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蔣濟聞猜測這大概是蘭星第一次夢，之前一年來從未出現過這種況。他自己冷，這一年裡幾乎沒有過這方面的念頭，而蘭星一直是小孩子一樣，他就從未考慮到蘭星還有這方面的問題。

雖說十七歲第一次晚了一點，但也不奇怪。蘭星一直比較瘦弱，這一年來好了許多，開始發育也是正常的。問題就在於他們家的這個孩子跟其他家的孩子不一樣，其他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通過書本、電視、同齡人的流，自然而然就懂了這方面的知識。可蘭星完全沒法做到，就是蔣濟聞跟他解釋「」，他也一副茫然的樣子。

兩個星期後，一樣的事又發生了一次。當天晚上，蘭星就不願意到自己床上睡覺了，他認為那張床有問題。蔣濟聞苦笑不得，費了半天的勁才哄得蘭星乖乖躺下睡覺。

第三次發生同樣事時是在半夜。蔣濟聞被蘭星搖醒，蘭星站在他床前，著兩條。蔣濟聞一看就猜到怎麼回事，到蘭星房間一看，果然，髒掉的睡被蘭星扔在了地板上。蔣濟聞翻出新子給蘭星穿上，這回再讓他到自己床上睡覺他怎麼都不肯了，蔣濟聞只好跟他一起睡。蘭星抱著蔣濟聞的手臂，呼出的熱氣一下下打在蔣濟聞皮上，熱熱的，的。蔣濟聞看著他的睡臉，想起自己年時候，的夢境、粘膩的跟慌慌張張的心。

第二天早上醒來，蔣濟聞就發現蘭星晨了。他坐在床上，已經褪掉，看著自己的發呆。蔣濟聞幫他穿上子，告訴他這是正常的、每個男生都會這樣。蘭星就手去扯蔣濟聞的子，嚇了蔣濟聞一跳。

「看！」蘭星不滿地喊道。他要求看一看蔣濟聞的，他要確定蔣濟聞也跟他一樣。

蔣濟聞尷尬地解釋、哄勸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蘭星顯得特別煩躁，他褪掉自己的，讓半翹起的暴在空氣中。蔣濟聞要幫他穿子，他就生氣地大喊大，出手去拉蔣濟聞的子。蔣濟聞擋著他手，又不敢用力推，慌中被蘭星扯到子，一拉。他穿的是鬆帶的寬鬆睡，這麼一拉就被拉下來了。

蔣濟聞尷尬得要死，可他面對的是蘭星，他遇過的最奇怪的小孩。蘭星張牙舞爪沖上去，非要一探究竟。蔣濟聞躲不過，想都是男人，看一下也不會怎麼樣，而且對小孩的必要的教育還是不可缺的。

蔣濟聞說：「好吧，讓你看，你別。」

蔣濟聞在蘭星熱切的目下掉自己的，出自己的。蘭星走過去，看看自己的，又看看蔣濟聞的。他覺得大小不一樣，且蔣濟聞的沒有翹起來，他很不滿。

這是蔣濟聞第一次在人面前出。跟人做的時候，他從來不開燈，他不喜歡。欣賞別人的，或者讓別人欣賞他的，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值得的事。

但現在對象是蘭星，他不明白，他只是純粹的好奇，不帶一雜念。

兩個人，一個大，一個小，著下半湊在一起，看著彼此的。

蔣濟聞看著蘭星低著頭那一副認真的樣子，不角上揚。他低下頭，親了親蘭星的額頭，說：「可以了吧？」

他們兩個穿好子，蔣濟聞抱著蘭星，輕輕拍著他的背，直到蘭星平靜下來。

蔣濟聞現在是冷，但他以前並不是冷。他的年時期一直是正常的，有衝，有慾，有不可告人的夢境。從某一個時期開始，或許就是蘭敏不斷挑撥他的那段時期，他漸漸覺得有慾是一件可恥的事，他控制不了對這種事到厭惡。

他一直覺得那種令人愧的慾全源自他弱的意志力跟心深齷齪的念頭，當他遠離年時期，逐漸變得強大，慾也變得可以輕易掌控甚至消失。因此他一開始認為蘭星的問題並不大，他知道蘭星跟他不一樣，蘭星的心沒有那些暗的想法跟念頭，他的思想還是孩子，只是已經長大。

可是蘭星的表現卻不是如此。他的夢現象一直持續著，換著床睡也沒用，他開始排斥睡覺，緒也越來越焦躁，容易發怒。他畫很多畫，這些畫的彩都極其鮮豔刺眼。他畫自己的床，他把它畫一個大水池，彩黏稠，他躺在裡面，渾；他畫他自己，滿紙都是紅的火焰，他其中，間的高高翹起。

蔣濟聞除了不斷地換床單之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他不懂為什麼白紙一樣的蘭星也會被醜陋的慾糾纏。

進盛夏後，況變得更糟。有天蘭星去療養院上課，課程進行到一半，蘭星變得煩躁起來，把面前的畫紙都撕碎了。另外一個自閉癥年看見蘭星的高高聳起，就大「他要炸了」。護理人員發現蘭星的異常，想把他帶到其他房間休息，蘭星卻很排斥，現場一團。

蔣濟聞得知後，氣得要死。自從蘭星跟他住在一起後，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生氣。當天到療養院接蘭星時，蔣濟聞的臉很差。醫生看出蔣濟聞在生氣，就安他，說自閉兒進青春期後，出現的問題確實很令人頭痛，但也不要因此沮喪或生他的氣，他只是需要接一些新的知識。

醫生所謂的「新的知識」，就是生理知識。

蔣濟聞說：「即使他學會了生理知識又有什麼用？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醫生說：「他當然必須學習生理知識，什麼樣的事只能私底下做，什麼樣的事不能在公共場所做，這些都是很重要的。自閉癥患者到最後一般都不會有伴，但他們跟正常人一樣，也有的需求，所以我們必須教授他們基本的生理知識，包括如何紓解自己的慾。」

醫生的最後一句話讓蔣濟聞有些吃驚，但醫生真的就這麼做了。他甚至還給蔣濟聞一套生理知識的科普小畫冊，讓家人也要好好教導蘭星。

畫冊的一開始都是些比較平常的容，男的區別、哪些作不可對別人做出、進青春期後會有什麼變化、的各部分有什麼功能等，其中大部分知識蘭星已經學習過。

後面就比較私了，如何做以及如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