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藏文》第三章 虛愚齋

古小芊大概也覺得楚天逸的不像是裝出來的,想了一下,又問道:「你爺爺從沒跟你說起以前的事嗎?或者他年輕時候的事?」

楚天逸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古小芊出了一的神,皺著眉頭沉默了下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我暫時相信你。看來你爺爺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不過我肯定匣一定就在你們楚家,希你能幫我找到它。其他的話,我也不方便說,我只能告訴你,這個匣極為重要,你一定要找到!」

楚天逸此時此刻沒有心和這個陌生的孩糾纏這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只想快點把打發走,於是開口答應,「好的,我會的。」

古小芊點了點頭,就朝大門走去。就在臨出門的時候,忽然轉頭看著楚天逸說道:「希你不要耍花樣,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二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楚天逸。

看著離開的古小芊,楚天逸不由得自己的頭。

到了夜裡,楚天逸輾轉發側,難以眠。一閉上眼鏡就是爺爺的音容笑貌。躺了好久,楚天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坐起來,準備找點水喝。

突然間,他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奇怪的靜。楚天逸起初以為是風,但是再一想覺得不太對勁,他立刻警覺起來。

祖宅的房子格局是南房北房各三間,中間是院子。北房是堂屋和臥房。南房是廚房和儲藏間。此時楚天逸就住在北房靠東的臥房裡。

回想剛才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楚天逸判斷是從南房的儲藏間傳過來的。

楚天逸披上服,慢慢的打開房門朝著儲藏間的方向走去。路過廚房的時候,他順手把牆邊的火鉗子拿在了手裡。

走到儲藏間的門口,楚天逸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可借著月他卻發現裡面本空無一人。

楚天逸不放心,又進去巡視了一下,仍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大概是自己這幾天太累了。

楚天逸放回火鉗子,重新回到臥房,而就在他走進屋門的時候,卻不知道院子黑暗的角落裡,一雙眼睛正看著他......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逸就坐車回到了市區。

在爺爺古玩店的門前,楚天逸站了好久。在他的心裡仍舊還沒有接爺爺離世的現實,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爺爺生前留下的一切。

楚天逸抬頭看向古玩店門楣上方掛著的一塊匾額,上面三個大字「虛愚齋」還是出自爺爺的手筆。

這時隔壁店裡走出一個白髮老人,一抬眼就看到不遠獃獃的立著一個人,他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就道:「天逸!你回來了!」

楚天逸回過神來,循聲去,眼淚立刻流了下來:「陶大爺,我爺爺......」話說到一半,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心中抑的悲傷再次發出來。

陶大爺眼圈一下就紅了,快步走過來有些抖的出手攬住楚天逸,「好孩子不哭!不哭!來,先到大爺屋裡坐坐。」

陶大爺算是他們多年的老鄰居了,在古玩店旁開了一個包子鋪,年紀和楚天逸的爺爺相仿,老哥倆是多年的好友。

楚天逸在陶大爺的店裡坐下,此時並不是飯點,包子店裡還沒有客人。

陶大爺給楚天逸倒了杯水,長嘆了一口氣,「那天,我本想去找你爺爺下棋,一進門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我趕打了120,可,可是,沒想到人還是沒救回來。」

楚天逸眼淚,「爺爺走的太突然了,我都沒有來得及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面。」

兩個人談起楚天逸的爺爺,不住的唏噓。

臨近中午,陶大爺的包子鋪開始有了食客,楚天逸起告辭,快出門的時候,陶大爺住了他,「天逸,」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你爺爺被送去醫院之後,我擔心店裡丟東西,就讓人把門鎖了,這是鑰匙,你拿著吧。」

「謝謝大爺!」楚天逸點點頭走了出去。

推開虛愚齋的店門,一切都是那麼的悉,所有的東西都被爺爺整理的井井有條,只不過已然是人非。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楚天逸的心頭到一陣陣悲涼。

楚天逸爺爺的古玩店其實是一個前店后居的格局,兩者之間是一個不大的院子。楚天逸朝後面的臥室走去,經過院子的時候,他無意間發現地上飄散著很多黑末。

楚天逸四下尋找,就發現院落的一角放著一個火盆,裡面有不燃燒過的灰燼,剛才看到的黑末,就是從這裡吹出去的。

楚天逸好奇的蹲下子查看,看灰燼的形狀應該是一些被燒掉的紙張。楚天逸眉頭一皺,暗暗思忖,按照陶大爺的說法,爺爺出事之後,這裡就沒有人進來過,那這些東西是誰燒的?難道是爺爺出事之前燒的?那麼他燒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燒掉呢?

按理說,平常人過日子,把一些涉及金錢碼之類的私文件燒掉,為了避免泄,也合合理。但是,結合爺爺手心裡的針孔,再加上這些細節,雖然說不清原因,但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楚天逸隨手拿起火盆旁的木翻了翻裡面的灰燼,沒想到在灰燼的底部發現一角沒有燒盡的紙片,看上去這是某張照片的一角,照片是黑白的,顯然照片的年代對比較久遠。

楚天逸手拿出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一下,由於照片只剩下了很的一部分,所以不能清晰地分辨出照片上的容,從這一角上的圖像,只能大致看出一角土地上有巖石,遠是群山和天空。

不知道這是一張風景照片還是人攝影,楚天逸搜索了自己的記憶,卻不記得看過類似的照片。他想了想,就將這一角照片裝進了口袋。

楚天逸起走進後面的堂屋,一個沙袋還掛在那裡。回憶起當初自己在這裡練拳的時候,爺爺經常就坐在旁邊,微笑著看。右邊就是爺爺的臥室,楚天逸慢慢的走進去,他輕輕的坐在床,坐了好久,就是靜靜的坐著,一......

直到夕西斜,楚天逸聽到了外間店裡有人說話,「天逸!」

聽得出來這是陶大爺的聲音,楚天逸起走到前面,陶大爺把一籠包子遞到他的手上,「我估計你現在也沒心思起火做飯,湊合吃點包子吧。」

楚天逸的點頭道謝,陶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人有心安一下楚天逸,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擺了擺手轉準備離開。

楚天逸看著陶大爺的背影忽然間想起一件事,「陶大爺,您老等下。」

陶大爺轉過來,「怎麼了天逸?」

楚天逸沉了一下,問道:「陶大爺,我爺爺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人來過這裡?」

陶大爺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你爺爺送醫院的那天,我就把門鎖了,鑰匙在我這,別人進不來。怎麼了天逸?是有什麼差錯嗎?」

楚天逸擔心陶大爺誤會,趕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問問,畢竟我爺爺走的突然,我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沒有理完的事。」

陶大爺點了點頭,突然間開口說道,「哎,對了,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在昨天晚上,我準備關店門的時候,看到你家店門前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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