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槿的臉瞬間變得緋紅，然而當事人卻不是很介意自己的事被看見一樣，只朝葉槿的方向看去，停下了手里的作。

著了魔一般，葉槿的眼睛不自覺地就往下瞟，立刻又被他手里猙獰的得趕移開了視線。對上顧明森微瞇的雙眼的瞬間，他只覺得此時的顧明森，目里有些平時沒有的東西，有些危險，嚇得他趕道歉退了出去。

回房間坐到床上，葉槿臉還是很燙，想把剛才的畫面從腦海中刪除掉。

葉槿知道好多同齡人都開始了這個習慣，班上男生有時候還毫不遮掩地討論，但葉槿自己并沒有什麼需求，還從未做過這種事，所以今天看到難免了點驚嚇。

不過和他以前對這事的刻板印象不同，雖然顧明森那樣的畫面雖然是比較氣，但是那種時候的他，自己卻一點都不覺得猥瑣，反而有同齡人沒有的。

葉槿被自己嚇到了，怎麼現在還顧著花癡的！拿枕頭捶打了下自己的腦袋，然而剛才的畫面又跑回來了。尤其是……他發育得也太好了吧！看來英國的食真的是很營養……

過了好一陣，顧明森才從浴室出來。雖然讓自己臉紅的東西已經被塞回了睡里，但葉槿還是覺得恥得不行。

“怎麼才出來啊……”

“久一點不好？”顧明森也沒看葉槿，只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后在他旁邊坐下，自顧自拿過床柜上的手機打起字來。

他真的一點都不難為！

***

接下來葉槿發現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比如早上醒來后看見旁邊的顧明森，就會有點不好意思，明明之前都不會的啊。每次和顧明森有什麼肢接，他也覺得奇怪，可明明就是正常的拉手臂手腕什麼的啊。還有以前自己一天夸顧明森英俊能夸好幾次，現在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了。

葉槿就這麼忐忑著，跟他去游玩了牛津劍橋，路上的風景倒沒怎麼注意，自己和顧明森之間的小細節倒是記得很清楚。怎麼會這樣！

回倫敦又呆了幾天。離開的前夜，兩人沿著泰晤士河散步。葉槿第二天就要先回中國了，顧明森還要在這里多留幾天，等著父母一起回去。想到要開學才能見到他，葉槿有些悶悶不樂。

白日里有還暖和的，到了晚上就冷起來了，河邊的一陣風吹過來，葉槿不由得脖子，連打了兩個噴嚏。

顧明森一邊嫌他笨，忘記戴圍巾出門，一邊把圍巾從脖子解下來，給他圍上。顧明森給他系圍巾時，葉槿只乖乖低著頭，一點都不敢看面前的人。本來想問他自己會不會冷的，也不敢出聲。顧明森也察覺到他這幾天話變了很多，好像還有點怕他似的。

“在想什麼。”

葉槿覺得自己仿佛被抓了現行，有點窘迫，把微紅的臉往圍巾里又埋了埋。

“沒……就是覺得還沒玩夠。”

“還想玩什麼。”

此時二人剛好散步到倫敦眼的對岸，天的倒影投在河面上，很。

“那個……”葉槿有些心虛指了指對岸。其實之前看旅行指南的時候就很想去倫敦眼，因為說上面的視野很好，可以俯瞰倫敦城的夜景。但葉槿覺得顧明森一定覺得這種東西很稚，就沒有跟他提。

而且……后來就不好意思提了。天本來就是一起坐的東西。原本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再讓顧明森跟他一起去坐，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恥。

“走吧。”

“啊……真的要去啊……”

“你在擔心什麼。”

“怕你覺得無聊啦……”

“無所謂，我也沒坐過。”

“啊，你都沒有坐過啊……”不過想來也是。想像一下顧媽媽帶著一臉嚴肅的小顧明森坐天，真的是很違和。

“這種東西都是追小生的時候才愿意坐吧。”

“對哦，都不需要你去追別人的。”

葉槿轉過頭不看他，心里有些堵。

“那你都會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啊……？”葉槿咬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張他的答案。

顧明森似笑非笑地低頭看了他一眼。

“你這樣的。”

“！！！”葉槿心里一，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我、我又不是孩子……！”

“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呢。”

他干嘛老開玩笑說自己像孩子！

路過街邊販賣熱飲的小木屋時，顧明森拉著葉槿的手臂停下來，準備買點東西在天上喝。葉槿想點咖啡，被顧明森換了熱巧克力。

“喝咖啡晚上又睡不著。”

“我才沒有睡不著……！”葉槿轉過向后的人抗議，這才發現他倆的姿勢有多曖昧。自己正卡在顧明森和收銀臺中間，顧明森離自己好近好近。他張到想逃走，但是就這樣跑開會很奇怪吧，于是只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打破尷尬的氣氛才好。

萬幸這時店員告訴他們飲料做好了，葉槿正準備松一口氣，沒想到顧明森卻直接傾過來，著他的子，從他后接過了紙杯。有一瞬間自己都覺到他的鼻息了。心跳得好快啊。

因為剛才的事還沒緩過神，葉槿只抱著杯子，呆呆跟在顧明森后面找到售票，不想因為冬季停運時間提前，天已經不售票了。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致又被澆滅，他懷著期待的眼睛暗了下去。

“好了，下次再帶你來坐。”顧明森仍舊面癱著臉，但是葉槿頭發的作卻很溫。

“哪有下次，明天就走了。”

“以后每個假期都可以帶你玩。”

“真的嗎！”葉槿的神又欣喜了起來，咧開角出白白的牙齒。

還是小孩子啊，真是容易哄。顧明森心想。

果然被說中，前一晚又失眠了。葉槿正在登機口的椅子上，有些無打采地坐著等登機。他對面有兩個英國人在聊天，接著很自然地就開始接起了吻。

雖然英國有不同，但是因為英國人很斂，很有人在公共場合做出親的舉，所以這還是葉槿來英國那麼多天，第一次親眼見到兩個男人接吻。

被刺激到的葉槿呆呆地坐在一旁，腦子里閃過的卻都是顧明森，和早上顧明森跟他告別前和他的擁抱。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有想和顧明森做這種親的事的念頭。

完蛋了……他是不是……喜歡上顧明森了……

幾乎從踏上回程飛機的開始，葉槿就陷了恐慌。那時同在國還屬于比較忌的話題，沒人知道同會在十年后，在國的社上為熱門話題，能夠被廣泛地了解，逐漸為大眾所接。

雖然出國旅游了一圈后，以旁觀人的角度了解了這個概念，但是現在發生在自己上了，葉槿只覺得手足無措，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

于是回國之后，葉槿開始刻意拉開自己對顧明森的距離，說不定，說不定一段時間后自己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以前無聊的時候，會主給顧明森發的短信，現在也不敢發了，連顧明森給他發的，都只敢簡短回復一下或者不回，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開學之后，葉槿在學校里見了兩次顧明森，都是有些心虛地打個招呼就快快跑掉了。第一個周末，他既怕去天文臺見顧明森，又怕不去了跟他見面的機會，猶豫不決好半天之后，還是決定前往。

已經比以往約定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鐘，可也不見顧明森的影。

他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又不由得沮喪了起來。顧明森是不是不來了？反正他家里也有這個的……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像以前一樣主找他玩，他也懶得理自己了。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是自己黏著他，他才勉強跟自己玩的，說不定自己不找他了，他會覺得甩掉了一個麻煩……

葉槿垂著頭，低落地去打開鏡頭蓋，好像連星空都沒有以前了。

這時頂樓的門被推開，顧明森走了進來。

“抱歉。遲到了。”

“你去哪里了！”沒等顧明森說完，葉槿便急著口而出，問完了又開始后悔，別人去哪里了，好像也不關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