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城市之第十章 思路

裏還有種苦苦的味道。

他咂咂,閉著眼不想醒來。這段日子以來,每晚他都要藉助酒才能睡。代價是,每每到凌晨時分,他總會在極度乾中醒來。然而,他必須這麼做,否則,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個卡在防盜柵欄里,四肢都竭力向外展的人。

想喝水。

水,多好的東西。能解,也能救命。那個人,最後的期,也是從天而降的水吧?

怎麼又想到這些?他暗罵了自己一句,打算翻個繼續睡。

奇怪的是,竟然彈不得。

猛然間,他的意識完全恢復過來。

不,我沒有睡覺。

就在剛才,他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瞪著紅的眼睛瀏覽黃網站。這是唯一不會出現他和那輛該死的車的地方。然後……停電了。

他在黑暗中足足愣了半分鐘,直到房間的事逐漸在視線中凸顯出求。看上去,每一樣都像那個人——和竭力展的四肢。

他慌起來。不,我得在有的地方獃著,否則,會跟著我,跟著我……

站起去尋找手機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對面那棟樓里,仍然稀稀拉拉地亮著點點燈

又跳閘了?他稍稍放心,看來不用住黑暗中熬過這漫長的一夜了。他氧起手機,藉助屏幕上的一點微到門前去查看走廊里的電箱。

後來……

驟然撲上的黑影。口鼻上出刺氣味的布……

他徹底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自家的地板上,雙手被反綁在後。雖然仍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本能促使他試圖站起來。然而,掙扎了幾下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努力只是徒勞。從覺上判斷,纏繞自己雙手的應該是膠帶,而膠帶的另一端,延後的布藝沙發下面。

他和沙發地靠在一起,而那段膠帶的長度又很短,這使他只能保持側半躺的彆扭姿勢。他試圖分開雙,用膝蓋造一個支點。可是,他隨即就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膠帶牢牢地纏在一起。

「你還是安靜一點吧。」

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室響起。他嚇了一跳,本能地循聲去。一個黑影站在落地窗前,從他邊的暗紅點來看,他正在吸煙。

「我把你綁在沙發的托架上了。我剛才了一下,應該是鋼的。」黑影邊的紅亮點忽明忽暗,「沙發品質不錯——花了不錢吧?」

到冷汗忽地一下從全孔里冒了出來。

「你……你是誰?」

黑影輕輕地笑了一聲,轉過去不再理他。

他不敢再有大作,暗自用力掙扎著。很快他就絕了,足足纏繞了十幾層的膠帶本無法掙

他咂咂里幾乎已經干了。

「我的手機是剛買的……三千多塊……錢包在上里……臥室的床頭櫃里還有一些現金……」

黑影毫無反應,依舊靠在窗邊,似乎在向外張著。

「……還有銀行卡,也在錢包里……你放了我,我告訴你碼……一切好商量。」

沉默。

「你……你到底想要……」

「你瞧。」黑影打斷了他的話,夾著煙的右手指向東南方,「在這裏能看到的家。」

誰的家?他最初還有些莫名其妙,幾秒鐘之後,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是的,那是的家,一個近日來讓他不敢注視的地方。

破碎的窗戶。焦黑的牆壁。扭曲的柵欄。

他又拚命扭起來,沉重的沙發被拽得嘎吱作響。

「你是誰?的老公,還是弟弟?」

黑影不再作聲,只是把手裏的香煙摁熄在煙灰缸里,隨即,小心翼翼地把煙頭放進自己的口袋。

這個不祥的作似乎預示著某種結局。他一下子恐懼到了極點,一邊繼續掙扎,一邊哀求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賠錢……」

黑影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在房間里四,腳下不時傳來奇怪的沙沙聲,聽上去,似乎他的腳上套著膠袋。

隨著他的走,各個房間里陸續傳來關窗及拉窗簾的聲音。很快,黑影又返回他的邊,這一次,他拉上了客廳里的窗簾。

「好像有點悶,是吧?」黑影的語氣輕鬆,似乎在討論一件與眼前的景完全無關的事

他已經徹底失去掙扎的力氣,只能大口息著看著對方。

黑影到門前,拎起一個方形的,從黑影的作來看,那東西似乎很沉重。

接著,黑影走到窗簾前,舉起那上下揮起來,隨著他的作,一刺鼻的氣味在室蔓延開來。

他吸吸鼻子,大腦里瞬間就一片空白。

是汽油。

黑影不停地挪腳步,客廳里的各個角落都被潑灑上那致命的。最後,他把剩餘的汽油統統倒在沙發上。

「抱歉,用了你車裏的汽油。」黑影有些氣,把那個方形放在他的邊。是一個白的塑料桶。

「灰五菱,對吧?」黑影笑了笑,「明天恐怕你不能開車了——當然,如果你還有機會開的話。」

他已經意識到黑影要幹什麼,一邊本能地向後,一邊拼盡全力氣喊起來:「救命啊!救命……」

剛喊了兩聲,黑影就把一隻手按在他的上。他到了針織,看來,黑影戴了手套。

也正是此時,他才真正近距離地看到那個人。然而,在一團漆黑的室,他只能分辨出一雙閃著寒的眼睛。

黑影的聲音同樣冰冷:「別我做我不願做的事,好麼?」

他的眼淚流出來,嗚咽著點頭。

「老婆和孩子呢?」

「去……去娘家了。」他哭出聲來,「發生了那件事,家裏……家裏已經沒法呆了。」

「很好。」黑影點點頭,語氣平緩,「說到那件事,平心而論,不能完全怪你。」

「是是。」他似乎到一生的希,忙不迭地說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我知道會出那麼大的事,我怎麼也不能……」

「來打個賭吧。」黑影打斷了他的話,「看看你會不會幸運一些。」

說罷,黑影掏出一部手機,他看了看,正是自己那部。

黑影在鍵盤上按下「119」三個數字,隨即,手上又多了一把刀子,看上去非常眼

「在廚房借用的,不介意吧。」黑影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頸脈附近的皮立刻傳來刺痛,「報火警,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要說,聽明白了麼?」

他直直地盯著黑影,連連點頭。

黑影按下了撥通鍵。

很快,聽筒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

「119報警臺……」,「火災,快來救火,救救我……」

他急忙起來,「快點派人來,快點!」

「火災發生地點?」

「富都華城A區9號樓633,快點來人救我!」

「什麼類型的火災,電火還是油火……」

接線員話音未落,黑影已經掛斷了電話。

「很好。」黑影似乎很滿意,甚至安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即,他就在袋裏索起來。

他很清楚黑影要做什麼,也知道已經無法阻止他。在極度的恐懼與絕中,只能苦苦哀求著:「別這樣……求求你……我知錯了……」

黑影自顧自地走到窗前,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已經浸了汽油的窗簾。

火噌地一下燒起來,黑暗的客廳里霎時亮如白晝。

「如果我沒估算錯的話,你大概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黑影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看你的運氣如何吧。」

他笑了笑,在火的映襯下,瘦削的面龐稜角分明。《小說下載|WRsHu。CoM》

「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人像你那樣,把車停在消防車道上。」

說罷,他就轉帶上房門,臨走時,又加上一句。

「現在,你可以唿救了。」

寧靜的午夜被消防車的刺耳嘯打破,鐵東區消防大隊的消防員們迅速趕到了富都華城A區門口。對他們而言,撲救火災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在半個月之,同一居民小區連續發生兩起火災。

更稀奇的是,居然又有一輛麵包車停放在消防車道

而最稀奇的是,他們對這輛麵包車非常悉。

「他媽的,見鬼了。」中隊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跳下消防車,反覆看了那個車牌幾遍。沒錯,就是這輛該死的灰五菱麵包車。

他對聞訊趕來的保安吼道:「車主呢?趕讓他把車挪開!消防車開不進去!」

保安面如土,渾篩著糠:「聯……聯繫不上,這大半夜的……」

中隊長罵了一句,指揮隊員們下車,步行前往火災地點,尋找小區的消防栓準備滅火。同時,他要求保安員配合他們儘快疏散9號樓里的居民。

不遠,9號樓633室里,兇猛的火苗正翻卷出來,貪婪地舐著樓,大團大團的黑煙從破碎的窗戶里湧出。即使相隔幾十米,裂的玻璃脆響仍清晰可辨。

中隊長的眉頭越皺越,即使現在調重型吊車也無濟於事。等吊車趕到現場,拖走這輛該死的麵包車,火災早就無法控制了。

不到幾分鐘,9號樓下已經滿了被疏散出來的居民。大多數人都披著床單或者被子,也有人拎著皮包、電腦等貴重財。大家的目卻出奇地一致,都看著正熊熊燃燒的633室。

消防員們已經找到了消火栓,正七手八腳地連接水帶。這時,人群中突然出一個披頭散髮的人,一把拽住中隊長,帶著哭腔喊道:「那是我家,我老公還在裏面……快救人哪……救人哪!」

中隊長既無奈又煩躁:「消防車被堵在外面了,怎麼救?」

人茫然的目投向那輛堵住消防車道的灰麵包車,突然瞪大了眼睛。

「撞開它,撞開它!」連滾帶爬地跑到車旁,「你們用消防車撞開它!」

中隊長咬咬牙,耐住子好言相勸:「你別著急,我們正在聯繫車主……」

「不用聯繫了,」人已經幾近瘋狂,滿臉都是恐懼,「這輛車是我家的!我能做主!」

「什麼?」中隊長難以置信,他看看火熊熊的633室,又看看那輛灰麵包車,「堵住消防車道的……是你家的車?」

幾分鐘后,消防車強行撞開那輛堵路的車,幾水龍終於噴到6樓。然而,由於火勢太大,整整二十分鐘后,火勢才被完全控制。

等到大火被徹底撲滅,消防員進火災現場后,天已微明。

之前,人已被明確告知,火場里的人已無生還可能。人頓時暈厥過去,被送往附近醫院搶救。

經過消防員的搜索,在起火點633室發現一被燒焦的男。經初步鑒定,起火原因為汽油遇明火燃燒。結合死者手腕及腳踝未燃盡的膠帶殘留,初步判定為人為縱火。案件遂移至當地公安機關。

警方接管案件后,立刻著手進行調查。

經查,死者吳兆,男,36歲,生前系C市西城電子市場私營業主,經營電腦配件。本年11月3日凌晨1時許,吳兆家中發生火災,吳兆死在火場中。

中心現場為鐵東區富都華城A區9號樓633室,亦即死者吳兆的私宅。住宅為三室兩廳結構。人戶門為單側開鐵制防盜門,門鎖完好。門口鞋櫃下方有一隻塑料拖鞋(左腳)。起火點在客廳。除衛生間及北臥室外,室大多數品均遭焚燒。客廳東側有一組布藝沙發,經火燒后僅剩鋼質框架,且部分塌陷。沙發下方有另一隻塑料拖鞋(右腳)。沙發西側80cm有一融化變形的塑料製品,初步判斷為塑料桶,從中提取到汽油焚燒后的殘留質若干。

死者位於沙發的西側,呈側臥狀、頭北腳南,上面覆蓋著大量火燒后的服殘骸。在死者手腕及腳踝均發現半融化膠狀附著,懷疑死者生前曾被膠帶束縛手腳。

況來看,長174cm,全大面積燒傷,以左側為重,已呈焦炭狀。軀右側尚存,全殘存著由外向依次分為衛和棉質背心兩層,下穿家居、襯等三層,腳穿棉

況表明,表面有紅斑及水泡,部分皮炭化,皮裂開呈直線,創口表淺,無出四肢蜷曲,唿吸道、胃、十二指腸有吸人及咽下的煙灰顆粒,唿吸道有熱灼傷,唿吸道黏充皿水腫,組織壞死並形潰瘍。在心臟及大中均檢出一氧化碳的分。此外,表無明顯外傷。舌骨及甲狀骨無骨折,顳骨巖部無出。未見損傷顱骨骨折。毒化驗未見異常。上述徵象表明死者系被焚燒致死。

現場已遭焚燒,加之火災撲救中高水龍沖刷,原始形態已遭破壞。經現場勘查,未提取到有價值的痕跡。

據負責撲救現場火災的鐵東區消防大隊第二中隊相關人員介紹,當晚一時左右,他們接到指令前往火場撲救火災。消防車行至富都華城A區9號樓附近,發現唯一的消防車道被一輛車牌號為CA3589E的灰五菱麵包車堵住,無法抵達9號樓樓下。鑒於火勢較大,消防員只能徒步前往火場並用園區的消防栓展開撲救。隨後死者家屬抵達現場,在的要求下,消防車強行撞開灰五菱麵包車,但為時已晚。

耐人尋味的是,阻擋消防車通過的那輛麵包車,恰恰就是死者吳兆所有。

警方在119報警臺調取了報警錄音,經死者家屬辨認,確定報警者即為吳兆本人。這為本案的重大疑點之一。從現場勘查及況來看,死者生前曾被束縛手腳,那麼,他是如何撥打電話報警的?

另一個疑點是,警方經過對死者的調查,認為死者當晚將車輛停放於消防車道的可能極小。這個結論,來自於死者的特殊份。

半個月前的一個下午,富都華城A區7號樓632室(頂樓)發生火災。居民侯永梅在家中洗澡時,客廳里的香熏蠟燭引燃了茶幾上的報紙。待侯永梅發現時,客廳里已是火熊熊。急忙撲救,卻毫無效。慌之下,先後撥打了火警及丈夫的電話,隨後,躲到臺上唿救。

鐵東區消防大隊接警后,迅速趕到火災現場。但是,由於7號樓下的消防車道被一輛車牌號為CA3589E的灰五菱麵包車堵住,無法及時展開撲救。

此時,7號樓632室的火勢已經非常猛烈,火舌已翻卷至臺上。侯永梅在臺上無躲藏,加之為預防犯罪分子從樓頂人室,侯永梅在臺上加裝了防盜柵欄。即使消防隊員在樓下鋪設充氣墊,侯永梅也無法逃出。

在後背灼熱的炙烤下,侯永梅只能竭力把四肢出護欄外,凄厲絕的慘唿聲讓人不忍去聽。

等麵包車的車主吳兆匆忙趕到現場,將車開走的時候。侯永梅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卡在防盜柵欄里,一了。

經消防員力撲救,火災於兩小時后被徹底撲滅。將死者侯永梅的從防盜柵欄上解下的時候,已經幾乎被烤了。隨著的分離,皮都粘在防盜柵欄上。一名剛人隊不久的消防員當場嘔吐不止。

死者的丈夫程原在火災發生后就趕到了現場,失去理智的他幾次火場拯救妻子,都被消防員攔住。因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子在慘唿中慢慢悄無聲息,變

事發后,據吳兆講,他購車時,園區已無多餘停車位。所以,他只好儘可能在園區尋找空地停車。

案發當天,吳兆和生意夥伴中午在外用餐,還喝了不酒。回家后,他把車停靠在7號樓下,即返回9號樓的家中睡覺。被園區的嘈雜聲驚醒后,他下樓看熱鬧,這才發現是自己的車堵住了消防車。

據鐵東區消防管理部門調查,富都華城建至今已有六年的時間,園區的停車位已經遠遠不能滿足業主的需求。因此,在園區停放機車的現象非常普遍。據這一況,鐵東區消防管理部門向富都華城的業公司下達了限期整改的通知,並以2萬元的罰款。重罰之下,業公司也對園區停車現象進行了集中整治,好在業主們目睹了慘烈的火災之後,對業公司的整改措施都表現出積極配合的態度。

與此同時,C市的新聞對這一慘劇先後作出深報導,唿吁市民改變陋習,保證拯救生命的消防車道暢通無阻。C市消防管理部門也在全市範圍對佔據消防車道的現象進行專項治理,先後有多家單位被責令限期整改並被以罰款。

在這一背景下,吳兆再次把車停在消防車道上,而且是自家樓下,顯然是不可思議的。

然而,同一個園區,同樣的事故,同一輛阻礙消防車的灰五菱麵包車,讓本應暢通的生命通道再次變死路。

警方掌握了上述況之後,第一時間排除了死者吳兆自殺的可能。

首先,吳兆生前手腳均被束縛,不符合自殺現場的常理;其次,被活活燒死是最為痛苦的死法之一,如果吳兆想自殺,大可以採用別的方式;再次,吳兆曾撥打了火警,如果他一心求死,並採用如此慘烈的自殺手段,就不可能再向消防隊求救;最後,如果把吳兆再次堵住消防車道的行為理解為阻礙消防隊對自己施救的話,同樣不合理——倘若吳兆只求速死,跳樓是最直接的辦法,何必要放火呢?

而且,從吳兆在7號樓發生火災后的表現來看,以死謝罪的可能不大。死者的丈夫程原多次找到吳兆,要求他賠償火災導致的經濟損失、死者的喪葬費用以及神損失費共計170餘萬元。同時,火災影響的7號樓其他住戶也要求吳兆承擔經濟賠償責任。吳兆堅持認為自己沒有責任,即使有,主要責任也在於業公司未能提供足夠的停車位。至於賠償,吳兆只肯拿出1萬元,作為「人道主義問金」給程原。對於其他住戶的索賠要求,吳兆一律拒絕。

吳兆的強度引起程原和其他害者的強烈不滿,緒激之下,吳兆家的玻璃先後多次被砸壞,自家的防盜門也被砸出幾個大坑。吳兆為保家人安全,讓妻子帶著兒回了娘家,自己留下看家,並聲稱,要去法院控告那些破壞自己財產的人。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不惜以自焚的手段來向死者謝罪呢?

因此,警方將本案定為人室縱火殺人,並展開偵查。而就在此時,有人提出,再次調C市公安廳犯罪心理研究室的方木配合偵查。

這個人,就是楊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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