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輛車快要撞上葉槿的時候，顧明森心臟都停止了。也不管本不可能趕得上，他下意識地就往葉槿那邊沖。等車著葉槿開過，他里念叨著，試圖跟司機道歉的時候，站在街對面的顧明森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只想把人拉過來，狠狠教訓一頓，問他為什麼不看紅燈。

***

工作日酒吧里的客人比平常一些，一得了空閑，葉槿被周拉過去坐著懶，跟他聊天。葉槿也覺好笑，哪有老板趕著讓員工懶的。

按照顧明森的習慣，葉槿本以為今天他不會來的。沒想到他不僅來了，還帶了那天那個姑娘一起來。

看著他倆往周這邊走，葉槿正有些尷尬在想怎麼跟人打招呼，旁邊的周倒是先站起來沖上去，給人一個熱的擁抱。

“姚茜姐！你怎麼舍得來中國了！”

“來看你啊。”對方勾起艷的紅，似笑非笑，舉手投足間都是迷人的氣息。

“你明明就是來看明森順便看看我，我好傷心哦。”周做了一個夸張表，然后像個小弟一樣趕安排人坐下，問了要什麼喝的，吩咐葉槿去給拿。

葉槿拿著調好的尾酒過去，見兩人已經聊起來了，而顧明森則坐在伴旁邊，安靜地聽他們講話。送完東西葉槿準備離開，這時周了一聲他名字，說有件什麼事讓他做。

“等下。”的聲住葉槿。

葉槿有些困地看向那張到極致的面孔，以為還需要什麼東西。

“你葉槿？”

“……是。”葉槿彎下腰輕聲回答，雖然對方是坐著，但氣勢卻是完全過了他。

“我知道你。”對方畫著濃妝的眼睛微微瞇起，有些冷冽。

“是嗎……”葉槿有些心虛和尷尬，他看了眼顧明森，對方依然周散發冷氣，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來是顧明森跟提過他們以前的事了，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帶著些防備。

葉槿在心里一陣嘆息，想跟講不用放顧忌他的，顧明森很喜歡，而且自己早已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他本連話都懶得跟自己講。不過葉槿只悄悄難了一下下，就釋然起來，因為他再一次確定，顧明森是真的很喜歡的了，連對待局外人的方式，都和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葉槿之前聽人那麼說，還以為不愿意和顧明森一起了，還為他擔心了一下。不過現在看來，也很在意他，葉槿也為顧明森有人可以與之相而開心，而且和他的朋友們相得也很好。這樣一來，自己最后那一不切實際的期待，也終于可以放下了。

葉槿在吧臺幫忙了一陣后，去二樓員工洗手間的路上看見了顧明森，和他旁邊的明星姜思妍。葉槿有些怔愣。

因為二樓并不是供客人使用的地方，空間都最大化利用起來堆存貨了，導致過道很窄，而現在又站了兩個人，所以葉槿必須得等他們離開才能通過。現在兩人都看見他了，他離開也不是，站在那也不是。姜思妍看見他來，連忙把顧明森拉得更近，最后和他說了句什麼，走前還給他拋了個很嫵的眼神。

人走后就只剩他和顧明森了。似乎發現了不該知道的事，葉槿有些不自然。掙扎了很久，雖然心很猶豫，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在路過他邊的時候，鼓起勇氣跟他說了一句話。

“那個，有……人的話，和其他人走太近好像有點……不太好的，對方知道會很難過的……”印象中的顧明森從來很一心一意，雖然現在不關他的事了，但是葉槿潛意識里就覺得，顧明森和別的很多男人不一樣，不應該做出這種事。

是他太想去維護回憶里那個人著的樣子了吧。他覺得顧明森的喜歡，永遠該是最好的事，就算那再也和他無關，也不舍得它被污染分毫。

葉槿以為顧明森最多會冷著臉不理他，沒想到對方在聽到這句話后，以前頂多是冷漠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幾分暴戾。

顧明森一把扣住對方的脖子，再次失控地吼面前的人。

“不太好？你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你自己跟過多人？”

葉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以為是他說自己多管閑事，又說自己沒太多經驗，不懂這種年人的事。他本來想解釋，然而被扼住的嚨本沒法出聲。顧明森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只覺得自己變得呼吸困難。

葉槿沒有掙扎，但臉和脖子都因為缺氧而明顯變紅。注意到后的顧明森像是被刺了一下，這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松開了手。

他今天本來就一直忍著怒氣。下午路過某地時，他偶然看見葉槿和又一個陌生男人進了商店，還跟人買了一堆東西上了旁邊的單元樓。這是他另一個的相親對象？離上一次才多久，這就要開始同居了？

他居然還敢義正言辭跑來說那種話。他剛才真的有殺了他的沖。

葉槿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迅速用冷水敷了下脖子，讓紅痕跡褪去。下樓之后，他主去了離周很遠的另一區。正在服務某一桌的客人之時，有人告訴他說老板找他過去。雖然心里還有些為剛的事發怵，但他還是按吩咐往那邊走。

葉槿故意避開顧明森，從后面繞到周邊。正準備問周有什麼事，就聽到顧明森的伴問周下個月去不去英國參加的婚禮。葉槿一愣，原來他們還要結婚了啊，果然之前顧明森說他不會結婚，是隨口的玩笑。

不過再往下聽他們的對話，好像，并不是要和顧明森結婚？！

“當時沒想到最后還是他啊，你們中間分手了那麼久。”周調侃道。

“但那是初啊，”葉槿看面前的人優雅地滅掉手中的煙，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顧明森，“試了別人還是覺得初好唄。”起，披好大戴好圍巾準備離開，“那我先走了，喬治還在等我。”

“我說姚茜姐，過兩天再過來玩啊。我都那麼久沒見你了。”

“明天就回英國了。”

“那麼快啊，那就下個月婚禮上見吧。”周再次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對了，記得替我跟喬治問好。”

比起熱的周，顧明森則沉默了很多，他把沙發上的手提包遞給，“路上小心。下個月見。”

出乎葉槿意料的是，那個姚茜的子沒有立刻回答顧明森，倒是先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然后附到他耳朵邊說了些什麼。

等人離開后，周和顧明森又坐回了沙發上，讓一邊待命的葉槿再去給拿了瓶酒。

“你覺得喬治怎麼樣？”周一邊等葉槿開著酒，一邊跟顧明森聊著，“我記得你以前還揍過他？”

“現在還行。”顧明森接過周遞過來的酒杯，“喜歡就好。”

葉槿在一旁自責自己剛才什麼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是地跟他說那番話，也難怪他會那麼生氣了。現在看見顧明森低沉的樣子，葉槿都不為他有些難過。

是的人要和別人結婚了啊。自己深知顧明森的喜歡強烈又偏執，而且他又是那樣驕傲的人，一定的打擊很大吧。不過像他那樣的人，最后都選擇了放手全對方，應該是很很了。

都說很有人能和最的人走到最后，看來也不假。

酒吧里似乎是換了一些新的CD，里面有好些葉槿沒有聽過的歌曲。葉槿聽著喜歡的還閑拿件搜歌名，留著回去自己聽。

然而一首結束，歌切到下一曲前奏的時候葉槿愣住了。

《Ladies and gentlemen we’re floating in space》

這首歌他不知道自己聽過多次了，從顧明森拿這首歌跟他表白心意開始。

他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聽的時候用的是左耳，可惜后來左邊耳朵失聰了。顧明森好像一直偏他的左耳，偶爾有話也都是講給左耳聽。他總想著如果壞掉的耳朵是另一只就好了，總覺得左邊聽不見的話，就好像連帶著他當時說過的那些話都一起消失，都不算數了。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這首歌呢？葉槿悄悄往顧明森那邊了一眼。他看起來還是面如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等到午夜快換班的時候，周又才把他過去，“小槿，我那邊臨時有個應酬，你幫我看著點明森，他喝醉了，不知道今天他發什麼瘋，喝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