?」

「很簡單,一方面,告訴你們還是我做的案子。另一方面,我擔心安樂路的監控由於線問題,清晰度不夠,你們查不到我的高。而小區那個監控旁的路燈線非常好,所以我打算再拍一張照,讓你們看得更清楚。」

王格東抿抿,他描述第二次犯罪的經過,暫時也沒找出明顯的,只能道:「你說的我們會重新調查,如果真是你一個人去而復返,我們一定會找出你所說的那輛電瓶車。」

陳進笑了笑:「當然,你們會找到的。」

「第三次殺害范長一家時,是你假冒的牛工?」

「除了我還能有誰?」

「可最後那天早晨的送工,形明顯偏瘦,本不像你!」

陳進道:「不可能吧,確實是我乾的,也許那回的服穿得比較些。我記得那天是在下雪。」

對於這個回答,王格東也很難反駁什麼,畢竟監控中的人看似比陳進瘦,但監控中人照樣沒臉,也沒證據說就一定不是陳進。或許真如他說的,服穿得的緣故。

繼續問了一陣,始終問不出另個同夥,陳進的回答都顯得合合理,王格東無奈站起,囑咐手下把陳進先帶下去,單人間里看押,同時考慮到陳進或許真的有病,叮囑手下暫時不準他分毫,他有什麼生理要求,權且滿足他。

王格東需要跟朱國山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原本以為抓住陳進,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但現在一席問話,似乎讓案顯得更撲朔迷離。

回到辦公室后,王格東跟朱國山講了剛才的審訊經過,聽完朱國山皺起了眉頭;「這小子真得了腦瘤?」

王格東無奈搖頭:「不知道真假,看他說話樣子,似乎是真的。」

朱國山沉思下,打電話把陳法醫進來:「你們證收集工作完了嗎?」

「基本已經理完畢,那套房子了封條,暫時派兩位民警繼續看著。後續的證勘查還在繼續。」

「這塊工作抓吧。對了,你們有沒有找到陳進的病曆本?」

「病曆本?我問問。」陳法醫打了個電話,過後回答道,「有兩份病歷,一份是國醫院開的,一份是省腫瘤醫院,上面寫著……寫著陳進大腦部有個惡腫瘤,還有CT照片。」

朱國山皺起眉,踱步半晌,道:「難怪這傢伙敢犯這麼大案子,原來他早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王格東道:「接下來怎麼審?」

朱國山思索片刻,道:「審還是要審,不要太過分,把握尺度。這起案子驚很大,上級領導必須要得到案的完整結果,最後肯定是要上法院判的,審判前不能讓他出事。」

「好吧,」王格東嘆口氣,「我會想想辦法。如果他配合最好,如果不配合,總能有其他法子的。」

陳法醫道:「早上搜查房子時,還遇到一件事。」

「什麼?」王格東問。

「頂樓臺上放著個大鐵桶,裏面是一堆剛燒毀的雜,沒有完全燒乾凈,初步看了下,裏面有兩把牙刷、幾個茶杯、枕套、被套、床套、巾和幾雙子等,從痕跡看,是陳進在今天早上把這些東西燒了,然後又倒進水,並攙和了一些酸。」

朱國山不解:「就這些東西嗎?」

「恩,是的。」

「他幹嘛把這些東西燒了?」

陳法醫搖搖頭。

王格東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差點被他騙了,果然他還有同夥!」

「哦,怎麼說?」朱國山問。

「這些東西都是一個人的私人品!老陳,如果牙刷、巾這些東西上佔有髮纖維等能測出DNA的,經他這麼一弄,是不是測不出了?」

「如果還有殘存的髮,應該可以測出來,但巾、被套這些易燃的東西都燒得差不多了,只有牙刷、茶杯這幾樣不容易燒著的留下,況且在燒完后還放,恐怕皮屑、唾等完全查不出來了。」

王格東深呼一口氣:「這種況來看,同夥可能長期或臨時在陳進的家中住過。」

朱國山雙眉鎖:「除此之外,要證明陳進還有個同夥,只能靠房間的腳印了。可是早上咱們沒留心這一節,那麼多人走進他家裏,地上的腳印也全了。」

王格東道:「就算早上留心勘查腳印也沒用,憑腳印他也大可說是其他人走進來的,隨便編造個維修家電的夥計,我們也很難查證。」

朱國山想了想,道:「為今之計,還是要先審出他的同夥。有一點你沒問他,他犯罪機呢?如果沒同夥,他和甘佳寧又沒多深,哪來的犯罪機?另外,證組的工作要抓,只有你們查到的況越詳細,陳進就裝不下去了。對了,格東,你審完安排陳進到醫院重新拍個片,看他到底是不是得了腦瘤。再問問醫生,如果他確實得了腦瘤,我們是不是不能他了。」

審訊室里,王格東當天第二次審陳進:「我們在你家臺發現了一個鐵桶。」他仔細盯著陳進,觀察他的表

陳進臉上毫無波瀾:「哦,是的,裏面有兩把牙刷、一個水杯、一個茶杯、四塊巾、一副床上四件套,大約還有幾雙子。然後呢?」

王格東冷笑一聲:「你倒是代得很徹底。」

陳進淡定道:「既然我讓你們抓了,就沒打算繼續瞞,你想問什麼,我都會配合你。」

「我們查過了,你衛生間里的牙刷、巾都扔到鐵桶里燒了,為什麼?」

陳進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這是我早上燒的,燒后還倒了一些我用剩的稀硫酸。」

「我們知道,我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牙刷巾這些東西上粘了我的DNA,不這些,早上我離開家門前還把地大致拖了一下,清理了地上的髮和腳印,當然,應該沒徹底清理乾淨,但時間迫,我只能儘可能地收拾一下,避免留下我的DNA。早上我出門時,看到你們的通緝令,我沒想到你們竟會查到我。我只能按照既定的最壞打算,清理完DNA后潛逃,潛逃過程中,伺機尋找和我形相仿的人,然後殺了點燃,毀去部分容貌,偽造我畏罪自殺的樣子。如果你們沒有我的DNA,通過死者留的證件等線索,就會判斷死的是我。」

王格東眼角抖一下,這傢伙毀滅DNA難道不是藏同夥,而是還想殺人偽造現場?這傢伙該多麼冷呀!但這只是他的供詞,也許是說謊呢?繼續問:「可你最後沒有這麼做,而是自己來到了警車前。」

陳進淡定地笑了下:「那是因為張宏波死了,我的所有殺人計劃已經全部完,沒必要逃了。我原以為你們都下了全城通緝令,我沒多久可逃了,更沒機會殺完最後一個人。結果我喬裝打扮一下,發現走在路上並沒被人識破。路過張宏波公司附近時,我想進去運氣,最後居然被我輕易得手了。既然最後一個目標已經被我殺了,那我這個只剩半年壽命的人也沒必要再去殺個無辜者,幫助自己潛逃。我活夠了,賺足了,一條命換了七條狗命,不虧。」

王格東臉冰冷,面前的罪犯十足是一個冷的變態殺手,他真想衝上去給他一頓揍,收拾他囂張的氣焰。他狠狠了下拳,忍住怒火,道:「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進奇怪道:「你們到現在還沒查出我為什麼殺這些人?」

王格東狐疑問:「你是為了甘佳寧?可你跟甘佳寧除了同學外,還有什麼關係?」

陳進低頭沉默片刻,重新抬頭看向王格東,此時他的眼裏微微發紅:「甘佳寧曾是我的朋友,你說這些人我該不該殺?」

王格東大驚:「什麼!你說甘佳寧是你的朋友?」他又兀自搖搖頭,「不可能。」

陳進慘笑一下:「你也不相信,哈哈。雖然只做了我一個月的朋友,但我永遠忘不了,至今我未婚,也沒談過,就是因為此。」

王格東連連搖頭:「不可能的,我們早調查了你同學,從沒人提過你是甘佳寧的男朋友。」

陳進失道:「是不是你也覺得我的外貌配不上甘佳寧?」

王格東打量著他,一個不到四十歲看著像五十歲的臉,禿頂,塌鼻子,小眼睛,胖,黑皮,矮個子。

即便換十年前,陳進學生時代照片看起來也是相當醜陋,當然配不上甘佳寧。對此,王格東沒有說話,似是並不否認。

陳進哼哼一笑:「不用你說出來,我也自認為配不上,也沒有人會相信我能為甘佳寧的男朋友。大學時,甘佳寧是我們化學系的系花,公認的,喜歡的人很多。我們班長劉志勇後來功俘獲了的心,兩人談起。但時間很短,沒多久甘佳寧就和他分手了,原因我至今還不太清楚。」

「總之,那段時間緒不太好,這個時候,我走近了的生活。事實上,我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不的外貌,包括的氣質、個、一顰一笑,哎,都是那麼好。可是我知道自己個子矮,長得丑,從來是不被注意的一個,我怎麼敢去喜歡?可我剋制不了自己的,我實在太了,你會不了我這樣一個在旁人看來極其卑微的傢伙會去喜歡一個神般存在的人。」

「我,可是我也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我,別人一定會嘲笑我,說癩蛤蟆想吃天鵝。所以,一直來,我只能在心底默默,關注著的一切。直到和劉志勇分手后,我實在剋制不了自己,表達了意,結果奇跡竟然發生了!我並不自,我自始至終都很清楚,同意接我的是分手后緒低落的緣故,或許是自暴自棄,或許是隨便找尋一種新的驗,總之,同意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口頭上的同意,從來沒有和我牽過手,更沒有做其他親昵的作,也沒告訴任何人我和的關係,就像把我當一個朋友,跟我傾訴的事。但這對我已經足夠了,已經讓我品嘗了人生最快樂、最滿足的時。儘管不到一個月就告訴我,太自私了,或許只是想找個能說心裏話不會傳出去的朋友,我們的所謂男朋友關係,也告一段落。我並不太難,那時的我早就想得很明白,我配不上也不是真的接我。但這一個月來的生活,是我最最好的回憶,我永遠忘不了那段快樂的覺。」

「大學畢業后,我雖然國,卻無時無刻不在心裏掛念著。得知結婚後,我為到高興。得知有了孩子后,我就像做那個孩子父親一般的開心。可誰知道有朝一日會變得家破人亡。當我得知何建生死後,我就想回國看,安,可是誰知道我還沒回國,就發生了這種事。你說,我能不恨嗎?那時我恨得渾抖,後來昏倒了,去醫院檢查,才知患上了腦瘤,並且發現時已經是中後期,醫生說或許是和我多年的工作有關,我職業是化工研發,每天需要接各種化學質,也多會吸一些有害分,你看我的外貌就知道了,日積月累,終於癌細胞在腦中誕生了。但是發現得太晚,治療的價值不大,私人醫生建議我剩下的日子過些任何想過的生活。」

「你知道嗎,得知我的壽命只有半年到一年,那一個星期我幾乎都蜷在家裏,萬念俱灰。但一個星期後,我想通了,原本我最大的希就是看著喜歡的人快樂地生活,現在喜歡的人已經沒了,我的壽命也進了倒計時,不如就用我剩下的時間,為做些想做,卻沒做完的事吧。好在腦瘤的發生部位並不是大腦皮層,否則我的思維就會出問題,怎能想到這一系列的犯罪?腦瘤暫時影響的只是我的植神經,我一直用藥控制著,所以,我功殺了那些人。」

聽完他的講述,王格東陷了沉思,他終於理解陳進為什麼這麼做了。他平時工作繁忙,家庭關心得,但他也打心底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能會陳進的心境。當你深一個人,到骨子裏時,你最大的願就是永遠看著對方快樂的生活,即便嫁給的是另外一個人。可當有人把你的願頃刻間擊打碎時,你再也控制不住了。

更何況陳進得知自己僅有半年到一年的壽命,他已經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如果有人殺了我的老婆孩子,我是否也會像陳進一樣瘋狂報復?這個問題在王格東腦海里一閃而過,他不敢想下去,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的。

每個人都有可能變得瘋狂,就看他失去的是什麼。

當天陳進到縣人民醫院做了檢查,確診得了腦瘤。

縣局打電話到省腫瘤醫院調記錄,查到陳進回國第二天就到腫瘤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建議他化療,否則最多只能活一年,他說回去考慮一下,購買了多瓶與他國帶來相同的葯,之後就沒再去過醫院了。

結果表明,陳進確實得了絕癥。

為避免他的突發況,對他的審訊,也不能採用常規的那些手段。當然,他有絕癥這個結果也很符合警方預期,這樣犯罪機就好理解了。——當最的人死了,而自己又時日無多,於是極端的他選擇了瘋狂報復殺人。

但對於那個模稜兩可的同夥,王格東和朱國山都沒了主意,他到底有沒有同夥,無法確定。因為陳進口供中的解釋似乎都合合理,警方從頭到尾懷疑的合夥犯罪,缺乏足夠的證據支撐,只能說是王格東當初一廂願的推理。

跟蹤徐增的人馬,回頭報告徐增最近期間沒有任何的異常,監聽的電話也顯示他從未和陳進聯繫過,他之前供述幾個月前和陳進的兩次電話聯繫,完全符合事實,和陳進的網絡聊天記錄最近幾個月也是空白,包括之前的,確實如他自己所說,這些年聯繫不多。

目前的況看,徐增應該和案無關,也沒有和陳進進行過聯繫,但事實是否真的如此,王格東還是心裏存疑。

到了第二天,縣刑偵隊的後續偵查工作基本有了眉目,結合陳進自己的口供,可以還原全部犯罪經過。

陳進每一次殺人前,都經過了細緻的計劃、踩點、準備工作。

對江小兵下手前,他遠距離跟蹤觀察多天,並且跟蹤時,並非一路跟隨,而是分路段跟蹤,例如今天跟蹤他一段路,明天在另一段路上蹲點繼續跟蹤他,所以跟蹤過程從未被人發現。同時,陳進在最後下手前,對江小兵所有可能經過的路段進行了詳細勘察,制定不同的理方案。

當夜,江小兵獨自進安樂路,陳進抓住時機尾隨,並且發現此時路上並無其他車輛行人,於是他拿出醫用麻醉槍,經過江小兵旁時,突然將裝有高純度尼古丁的針筒打江小兵的脖子,很快中毒亡。陳進在手前,點開了手機上的錄音開關,錄下江小兵死前的聲音,為後面的綁架殺人做準備。

隨後,陳進按照既定的該路段的理方案,利用安樂路的特殊地形,把江小兵扶上一旁居民樓,在一樓二樓中間的樓梯轉角,把通過窗戶扔到房子後面的荒廢綠地上。

做完這一切,陳進刻意在監控下豎中指,留下影,留給警方的線索只有他的高和型,利用增高的詭計,引導警方尋找高170到174的人,卻怎麼都沒想到,實際案犯的高僅為165。

離開安樂路后,陳進避開路面監控,快速回到自己車上,駕車來到綠地旁,帶走了江小兵的。第二天一早,陳進開始那一段綁架的計劃。在通知水庫的前一天夜裏,他佈置了箱子和沉湖底的工作。

第二次犯罪中,陳進用同樣的分段跟蹤法,連續跟蹤了姚素月和李啟明母子,掌握了兩人的日常出規律。在李啟明回家的那天,先步行進小區,準備在鐵門上掛上劇毒氰化氫的噴瓶,自己躲一步伺機作遙控。此時他的疾病發作,發現藥瓶空了,無奈只好先快速離開小區,回家吃藥後,為了抓住這星期的機會,他開電瓶車快速折回,此時李啟明尚未回家,他掛上噴瓶后,李啟明下車開門,陳進作遙控,氰化氫大量噴出,李啟明因吸過量很快亡。

而後,陳進查看四下無人,來到門旁,為不留下指紋,用服包住手指按下門鈴,引姚素月出門。姚素月來到院中,看到門外倒地的李啟明,沒時間多想就跑過去開門,陳進趁機再次按下遙控上噴瓶另一個方向的按鈕,將姚素月毒殺。

第三次犯罪對陳進是極大的考驗。因為范長一家住在帝景苑這安防嚴員小區,並且范長為派出所長,本警覺就比前兩次犯罪中的人好,並且他知道案,可能會提高警惕,設置機關裝置的犯罪功率不高。

陳進購買瞭遠鏡,來到小區后的山上,連續幾天的觀察,確認了范長家的準確住址,並且看到送工和送報工可以進小區而不用登記,更意外看到范長家訂了牛

於是陳進偽裝工進小區踩點,經過分析,認為更換牛箱,在牛中加三氧化二砷的計劃可行,便依照計劃,在真正送工剛離開小區不久,他進小區更換了范長家的牛箱。當天范長及妻子因喝下的牛中三氧化二砷含量過高,搶救無效死亡。

最後一次犯罪,也就是昨天,陳進一早出門看到了街上的警察,他懷疑自己份暴,經過告示欄時,看到了自己的通緝令。他火速回到家中,燒毀了帶有自己DNA的件,並且快速拖了一遍地,儘可能減殘留的髮等攜帶自己DNA的東西。他計劃之一是毀滅DNA后,在外潛逃殺害一名材相仿的中年男子,隨後點燃毀,偽造畏罪潛逃,懼怕抓捕,最後自服毒藥並自焚的假象,讓警方儘早結案,不再通緝自己。他的計劃之二是繼續完他的犯罪計劃,殺死計劃中的最後一人,張宏波。

所以他在清理完房間的DNA后,帶上了殺害張宏波的犯罪工,穿上增高鞋,戴上假髮、眼鏡、鬍子,經過化妝后出門。

來到街上后,他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甚至經過警察旁,都未被發現。他逐漸放下心來,想著實行計劃中的最後一人。

他來到張宏波的公司,偽裝法院人員進等待。

張宏波來到會議室后,陳進關上門,突然掏出一把模擬槍,說自己就是警方要找的人,張宏波不要。張宏波知道此人已經連續三次作案,並且看到他手中的模擬槍,以為是真槍,極其害怕,毫不敢。陳進把他控制在沙發上,舉槍威脅繞到其後,迅速掏出裝有高純度尼古丁的針筒,扎進張宏波的脖子。張宏波雖然力反抗,甚至把陳進推倒,把陳進的服都撕破了,但陳進拼了全力和張宏波搏鬥,沒過幾十秒,張宏波的尼古丁作用到大腦,很快不省人事,自始至終未能衝出會議室。

所以直到陳進離開公司,還沒人發現張宏波已死。

陳進離開公司后,想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全部完,而自己的壽命也已不多,沒必要殺害一個無辜者換取自己半年的自由。於是他心甘願地來到便警察的車前,投降。

案件似乎到這裏已經很清楚了,但王格東始終覺得其中存在一些疑點,他反覆斟酌整起案子,疑點雖有,但總能被陳進的回答解釋得通。

他心裏最耿耿於懷的一點是陳進到底有沒有同夥,但陳進的回答里找不出任何矛盾的地方,即便刑訊供,如果真沒同夥呢,結果還不是審不出?

下午,陳法醫帶來了初步勘查報告:「老大,鐵桶里找到了兩小截燃燒后剩下的頭髮,已經送到省里去測DNA了,最遲後天有結果。另外,按你吩咐,他房間角落也收集到了髮,一同去做DNA,看看是否有同夥。」

王格東點下頭:「好的,要儘快。」

王格東相信,只要測出來的結果不是陳進本人,那麼他的同夥再也藏不住了。

陳法醫從包里拿出一個病歷模樣的東西,給王格東。

「這是……?」王格東翻開看了眼,全是手寫的英文字母,他看不懂。

「這是從陳進家裏搜出的另一份心理輔導記錄。」

「寫著什麼?」

陳法醫停頓一下,道:「上面說陳進有同傾向,需要心理治療。」

王格東大吃了一驚:「你說他是同?」

陳法醫搖搖頭:「不是準確的同,是同傾向。同分兩種,一種是天然的生理上的,一種是後天的心理的。上面說他心理有同傾向,建議他進行心理健康治療,可以矯正。」

王格東不解問:「他是同,又找醫生想糾正自己的變態心理?」

陳法醫道:「不一定是他自己找心理醫生看病,我找專門人看過了,這是他們國許多公司的福利,不定期為員工進行心理輔導。這不是專門的醫院診斷結果,這是心理醫生的談話記錄,上面寫了這一點,願不願意接治療,矯正同心理,是他的個人私,心理醫生無權干涉。」

王格東想了下,心中不解,陳進不是說甘佳寧做過他的朋友,他深甘佳寧,他怎麼會是同,難道他在說謊?嗯,這個問題需要再向他們的老同學求證。

陳法醫繼續道:「從他家中實驗室里搜出了各項化學儀和剩餘的化學材料,驗證了此前的判斷,尼古丁、氫氰酸、三氧化二砷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提煉的,包括金屬鈉和純凈碳酸鈣,都是他通過化學反應得到的。除了這些敏材料,其他如稀硫酸等常規原始材料,他是通過正規渠道購買的,由於這些材料很普遍,他的購買量也不大,而且分批到外地不同點購買,甚至部分非材料是網購的,所以從未引起任何人警覺。」

王格東點點頭:「他確實是個化工方面的人才,在國化學公司做了多年,這些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惜了,用錯了地方。」

這時,陳法醫臉沉下來,道:「我們連夜到現在測了他家裏發現的質,除了我們知道的以外,發現陳進還提煉氰化鉀,材料瓶中找到末。此外,我們還找到了大約三十克的TNT。但是據他自己寫的購買清單記錄和剩餘材料的比對,他應該至提煉了一百克的TNT,剩餘部分找不到了。而且,我們還在地板角落發現了剩餘雷管材料。」

王格東頓時大驚,他一聽到TNT馬上聯想起了甘佳寧的瘋狂舉,現在陳進這個更瘋狂的傢伙也製作TNT了,他想要幹什麼?

他的謀殺中從沒用到TNT,而且這個烈不同於他的毒藥殺人,TNT殺人需要製作炸藥,近距離炸藥自己也得跟著死,甘佳寧就是犧牲了自己才把仇人炸死,而要製作遙控炸藥,難度頗高,陳進的供述里從未提到他想和對方同歸於盡啊!

這個消息來得非常突然,王格東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陳進確實有同夥,並且這部分TNT在那個同夥的手中,那麼這名同夥拿著這部分TNT去做更瘋狂的事,豈不是要捅破天了?

他不敢耽擱,忙打發陳法醫離開,快步邁向審訊室,必須馬上問出剩餘TNT的下落,現在不管能否對陳進刑訊供了,不知道TNT的下落,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放在旁,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陳進剛被帶到審訊室坐下,王格東一把衝過去,拎起他的襟,寒聲質問:「說,你做了TNT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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