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兇鈴(七夜怪談)》第六章

?畫面兩種。」

他一邊說,一邊找出火山發的畫面,然後定格。

「這座火山怎麼看都像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得查清楚為什麼要拍這座火山,還有火山發的形。只要知道這座火山的名字,應該就可以知道它發的日子,如此一來,這個畫面究竟是在何時、何地拍攝的,我們也可以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龍司繼續縱遙控,定格在那個老太婆說些不明就裡的話的畫面。

「這個老婆婆說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某個地方的方言。我們大學里有研究各地方言的專家,我去問問看,到時候就可以知道這個老太婆出了。」

龍司接著讓帶子快轉,畫面上映出接近尾聲時那個男人的臉,他在男人臉部特寫的畫面按下停止鍵,他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臉部的特徵。

男人的髮際雖然高了一點兒,但年齡應該在30歲前後。

「你看過這個男人嗎?」

龍司問道。

「怎麼可能!」

「他那張臉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連你也這麼覺得,可見這個男人多麼與眾不同,我真想對他表示敬意。」

「請便。讓人印象這麼深刻的臉倒是相當罕見,應該不會很難找……你是個記者,在尋人這方面應該很有一套吧!」

「別開玩笑了!如果要找犯人或演藝人員那還容易,現在靠一張臉就要我把人找出來,這實在太為難我了吧!日本的總人口數超過1億呢!」

「你不妨朝罪犯這個方向或拍幕錄像帶之類的演員去追蹤。」

淺川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在備忘錄上筆疾書。從現在開始,他要調查那麼多事,不逐一記錄下來肯定會忘記。

就在這時,龍司讓影像靜止,然後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分別倒在他和淺川的杯子里。

「乾杯。」

淺川無意拿起杯子。

「我有預。」

龍司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

「這件事不太尋常,我聞到當時那的味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第一次強暴人的事嗎?」

「嗯,我還記得。」

「那已經是15年前的事了。高二那年的9月,有一天我做數學做到半夜3點,然後念了一個小時的德文,之後便讓頭腦休息,要讓疲倦的腦細胞獲得休息,念語文是最好的方法。

「到了凌晨4點的時候,我照以往的習慣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外出散步。出門時,我的腦袋裡開始萌生一種跟平常不一樣的覺,突然覺得心頭髮

「你有沒有三更半夜在住宅區散步過?覺很不錯哦!那時候連狗都睡了,跟你的小寶貝一樣。

「走著走著,我來到一棟很漂亮的兩層樓建筑前面,我知道那裡住著一個以前曾經在路上見過、長相清秀的大學生。

「我不知道住哪一間房,於是逐一掃視過8個房間的窗戶,那時我心裡並沒有任何不軌的想法,只是單純地想要看一看。當我的視線停在二樓的南端時,心底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並覺到自己心的黑暗面漸漸擴大……

「我再度從頭到尾審視所有的房間,眼掃到同一個地方時,那種暗的覺又湧上口,而且我可以很確定那個房間沒有上鎖。

「不知不覺中,我爬上公寓的樓梯,來到那個大學生住的房間前面,看見門牌用英文寫著『YUKARIMAKITA』。我用右手地握住門把好一陣子,然後用力將門把往左轉,可是卻轉不

「突然間,『喀』的一聲,門竟然開了。你仔細聽哦!門不是忘了鎖,而是鎖在那一瞬間被打開,彷彿是某種力量在作祟。接著,我看見一個人睡在桌子旁,的一隻腳從被子里出來……」

龍司說到這裡便停頓下來。

當時的景象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只見他臉上混雜著悲憐和殘酷的表,像是在緬懷一段遙遠的記憶。

淺川第一次看到龍司流出這種表

「兩天後,我放學回家經過那棟公寓,看到公寓前面停了兩部卡車,工人正忙著搬傢,要搬家的人正是YUKARI。

「YUKARI在一個看起來像是父親的男人陪伴下,愣愣地靠在牆上著被工人搬出來的傢,那個做父親的一定不知道兒為什麼突然要搬家……於是,YUKARI就這樣從我面前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搬回老家或搬到另一個地方,以及是否仍在同一所大學念書。我想,只是不想在那棟公寓里多待上一秒鐘。嘿嘿!真是可憐啊……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淺川聽著龍司娓娓道出事經過,幾乎快不過氣來,甚至開始厭惡跟這種人一起喝啤酒。

「你從來都不曾為自己的行為到歉疚嗎?」

「我已經習慣了。不相信,你試著每天掄起拳頭去捶打水泥牆,時間一久,你會漸漸沒有疼痛的覺。」

(所以你現在依然做同樣的事嗎?)

淺川不在心底發誓:

(以後絕對不讓這個男人上自己家裡來了,絕對不讓他靠近自己的老婆和兒。)

「不要擔心,我不會對你的小寶貝做那種事。」

淺川的心思馬上被龍司看,因此他急忙岔開話題說:

「對了,你先前說的『預』是指什麼?」

「是一種不好的預,若不是一非常邪惡的力量在蠱我,平常我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說完,龍司站了起來,他那不到1.6米的短小材曾在高中運會鉛球比賽中獲勝,也因為運的緣故,他肩膀的非常結實。

「我該回去了,你可要好好『做功課』哦!天一亮,你就只剩5天的時間了。」

「我知道。」

「有一邪惡的力量正在暗醞釀著,我已經嗅到那令人懷念的味道……」

龍司叮囑完畢,便拿著拷貝的錄像帶走到玄關。

「下次的會議就到你那邊進行吧!」

淺川聲音低沉而明確地說道。

「嗯,我了解。」

龍司點點頭,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龍司回去之後,淺川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

這個掛鐘是他結婚時朋友送的禮,此刻蝴蝶形狀的紅鐘擺不停地晃著,現在是10點21分。

(我今天看過幾次時鐘了?

嗯,我不能老是把心思放在時間上,龍司說的沒錯,天一亮就只剩下5天,在這之前能不能解開被消掉的咒文之謎呢?)

淺川現在就像一個即將面臨手功率是零的癌癥病患者一樣,緒跌到了谷底。

到這件詭異事件之前,他一直認為癌癥病患者有權力知道自己的病。而現在,他深深覺得如果必須以這種既張又頹喪的心活下去的話,那麼還是不要知道實比較好。

有些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可以從容不迫地將整個生命燃燒殆盡,但是淺川做不到。若時間只剩下一天、一個小時或一分鐘,他沒有自信還能維持正常的意識。

淺川約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麼討厭龍司的況下,卻又被他吸引,那就是龍司擁有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堅韌神。

淺川非常在意別人的目,每天過著戰戰兢兢、小心謹慎的日子。相對的,龍司的卻豢養著一個惡魔,整日過得自由自在、快樂奔放,絕不會被恐懼的緒打敗。

淺川只有在想到自己死後、留下孤苦伶仃的妻時,求生的慾才會將恐懼趕跑。

他悄悄打開寢室的門,看著睡中的老婆和兒。

(現在沒有時間畏、膽怯了。)

淺川當下決定打電話把吉野來,將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同時請求他的協助。

今天能做的事如果不趁今天做完,來日一定會後悔的。

3

10月13日星期六

淺川原本打算請一個禮拜的假,隨即又想到與其躲在屋子裡擔心、害怕,不如充分利用公司的信息系統來解開神錄像帶之謎。

一打定主意之後,儘管今天是星期六,淺川還是到報社去。他想要把所有的事跟總編報告,請求總編準許他暫時不接任何工作。

如果能得到總編的協助,那是再好不過的況。問題在於總編一定又會提出他的「偶然論」,對淺川的說法嗤之以鼻。就算淺川有錄像帶為證,但如果總編一開始就不相信這整件事,那麼所有事都會按照他的理論來推演,變大家可以接的模式。

淺川拍拍裝在公文包里的錄像帶,心裡想著如果讓總編看這卷帶子的話,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對,在這之前還得考慮他要不要看這卷帶子呢!)

昨天晚上淺川跟吉野談到很晚,結果吉野相信他所說的事,而且還直嚷著:「我絕對不要看錄像帶!千萬不要讓我看!」不過,他答應傾全力協助淺川調查這卷神錄像帶的來歷。

當遙子和能武彥死狀怪異的在蘆名縣公路旁的車中被發現時,吉野很快就趕到現場採訪,因此他直接接到現場的詭異氣息。

那時候每個搜查人員都覺得除非有怪出現,否則絕不可能造這種況。但由於現場的氣氛十分怪異,本沒有人敢說出心中的疑

如果吉野當時沒有親自到現場驗那種森氣息,他是否會這麼輕易就相信淺川所說的詭異事件呢?

淺川現在抱著一顆「炸彈」,他打算到總編面前晃一晃,稍微恐嚇他一下應該可以增加張的效果。

小栗總編聽完淺川說的話,臉上慣有的輕蔑笑容倏地消失了,他兩手支撐在桌上,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心想:

(8月29日晚上在小木屋看過那捲錄像帶的4個男真如錄像帶上所言,在一個星期之後分別離奇死亡。

之後那捲錄像帶被管理員撿回管理員辦公室,然後淺川在不經意間發現它;現在淺川看過錄像帶的容,他會在5天後死亡。

這種事能信嗎?

可是那4個男真的離奇死亡了,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淺川俯視著小栗總編變幻莫測的表,臉上漾起難得一見的優越

憑著多年經驗,淺川可以猜到小栗總編心裡在想什麼,而且他算準在小栗總編的思路走到盡頭時,才從公文包拿出錄像帶說:

「總編想不想看看這個?」

淺川瞄了一眼放在窗邊沙發旁的電視機,帶著一抹挑釁的笑容說道。

他聽到小栗總編的頭深傳出猛吞口水的聲音,雙眼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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