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同學回家了。”

“！！！”這不是，學校里的小們會做的事嗎，難道顧明森談了……

葉槿腦子里很，先是想顧明森融得好塊，連這邊中學生的約會技能都學會了。后來又安自己，就算別人真的談了，送完朋友還回來找自己，也不算太重輕友了。

“想什麼。”顧明森曲起食指敲了敲他的腦袋，“摔了一跤，腳踝扭了，教室里其他人走完了，只能送人回去。”

“那嚴重嗎……不用去醫院嗎？”

“這個就不用我們管了。”

“哦……”葉槿覺得自己好壞，明明聽見有人傷了，自己竟然還有心思在意對方是不是生，在意原來顧明森可以對大家都很好。

“今天能看清大熊座嗎。”顧明森無意繼續剛才的話題。下外套擱在一旁，兀自從葉槿手中移過鏡筒觀察起來。葉槿只笨拙地嗯嗯回答他的問題。

說起來，葉槿和顧明森最初流起來還困難的，因為顧明森雖然中文已經講得非常好了，但是他只認識天文語的英文，并不知道中文名稱，兩人還一起用詞典做了好一陣功課，才把中文英文對應起來了，葉槿也意外從顧明森那里學會了很多星系行星的英文單詞。

趁著顧明森看不見自己，葉槿過夜晚微弱的，貪心地注視著他俊朗的側臉，覺得他專注的樣子更是迷人。明明只是一陣不見，他又變得更朗英，越發了。難怪有那麼多生慕他。

正發著呆，本來盯著鏡片的人轉過了頭，恰好對上了他的眼睛，葉槿趕心虛地移開視線。

“以后不來這里了。”

“啊……？”難道是被顧明森察覺到了他的心思，所以以后都不想跟他來往了嗎。葉槿有些茫然。

“想看去我家就行了。”

懸著的心又掉落下來。原來真的像書里說的，喜歡上一個人之后的心就像過山車的，對男都適用。

***

葉槿一直覺得人節是大人專屬的節日，離自己很遠，所以如果不是班上有的一對小如火如荼地張羅著過節，自己不會想起今天是人節。雖然并沒有多人有往的對象，但大家好像都比平時興一些。

“哎哎，曉嫻，你聽說了嘛，七班最漂亮那個李夢，據說今天跟顧明森表白了。”

“還真是會挑日子，要是了今天就能直接過節了！哎，你說顧明森答應了嗎。”

“哎，答不答應都是壞事，答應了我們沒機會，要是拒絕了我們更沒機會了，應該是全校最漂亮的了吧，又高又瘦又有氣質。不過我覺得顧明森那麼帥，多半早就有朋友了，說不定還是洋妞呢。”

放學后，葉槿還是如同平時一樣走路回家。路過學校附近一間會所時，他無意間看到了他的弟弟葉安和一群人從里面出來。由于他和葉安的學校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所以葉槿從沒有在附近到過他。

葉安比他小半歲，但葉槿一直很怕他的這個弟弟，從他十歲搬進他爸爸家開始，被他打過不次。最開始葉槿還還手打回去，但后來只要自己還手，就會被繼母和父親更厲害地打一頓，所以葉槿后來都默默著了，反正小孩子也下不了多重的手。

看著葉安摟著一個濃妝艷抹，有些像服務人員的孩出來，葉槿有些震驚。他一直以為葉安只是做慣了爺，因為家里的慣有些叛逆。但葉槿沒想到，他才初三就和外面的人混在一起。

葉槿還沒來得及悄悄走掉，就被葉安住了。

“喲，哥。”葉安抓過葉槿的手臂，有些暴力地把他扯過來。

“這我哥，我爸跟前妻生的。老師最喜歡的乖學生，大家都要向他學習。”周圍的幾個人都跟著大笑起來，葉安說完又調笑著用手背拍拍葉槿的臉。

“長得也好看吧，比你喜歡的,樓上那個什麼頭牌好看多了不是，”葉安轉過頭對其中一個男的說道，“我哥這是給你提高審水平。下次再找鴨就得按我哥這種標準找，我給買單。”

“那我先多謝了，葉小爺。”

“我是小爺。”葉安看了一眼葉槿，有些怪氣，“那我哥是大爺？”

“大爺也是您，給錢的就是大爺！”

葉槿早已經對這個弟弟已經刀槍不，可以漠然對待他的一切攻擊了，他懶得去反駁，只想快點離開。他掙了葉安的手，“我要回家了。”快步低頭走掉。聽見后面一堆人的哄笑。

回到家中沒有看見爸爸和繼母，看來是出門過人節了，葉槿松了一口氣。葉槿覺得有些諷刺，像他父親這樣的人，竟然也有長的時候，至他和繼母的到現在一直很好。

他的父母原來也是校園里人人艷羨的金玉，畢業后他的爸爸進了稅務局做職員，媽媽留在大學里當老師。兩人大學時一直很好，又有了穩定的工作，理所當然很快就結婚了。

然而沒想到某一天，他爸回來告訴說，他和他局里上司的兒好上了，說可以等到葉槿出生再離婚。但葉槿的媽媽堅持著肚子到去蓋章，辦完了所有離婚手續。

葉槿有時不信因果報應的說法，因為他媽媽那麼好的人，在那之后幾年就得白病過世了，而他爸的職，卻依仗著他現任妻子的背景關系一升再升。

這些事很破壞心，葉槿平時很去想。而且明明有更多和媽媽外婆一起生活的好時去回憶，沒有必要用討厭的事，來占用他回顧那些記憶的時間。

他有時還真的激他爸爸沒有過于絕，至后來還把他這個可有可無的兒子接過來，給他提供了富裕的生活條件，讓他吃穿不愁，給的零用錢也從來都很大方。從旁人的角度來看，也許他還算得上養尊優的小爺。

坐在書桌前，正準備復習一下今天的功課，窗戶那邊就發出了聲響，葉槿本沒有在意，接著又來了第二次，是玻璃被擊打的聲音。葉槿走過去，只瞧了一看，便呆楞住了。

顧明森竟然在他樓下。

“下來。”

“有……有什麼事嗎……”

“帶你吃東西。”

“好……我馬上下來！”就在穿服下樓的這短短的兩分鐘時間里，葉槿有好多事要想啊。

比如要不要換件服，還是穿白天穿過的那件？今天是人節，顧明森他出去玩是不是有什麼含義啊？不對，好像先要搞清楚，顧明森有沒有接那個生的表白啊？不對不對，好像還要先知道顧明森有沒有朋友……

本來因為今天同桌的對話，自己放學前一直在糾結這些的，可是后來因為葉安就去煩家里的事了，哎，自己怎麼暗別人都不專心的。

葉槿本還冥思苦想見到顧明森說什麼的，哪知道一開門，對方來就冷著臉訓自己。

“大晚上又不戴圍巾，想生病是不是。”雖然已經進名義上的春天，但是最近幾天都有寒流。

“啊……忘了，那你等等我馬上去拿。”葉槿剛一轉，就踉蹌著被顧明森拉回來。

“不用了。把這個戴著。”葉槿這才注意到顧明森手里還拿著個購袋，他從購袋里拿出一條圍巾，練地給葉槿系上。

“不用還了，多的。我母親給我和父親買了兩條，他不喜歡。”

“啊，謝謝阿姨和叔叔。”葉槿了脖子上的格子圍巾，覺得很暖和，質地還特別，不由得嘆阿姨真會挑。

而且……還和顧明森脖子上的是同款，一條深藍一條酒紅，看起來好像款啊……

葉槿有些。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很有格調的私房菜館。雖然已經九點了，但餐館里仍然有很多人，葉槿仔細看了看，那些人大多都是……。還沒顧著尷尬呢，兩人就被領到了包間里了。顧明森隨手接過菜單推給葉槿。

“點菜。”明明禮讓是好的事，怎麼被他做得兇的。

“我不知道哪種好吃……”

“那就都點。每種嘗嘗就知道了。”

“……”葉槿想告訴他，我說不知道的意思是讓你點啊……看來他中文學得真的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