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教化場》第二章 重逢
睡足了一夜好覺之後,方木第二天很早就來到了公安廳。可是還有比他更早到的人,剛進辦公室,方木就被告知去邊平長的辦公室。
邊平一臉疲憊,雙眼佈滿,看起來昨晚熬了一夜。方木看看煙灰缸里塞得滿滿的煙頭,正捉是什麼案子讓見多識廣的邊平撓頭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桌上的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正是昨天下午橫臥在客廳里的那。方木一下子明白了,是羅家海那件案子。
邊平捕捉到方木的目,知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意圖,索開門見山:「這小子有點意思。」
方木出一隻煙遞給邊平,幫他點燃后又給自己點了一。
「案子在分局?」
「是啊。」
「羅家海代了麼?」
「沒呢。」邊平著脖子,「昨晚分局連夜突審他。可是這小子只承認殺人,犯罪機什麼的一概不說。不過分局把他的底細得差不多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上也許還有命案。」
「什麼?」方木吃了一驚,「是不是那個穿紅服的孩?」
邊平停下了手上的作,抬起頭專註地看著方木:「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有個穿紅服的孩?」
「我也是猜的。」方木頓了一下,「通過羅家海眼球的運。」
「哦,說來聽聽。」
「一般況下,如果一個人的右手為習慣手,那麼當他沉思的時候,視線朝向左上方,是想起了經歷過的事,如果朝向右上方,是在想像未曾見過的事。如果眼球轉向左下方,意味著他在想像聲音,如果眼球轉向右下方,意味著他在回憶某種視覺片斷或者其他的。」
「紅呢,怎麼猜出來的?」
「通過羅家海的表。通常,人們在回憶紅事的時候,由於會喚起他的張緒,從而會導致表僵。另外,如果回憶起黃的事,除了表僵,他的臉上還會出現厭惡、不安的表。」方木說得有些快,略略了口氣:「昨天,羅家海似乎陷沉思之中。而我事先看到他把刀子拿在右手。他的視線先是朝向左上方,接著眼球轉到右下方,表僵,但是面平和。我估計他在想一個,所以就冒了一個險,推斷他在想一個穿紅服的孩。」
「嗯,」邊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想他當時思念的的確是個孩,不過穿的不是紅服。」
「什麼?」方木瞪大了眼睛。
「一周前,J市工業大學有三名學生失蹤,分別是羅家海和兩個分別沈湘和桑楠楠的生。」邊平頓了一下,「沈湘當時穿一套白的連,桑楠楠穿黃T恤衫,黑短。」
方木想起羅家海當日所說的話:
「。………我和沈湘,不想背負這樣一個罪名離開這個世界……」
他當時想的,應該是這個沈湘的孩子。
白連……紅……
方木的眉頭一下子皺了,他抬起頭,面對邊平徵詢般的目,緩緩說道:「被染紅的白連。」
「我也是這麼想的。」邊平的臉變得凝重,「這兩個孩,至有一個可能已經死了。」
方木想了想,問道:「我們能做什麼?」
「你先別急。」邊平把桌上的晶顯示轉向方木,「看看這個。」
正在播放的是一段視頻,從容上來看是某個電視節目,方木想起曾經在現場看見一部還在轉的攝像機。
「這是現場那部攝像機錄下來的?」
「是啊,」邊平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你先看,我瞇一會,昨晚熬了一夜了。」
前十幾分鐘的錄像容都很正常,和平常電視里看到的節目並無兩樣,只是方木發現羅家海的臉始終沉,想來是因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到忐忑不安吧。播放到羅家海忽然拔刀刺向秦老師的時候,場面十分混,攝像機的鏡頭變得搖擺不定,音箱裏也傳來秦老師的慘呼和電視臺工作人員的驚聲。始終晃的畫面讓凝神觀看的方木到頭暈目眩,好在這種晃只持續了十幾秒鐘,隨後畫面里的事就陡然上升,然後翻轉,靜止不了。
應該是攝像師逃跑前將攝像機扔在了地上,方木不得不歪著脖子看著顯示,想到剛才邊平脖子的樣子,不由失笑。
畫面上出現了一雙穿著水綠短的,隨後就是一陣尖,同時還約可辨羅家海重的息聲,那雙的主人轉跑進了正對著鏡頭的一扇門,哐的一聲關上。羅家海的下半出現在鏡頭裏,他幾步奔到門前,飛起一腳,木門應聲而開。正對著門的是一張床,孩正拿起幾本書,邊歇斯底里地尖,邊向羅家海上扔去。羅家海很輕易地把孩按倒在床上,暴地撕扯著孩的服。
孩很快就沒了力氣,弱無力的兩隻手輕飄飄地拍打在羅家海的上。羅家海把孩的T恤衫拉到部以上,又去撕扯孩的短,很快,短就被拉到了膝蓋。羅家海半跪起子,住孩的雙,開始解自己的帶,解到一半,他的目似乎落在了孩尚未發育的部上,作停了下來。
羅家海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卻能覺到他全都在抖,孩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出了雙,彷彿失去知覺的羅家海隨著的作落到床邊,又跌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床墊,忽然用手揪住自己的頭髮,號啕大哭起來。
方木瞇起眼睛,盯著哭得全抖的羅家海。
忽然,羅家海出一隻腳踢向房門,房門重重地關上了。鏡頭裏只剩下昏暗的客廳和那扇閉的門。
接下來的一小時,畫面上始終沒有出現新的事,只能約聽見警笛聲和警方的喊話,直到方木看見自己出現在畫面里。
看完這段視頻,方木向後靠在寬大的座椅上,點燃了一煙。
顯然,羅家海要強那個孩,可是後來又放棄了。從他忽如其來的痛哭來看,這種放棄似乎出於一種真心的悔悟。
「我沒……不會有那種味道……」
從這句話來看,羅家海的強行為帶有明顯的報復意味,而那種味道,肯定與行為有關。
方木正在冥思苦想,桌上的電話機刺耳地響起來。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接聽的時候,邊平一躍而起,疾步走到桌旁接起了電話。
「喂,是我……嗯……知道了。」
邊平放下電話,轉頭對方木說:「分局打來的,要你過去一趟,據說羅家海指名要見你。」他頓了一下,「也許,你還能看見自己的故。」
來到分局后,方木被直接領到了審訊室。一扇大單向玻璃前坐著幾個人,都在觀察審訊室里的靜。聽到後的腳步聲,一個高個子轉過頭來。
方木停下了腳步,一微笑浮上面龐。
是邰偉。
邰偉卻不如方木那般熱,只是鎖的眉頭稍稍鬆。他上下打量了方木幾眼,開口問道:「來了?」
邰偉的冷淡讓方木有些不知所措,他點點頭,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長話短說。」邰偉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一周前,J市工業大學有三名學生失蹤。分別是羅家海,他的朋友沈湘和比他們低兩級的桑楠楠。經我們調查,桑楠楠曾和沈湘發生過口角,所以我們初步斷定,羅家海和沈湘劫持了桑楠楠。而羅家海隻來到這裏殺人作案,更讓我們肯定之前桑楠楠的失蹤屬於暴力劫持。」
方木想了想,「我能做什麼?」
「羅家海歸案后始終一言不發,今天早上被我們急了,說只跟你一個人談。我們想知道沈湘和桑楠楠在哪裏,生要見人,死要見。這也是我們從J市跑來這裏的目的。」邰偉頓了一下,「這案子由我負責。」
方木沒有作聲,扭頭看著審訊室牆上的單向玻璃。羅家海低垂著頭,手腳都被銬在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短了不。
方木站起來,「打開他的手銬和腳鐐。」
分局的警察看看邰偉,邰偉揮揮手,意思是「照他說的做」。
警察掏出鑰匙,邊跟方木往審訊室走邊說:「兄弟,你自己當心點。」
「放心吧,沒事。」方木走到審訊室門口,忽然轉,手指著邰偉說:「不過,你這次,可別再溜號了。」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著邰偉,邰偉的角浮現出一不易察覺的微笑,目變得和。
方木也笑笑,拉開審訊室的門。
羅家海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一不。方木以為他睡著了,警察給他解開手銬和腳鐐時,羅家海忽然手另一隻被勒出紅印的手腕,才知道他一直醒著。方木想了想,人送一瓶礦泉水進來。
把水遞到他手裏的時候,羅家海低低地說了聲謝謝。擰開瓶蓋后,只抿了一口,就把瓶蓋擰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方木點燃一煙,隔著桌子凝著他,幾分鐘后,又把眼前的煙盒推過去。
羅家海抬起眼睛,搖了搖頭,「謝謝,我不吸煙。」
方木微微頷首,默不作聲地繼續吸煙。
兩個人對坐在桌子的兩端,中間是慢慢旋轉、消散的煙氣。一個盯著眼前的礦泉水,另一個過煙霧盯著對方。沉默,既像等待,也像較量。
方木知道,單向玻璃的另一側,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羅家海開口。其實他很想告訴邰偉稍安毋躁。從目前的況分析,結合羅家海的言行,沈湘和桑楠楠很可能都死了。找到們的時間無論早晚,都已無力再挽回些什麼。
方木更興趣的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味道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殺死秦老師?沈湘和桑楠楠究竟與這件殺人案有什麼關係……
吸完一隻煙,方木緩緩問道:「你要見我,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羅家海沒有馬上回應,隔了幾秒鐘才抬起眼睛,方木沒有躲閃,迎著他的目回過去。羅家海的眼神疲憊,帶著深深的絕與哀傷。
「方警,如果我說我不是壞人,你相信麼?」過了好一會,羅家海低聲問道。
「我無意評價你的人品,不過我寧願相信你是好人。」方木略略提高聲調,「但是你殺了人。每個人犯錯后都會給自己尋找借口。你如果想讓我相信你是好人,就要說服我。」
說完,方木屏氣凝神地看著羅家海,等待他剖白心跡。可是羅家海又垂下頭去,不了。
方木原以為能順利讓羅家海開口,可是羅家海的再次沉默讓方木有些意外。他定定神,決定換個方式。
「沈湘很漂亮吧?」方木重新點燃一隻煙。
過面前裊裊上升的煙霧,方木清楚地看到羅家海的肩膀抖了一下。
「你很他對麼?」方木決定趁熱打鐵,「我想,也很你。」
羅家海的肩膀抖的幅度越來越大,整個人彷彿是一片在秋天瑟瑟慄的葉子。
方木移開目,盯著審訊室的角落,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喜歡白的人往往心嚮往著純潔。他們生活井然有序,喜歡乾淨整潔。」方木撣撣煙灰,「沈湘一定幫你洗過服,整理過宿舍吧?」
羅家海猛地一揮胳膊,面前的礦泉水瓶被掃到單向玻璃上,又撲通一聲落在地上。
「你別說了!」他沖方木歇斯底里地大吼。
方木平靜地看著他,羅家海的雙眼盈滿淚水,灰白的哆嗦著。
方木緩緩,卻清晰無比地說道:「沈湘,已經死了,對麼?」
眼淚唰地一下從羅家海的臉上流下,他低下頭,把臉埋在手掌中,無聲地痛哭起來。
方木靜靜地等待。幾分鐘后,羅家海的緒稍稍平復了些,他又開口說道:「這樣一個嚮往純潔,喜歡乾淨整潔的孩子,現在只能躺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慢慢地腫脹變形,腐爛、發臭,也許上還覆蓋著大團的蛆蟲。」
羅家海的嚎哭剛剛轉為小聲的泣,聽到方木的話,哭聲又驟然猛烈。
方木的聲音平淡,卻有一種殘忍的力量:「你曾經說過,不想和沈湘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離開這個世界。我想,沈湘也同樣不想以那麼令人作嘔的模樣說再見。所以,」他頓了一下,「告訴我,在哪兒?我保證,我們會善待的。」
羅家海拚命點頭,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方木著行將熄滅的煙頭,屏氣凝神地盯著羅家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然平靜如初,可方木卻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像急促的鼓點一般。
羅家海終於停止了哭泣,他一邊息,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J市紅園區,鋼材市場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廠房,沈湘,還有桑楠楠,就在二樓的一個工房裏。」
方木暗暗吐出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單向玻璃。他知道,在另一邊,邰偉正在跟J市的同事聯繫,火速趕往那個地點。
這幾句話好像耗盡了羅家海全的力氣,他徹底癱在椅子裏,用手捂著臉,任由淚水順著指緩緩流淌。
方木也覺得疲倦,他清楚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殺死了兩個人,可是他看起來跟那些涉世不深,敏脆弱的大學男生沒什麼兩樣。儘管對這兩起案件還有很多疑問,方木也不忍心繼續追問下去了。
他朝單向玻璃打了個手勢,很快,審訊室的門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帶他回看守所吧。改天再審。」
兩個警察應了一聲,給羅家海戴好手銬,幾乎是拖著他走向門口。快出門的時候,羅家海忽然掙扎著喊了一聲:「方警!」
方木示意那兩個警察先等等。羅家海啞著嗓子,臉上是乞求的表,「等你們找到沈湘了,我……我能再看看麼?」
方木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慢慢點了點頭。
目送羅家海被押走,方木卻忽然沒了力氣,他坐在椅子上,又出一香煙,正手去拿打火機,肩膀后出一隻手,「啪噠」一聲打著了手裏的打火機。
方木湊過去點燃了煙,回頭一看,是邰偉。
邰偉拉過椅子在方木邊坐下,看看方木,忽然笑了。
「你小子,果真有兩下子。」
方木吐出一口煙,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覺得那兩個孩還有可能活著麼?」
方木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幾乎不可能。羅家海完全是一幅破釜沉舟的架勢。」
邰偉嘆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不著急回去麼?」
「不著急。」邰偉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人都死了。早回去一天半天的也沒什麼意義。」
方木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按滅,「走吧,我請你吃飯。」
分局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裏,方木和邰偉相對而坐。等待上菜的時候,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地煙,似乎無話可說。
還是方木打破了沉默,「結婚了?」
邰偉把一口茶水嗆在了嗓子裏,他一邊用餐巾紙胡地抹著下,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
方木笑著指指邰偉左手的無名指,那裏有一道淺淺的環狀戒痕。邰偉的臉有些紅,用力在戒痕上蹭了幾下,似乎想把它蹭掉。
「呵呵,你媳婦一定厲害,不過很依賴你。」
邰偉來了興趣,「何以見得?」
「我估計你上班的時候就把戒指摘掉,下班回家的時候再戴上,可見你還是怕你媳婦。以你的格,能讓你這麼老實的,當然是個厲害媳婦。」方木笑笑,「不過這說明你媳婦很在乎你們的婚姻,很依賴你。恭喜你了。」
邰偉的眼中瀰漫起見的溫,「嘿嘿,就是跟小孩似的,連睡覺都得拉著手。」
似乎因為和方木分了私,邰偉的話也多了起來。這個叼著香煙,大口喝酒的人看起來又是那個鄭重其事地把一顆子彈送給方木的警察。
這讓方木到悉而親切。
推杯換盞間,方木知道邰偉結了婚,升了職;趙永貴調到分局作了局長;當年參辦孫普一案的警察有的升職,有的調任,也有的犧牲。
方木告訴邰偉自己畢業前參加了公務員考試,現在在省公安廳犯罪心理研究室工作,頂頭上司正是喬教授的學生邊平。
人面,話題多圍繞著共同的回憶,而回憶往事,並不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方木和邰偉之間,似乎除了孫普的案子,也沒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我有的時候會開車去J大,去南苑五舍,去籃球場,去育館,也去那個地下室。」邰偉有些喝多了,微瞇著眼睛看著窗外,一側面孔在邊升起的煙霧中若若現,「什麼也不幹,就是坐著。有時會覺得那年發生的事都是一場夢。如果不是親經歷,很難想像會有那麼兇殘的人。」他輕聲笑笑,「你救了我的命,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謝你呢。」
方木低著頭,良久,輕輕地說:「不用。」
邰偉也似乎無意繼續這個話題,他轉過頭,「你怎麼樣?幹得不錯吧。」
「還行,就是有時候閑得無聊。其實當初想去市局的,後來是邊平長把我要過去的。」
邰偉嘿嘿地笑起來,「你還嫌清閑?你要是去了市局你就知道了,累得你不過氣來。」他轉頭看著窗外,臉慢慢沉下來,「你到底還是做了警察。是為了喬教授麼?」
方木低頭喝了一口酒,沒有回答。
邰偉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那個想法,你不適合做警察。」
方木不置可否地笑笑,又為自己點燃一煙。
「考沒考慮過換個職業?」
「沒有!」這次方木回答得斬釘截鐵。
「沒有!」邰偉清楚地記得當初他問方木是否打算做個警察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回答自己的。同樣的答案,結果卻截然相反。說不清犯錯的是自己,還是眼前這個依然面蒼白,目銳利的人。
邰偉試著緩和自己的語氣,「將來有機會,還是換個工作吧。」
方木好一陣沒有說話,忽然抬起頭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不適合做警察?」
邰偉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從地下室那件事開始。」
「哦?」方木一揚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邰偉,「會告發我麼?」
邰偉收斂了笑容,「我不會。永遠不會。我也同樣永遠不會認為你會是一個好警察。」
「什麼是好警察?」方木反問道。
邰偉被問住了,愣了好久才說:「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不是。你是一個無法對案件置事外的人,你對它總是傾注了太多的個人。如果某一個案件無法用法律來解決,或者你不想用法律的方式解決的時候,你就會用你自己的方式。」他頓了一下,「我知道,就在昨天,你差點用自己為羅家海擋住一顆子彈。」
方木始終低著頭,良久,他撣撣煙灰,「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邰偉搖搖頭,「你會害死你自己。」
方木忽然嘿嘿地笑起來,「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麼。」不等邰偉開口,他就舉起杯子,「不說了,喝酒!」
舊友聚會在心照不宣的迴避中以一場大醉結束。兩個人搖搖晃晃地回到分局的時候,J市那邊的信息也反饋回來。在羅家海指示的地點發現了沈湘和桑楠楠的,初步確定兩人的死因都是失休克。不同的是沈湘的致命創口在腕脈,而桑楠楠則是中20餘刀。況需要法醫作進一步檢驗方可確定。分局和J市的刑警在案件的管轄權上發生了小小的爭執,雙方都認為本地才是主要罪行發生的地點。協商的結果是:邰偉一行人先行返回J市,待主要證據搜集完畢后再確定由誰來管轄羅家海一案。
告別的時候,方木沖已經醉眼朦朧的邰偉指指左手的無名指,這傢伙迷迷糊糊地一揮手,也不知是否明白了方木的意思。
目送吉普車消失在街角,方木看著那團揚起的灰塵發了一陣呆。回過,分局門上的警徽在正午的日下耀眼無比。方木把手遮在額前,靜靜地看著警徽,覺它在一點點變大,最後竟有了鋪天蓋地的架勢。
我真的不適合做警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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