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我的刑偵筆記(共8冊)》第7章 神的選拔(7)
集合地:工大校門口。任務:監視一幫騎山地車的。
誰比誰狠
羊串、烤地瓜,加上一捧玉米,這是餘罪能犒勞兄弟們的最高標準了。錢花得他有點疼,可等這幫草包快吃完了,都沒見工大的人出來。
同來的汪慎修是個帥帥的小伙,此時耐不住了,扔了地瓜皮問著:「余兒,怎麼還沒出來,會不會不出來了,咱明兒再來唄。」
「嗨你個漢,前腳吃完,後腳就溜,再等等。」餘罪不樂意了。
「那等不出來怎麼辦,都倆小時了。君子報仇,明天不晚,至於把兄弟凍這樣嘛!」一個作李二冬的學員說道。豆包剛說老二說得有道理,便挨了餘罪一腳。眼看著軍心要,餘罪解釋道:「兄弟們,這事快刀斬麻得趕解決,我現在都不知道什麼原因,萬一明天再來幾個人收拾我怎麼辦?萬一我落單不在學校怎麼辦?」
「也是啊,余兒,你在外面沒幹壞事吧?」另一個同來的學員董韶軍問道,他還是懷疑問題出在餘罪上。
「不可能,我幹壞事能不上你們嘛!」餘罪口道,帶著好不埋怨的眼。
也是,眾兄弟齊齊點頭。大家喝酒打牌逛街遛彎,包括一塊去藝校看漂亮妞,向來結夥同行,講究團隊神。鼠和豆包糊弄新生贏來的小錢,大多數也是被當公款揮霍了。
「出來了!那個,被余兒踢了老二的。」鼠眼尖,最先發現了。餘罪一瞧,三個人出來了兩個,折騰了幾個小時估計也了,似乎正是出來校門口買吃的。餘罪一撒手,這幹警校學員如同上抓捕課一般,三兩個迅速散開,撒了個大包圍圈子。
鼠隨手撿了幾塊地瓜皮,悄悄地握在手裡;另一邊,餘罪拉拉風帽,低下了頭。此時接近晚九時,校門口沿路兩邊一群小攤販,琳瑯的燈飄著各食的香氣,從保衛科里出來的兩位挫男埋怨著真是倒霉頂了,跟其他學校打架鬧事工大向來無往不利,上警校可落了下風,不但被扣了頂窺廁的帽子,又被本校的保衛科訓了一頓。要不是看在解冰是個有錢主的份上,哥幾個這回可要落下這個臭名了。
兩人剛走到煎餅攤前,冷不丁聽到有人吹了聲輕佻的口哨。其中一人一回頭看到餘罪站在校門口,心中一驚,趕拉拉同伴。餘罪一手,噹啷一聲,一甩打了出來,挑釁看著兩人,惡狠狠地衝上來。
打架打得就是先聲奪人,這個人有多橫兩人早領教過了。兩人士氣已失,一使眼,一左一右,撒就跑,直往街外奔。餘罪撲哧一笑,心想他們跑的方向,正好掉坑裡,於是本沒追,慢條斯理收起甩。
左邊那位跑出不到十米,被幾個大個子一攔,鼠把地瓜皮往他上一,對方喊都沒喊出來。四五人將其到圍牆,噼里啪啦開始暴揍了。學生打架向來沒啥理由,逮著就揍,幾下下去,鼠揪著再問,喲,老實得很,立馬代了。
右邊那位跑得稍遠一點,回頭一看餘罪沒追來,剛口氣,不料眼睛一黑,頭被蒙上了,嗯嗯啊啊著又是被人一頓連打帶踹,翻的機會那是一點也沒了。這邊的豆包下午打架就沒擱上手,這裡占上便宜了,狠狠踹了一通,很快就把真相問出來了。
打架發生得很快,旁觀有人發現詫異時,這幹警校的已經分開了,兩撥各朝不同的方向,跑得比打得還快。過了好大一會兒,有膽大的上去看黑暗中被揍的人時,只見好大的個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嘟囔道:「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旁觀同的人不,都說把娃打這樣,太過分了。鞋子給扔了也罷,皮帶也給了,還糊了一不知道什麼屎黃屎黃的。被揍的那人是爬著出來的,遍地找不著鞋子,哭無淚,那可憐相足以博得小商販們的同,賣羊串的遞著衛生紙著:「娃呀,快……」
同歸同,不過學校里打架的也不稀罕,都是些蒜皮的小事。不一會兒聞訊出來的保衛科訊問況后,立刻把電話打到警校的保衛科了,嚷著道:「你們警校的學員太過分了,找上門打我們的學生。」
「絕對不可能,打架講證據的啊,沒證據的都是誣衊!」警校風紀如是回道,沒有證據你說個呀。
警校學員打架天生有優勢,不但戰鬥力強,而且不可能留下讓你抓的把柄。在警校部打,那一定會嚴肅理,要是在外面打,你要揪不住人,那可絕對不認賬。
又是一筆司加糊塗賬,保衛科無奈之下,通知家長了。
現場散開以後,沒人注意到兩個像旁觀群眾的中年男子悄悄收起了藏的攝像機,步行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車裡。坐定時,司機笑著道:「我以為有案子,這學生打架有什麼盯的?」
「今年不是要給咱們增加警力嗎?興許隊里正考驗他們呢。」另一位道。
「不能吧,就那幾個打人的?」司機道,一想那過程也笑了,「湊合吧,咱們的外勤上走得越來越多,留不住人呀。還別說,這幾個傢伙,手腳麻利,適合干咱們這一行。」
「你傻呀,還適合?本就是咱們這一行的!蒙頭,那是不留目擊;鞋子皮帶,那是預防被追。我們當年上學,老師就這麼教的,錯不了,全他媽是警校的小兔崽子。」另一位道,兩人笑得直打。
不一會兒,這個DV傳到了許平秋手中。他看過一遍,覺得又氣又好笑,這幫兔崽子,把平時訓練的戰配合、抓捕、格鬥,全用到打架上了。事似乎有點過,他又驅車重返工大在保衛科坐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卻著臉,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在查寢前趕回學校的餘罪也著臉,被真相氣著了。
找人打自己的是解冰,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上午不小心撞到了安嘉璐。餘罪平時就這大咧咧的德行,可沒料到是這個原因,就被解冰盯上了。
要說起餘罪來,這是個渾找不出一點優點來的人,不過把餘罪和解冰比,同樣滿缺點的兄弟們可就擁護同類餘罪了。那位解冰確實屬於一位生活習慣良好的人,因此也不怎麼合群,很和這幫平日喝酒煙的同學往來,甚至不願和這幫土包子多說幾句話,加上家境實在優越,偶爾還開著奧迪在學校嘚瑟。他雖然在追本屆警花,可下面兩屆的警花卻在追他,在這個大多數人本沒機會的環境,這傢伙卻有這麼多圍著,早恨得這幫牙了。
「趁早不趁晚,今晚手,黑燈瞎火揍他一頓得了,他知道是誰也沒治。」牲口惡狠狠地說,怕是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
「別,好歹同學一場,至於這麼狠嗎?再說余兒沒吃虧,凈討便宜了。」豆包在學校里膽子可不大,而且有點不忍。
「就是,那可是個有錢主,別背後使壞,咱這一群得全被砸翻。」漢汪慎修道,再怎麼說也是學員,惹事還,沒屁的本事。
「哎我說余兒,這個事上你也有問題啊,你長得比我還磕磣,你去調戲人家安幹什麼?就換我,有這麼位水靈姑娘被你吃豆腐了,我他媽也跟你沒完。」李二冬笑著說。
眾兄弟再看餘罪,此時他一副思考者的深邃眼,斜靠著破床不知在想什麼,一幫人竊笑上了,安是大家的公眾人,但能真讓側目的,恐怕也就人家解冰有那本事。餘罪這麼調戲一下,現在大家說起來,倒覺得是他該挨這一頓,不冤枉。
餘罪氣得直罵一干損友沒義氣,一拉被子,仰躺著下逐客令了:「都滾吧,沒事都睡去吧,我以為誰呢,就個解冰,太容易收拾了。」
「你就吹吧,沒兄弟們給你撐腰,你還不就是挨揍的料。」牲口張猛道。
「就是,才給吃了點米花和地瓜。要替解冰揍你,解冰最得給兄弟們一人好幾百。」李二冬道。
「算了算了,窮不鬥富、民不鬥。余兒,就當沒發生,裝個糊塗就過去了。」董韶軍相對識大,勸著餘罪道。
餘罪可不領了,橫眉瞪眼直說道:「有仇現世報,媽的不收拾他我都不姓余!你們都別管,看我怎麼收拾他,我非得收拾得他服服帖帖才行!」
這牛吹的,哥幾個太不給面子了,一人噴了句,還真都走了。
同室的李二冬再想勸一句,一看餘罪若有所思的樣子,閉上了。
餘罪在班裡年紀幾乎是最小的,不過比年齡最大的還有主見,他要說能幹了的事,倒也不算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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