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燈亮，隨著一聲悲鳴，眼前的影漸漸地消失，然后，徹底不見蹤影。

僅僅只是閉上眼睛的功夫，就已經回到了外面的世界。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秒。

十五秒，有點久啊。

方景稍微搖了搖頭。

總之，這樣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這一次直到洗好浴缸，都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

清理完畢，方景才熄了燈，擁著漸漸沉睡。

一個平安無事的夜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清明先是在床邊坐了好一會，才終于支撐著子站起來。

總覺，沒休息好的樣子。

醒來的時候還是有些疲倦，手腳都很沉重，也酸痛的厲害。

走到衛生間用清水撲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有些憔悴的臉，多有些驚慌。

怎麼了嘛，怎麼會這個樣子，氣好差啊，仔細看的話好像還能看到黑眼圈。

幸好這里也有常用的一些化妝品，連忙拿起來遮掩了一下。

拭了化妝品以后，果然覺好多了。

稍微松了口氣。

可不能被人看到憔悴的樣子啊。尤其是不想被方景看到。

洗漱、打扮過后，試著準備今天的早餐。

其實對于這種事還不算太練，但如果只是烤幾張面包片、涂抹一下醬這種事，那還是簡單的。

煎蛋是有些麻煩，幸好——方景不吃煎蛋。

也知道自己在做飯這件事上的天賦實在是有些乏善可陳。稱不上多出，但在現代工業的加持下也不會太差勁。

看到方景狼吞虎咽一樣吞下了大半‘優質碳水’烤面包片，這讓沈清明多有一種滿足的覺。

真好……

哪有孩子不喜歡得到心上人的認可呢。能看到他那樣的吃相，真是讓人心里很滿足啊。

吃喝的差不多時，方景終于開口了。

“清明。”

疑：“嗯？怎麼了嘛？干嘛忽然我的名字？”

“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嗯？”

雖然有些疑為什麼忽然說可以打電話給他，但沈清明還是覺開心的。

因為方景一直不怎麼喜歡打電話通，那樣要說很多話。

可仔細一想，忽然又覺有點悲哀。

“只是打電話而已，都可以這麼高興，我的還真是卑微呢！”

……

……

其實，對于惠的小圈子而言，沈清明是一個外來者。

在沒有沈清明的時候，和另外兩個生有自己的小圈子。只不過后來才把拉進來而已。

說是朋友，但其實不過是個移錢包。

自己倒也有這樣的認知，但至這樣子在學校的時候，不會顯得太孤單。

今天當然也是一樣，上午的課程結束以后，在教室外面和惠聊著天。

“今天怎麼只有你們兩個？”

仔細看了看，發現惠旁的小跟班了一個。

聽這麼問著，惠也只是搖了搖頭。

“誰知道呢，昨天說是出去玩了，或許是玩的太盡興了吧。”

惠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說起來，我們……”

正要說著什麼的時候，忽然凝固在原地，表也隨之僵起來。

“等一等。”許久以后，終于開口：“我要離開一下。”

這樣說著，也不管其他人，自己走向了走廊的另一邊。

跟班的生還想跟上去，卻被惠隨手就推了回來，于是只能跟沈清明一起在走廊里等。

雖然不太清楚去做什麼，但或許是什麼很要的事吧。

“要離開一下嗎……聽起來很容易被誤會啊。”沈清明這樣念著，忽然打了個噴嚏。

又聞到那味道了。

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像是在醫院浸泡多年的尸。

但很快的，福爾馬林的氣味就消失不見了。

“那個。”還是有些在意，追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聞到一福爾馬林的味道？”

“福……什麼？那不知道。”那個生也只是倚靠在走廊的欄桿上，看著外面的場景罷了。

看這麼說，沈清明也就沒有再問。

或許，大概，應該不是吧。

等候了不過幾分鐘，忽然發現樓下聚集了很多人，對樓上指指點點的。

耐不住好奇的子，們兩個也下了樓，仰著樓頂。

然后，樓頂上那個影，卻那麼悉。

“惠？！”

沈清明有些驚慌，正想著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麼的時候，卻已經墜落下來。

攤開雙臂，像是一只展翅飛的蝴蝶。

甚至沒有給校務任何反應的時間。

樓層不高，墜落下來也不至于當場死亡。落地之后甚至還站起來走了幾步，但很快的，就倒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嘔吐著。吐出來的東西夾雜著黑的破碎。

那樣的場面，近在咫尺，充滿了某種神上的沖擊力。

很快的，校務趕來抬走了惠。

出了這樣的事，課程自然也沒有辦法繼續，只能選擇臨時休息，等候通知。

渾渾噩噩的走到地鐵站，沈清明還是沒有辦法從那樣震撼的場面當中回過神來。

而旁，那個生更是不堪。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玉子的手機也打不通，該不會也，也這樣子了吧？”

了自己的頭發，幾乎要把手機摔在地上：“‘狐狗貍’！一定是‘狐狗貍’！因為昨天惠問了那種不該問的問題，所以這是‘狐狗貍’的報復！”

“咦？不會的。”說：“要相信科學吧？”

“那算是什麼話，你也玩了不是嗎！而且，樓頂可是有鐵網的，要我來說的話，惠才走了幾分鐘而已，怎麼可能爬過那麼高的鐵網，然后跳下去呢！無論怎麼想，都不對勁吧！”

被這麼一說，沈清明也開始張起來了。

該不會，真的是那樣子吧？

而且，之前形影不離的那個人也沒有出現，難免讓人心里有些忐忑。

最重要的是——惠不像是會自己選擇墜樓的人。

正那麼想著的時候，那個生忽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看著沈清明。

“是你做的吧。”

“什麼？”

“因為怨恨，所以的人把惠從樓上推下去，一定是你做的！”

“那算什麼話，我怎麼會……”

“呵，隨便你怎麼說都好，我不會相信你的。那個時候你明明是有能力攔住惠的吧，為什麼要看著去走廊的那邊！搞不好連狐狗貍的事也是你安排的。我要躲起來，找一個沒有樓的地方，請假直到這件事過去為止！”

這樣說著，自己急匆匆的跑下地鐵站的臺階。

然后，就在沈清明的目注視下，忽然在臺階上絆倒，一下子栽倒在地面上。

沈清明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扶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地上漸漸地流淌出一灘小小的泊。

那個地上，不知何故，有一塊向上的尖銳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