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三次了。”

“你好絕哦，之前好心給你傘還還給我。”

顧明森皺皺眉頭，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清凈視角又好的位置看那家伙比賽。本來還想再換個位置，但這樣折騰來折騰去都沒空看了，于是干脆就等人坐在旁邊，一向教養好的他連旁邊人說話都懶得回應了，直接把人當了空氣。

看到他進最后一圈，顧明森準備起去終點接人了。

“你去哪啊？”

顧明森站了起來，常年不變的表里難得出幾分溫，還有一不易察覺稚的得意。

“我也有人要追的。”

***

最后一圈的葉槿累到快虛，連生那個人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顧明森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了，所有事都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跑完最后五十米，躺在地上好好歇一歇。沖完線的葉槿一下就了，被林曉嫻和班上兩個男生扶住。

“太棒了葉槿！是第三名！”葉槿費力張開干燥的，虛弱地說了聲謝謝，這時有同學遞過來了一瓶冰水。視野里所有的背景好像都被虛化掉，只剩這瓶自帶環的水了，他剛一接住，那瓶水就被一只大手奪走，自己瞬間被拉回現實。

顧明森把水還給遞來的同學，從其他人那里攙過葉槿，有力的手臂從背后穿過葉槿的腋下，另一只扶著他的肩，帶著葉槿從跑道穿出去，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同學。

“先別坐，走一會。”

“我的水……”

“才跑完不能喝冰的，走到小超市給你買飲料，聽話。”

聽見他哄騙小孩的語氣，稍稍恢復了力的葉槿又有余力想剛才的事，累起來覺得更委屈，這個人剛剛不是還和漂亮生聊得開心嗎，明明忙著談，比賽都懶得來看，現在又跑來假惺惺關心他做什麼，還搶走他的水！

“我才不喝你買的水。”葉槿不安份地想掙，但很無力。

顧明森還以為他因為自己不要他喝水生氣了，想著等一會就好了，于是也不說話，就安靜扶著他走路。路過小花園的椅子，葉槿死活也不走了，手去掰開撐著他的大手。

“乖一點，再走一會到小超市那，晚上帶你去吃好的。”

“我不去。”誰跟你去啊，自己帶你朋友去吧。葉槿臉上的表變得更加怨念。

“怎麼鬧脾氣了，嗯？”顧明森把人摟得更，側過頭詢問，語氣有些無奈。

葉槿只覺得此刻耳邊似有似無的氣息讓他心里更煩更，從支撐著他的人手里掙出來。

“我才沒有鬧脾氣。我不累了，不用麻煩你了。”說完小跑著走開了。

第三名可以領到一小筆獎金，雖然不多，但是請一頓飯是綽綽有余了。于是林曉嫻他們幾個慫恿著葉槿請客，葉槿自然是大方應下了。

領完獎后離其他項目結束還有一段時間，葉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說自己先溜回家洗澡換服，晚上六點在附近的餐館見。

晚飯席間，有兩個男同學逗趣得不行，大家全程都是一邊笑一邊吃飯的。葉槿都快忘記今天的不愉快了，還暗暗催眠自己，和班里同學玩明明比和顧明森玩開心，以后要多和大家一起出來玩。一頓飯吃完已經過九點，大家告別后也就各自回家了。

葉槿家離學校比較近，所以他是步行回家的。自從那次到他弟弟，葉槿之后路過那間會所都是快著腳步走的。這次看見樓下站著兩個人，正著煙說話，其中一個還有些眼，葉槿有些不好的預，更是低頭加快了腳步，但沒想到，還是被攔了下來。

“這不是葉爺嗎。”

葉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些平時沒有的冰冷。

“喲，好兇的小白兔。”紋男側過頭看了眼旁邊的青年，手指輕蔑的指了指葉槿，介紹道：“這葉安的哥哥。多半是私生子什麼的。”

“我不是。”

“你說什麼。”

“我不是私生子。”葉槿狠狠地盯著面前比他高一個頭的人，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堅定。紋男顯然懶得再理他，瞄了他一眼后轉了轉眼睛，狡黠一笑。

“你說我們把你收拾一頓送給葉安看看，他會獎勵我們多錢？”話音未落，就對旁邊人使了個眼，兩人把葉槿架著拖到了旁邊的無人小巷。葉槿正掙扎著，試圖踹面前的人，卻及時被另一個人制服。葉槿看紋男狠狠吸了口煙頭，火變得更盛。

“這小臉確實長得好，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下手了。”葉槿無法彈毫，只能眼睜睜看著煙頭離他的臉越來越近，無力地閉上眼睛……

“啊！！！老子的手！！！”葉槿只記得自己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音，再然后就是紋男的嚎，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顧明森！”看清楚來的人，葉槿著急得快得心臟病了，不管不顧往那邊沖。

“先去找子。”

他一心只想上去幫顧明森，但看他現在還占著上風，不敢再猶豫耽誤時間，”好！”

可找了一陣，也沒見旁邊沒有什麼可以做武的東西，葉槿恨不得是每秒鐘都往顧明森那邊看一次，隨時準備往那邊沖。

他正找到個廢酒瓶準備跑過去，就見著剛還提著人領子揍的顧明森站起來了。他過地上的兩人向葉槿走過去，隨意地抹了下眉骨上的，走葉槿手里的酒瓶，還不忘找了個垃圾桶扔進去。

“還鬧不鬧脾氣了？”

“不鬧了……”葉槿的聲音里都帶上了點哭腔，邊回答還邊搖了好幾次頭。

顧明森父母這幾天不在家，所以不用擔心回家被念叨。服上都是，他怕出租車不愿意載，便打電話讓了家里司機來接。

葉槿一路上央求著顧明森去醫院，司機看這葉小弟弟都快急哭了，也幫腔著跟顧明森講道理。顧明森禮貌地表示自己會建議父親給他漲工資后，對方才清清嗓子安靜了下來。

回家顧明森拿出了醫藥箱，在臥室的小沙發坐下，讓葉槿幫他消毒。葉槿還是神凝重想讓他去醫院。

“放心，只是皮外傷，我有分寸。”

葉槿隨手抬了椅子坐在他對面，拿出酒棉球，小心翼翼幫他先拭了指骨上的傷口，纏上了繃帶。他的顴骨有些青腫，上面還有傷，上也裂了兩道口，好在都已經止了。

顧明森配合著他的作往前傾了一下。葉槿忙著理傷口，都沒注意現在這樣他們靠得有多近。

因為被眉蓋住了，葉槿先還沒多注意，這才發現眉骨上的那道傷口有點深，面越發凝重地給他涂抹著酒，想著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真的心疼得快哭了。

葉槿開始自責自己晚上不該去吃飯，不該走那條路，又開始嫌自己那麼弱，最后覺得看著他這樣還不如自己被狠揍一頓好。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傷口上的葉槿沒注意到對方此刻的表。對比起葉槿張得不行的神，當事人則毫不避諱一不地，注視著面前手忙腳的人，表不知道是還是得意，像是一點不在意自己的傷，常年冷漠的眼睛竟帶有笑意。

顧明森只覺得，面前皺著的小臉真是又可又漂亮，擔心自己的小表更是人。

他挑了下角，就著姿勢微微前傾，在葉槿的瓣上輕輕吻了一下。對方傻乎乎地呆楞了兩秒鐘，眨了眨眼睛，又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從醫藥箱里取新棉球出來。然而葉槿抬起的手還沒來得及到顧明森，后者就扣住他的手腕，偏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比剛才的暴很多，顧明森直接撬開了葉槿的瓣進去掃了一番，找到他的舌尖吸吮起來。

葉槿想躲，卻被他一把摟過來抱到了沙發上，復而變換著角度啃咬起了他潤的雙，自己上的傷口被了好多次也不在意。葉槿被他欺負得子都了，只能無力又委屈地溢出哼唧的鼻音，等實在呼吸困難了，顧明森才舍得把人放開。

葉槿恍惚著自己的，好像還不能接這個現實。

“沒有了……我的……我的……”顧明森覺得葉槿快委屈哭了。

“你的初吻？放心，這不是你的初吻。”

顧明森往沙發上一靠，摟過葉槿的腰說道，語氣像是真的好心想消除他的顧慮，“這不是我第一次吻你，也不會是最后一次。”顧明森認真思考了片刻，嚴謹地為他的陳述補充原因，“你睡覺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