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我的刑偵筆記(共8冊)》第10章 餘罪就是個人渣(3)

那匕尖幾乎已經揮到了許平秋的前幾寸遠的地方,來得猝不及防,可對方變化更快。只見許平秋毫無徵兆地向後仰倒,然後狂笑著的李二冬腹部頓覺到一大力,不由自主地飛起來了,接著「啪」的一聲趴在地上了。

他是被仰躺的許平秋自下而上,蹬過頭頂了,他吃痛喊著:「哎……喲!」

那群損友接著他的話頭齊喊著:「好疼!」

鬨笑一堆,氣氛頗好。許平秋把孩子攙起來,又做了幾番示範作,這個場合,學員對於強者有一種發自心的尊重,即便挨兩下,那是學本事,沒人介意。匕首攻易守難,把守玩得這麼好,可讓學員的興趣大了起來,還真有不人要求試試水。不過哪有人是這位老刑警的對手,不是被掰了腕子,就是被扭倒在地,要不更是連匕首都被奪了。這時董韶軍看到了一旁在聽講解的餘罪,嚷聲道:「余兒,不服氣上來試試,別整天就知道欺負我們。」

「哎對呀,咱們的『殺手』余兒還沒出來呢。」豆包恍然大悟。這一說,眾兄弟可都看向餘罪了。他們平時上這課也就和玩一樣,玩得最好的就是餘罪,兄弟們不是被他「抹脖子」,就是「割老二」。這一說挑起舊恨來了,紛紛鼓噪,教唆著餘罪上場。許平秋詫異地問:「怎麼?你們覺得他會是我的對手?」

「那當然,這傢伙手黑著呢。」張猛道,適才被摔了一跤,反倒覺得許平秋人不錯,最起碼人家是明正大贏的,不像餘罪,全是招。

「不像啊,我怎麼覺得餘罪同學跟個大姑娘樣,這麼靦腆。」許平秋故意道。場下眾人也開始起鬨,齊聲嚷著:「余姑娘,上,上。」

「不敢上回去弄你啊!」

「上啊!捅鼠的勁去哪兒了?」

一陣鼓噪,嚷得連生們也張著笑上了,秦老師也在招手。餘罪這時候淡定不了了,再淡定怕是得被班裏的臭真喊娘們兒了。他慢慢地了外,人群里掌聲登時響起來了,另一邊許平秋也在鼓掌,也不知道是誰給誰鼓勁。

沒人注意到,熱烈的人群里刮進了一陣風,鼠在輕聲著賠率:「餘罪一賠四、許老頭一賠二,有錢賭錢,沒錢賭飯卡,誰來?」小聲一句,那些試過許老頭深淺的早有掏著錢往鼠手裏塞,不過都一邊倒在許平秋上。

平時不賭的,也往鼠手裏塞錢,塞得鼠這個莊家心虛了,小聲道著:「喂喂,都真沒義氣啊,都著余兒輸是不是?」

「就是啊,我五塊,賭余兒勝出。」豆包湊上來笑著道,不過又笑著加註道,「再下五十,賭許老頭勝出,嘻嘻。」

鼠被這干損友噎了一下,以他超強的賭注計算能力,手裏接到的錢和飯卡百分之九十以上全押在許平秋上了,形勢可謂一邊倒,他賊眼骨碌碌轉悠著看著上場的餘罪,還真有點擔心了。

主要擔心的是,剛被捅了屁,這回要輸了,可要著屁回家過年了。

看我絕招

幾步走到了面對面的位置,許平秋觀察著這位短髮平頭、長相平平無奇的男孩,臉上看不出興或者擔心的表,很平靜地站在那兒活著指節,恍惚間似有大將之風。許平秋微驚訝,一揚匕首,很刁鑽地直奔他的面門,不過餘罪反應很快,一仰,握到手柄接住了。

畢竟這匕首是模型,空手白刃的難度不大,不過還是引起了一陣鼓掌聲。

餘罪相當淡定,從著屁開始,歷經大小單挑群毆多次他已經記不清了,警校的格鬥在他看來,無非是稍顯和諧的群毆而已。他看著許平秋,有點奇怪,為什麼這老頭老是把矛頭指向他,生怕他這顆沙粒在金子堆里不顯眼似的。

「來呀,來呀,別像個娘們兒一樣看著……」許平秋拉開了架勢,招著手,又是他慣用的激怒和挑釁。彷彿他又回到了年輕時代,回到了那個熱上涌的年齡。

這幫菜鳥大部分本經不起刺激,一刺激就昏頭了。這一招對餘罪可不起作用,餘罪前幾步,一個左手沖拳直奔面門。許平秋單手一架,餘罪立即收勢,跟著一記右勾拳,許平秋再一架,他又瞬間回收,跟著另一隻手又是上勾拳,跟著是直拳、再是擺拳……中規中矩的訓練科目,不過被餘罪這麼拆使起來,彷彿增加了威力一般,得許平秋步步後退,連著十幾個照面不分勝負。

不是不能反擊,而是餘罪手中還握著一把「匕首」,如果不能一招制敵,那麼意味著要「傷」了。此時許平秋才覺得有點託大了,這雖然也是個菜鳥,可是只聰明的菜鳥,明知對敵經驗不足,那他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麼穩紮穩打,可就把許平秋置於危險境地了,因為畢竟對方多了一個極威脅的「匕首」。

又過了幾個照面,在圍觀的群眾看來,許平秋幾乎完全在被挨打的位置上,大部分時間是小心翼翼地招架,還要防著那把「匕首」,偶爾還上一拳兩拳,也是頗為忌憚地守門戶。兩人飛快地手,頗為激烈。

餘罪當然穩了,從小在老家蘋果被狗攆、收保護費被保衛抓,還有上學后無數次和老師的對敵經驗,再加上警校的訓練,這些經歷讓他比常人穩重多了。他知道面對這個行家想速戰速決是不可能的,只有找機會——找個他疏忽的機會。於是他越打,顯得越穩了。

許平秋打出真火了,即便年紀大了,普通人三兩個也近不了,可長時間收拾不了一個警校學員菜鳥,也讓他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怒吼一聲連連發力,拳走空當,去拳落點是餘罪的臂膀、前、手肘。畢竟是實戰經驗富,拳來往,數次擊中了餘罪的,他甚至看到了這小個子雖然形晃,卻吃痛地齜牙咧。剛才這幾下用了暗勁,許平秋心想著讓他吃點苦頭知難而退,可意外的是,他打得越狠,對手也像沒有使全力一樣,反擊得更來勁。

「沒必要打這麼狠吧?」上說道,有點替餘罪疼了。餘罪要輸了,那賠的錢足夠他再疼一次了。

「餘罪他媽有病,這較什麼真。」漢汪慎修道,別說他覺得餘罪本干不過這老警,就算幹得過,總不能真把人家一大長打一頓吧。

場上的拳腳翻飛看得場下學員個個心驚跳,那邊解冰等人面面相覷著,心裏直道餘罪這個蠢貨怕是要吃癟了,這都二三十招了,匕首本無法刺到許平秋,這樣子肯定要輸,而且輸了都不落好,越打越不像警拳類了,簡直是街頭流氓鬥毆啊!只見餘罪在揮拳的時候,腳同時往許的膝部踹,許一躲,卻不料那是個假作,對方馬上抬,直蹬自己小腹,許一個不留神,沒被匕首刺著,服上倒留了一個明顯的腳印。

作明顯讓許平秋愣了下,看樣子吃驚不小。不過馬上他面對的又是層出不窮的虛招、爛招,那匕首晃悠悠在面前扎,一不小心,下面的腳就蹬上來了,另一隻空手也立刻扇上來了,雖然輕飄飄的,許平秋還非躲不可。要是挨上一耳,還不如臉朝下自己直接撞地上呢。

「他小子完了,今兒不管輸贏,以後得被人玩死。」有人湊到解冰的耳邊道。這話里的意思解冰豈能不知,眾目睽睽讓許出這麼大丑,半天拿不下一個菜鳥,等將來穿上警服,人家省廳直屬刑偵的大員一個電話就折騰死你。

不過解冰此時好像沒有快意,地,他有點同餘罪了。他側頭看安嘉璐時,安嘉璐也被場上的打鬥吸引著,不經意兩人四目相接,安嘉璐不知道泛著什麼心思,很不悅地把眼移開了。

只見場上的餘罪挨了幾拳,許平秋挨了餘罪兩下腳,兩人打到興起,都有點怒意了。餘罪凌空再一腳飛起時,許平秋立刻後退,卻不料這是一個假作,落地的餘罪一個側手揮著匕首一個迴旋削刺。面對擴大的攻擊半徑,退一步的許平秋已經是避無可避,眼看著要被匕首劃到服上。

不料他笑了,不退反進,一手格開餘罪揮來的匕首,另一手從餘罪的肩后欺上,直接使出一個扭人鎖作。

「哇,老頭真險,退也是個假作。」安嘉璐看出來了。

這一下子塵埃落定了,許平秋在餘罪後,一招制敵,他笑著道:「小子,還了點……啊!」

正要放倒餘罪,許長自己笑聲先斷了,只聽「啊」的一聲,許平秋捂著部連退數步,一屁坐地上了。

餘罪氣定神閑地側頭一瞥,壞壞地笑著,像是對對方小覷自己的嘲弄。一撥圍觀的學員張到一下子沒喊出來。餘罪之所以贏了個卑鄙、賤人的名,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在平時攻守對抗中經常使用、攻下等下三濫的絕技,和他對過戰的,鮮有不著這個道的。

全場一片死寂,唯一一個能過氣的怕就是鼠了,他得意了,自己這莊家幾乎通吃了。這把可贏得大了,他看著左右目瞪口呆的同學,得意地問著:「怎麼沒人喊好疼啊?」說罷鼠趕捂著腦袋,那些輸錢輸飯卡的,已經有不人扇他後腦勺泄憤了。

「你輸了。」餘罪被鎖疼的嚨,手攤開了,將塑制的模型匕首扔在地上。在被鎖的一剎那,他把模型匕首用力地刺進了後許平秋的部,雖說是模型,但那度總還是有的,否則不至於捅得許老頭疼得滿臉起褶子。

育老師和江主任飛奔著上來了,左右前後攙著許長,不迭地給許拍打上的灰,江主任回頭斥著餘罪道:「怎麼回事?這不胡來嗎?傷著人怎麼辦?」

「誰教的這麼打的?怎麼凈是些流氓打架招數?」秦老師第一次見餘罪使出這種招,好不吃驚。

餘罪耷拉著腦袋,不辯駁也不反犟,史科長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反倒是許平秋大度,擺手阻著眾人,直說道:「沒事沒事,打得不錯,能制敵就是好招,其他人可以解散了……記得把昨天的心得給史科長,明天上午,擊訓練場集合,解散!」

許平秋忍著痛提著中氣喊了聲,等學員們散開了,他很大度地一拍餘罪的肩膀道了句:「小子,夠狠……你贏了,怎麼還不滾,等著我給你發獎呀?」

餘罪如逢大赦,拔就跑,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飽含歉意地對許平秋笑了笑。

等那邊眾學員走出場,老師們也有點不好意思地離開了,許平秋再也憋不住了,皺眉頭狂吸涼氣,雙手捂著部使勁,邊邊罵著:「這小子真他媽手黑,唉,我和他沒仇啊!至於下這狠手嗎?真夠險啊,正面沒機會,故意讓我鎖他,就為了狠狠朝我這兒干一下,我這里的船翻得……哎喲,真疼……」

史科長哭笑不得了,攙著許一瘸一拐慢慢往回走。他走出好遠后,場外圍的冬青叢里才鑽出來幾個腦袋,往常有這類事,那是集看笑話,可這一次這群人都沒笑,因為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擔心。

「余兒,人家老頭不錯。」

「就是,你不能老對別人下半興趣吧?」

「還是男人的下半。」

「余兒,你趁早離開警察隊伍吧啊,要不將來收拾不死你了。」

眾哥們兒都有點心虛,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餘罪,那樣子真是要把餘罪孤立起來,不和他同流合污了。餘罪卻是吸吸鼻子道:「我就看不慣他那嘚瑟勁兒,拽什麼呀,把咱們還貶得一錢都不值。我本干不過他,是他太託大了……喲,怎麼都走啊?鼠請客,去不去?」

本來要走了,這麼一說,又全聚起來了,簇擁著扭著不太願的鼠,個個惡狠狠地恨不得把鼠吃了似的。不想請?那怎麼可以,贏了這麼多,不替你花完、吃完,都不算兄弟……

人外有人

當餘罪直著眼倒完酒瓶里最後一滴時,桌上十二三位學員都已經是酒嗝連連,因為心疼輸給鼠的錢和飯卡,所以吃得特別狠,更有人被撐得當眾解了兩顆子扣。到這份上,大家的「仇富」心態終於平衡了不

「來來,最後一杯,來支團歌,謝兄弟。」

餘罪一說,這一夥嗤笑著拿著筷子勺子,敲著桌子瓶子,在餘罪的領唱下一起用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唱道:「兄弟吶,我的兄弟,最親的就是你。」

「兄弟吶,我的兄弟,最親的就是你。」眾人邊起鬨邊打著節奏唱道,唱得鼠直捂臉。這幫兄弟表達的方式,一般人還真不了。

「泡妞。」

「搞基。」

傷的總是你。」

眾人唱著,跺腳拍桌哈哈大笑。

餘罪又舉著杯子吼著:「兄弟吶,我的兄弟,最的就是你。」

「兄弟吶,我的兄弟,最的就是你。」

「吃喝。」

「嫖賭。」

「買單的總是你。」

總是誰呢?誰掏錢就是誰唄,一張張噴著酒氣的對著鼠,甚至還有人直接上來啵了他一個,更多的卻是一頓酒足飯飽準備開溜。鼠一兜子贏來的錢沒暖熱,基本就得全賠上了。

當笑的服務員把賬單遞他手裏時,他怒目圓睜朝著沒走遠的兄弟們大喝一聲:「嗨!吃了喝了不行?誰他媽還拿了五包煙?不能我贏了一錢沒落著,還得倒吧!」

不說還好,這一說餘罪領著那幫貨反倒跑得更快了。苦不迭地為這幫賤人兄弟買了單,那幫人早跑得好遠了,連等他都沒等。

下午沒有測試項目,不過班長歐擎天接到了教導員的臨時通知,要求到三層階梯教室集合。那撥喝得倒東倒西歪的好在還有點紀律意識,都撐著去了。餘罪本來不想去,可在宿舍也是孤家寡人實在沒意思,於是也跟著大隊伍,到這個所謂的英選拔的現場了。

現場沒見到許長的影,只有史科長在。原來是趁著休息時間,要來堂理論課,上課容就是上午學員的那份心得。

「哦,上午贏了許,出去慶祝了啊。」史科長看到一群面紅耳赤的人走進教室門時,笑著問道。但他對此事也沒有深究,「坐下吧,將來上班這個樣子,等著督察收拾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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