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我的刑偵筆記(共8冊)》第9章 餘罪就是個人渣(2)

「我給你錢,你敢要?不怕我回頭告你勒索?不過我不會這麼做,你開價吧。」解冰道。一聽這麼簡單,他放心了,甚至有點竊喜。

「咱們都卑鄙,從你手裏拿現金我可不敢……這樣吧,我有張信用卡購快刷了,你給補上五千吧,就當我的神損失賠償了啊。」餘罪道,掏著手機,發了條短訊到解冰的手機,隨即解釋著,「戶名是余滿塘,我爸的卡,甭指告我敲詐勒索你啊。」

就是嘛,敢告咱就說不知道哪個傻把錢打我爸卡上了。餘罪笑瞇瞇地看著解冰,解冰見餘罪隨手就發短訊,肯定是準備好了,氣憤道:「你都已經準備好拿錢了?是夠黑的啊,什麼事都和錢掛鈎了。」

你會推理呀,我猜就你的本事,除了花錢消災其他都不會。儘快啊,沒收到錢以前,我會很瘋狂地去追求安神的。」餘罪裝起了手機,慢條斯理道。看著氣得有點發矇的解冰,餘罪笑了,此時倒拍拍他的肩膀安著,「兄弟,你還在乎這點錢?我要價又不高,別覺得丟面子,大不了我明兒向安嘉璐鞠躬道歉,絕對給夠你五千塊的面子……唉,要不你多給點,我這臉不要了,明兒給你當眾道歉?」

解冰怕掉坑裏,側頭瞪了餘罪一眼,氣憤地撂了句:「就五千,一筆勾銷。」

「OK,,那我吃點虧得了。走好啊,解財神。」餘罪點頭哈腰,一臉笑地恭送著。

收起手機,解冰氣呼呼地走了,餘罪一臉得意地笑,連鼠和豆包湊上來他都沒發現。哪知這兩人一人挾起一隻胳膊,直把他往大場拉,餘罪不迭地問著:「怎麼了又?我沒報名,拉我幹什麼?」

「余兒,看在哥們兒幫你打架的分上,這回你一定得幫我們。」鼠道。

「就是,咱們學校老師卡表,你在育隊,一定要想辦法啊。」豆包道。

這兩人以前的測試績就是這麼靠餘罪「潛規則」通過的,可今天餘罪不知道,不敢答應。那哥倆可不放手了,鼠嚷著:「兄弟有難,死也要幫,這可是你說的啊。」

「可沒說幫你們作弊呀?」餘罪哭笑不得了。

「作弊而已,又不是你干別的,扭呀,快走。」豆包在背後使勁推。

兩人一個拽、一個推,把餘罪給帶到場上了……

高手眼高

這次能測試的規格不小,學生、訓導育組幾乎全部出了,還有其他專業的在隔離網外看熱鬧。餘罪趁進去,那哥倆排到正在點名的隊里,給餘罪使著眼

餘罪代表學校參加過省運會,平時在學校就常在籃球隊里玩,和育組那幫老師混得很悉。這不,餘罪正湊到準備起點發令的老師們邊,覥著臉,赤地諂道:「楊老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要不我幫您卡表?」

「去去去,別搗。」一位套著運裝的老師,直接把餘罪給攆一邊了。「秦老師,您歇會兒,我幫您。」眨眼餘罪又搬了個凳子,放到另一位老師邊,那位老師一瞅餘罪,立刻有所提防。以前鼠、豆包那倆草包經常就在達標線上晃悠,餘罪沒在卡表上、記錄上做手腳,有時候做得太無恥了,連老師都知道了。平時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今天似乎不行,省廳的領導在,老師不講面了,連趕帶推,直接把餘罪轟出場地之外了。

餘罪耷拉著腦袋走了,許平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學校里的小油條,要不不至於江主任對他也讚譽有加。不過馬上他又發現餘罪和解冰說了幾句話,還握了手,居然像朋友一般。看來學生之間有些事,也未必是他這位離校已久的老傢伙能看懂的了。

當然看不懂,學生間的那種,只有他們自己能懂。那邊餘罪把況一講,鼠和豆包傻眼了,長跑是兩人天生的一個短板,一年級時還湊合能過,不過自打好吃懶做了這兩年,能這塊短板就更明顯了。餘罪怒其不爭地看了這倆貨一眼,有點氣不打一來,斥道:「對你們說別來,你們非來丟人現眼,總不能我替你們去跑吧?」

哥倆咬著,翻著白眼,好一副水深火熱、難的委屈表,就那麼獃獃地看著餘罪,這個表絕對有說服力,那意思是:兄弟們反正就這樣了,你看著辦吧。

完了,餘罪被打敗了,兄弟有難,死也要幫,但他真沒辦法了,只好胡應道:「先跑吧,最後一圈帶帶你們。」

說話間,第一組已經跑回來了,一個個都衝過了終點,排頭的張猛惡狠狠地來了個凌空步,揮著拳頭嘚瑟。

「牲口,跑慢點會死呀。」鼠咬牙切齒,羨慕嫉妒恨了。

對於自素質要求相對較嚴格的警校學員在這方面還是有優勢的,跑起來個個生龍活虎,特別是解冰那一組,一,就在跑道上你追我趕,惹得圍觀的生好一陣尖。不得不承認這撥帥哥確實較多,材出眾的解冰尤為惹眼,長細腰,勻稱的在高速奔跑中似乎有某種特別的,疾速衝過終點時,人群里又是好一陣歡呼。

「哇,好帥。」不生眼熱地嚷著。

「呸,包。」更多男生羨慕嫉妒恨著。

第四組、第五組……鼠和豆包聽到自己名字被喊到時,就像上刑場一樣,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餘罪。兄弟們都知道這兩位經常熬夜牌戰,那是日況愈下,還有人鼓勵道:「沒事鼠,你要榮了,哥替你坐莊!」

眾人大笑,又有人鼓勵道:「豆包,我押上一百塊你達不了標,賭不賭?」

那邊鼠一,不小肚腩出來了,一蹲子,那屁撅得絕對超過場上所有生的翹

發令槍一響,眾學員一窩蜂沖了出去。沒有任何懸念,鼠和豆包直接落在最後,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一圈跟不上,圈圈跟不上,五圈下來,已經被落了小半圈了。同室同班的哥們兒平日說笑歸說笑,此刻不得替他們跑了,都跟在跑道兩邊,齊嚷著:「快點快點,烏都比你們倆快。」

「還有一圈,衝刺衝刺。」

「跟上我跑,快快快……」

鼠氣如牛,呼哧呼哧挪著步子,快到極限了。豆包也好不了多,跑得渾直扭,就差一頭栽倒了,任憑兄弟們吶喊助威,這倆的速度還是越來越慢。

「讓開讓開……鼠,再不跑,我可捅了啊。」這時餘罪追上來了,惡狠狠地嚷著,手裏揚著鑰匙串上的小刀。

這玩意實在沒威脅力,著道:「找找……找個長點的刀,把哥結、結果算了,實在跑不了。」

這憊懶傢伙眼看就要停了,餘罪咬著鋼牙,痛下決心,惡狠狠地道:「我他媽就不信你跑不。」

說著,他朝鼠的部狠狠一紮,劇痛讓鼠仰頭長嚎,兩手捂著屁,速度一下子提起來了。

「啊……你真捅啊!」後面的豆包氣吁吁,有點被嚇著了,只見餘罪一揚小刀,二話不說,繞到自己背後就要再扎,一瞬間刺激得豆包忘了此時的疲累,兩手一捂屁,大喊著:「不要啊!」

說著不要,跑得飛快,蹭蹭蹭就追上了差距,後面的男生更是笑翻了一片。

就連那幫育老師也看得大眼瞪小眼,餘罪揚手趕著,威脅著要捅。只見那本來落在最後的兩人連過四五人,來了個完的衝刺。奔過終點,秦老師一揚卡表喊著:「達標!三分五十四秒!」

這下鼠興了,跑過終點居然還有力氣大喊大嚷,嚷著嚷著覺不對了,突然發覺後面一干壞小子都跟著自己看。漢汪慎修道:「看起來他很爽啊。難道後面被來一下,都比較爽?」

「咦喲,兄弟相殘吶!」董韶軍來了句,咬著憋著笑。

此時興勁下去,手朝屁,方覺劇疼襲來,手放到眼前時,只見殷殷的。他一咧,分開人群,痛不生地吼著:「餘罪,我要殺了你……看把老子屁上都捅出來了!」

那吼得就像個被人施暴了的怨婦,說出來的話又實在令人浮想聯翩,跑道兩側的師生,頓時笑倒了一片……

接下來的測試懸念不大了,標準並不算高,立定跳遠,引向上,俯臥撐,越壕跳,持五公斤啞鈴三十秒沖拳,參加的學員幾乎全部能夠達標。這回餘罪「榮幸」地被秦老師一干人揪住了,抬墊子、平跳遠沙坑、幫忙數數。因為他在跑道的小作,還挨了秦老師兩個栗,而且鼠更是用怨毒的眼威脅著自己,要不是公眾場合,怕是早想辦法報仇了。

很快到了最後一項匕首攻與防測試了,這是不論什麼警種都必修的科目,是基本的防的技能。但這玩意誰也說不出高低,攻方就是刺、削、扎三種握匕手勢;守方就是格、擋、擰三種防守反擊手法。眾學員平時已經練得純了,就算生使出來也像模像樣,偏偏許長看上去似乎不眼。

秦老師看許平秋不時微微搖頭,有些坐不住了,悄悄捅了捅了江主任。江曉原上前對許平秋道:「許,還可以吧?最後一項了,這一項對能的要求不是很高。」

「是不高,不過有一天真遇上了,怕是連小流氓也打不過呀。」許平秋道,眼裏不無憂慮。

「不至於,刑偵專業的訓練在全校是強度最大的。」江主任笑道。

「塑料匕首、模擬場合、拉著花架子,練不出好手來。」許平秋搖頭道。看到豆曉波和一個瘦個子男生攻防做勢時,他徑直上前,兩人自停手。就見他細細瞧瞧兩人,搖頭道:「我今天看到的匕首攻防,最接近實戰的是解冰,其他人的,純粹是擺樣子。」

這一說,好多人耷拉腦袋了,只有解冰高興地敬了禮,喊了聲:「謝謝許。」

「來,解冰,你上來。咱們做個對攻。」許長一手,變戲法似的,一把把豆包手裏的匕首擰走了。豆包發愣了,都不知道匕首是怎麼沒的,許一揚手,那匕首平平地朝解冰飛了過去,解冰手一側,正好握住了手柄。作兔起鶻落,眨眼便站到了許前不遠,擺好了攻防架勢,惹得一乾生又是一陣好。

「你攻,我守,來。」許平秋一招手,解冰本來有點顧忌,不過一看人家那麼睥睨的眼,不免年氣盛。他兜了兩圈,做了數個假作,找了個空當,匕尖朝著許平秋肋下直刺過去。

只聽「當」的一聲!解冰被人扇在手背上,匕首差點手,惹得鬨笑一陣。

人家許純粹是玩呢,要下狠手,剛才就扣了你的腕子了。有點臉紅的解冰矮一個掃堂,許平秋退一步,解冰再一個側踹,許平秋再退,接連著一個側削的假作。一看許平秋弓閃避,空門大,他暗自竊喜,變削為刺,直指小腹,幾個作像快速鏡頭,看得圍觀者又一陣好。

此時,學員里倒期待解冰那一刀扎到許老頭上,對方未免太小看學員了。

眼看就扎到了,卻不料許平秋扇般的大手像長了眼睛般,又一次擋住了解冰的胳膊外側,稍稍一擋,匕鋒偏了。此時解冰力道已卸,許平秋順勢揪著他的領子往後一送,解冰蹬蹬幾步差點站立不穩。

校場上的老師們生怕一群年輕人沒輕沒重有什麼閃失,江曉原主任向旁人小聲解釋著,許本就是刑偵總隊長,全省刑警的總教習,別說一個人,就是一群人上,未必能拿下他。這樣一說,老師們才稍稍放心,其實看現場也發現了,二人實力差距太大,解冰的作行雲流水,像舞蹈,老頭的作雖不雅觀卻實用,但見許就像拎小一樣,把解冰拎著扔出去了。

「來,我攻,你防。」許平秋看解冰泄氣了,招手道。解冰扔過來匕首,拉近到數步距離的時候,許平秋一個箭步毫無花哨地直衝上來,解冰看著匕首的方向直指自己咽,下意識地手要格擋,可不料那匕首瞬間變了下劃,在他臂上順勢劃了一刀,跟著小腹部位一疼,得,人家已經捅到那兒了。

人群里笑聲起來了,解冰的樣子就像站在那兒,讓人家捅了一刀似的,可偏偏說不出為什麼來。解冰有點懊喪地下場時,許平秋環視一群菜鳥,心大起,得意地揚著匕首道:「誰不服氣上來試試,能刺到我,這個科目我給他打滿分!就別讓我刺了,我肯定能刺到你們。」

這話把一干小年輕給刺激得可是不輕,立馬就有愣頭青站出來了,是牲口張猛。他向前一站,後頭的兄弟鼓勁著嚷:「上,牲口,兄弟們賭你贏。」

「來來來……作這麼慢,是不是早上沒吃飯?」許平秋弓招著手,挑釁著,張猛撿起地上的匕首,一言不發。兩人走著圓圈,幾下試探之後,他一個鞭直掃向老許面門,老許飛快地後退、閃避。張猛憋足勁了,一接一,上踢、下掃、直蹬、側踹,本忘了自己手裏的匕首。幾下之後沒踹著人,他倒累得氣了,一不留神,被人家端住了,就見得許平秋沉一笑,手勢一起,張猛一個站不穩,重心丟了,咚地一聲栽了個仰面朝天。

「你手裏拿著刀不用,這麼費勁抬幹嗎?誰還來?別小看匕首攻防這一課,關鍵的時候能救命啊,攻守的時候你的眼睛不能看。一看匕尖,二看人肩,手未、肩先移,要在他以前就判斷它要來的方向,不要等它來了,你再去擋,萬一手快的在你擋的時候一變方向,你可就要見紅了。誰還敢來試試,不會這事也讓士優先吧。」

許平秋捋著袖子,環伺一圈,講解的同時更刺激著眾學員。那個李二冬蹦出來了,兄弟們稱他「老二」,是因為這貨真的有點二,上場就是個原地快速連刺,裏嗬嗬有聲,活的電競作,然後又是狂吼一聲,瘋狂地衝上去了,這下子倒把許平秋搞蒙了,不明況,先後退、後退、再後退,退著退著,李二冬猛地站定了,不悅地道:「許長,你一直跑讓我怎麼刺啊?」

眾人一笑,許平秋稍一放鬆,可不料李二冬猛地又躥上來了,興地喊著:「哈哈!刺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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