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蘭星過一次後就昏昏睡，勉強撐著洗完澡，倒在床上立刻睡著了。

蔣濟聞也了一次，但仍半著。著的讓他覺得自己低劣且噁心，而看著蘭星平靜的睡臉時，他的漲得越發厲害。

無法逃避，他躲都躲不了，騙也騙不了自己，他就是對蘭星有慾，完全無法控制的慾。

他躲在房間的影中，長時間看著蘭星好的睡臉。他出手去，輕輕蘭星的，溫暖又細膩。

他想親吻他。

蔣濟聞低下頭，卻又停住了。

黑暗中，他像尊雕塑。

不知過了多久，蔣濟聞起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他在客廳裡靜靜坐了一會，而後拿了鑰匙出門。

深夜時分的酒吧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到都是三五群的人湊在一起喝酒，歌手在臺上慢慢唱歌，舞池中儘是一對對相擁的人。他們脖頸纏，親至極地著臉頰，但蔣濟聞知道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不是，他們並沒有彼此相。

酒吧燈昏暗，但蔣濟聞很快就找到了江霆。江霆是這家酒吧的東之一，幾乎天天都會在這裡出現。還沒認識蘭星以前，蔣濟聞偶爾也會過來。

一如往常，江霆被好幾個人圍著，談笑風生。蔣濟聞走過去，跟江霆打了個招呼。

江霆看上去很驚訝，「怎麼回事？今天難道是什麼我不知道的特殊日子嗎？居家好男人的蔣濟聞居然到酒吧來了？」

蔣濟聞直接說：「你晚上有空嗎？」

這是要邀請他過夜的意思了，以前每次他們都是這麼說的，江霆每次都會立刻答應蔣濟聞。

然而這次江霆卻沉默了一會，蔣濟聞抬頭看了看他邊圍著的人，問：「沒空？」

江霆抬頭笑了一下，「走吧。」他跟邊的人說了幾句，就跟著蔣濟聞走出酒吧。

他們沉默著到了從前常去的酒店，門路開了房。蔣濟聞進去先洗了個澡，出來時江霆正在看電視，無打采的，似乎興致不高。

蔣濟聞問：「你不想做？」

幾顆水珠從他的發尾往下落。

江霆轉頭看他，扔下遙控，不大相信地說道：「我每天都力充沛，問題是你，你能起嗎你？」

蔣濟聞解開睡袍，間的半著。

江霆吹了聲口哨，「你今天興致可真好。」他起服，擺出一副的姿態。

他們兩個人上過好幾次床了，彼此悉，也不再扭，蔣濟聞直接了服就上。

他們兩個都是年人，彼此都知道做是怎麼一回事。、親吻，蔣濟聞一樣樣地做，耐心地、認真地。實話說，他是冷，但他的技還不錯，怎麼，怎麼挑起對方的興致，怎麼使對方難自制，這些蔣濟聞都知道怎麼做。

給江霆潤時，蔣濟聞已經完全起了。

江霆看著蔣濟聞的，說：「一年多不見，你這是更新換代了啊。」

蔣濟聞不理會他的話，細緻地做著潤，也注意挑起江霆的慾。

這才是正常的，他會從中得到快，更多更強烈的快。

然而之後，蔣濟聞了幾下，江霆就突然起推開蔣濟聞說：「不做了。」

蔣濟聞錯愕。

江霆看了看蔣濟聞，一臉冷淡地說：「蔣濟聞，你就像個打樁機。」

打樁機？

這不是江霆第一次這麼說蔣濟聞了，以前蔣濟聞沒法完全起，勉勉強強，不能使江霆得到高時，江霆就曾這麼諷刺過。

「你現在倒是了，」江霆點了菸，了一口，「可為什麼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吧？我猜都猜得出來。」

「我不明白。」蔣濟聞黑了臉。

「我不是死人，我有覺。你親得我難極了，還不如不親。」江霆嘆氣般吐出一口煙，那煙像個飄渺的幽靈，在昏暗的房間中緩緩飄散。「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做得舒服嗎？你很認真地我，可我覺得像被機人一樣，沒點。你潤做得很耐心，可時我覺得你下那東西就像冷冰冰的子。」

蔣濟聞已經完全失了興致，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冷好了？刺激了？我想著再答應你一次，看看況吧，結果還是這麼糟。」江霆把煙扔進菸灰缸，起尋找自己的服，「就這樣吧，你以後別找我做了，跟你做沒意思。」

江霆拿了服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就走了。

一樣的話江霆以前也說過，「跟你做沒意思」。蔣濟聞以前不明白，這種事還要什麼意思，起了，，然後得到快，，不就是這樣嗎。

但現在他似乎知道了。

一樣的話江霆以前也說過，「跟你做沒意思」。蔣濟聞不明白，這種事還要什麼意思，起了，，然後得到快，，不就是這樣嗎？

這是一年多來蔣濟聞第一次深夜外出。

連蔣濟聞自己都無法相信，這一年多來，他一直過著這樣一種完全沒有變化的規律生活。他不加班，不出差，不外出，全部的時間都給了蘭星。這一年多來他從沒想過思考這其中的意義，現在他卻突然想，為什麼他竟然做得到？

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蔣濟聞疲憊地開門，立刻發現不對勁。房間的燈亮著。

蘭星醒了。

蔣濟聞關上門立刻往房間裡跑，蘭星的房間沒有人，床上的被單散著。蔣濟聞道：「星星？」

他回自己房間看，依然沒有人。

一瞬間，蔣濟聞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扯下無底深淵，渾冰冷。他握有些發抖的雙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回來時大門關得好好的，蘭星不大可能出門，肯定還在家裡。

蔣濟聞一個一個房間找，都沒有蘭星的影。突然間，他有所應似的，回到自己房間，盯著閉的櫃。

「星星？」他試探地道。

沒有聲響。

蔣濟聞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櫃，輕輕地道：「星星……」

他拉開櫃門，一個瘦弱的影躲在散的服堆中，抱雙膝，低著頭，努力把自己躲藏起來。

蔣濟聞蹲下，出手輕輕蘭星那一截出的細細脖頸。很快，就像被似的，蔣濟聞忍不住親吻那截冰涼的。

蘭星了，但沒躲開蔣濟聞的親吻。

蔣濟聞低聲問：「為什麼躲進櫃裡？」

蘭星嗚嚥了兩聲，隨即恢復沉默。

蔣濟聞把他從櫃裡抱出來，放到床上。當他起時，蘭星突然手抱住蔣濟聞的脖子，不讓他離開。蔣濟聞只好彎腰坐下，以擁抱的姿勢把蘭星攬在懷裡。

蘭星靠在他肩膀上，氣憤地咬他的脖子。

一點都不痛。

他心裡突然充滿了東西，許多不可言說的東西，像空氣，像流水，像蘭星的吻，把他的心臟撐得快要裂開了。

他無法控制自己，他像犯了毒癮的癮君子一樣，著迷地抱住蘭星，把臉埋在他的頭髮裡。

他不需要服，不需要赤的，不需要，單純擁抱著蘭星就已能到讓人暈眩的快。

與做不同的快。

那是比還持久的、像是要把心臟漲破一樣的覺。

他上了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