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二十章無休止追殺

我們五個依舊在這房間里,還是那麼昏暗的環境,孤狼看我醒來,把啤酒遞過來,問我喝不喝。我能有心思喝這個,甚至還腰間用力,讓自己徹底地坐直了,跟孤狼保持距離。孤狼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今天竟沒把武老師和假林翎柒殺了,讓我有些不解。而武老師那兩個逗比,竟然還出言激怒孤狼。孤狼著太,拿出一副很無奈地樣子跟我說,「小白,真不好意思,讓你被吵醒了,一會兒你就好好看場戲,我讓這兩個混蛋說一說林翎柒的事,讓你明白你現在陷到多深的謀里。」隨後他大步走到武老師兩人的面前,用他那冷的目打量起這兩個人。

孤狼上有很強的氣場,他來到那兩人邊時,這兩人全到了。但他倆的反應不一樣,武老師相對老練,他悶聲不再說話,只是用目迎著孤狼,假林翎柒就不行了,他被這氣場一嚇唬,反倒變本加厲了,甚至使勁扭著子,想咬孤狼。孤狼本不可能被假林翎柒嚇住,反而還被逗笑了,而且笑中帶著一鄙視

孤狼不想多浪費口舌,直說正事,他提高嗓音喊道:「我有兩個問題希你倆老老實實地回答,要是說到我心坎里了,我就給你們鬆綁,要是答得我不滿意,你們保準見不到明天的太,這樣吧,半個小時為限,你們好好考慮下。一、林翎柒到底做了什麼違法勾當?二、你們又在這裡面充當什麼角?」說完他還提著軍刺,對準武老師兩人的脖子割一下,他把力道掌握得很好,傷口不深不淺,但一瞬間,倆人的脖頸上就嘀嗒嘀嗒往下流。他倆都被吊著,要是不及時止,一都能流

而且照我估計,孤狼說的半個小時都是長的,最多一刻鐘,倆人就會因為失過多讓腦組織出現不可逆的損傷。假林翎柒嚇得哇哇喚,但他現在這麼一激,反倒讓加快流出,甚至都出現線的現象。孤狼一點都不在乎,他又回到桌邊,舉起啤酒喝起來。他這種懶散反倒更襯托出他殺手的殘忍。

這樣過了三五分鐘,這兩人底下出現好大一灘了,假林翎柒先忍不住,盯著孤狼快速地說:「大哥,大俠!我們錯了,不該與你作對,放了我們,你要啥都給。」孤狼不耐煩地擺擺手,提示說,「說正事,這是遊戲規則,你求我有什麼用?」假林翎柒稍微沉默一下,又說:「林總是個壞蛋,他面上是個正經商人,但背地裡涉黃,拐騙無知,在洗腳城賣,我和大哥為了掙錢,就給他充當手下,我們不對,知道錯了。」我看著假林翎柒的表,覺得他沒說謊,而且他說這個,我和陸宇峰也事先知道了,完全相符,他也該把這倒霉蛋放了吧?

可孤狼嘿嘿笑了,裡嘖嘖幾聲,指著假林翎柒說:「小子,你很狡猾,挑一些濫竽充數的話題糊弄我,我目前知道的,都比你說的多,你敢玩我?好!」孤狼往假林翎柒那邊湊過去,一手把自己子褪了下來,用了一個巧勁,生生開假林翎柒的,把子全塞進去。假林翎柒不能說話了,只能嗚嗚地悶哼。孤狼輕輕著假林翎柒的,「你犯規了,這遊戲到此為止,也不用你再說什麼了,半小時后,自行離開人世吧。」這很殘忍,因為從現在開始,假林翎柒的命將用秒來計時。

這場面武老師全看到了,或許是被嚇住了,又或許是失過多,他臉有些發白了。他開口了,剛開始說得有些猶豫,但為了活命,最後又拿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講了很多猛料。他告訴我們,林翎柒跟向麟玉的關係很好,那向麟玉是一個商界大佬,他們一起做「買賣」,而且還跟某些偏執分子有接,做些不可告人的地下易,而他和假林翎柒,也真是為了掙點養老錢,就出賣人格,當了林翎柒的小弟,一方面開武館給他培養保安與保鏢,另一方面按林翎柒的命令,去謀害一些敵對人員。

向麟玉的名頭我是知道的,印象中他在幾年前失蹤了,當時還有頭版頭條的報道,而且他一度也是警方的重要人,如果武老師說的屬實,那這一切可太可怕了。在武老師說完后,孤狼就扭頭看著我,他看出來我心中的驚訝,不過他還怕我理解不,又補充一句:「小白,你認為這渾水好淌麼?」沒等我回答,武老師忍不住了,他扯著嗓子問:「我該說的都說了,快給我鬆綁。」孤狼拿出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扭頭對武老師說:「瞧我的記,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又用軍刺對著鐵鏈挑了幾下,讓鐵鏈鬆,武老師也借著這勁兒,整個人落在地上,也不多說話,急忙坐直了子,用手使勁捂住傷口,他還想掙扎地站起來往外走,估計大廳里有葯。

可沒等走兩步,孤狼嗖地一下晃到武老師面前,很嚴肅地問,「我按照承諾,是不是把你放下來了?」武老師很怕孤狼,雖然子衰弱,但還是點點頭。孤狼咧笑了,又說:「我當然是很守信的人,剛才的遊戲就算過去了,不過你犯下的罪惡太深,我還不能留你,抱歉。」孤狼說完就手,將軍刺舉起來,對準武老師的狠狠了上去。武老師意識到不好,他想反抗,但本不行。他掙扎的舉都做出來了,但嗤的一聲響,軍刺從他后了出來。他子一下就了,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也就是我沒機會近觀察,不然保準發現,他那兩顆門牙都碎了。這突然變化也讓假林翎柒嚇得再次嗚嗚,不過很快他翻著眼珠暈了過去。估計他這麼一睡,是不會再醒了。孤狼把軍刺出來,也不蹭,隨意地別在後腰上,向我走來,蹲我旁邊問,「小白,你今晚都看到,也都聽到了,兄弟不會害你,這局咱們不得,這樣吧,你和潘子今晚就跟我走,我找地方讓你們先躲起來,等我再找到阿峰,咱們一起遠走高飛。」

我能覺到,孤狼對我好,不想讓我涉險,但他逃跑的觀念與陸宇峰的剛好相反,陸宇峰明顯想留下來,陪著李峰這些人,把這局給破了。我相信孤狼,但更相信陸宇峰,因為阿峰考慮事,要比孤狼周到得多。孤狼看我這麼一猶豫,他猜到答案了,不滿的哼了一聲,又罵起李峰來:「本來向麟玉失蹤后,整個局面就被控制住了,這事也過去了,但李峰非不甘心,出來攪合,我早看那吊不爽了,也好,今晚我就去把他殺了,看看沒了他,陸宇峰他們還怎麼破這個局中局!」我看孤狼殺意又上來了,想勸勸他,可話還沒說出口呢,他猛地對我脖頸打了一下。他拿著力度,我一下懵了,雖然沒昏過去,但整個人綿綿地不了。他又從兜里拿出一盒葯,喂我吃兩片,一把將我扛起來就往外走。

他帶我離開武館,直奔後院,這裡沒人,但停著幾輛車。他隨便選了一個黑轎車,一把將駕駛座的車窗玻璃砸碎,把我放在副駕駛座上。他又回去一趟,把潘子扛出來丟在後座。之前他曾經開過一輛卡車與一輛黑轎車,現在一看,合著他開的車全是來的,而且他車技很好,從方向盤底下扯出兩電線一打火,這車就啟了。他開車帶我倆離開武館,我還納悶呢,心說他要帶我們去哪?他是說過要殺李峰,可大半夜的,他上哪找人去?

孤狼倒真有辦法,他把黑轎車開到一個路邊停下來,把手機拿出來,點開一個,緩衝一會兒后,裡面竟然出現陸宇峰和李峰的對話聲。只是聲音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我估計陸宇峰中招了,他袋或者鞋跟那裡,一定被孤狼藏了個小型監聽,這也解釋了為啥孤狼總能跟蹤到我們,甚至每次我們有啥任務,他都能早一步做布置,合著我們在他面前本沒可言。而他這個手機其實就是個客戶端,那監聽一定將數據傳到某個儀上,那儀又將數據二次轉發,傳了過來。

孤狼等了一會,還通過將陸宇峰的位置確定了,他將手機屏幕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又急忙起車趕過去。我整個心突然跳得很厲害,覺得今晚是消停不了了。而且奇怪的是,我心跳一加快,整個人更有些神志迷糊。我們進了一個小區,孤狼把車停在一個角落裡,又盯著附近樓房看著,跟我說:「峰哥他們就在附近,我得機靈點,一會兒別讓他們悄悄溜了。」我心裡不得孤狼找不到人呢,可沒一會兒,有個樓道里出來一個人影,從形來看,應該是陸宇峰,他跟李峰談話結束了。

他顯得很警惕,四下看了看,確定沒異常后,低頭往小區外面走。孤狼得意地笑了,而我心裡不住暗罵陸宇峰,心說他走什麼啊,這麼一走,李峰一會兒沒幫手,不是很輕鬆地就被孤狼刺死了麼?

我眼睜睜看著陸宇峰漸漸遠去,卻無計可施。孤狼留意到我的表嘿嘿笑了,還拍了拍我肩膀說:「兄弟,別學金魚了!」我們又在車裡坐一刻鐘,這時從單元門裡又走出一個人,就憑他那邋遢的打扮,不用細瞧都知道是李峰。他倒不顯得多警惕,還點了煙,一邊溜溜達達地走著,一邊悶悶吸著。自打李峰出現,孤狼就變得很嚴肅,他還把上帽子扣在腦袋上,又把軍刺拿出來,藏到袖口裡,對我說句哥們開工了后就走下車。

他拿出一副夜行人的樣子,顯得急匆匆的,還低個頭。我把注意力全放在孤狼上,他每邁一步,我這心就跟著了一下,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手著我的心臟一樣。李峰也留意到了孤狼,但他本就沒反應,很隨意地瞧了一眼就過去了。大約在兩人相距五米的時候,孤狼突然地把軍刺出來,對準李峰加速跑。我看到這兒心說完了,就算是我,在這麼近距離下刺殺一個人,也有九的把握能得手。可還沒等孤狼湊到李峰邊,變化來了,嗖的一聲響,有個石頭粒般大小的黑影從一棵樹上下來,直奔孤狼而去。孤狼沒料到會有襲,措手不及下正被小黑影打中手腕,這黑影的力道真大,一下就把他軍刺打得手了。我納悶樹上咋回事,就特意盯著瞧了瞧,有個小怪從上面跳了下來。

之所以把他稱呼為小怪,因為這人個子太小了,依我看也就一米出頭,還帶著一個白面,要不是他特意下樹,我都發現不到他。他歪個腦袋看著孤狼,又拿出一個彈子,拉滿弦,要繼續發威。孤狼捂著手直哼哼,也不戰,扭頭就跑,跑出去沒多遠,小侏儒又了一彈。這彈子打在孤狼后腰上,孤狼疼得嗷了一聲。但這小子也有狠勁,不僅沒被打趴下,還忍痛猛然加速,一口氣奔回來,鑽到車裡。他直接打火起車,踩著油門往後倒。

我算看出來了,他有點害怕。我們的車速很快,而且慌忙之中,還把另外一個私家車給撞了,弄得那車警報嗚嗚響,可孤狼理都不理,掉個頭就跑了。我們直接開離這個小區,又找個路邊把車停下來。孤狼趴在方向盤上,低頭合計著,我留意到,他右手腕傷了全是。我無力,勉強開口出一句話來,問他:「那小侏儒是誰?」孤狼呵呵笑了,回答說:「好他個李峰,竟然留了後手,不知道從哪來找來這麼狠的小怪人。」

奇怪,憑孤狼這麼靈的耳目,竟也不知道那小侏儒是誰。不過一瞬間我又聯繫起一件事來。在破西北毒王案時,那晚在家,有人順著窗戶了一個石子進來,讓我們夜裡去許願樹下見麻老叟。那個彈石子的人,十有八九該是這個小侏儒。孤狼嘆了口氣,打斷我思路說:「今晚的刺殺沒戲了,李峰有高手護著,我得從長計議,先帶你和潘子去個地方,咱們躲一躲。」他也不給我答覆的時間,又開車走了。

我看著路況,覺得我們是往市郊奔,就是向林翎柒家去的方向。難不孤狼是想玩一手燈下黑?這幾天肯定有人調查林翎柒的下落,他就帶我們去林翎柒家躲著,以此逃過追查?既然孤狼這麼有主見,我也懶得說什麼,反正他不殺我,就跟他隨便走吧。可剛進鄉間土路,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陣馬達聲。

我和孤狼都順著倒車鏡往後看,發現有個托正快速地向我們追來。托司機倒沒啥,古怪的是,在他腦袋上還探出個腦袋。倒不是說坐在車後座的人個子有多高,我認出來了,那探腦袋的是小侏儒,他膽子不小,在車速如此快的況下,也敢站在托上。孤狼罵了句他娘的,又把車故意減速,擋在路中間。其實我不看好小侏儒他們,他們騎得是托,孤狼開的轎車,而且能看出來,孤狼車技很不錯,這一托一轎車互相鬥起來,吃虧的肯定是托,弄不好被轎車一撞,這托立刻得車翻人亡。

這麼過了一會兒,托離我們更近了,我認出來,托司機是麻老叟,畢竟他一行頭太引人注目了。我看到麻老叟倒沒什麼,孤狼反應很大,他都有些不淡定了,念叨一句:「槍狼不是去外地了,怎麼也回到烏州了?」我印象里,陸宇峰就對槍狼很尊敬,沒想到孤狼比陸宇峰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突然意識到,這槍狼比我想象的還要狠。麻老叟騎的是軍用托,全速開起來,比我們轎車要快。眼看著我們距離越來越近,那小侏儒也坐下來了,我估計他都上好彈子了,就等著找機會往孤狼。孤狼來回看著左右地的倒車鏡,他一定被急了,耍了一個絕活。

他告訴我坐好了,又猛地踩剎車,我就覺得自己子突然狠狠往前探去,要不是事先綁著安全帶,弄不好都得從擋風玻璃穿出去。而且孤狼還打了方向盤,讓車整個橫了過來。這麼一來,整個土路幾乎被擋住了,那托要還開過來,保準撞在轎車上。換做一般人,這時候也早停託了,可麻老叟沒有,他不僅沒降速,反倒提速,還幾乎跟轎車「肩並肩」的著路邊而過。那小侏儒也狠,就在托與轎車打照面的時候,他發彈子了,而且這還是散彈。噼噼啪啦一陣響,我們面前的擋風玻璃幾乎千瘡百孔,一下什麼都看不清了。孤狼氣得直哼哼,舉起左拳,對著眼前玻璃使勁砸了幾下,拳勁很大,把玻璃砸出一個大來,方便開車。不過他的左拳也因此鮮四流。

我覺得有麻老叟這麼變態級高手的存在,孤狼想跑是跑不掉了。但孤狼並沒就此認輸,而且他膽子也太大了,又想到一個歪招,他猛地起車,竟奔著路邊的小樹林沖了過去。這可是下坡,我們這輛車就在這片小樹林里穿上了。我真懷疑孤狼腦袋是不是進水了,我們奔這兒走的目的何在?這麼做只能讓我們的困境越來越大。而且車往下了一會,終於撞在一棵樹上,咣當一聲響。我兩次往前躬子,都有點被安全帶勒得不過氣了。孤狼扭頭往後看了看,跟我說:「小白,別怕,我背你走。」我都不知道咋表達了,都到這時候了,還不放過我。

他把我拽出車,抗在肩膀上,我倆繼續下坡。又往下走了一里多地,眼前沒路了,反倒出現一個很陡的下坡,直奔山谷底下。這麼陡的下坡,我倆走下去,弄不好九死一生。但我看孤狼的意思,真就想往下面走。我害怕了,而且這段時間葯勁有點過了,我子緩過來一些,跟孤狼念叨一聲,還從他上掙扎著要下來。孤狼對我擺擺手,那意思別張,又指著山底下,想跟我說什麼,可話沒出口呢,遠突然傳來一陣嬰兒哭。哇哇的,大夜裡的很瘮的慌。

我一下想起毒王死前的怪異了,孤狼聽到嬰兒哭,更是大驚失,他念了一句:「次聲波槍?」這次他也顧不上我了,趕服往腦袋上一扣,對我說兄弟再會。接著竟往前一撲,順著下坡滾下去了。我看愣了,因為他這種滾法,等到山底下,渾不得散架子了?他說再會,要我看我們這是永別。我沒法攔住孤狼,更不想學他,只好勉強坐起來,等待著。過了五分鐘,麻老叟和小侏儒全趕了過來,我看到麻老叟帶著一把很古怪的槍,乍一看跟小孩玩的水槍一樣,但有明的地方,裡面有一堆集的鐵線圈。

老叟在陡坡前止步,著坡下直皺眉,我發現他也是個很瘋狂的人,最後他把次聲波槍遞給小侏儒,又從腰間拿出一,跟我說:「讓小鬼帶你回去,我下去找找那個反賊的。」小鬼就該是小侏儒的外號,他很聽話,接過槍背好,又歪個腦袋打量著我。麻老叟找了個地方,蹲著子,像坐梯一樣,慢慢向山下走了,我總覺得剛才這一系列的經過跟做夢一樣,而且小鬼看我坐著不走,他還脾氣了,上來推了一下。這給我氣得,而且我也意識到了,跟他在一起,我又消停不了了。

就現在這狀態,要是我賴著不走,小鬼也不能怎麼樣,但我沒這麼做,咬著牙站起來,順著孤狼來時的路往回走。過了一刻鐘,就遇到那輛被孤狼棄的黑轎車了。潘子還在轎車裡躺著,依舊昏迷著。小侏儒沖裡面看了一眼,又對我指手畫腳起來,他想說話,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他說不出聲,只能哼哼呀呀的。我以為小侏儒是想讓我把潘子扛起來接著走呢,就沒聽他的話。他看我不配合,又手向我來,把手機拿出來。他倒是會玩,還翻到李峰的電話播了過去。我這下懂了,他是想外援,我跟李峰通了話,還把事發地點告訴他。

李峰本來就在路上,所以趕來很快,他也開著一輛黑轎車,停到路邊后,又獨自往下坡這兒趕。他顯得很焦急,見到我們就問:「大油呢?」我和小侏儒的反應不一樣,小侏儒對著後指了指,而我指著昏迷的潘子。我一下反應過來,李峰問的大油是麻老叟。他看我一眼,對潘子不怎麼關心,他又跟小侏儒詢問麻老叟的況。要在平時我就忍了,可現在潘子急需幫忙,我把臉一沉,跟李峰說,「頭兒,麻大油很厲害,不會有危險的,你快看看眼前這個倒霉大油吧。」李峰也夠意思,不僅沒被我說的怒,想了一番后,還接我的建議。他依舊擔心地向遠看一眼,這才打開車門,把潘子拽出去,扛著往回走。我和小侏儒趕跟著。我們一起上了車,他又開車回了自己家,帶著我倆進屋。

這是我第一次來李峰家,尤其還是大半夜的,我有點小張,也有點好奇。李峰家是兩室一廳,有一個臥室關著門,還有一個是開著的,他讓我和潘子就在這開著門的臥室里休息,還叮囑我廳里有泡麵,了就吃,不管有什麼事,不要出家門,不要看,一切等他回來再說。隨後他帶著小侏儒離開了,我猜他又趕回市郊,跟麻老叟接頭去了。我和潘子在一張小床上躺了一會,憑我的觀察,潘子短期是甭想醒來了,而且休息一會兒,我子又舒服不

李峰是讓我不走,我卻閑不住,著對面屋,真就忍不住湊過去。這屋關著門,我看不到裡面有啥,但我合計,難不李峰媳婦在睡覺?但想想不大可能,因為自打我們進屋,這裡面就沒靜,一個大活人睡得再死,也該被吵醒了。我壯著膽子敲了敲門,發現裡面沒人應我。我又擰開門把手,想往裡瞧瞧,可剛打開門,就覺得有一力道傳了過來,好像有人在裡面推門,不讓我進去一樣。

我一下慌了,心說他媳婦果然在,這大半夜的,我一個大小夥子單獨與別人媳婦見面,這統?我往後退幾步,趕道歉,連說不好意思。可那門也沒被關上,就在那來回晃悠,伴隨著還吹出一很強的風。我又納悶,難道剛才是風?我又往前探了探,順著門瞧了瞧。只看幾眼,我心裡一震,也顧不上想其他的,急忙把這門全推開,把燈點開。這屋裡有點說不出的怪,床上放著一套被褥,兩個枕頭,一個枕頭上,放著一張人的照片。這人穿著警服,很蘿莉,笑的很燦爛。

我懷疑這就是李峰媳婦,也就是鶯嫂,可這只是照片,人哪兒去了呢?我不想太糾結這個謎團,又看著別,這屋的窗戶大開著,挨著窗戶還放著一個大柜子。這柜子上分了好多格,每個格子都被玻璃封著,裡面養著各種各樣的蟲子,有蜈蚣、蜘蛛、螞蟻,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我看得噁心,也搞不懂李峰一個好好的警察,怎麼喜歡這口呢,尤其細看之下,有些蟲子都死了,明顯說明李峰不會養。

另外在一個角落裡,還放著一個大酒罈子,封的,罈子上有些地方出現一些麻麻的小窟窿眼兒,好像是氣孔一樣。我特想把這罈子打開看看,但一瞬間又想到養小鬼了,我怕自己這麼一開壇,別惹上髒東西。最後我下自己的好奇,一邊念叨一句:「李峰真是奇葩」,一邊把門悄悄關上了。接下來我變得很老實,也不四下走了,要麼去客廳吃泡麵,要麼就躺在床上陪潘子,這樣熬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李峰帶著快餐回來了,我以為他把我們留在家裡,是想保護我倆呢,就打算吃完快餐,跟他各回各屋,接著這麼熬著。一直等他認為安全了,再把我倆放回去。可李峰告訴我,今晚有任務,讓我吃完快餐就跟他走。我現在只接手了林翎柒的案子,他說任務,一定跟林翎柒或者跟孤狼有關了。既然這案子的後期工作也讓我參加,我也就沒拒絕。我倆隨意地填飽肚子。下樓時,李峰還把潘子弄下去了。雖然潘子不能幫忙,但他坐車跟我們走,也算是一種保護了。這次一起參加任務的,還有陸宇峰、小侏儒和麻老叟。麻老叟沒什麼變化,也不像了傷的樣兒。

我不知道自己對孤狼是什麼覺,既不希見到這個變態殺手,也有點不想讓他死。我想問問麻老叟,昨晚最後怎麼樣了,不過麻老叟脾氣怪,我又不敢問他。我們全在轎車裡,一同去了鄉間,看路線是往林翎柒家裡奔。可到了林翎柒家門前,我們沒停留,又把車往右一拐,順著下坡繼續開。這裡的路不好走,李峰當司機,也不怕刮底盤,晃晃悠悠地來到一片荒涼地,這裡除了雜草橫生,還有一口廢棄的大枯井。

我四下看著,有一個覺,昨天孤狼順著陡峭的下坡逃跑,如果真能順利逃到山下,應該跟我們現在的位置很近。李峰招呼我們下車,他和小侏儒先走到井邊,但接下來他沒啥行了,反倒拿出一副監視四周的樣子。麻老叟從車後備箱拿出一捆繩子,又帶頭順到井裡,順著往下爬。我心說難道這井有古怪?我看陸宇峰也接著爬下去后,李峰和小侏儒都看著我,我知道自己不下井也不行了。之前在綏遠村,我爬過一個水井,但那水井很,可眼前這個,井壁都枯燥了,用手扶著能借上力。我們並沒爬到井最底下,在中途,井壁上出現一個有半米寬的,我們順著進去了。

真沒想到,這裡另有乾坤,順著這黑咕隆咚的往前走走,我們又跳到一個石屋中。這石屋在地下,有點地窖的意思,還掛著燈,通了電。麻老叟找到開關,打開后,這裡也就沒那麼暗了。可這屋子的四面牆壁很瘮人,全是一個個的大方磚,而且每個磚上都畫著一個眼珠子,栩栩如生的。想想看,冷不丁被這麼多眼珠子瞧著,也別說我了,大家都不自在。麻老叟冷眼觀一會,又當先把腰間甩出來,給我倆下任務說,「敲磚,這屋子有機關。」

陸宇峰很痛快地配合著,可我用甩敲磚,不斷打著這些眼珠子,真的純屬強迫自己。我們仨一起忙活,效率也快,沒多久陸宇峰發現怪異了,他敲到一大片空心磚。而且瞧這空心磚的分佈,好像是個門。陸宇峰招呼我倆過去看,麻老叟先趕過去的,而且眼很毒,指著一個空心磚說,「這磚頭稍微凸起來了,有說道。」他和陸宇峰一起研究,最後合力摁著磚頭,突然地這磚頭凹進去一小塊,而且他倆腳下包括那個暗門也一同了起來。這門整個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們一下消失在裡面了。

我估計裡面還有室,怕他倆到危險,湊過去對著暗門喊了喊,可本聽不到回話。我糾結起來,最後我下定決定,想先進去看看。這時那個空心磚又凸了出來,就對著它使勁摁,我發現開啟機關還是個力氣活兒,我使勁用力,竟沒把它啟。我也有法子,舉起甩,頂在空心磚上,用整個子使勁。漸漸地,空心磚凹進去,我腳下又了。不過在剛一的瞬間,我心裡咯噔一下。剛才陸宇峰他倆啟機關,這暗門是順時針轉的,可現在這暗門是逆時針轉的,我心說不會自己這麼點背?這次機關變了,會突然出現什麼危險?

我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生怕突然出現毒煙、暗箭,或者從頭上方落下巨石。怕自己這麼一大意,死在這轉門裡。悲觀的況沒有發生,我只是被嚇了一通,就毫髮無傷的來到裡面室中。或許因為環境更加封閉的原因,這裡的空氣很渾濁,刺激得我不住咳嗽。而且這裡也有黃燈泡,被人點開了。我著整個室,陸宇峰和麻老叟不在其中,在對面牆角出現一個半米高的「狗」,我沒急著追趕他倆,反倒被另一個景吸引到注意了。這室中放著一個摺疊床,上面躺著林翎柒。

只是現在的林翎柒,狀態很不好,臉煞白,咧著昏迷著。我小心的湊過去看了看,在床腳還掛著一個膠皮錘,這鎚子很小,也就一紮那麼長,但鎚頭中帶,掂起來還是有點重量的。我能猜出來這膠皮錘的用途。我記得前幾年發生一起離奇兇案,死者醉酒而亡,顱大量出。面上看這就是一個酒後腦溢的癥狀,可案件告破后發現,他是被人在酒後用膠皮錘反覆捶打頭頂,在力學原理下,導致顱腔大出的。

眼前的林翎柒,也該被類似的手法過,一定是孤狼,掌握好力度讓林翎柒不死,但會一度出現腦痙攣或者風的癥狀。這是一種很殘酷的嚴刑供的方式,我都被孤狼殘忍的手段嚇住了,他總會有各種奇葩的法子,比如之前他把人吊起來放。林翎柒在這種酷刑下,一定招了不東西,不然孤狼不會讓他活到現在的,但悲觀的說,我真不知道林翎柒現在的子狀態,有沒有康復的可能。我也不想趁機對他做出啥傷害,只輕輕地把膠皮錘又掛到床邊,就轉離開他。

我對著狗喊了幾嗓子,問阿峰在不在,隔了幾秒鐘,裡面傳來一陣悶聲,有人回復問我:「小白?」這里有點走音,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阿峰說話,但不管怎麼說,我都得爬過去跟他匯合。這狗有點蛋,爬起來還要盡量子骨,想在里轉,更是不可能的,為了防,我特意把甩摺疊好,咬在裡,這樣遇到意外,我能立刻拿到傢伙事兒。這狗長,說爬了三五十米,才看到有個人出現在我面前。他裡咬著一個小手電筒,一抬頭就讓手電筒在我臉上。我冷不丁被刺得睜不開眼睛,不過那人立刻用手把電筒拿下來,還跟我說:「小白,是我。」這是阿峰,見面后他做出退讓,倒著爬帶著我一點點往前走。我倆又前進一會兒,終於爬完這個狗,出來后,我發現眼前又是一個室。

只是這個室里沒有床了,反倒出現一個櫃架,櫃架旁邊還有一個小保險柜。難以相信,這櫃架上放了很多長短不一的金條,我琢磨著,這該是林翎柒的一個私人寶藏了。我不是強盜,更不貪財,當然對金條沒興趣,又看那小保險柜。麻老叟蹲在保險柜前,他有手段,已經把保險柜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個黑盒子來。這盒子跟文盒大小差不多,裡面著很多紙條,這跟綏遠村那次發現的黑匣子差不多。麻老叟也沒避諱我,正翻找這些紙條呢,他還從兜里拿出另外兩張紙條,互相對比著。我發現他拿出的紙條都是複印件,看款式,這倆複印件也不是一個類型的。他把三個紙條橫著擺放在一起,乍一看,我本不理解,上面又是抒詩又是數字的,到底寫著什麼。可麻老叟看著紙條,忍不住冷笑,他一定懂這其中的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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