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時綿的，已經化人形的年鮫人已經有了些骨，也沉了不，似乎是擔心自己抱不，對方很自然地將兩分開夾住了他的腰，隨后還很自然地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你為什麼生氣？”還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像是在咬耳朵一樣。

被攻破最后一道心理防線的霍亭晏將剛剛生氣時的那些個想法盡數拋到了腦后，忍住了想要耳朵的沖，輕咳了一聲后頗有些扭地說道，“你沒把我當朋友。”

“把你當朋友和想要做你的本命靈有什麼關系嗎？”林一然有些不懂。

“你知不知道本命靈的契約的本質上就是主仆契約？”霍亭晏皺著眉，有些嚴肅地說道，“你究竟知不知道簽訂了契約，融合了人類心頭對于一個妖來說，影響有多大？”

林一然還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般小說里契約靈會守護主人安危，的他也不太清楚了。

見小鮫人心虛地扭開了眼睛，霍亭晏氣急地解釋，“契約妖要用心頭簽訂主仆協議，這協議對主人沒影響，但是在妖上會刻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對于主人的要求和一切命令都無法拒絕。

林一然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如果有了這層契約，想要建立平等的朋友關系幾乎不可能了。

“對不起。”林一然垂下眼眸，低聲道歉，“但我是真的想要…”

霍亭晏想也沒想地捂住了對方說話的，他怕自己又被這里說出來的話氣到，“我不是小氣的人，也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如果你在說恩不恩地掛在上，只會讓我寒心。”說完就盯著對方的瞳孔，見到對方眨了眨眼睛，才松手將對方的放開。

“對不起…”林一然是發自心的愧疚，他有點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也明白對方是真的很珍惜自己這個朋友。

見林一然這麼難過，霍亭晏放了語氣，繼續說道，“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極為稀松平常的，今天你需要這些，而我剛好有，以后等你有了剛好我有需要，你也可以給我。”說完頓了頓，用懷疑的語氣問道，“至于保護我什麼的，難道做朋友你就不保護我了嗎？”

“保護的。”林一然愧疚極了，他的見外也許傷到了富貴花的心，也澆滅了對方的熱。

“況且朋友本來就是在對方有需要的時候出援手，誰都會有這種時候的。”霍亭晏了小鮫人的后脖頸，“我們一起行走修真界，如果我掉坑里了，讓你把我拉起來，你會計較我沒有還你恩嘛？”

林一然想都沒想地就搖頭，“怎麼會！”真朋友是不會計較這些得失的，是他把這個世界的恩看得過于重了。

畢竟他以前也沒有什麼朋友，更別說特別要好的那種了，況且他從一開始就是不想和對方產生過多羈絆的。

但是經過這一次，他卻是真的想把霍亭晏當作朋友了，他只是社恐，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真正的不知人世故無無心的鮫人。

但是——“你不會掉進坑里的，你會遁飛行，可以自己飛出來。”林一然一本正經地糾正。

“……”霍亭晏有些翹起來的角一頓，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不知道這是個比喻？”他有些相信父親說鮫人不通世故了。

如果是這樣，自己這一晚上怕不是跟個傻子鬧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意不意外！

小林：不然你以為自己是和多聰明的人在鬧脾氣？？？

第28章

28

冰釋前嫌的兩人在原地站了一會，霍亭晏只覺得現在心舒暢，尤其是小鮫人一副信任至極的模樣抱著他，親昵的樣子讓他很開心。

雖然兩人都沒說什麼話，但是他卻明顯覺到兩個人的距離近了，那層不到卻明顯存在到底隔閡好似消融了一般，小鮫人不再是若即若離的那個冷淡模樣。

“呀，這是誰家小孩啊？”李汝意一出府，就看到自家兒子報了個十來歲的小孩站在遠。

林一然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掛在霍亭晏腰上的雙反地一夾，只聽到對方，“哎呦。”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干了什麼，趕松下來。

霍亭晏著腰拱手道，“母親。”

林一然有些局促地學樣子拱手，張了張卻沒說出來話，他社恐犯了，尤其是剛剛夾對方兒子腰的一幕還被對方看到了，霍亭晏還的那麼大聲。

“……”在霍亭晏一個人面前出糗和在對方母親面前出糗給他的覺完全不一樣，林一然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倆在這黏黏糊糊的干嘛呢？”李汝意有些好奇地問，“看著一副父慈子的模樣。”

“明明就是兄友弟恭！”霍亭晏反駁道。

跟在李汝意后出來的霍故知眼見著母子倆越說越沒邊際，趕打斷道，“說吧，來找我和你母親干嘛？”他還在府里就用神識掃到了這個叉燒一臉怒氣沖沖模樣的過來，然后他就在里面看了出戲。

并且得出一個結論，這叉燒跟他母親一樣好哄。

“父親，我和小然想要出去歷練。”霍亭晏隨后又跟他父親代了一下小鮫人的名字，以及對方化形的始末，“是你說的，修煉不能閉門造車，要多出去領略不同的景致，提升心境。”

林一然也對著樂行老祖拱了拱手，依舊沒吭聲，雖然這樣在長輩面前很不禮貌，但他真的克服不了自己，尤其面對兩位修真界天花板，這就跟被強力膠黏住了似的。

好在那兩位都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

霍故知聽完兒子說的話卻沒有吭聲，而是沖著林一然所站的位置揮了揮袍袖，一道翠綠的靈氣從中快速地飛遁而出，那個尚且年的小鮫人眼睛都沒眨一下，不閃不避，倒是他邊的叉燒一個閃就想替對方接了這道靈氣。

“父親！你這是干什麼？”霍亭晏眼見著這道不知作用的靈氣從自己前一閃而過沒了林一然的里，不急道。

李汝意在旁說道，“容珠雖然是極品法寶，但是使用變幻容貌的法只能騙過同等級修士的神識窺探，而面對比你們更高階的修士時，這層變幻就跟糊了層薄紙似的，雖然不能馬上看出真容，但也知道那是偽裝出來的容貌了，既然你們要出去歷練，自然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李汝意笑著看了眼依舊板著臉不語的夫君，“這是你父親在替小然匿鮫人的份，有了你父親的靈力幫忙藏，除非是比你父親修為高的修士，其他修士是無論如何發現不了小然是個鮫人的，你也知道鮫人如果出現在修真界，會引來多不必要的覬覦和麻煩。”

霍亭晏此時哪里還能不知道這是父親的關心，立刻抱拳謝道，“謝謝父親！”

林一然沒想到樂行老祖替他們考慮的這麼周全，了，終于憋出一句，“謝謝前輩。”

說出這句，他就松了口氣，好歹是說出口了。

霍故知看著前后態度截然不同的霍亭晏，不滿道，“這就是你遇到突襲時的應對方式？拿去擋？如果我這是一記攻擊，你可知一個在高了兩大境界的修士全力一擊之下，會讓你落個什麼下場嗎？”

霍亭晏有些心虛地選擇了閉，剛剛他是一時急就擋在了林一然面前，現在想想，如果對面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其他什麼陌生人，自己怕是已經遇險了。

“不管在你們面前的是誰，不論修為高低，都不能抱著輕敵的態度去應戰。”霍故知略帶嚴厲地對兩人說道，“修真界不乏扮豬吃老虎的修士，也不乏因為輕敵而殞的修士。”

“是。”霍亭晏將自己父親的話記在心里，暗暗下決心以后要將護法寶隨帶著。

“多謝前輩教誨。”林一然同樣記住了這句話，并且打算以后多提醒霍亭晏，因為對方就是折在扮豬吃老虎的主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