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宋》同人7:詩散集——耶律沖哥
觀范瓊剝人宋-林景默
堂中人已歿,無言離中庭。
春桃未盛,花開寄怨靈。
殷紅奔四野,一縷氣無憑。
寶臣空階下,猶聞夜泣輕。
天凈沙-絕筆宋-李尚
孤城驟雨殘霞,
赤地烽煙啼,
棄履致書闕下,
天子萬年,
莫棄兩河人家。
悼范秀娘宋-趙玖
汴梁宮鏡破更破,漢水春裝寒復寒。
勸君莫為離子,山水相隔永不看。
大江東-太行山上宋-馬擴
太行五馬山,鯤鵬所翱翔,南北千里萬徑,颯颯姓名揚。勝則連州府,敗則餐飲霜,何似在他鄉?誰知山中趣,把酒歌篇章。
聞戰鼓,膽氣,意未央。遠驅虎豹,蛟龍于此亦思量。河朔可耕沃土,大河可滌魍魎,圣主壽而康。膏車秣吾馬,從君赴疆場。
悼張所二首宋-趙玖
其一
張卿何為者,孤鎮歸德。鈦祖潛龍,刀斧今斑駁。
峭拔臨泰岳,清名澄黃河。不意寇虜至,俯仰嘆奈何。
其二
忠烈葬無,行宮空有門。爾來百廿年,未嘗變寒溫。
嗟哉豈徒然,生死未易言。不復見笑貌,偶思笑我昏。
南破金兀宋-胡閎休
翔禽寄梧桐,北客思秋風。圣主英雄,豪杰慕功勛。
陳規佐武略,張俊據要津。世忠裹赤誠,鵬舉申壯志。
南列四壁,京西胡塵。河山險以固,士卒勇且仁。
恩義加四海,萬姓同一。遙遙河北道,俱是還鄉人。
重宋-趙玖
青云半解隨風落,黃花伴月全開。
不知明年誰共賞,多把茱萸看一回
三月二十日心大好宋-趙玖
風卷青水浸須,誰意糙漢理中分。
知春路上最靚崽,我家貍奴不認人。
長社破完撻懶宋-岳飛
清潩水暮春草平,吾皇田獵布天兵。
英睿神武何神速,赤心百萬伴駕行。
鐵曜日金鎖甲,鼓角滌勝雷霆。
旌旗已系單于頸,鐵騎猶踏匈奴營。
詠砥柱山宋-趙玖
西風落盡朔風寒,孤臣只手扶危竿。
金華有幸垂史冊,江山賴此鎮狂瀾。
三千里外黃龍遠,一臨河末世難。
若立殊勛掃絕域,歸飲河東祭劉寬。
河賜宴宋-林景默
冠久奔波,士蒙荊杞。
南相舉刃,死生長別離
棄炙佐笙舞,赤河繞龍席。
明君效秀榮,懸脯河西。
聞胡寅刑宋-林景默
谷雨途京兆,名臣散馬蹄。
既擁山巔樹,頻賞塞上溪。
婦慣弓馬,執策鶻兔棲。
統制鞭痕,觀者自蹊。
臨江仙宋-萬俟卨
玉帶金盔宴相府,百千事俱匆匆。昔鴛只恨不相逢。大鵬舉萬里,舊鶯鎖金籠。
盈盈一河千里隔,曲曲艮岳高穹。回頭那忍問芳蹤。國尚霜雪在,家豈有春風。
是月,傳江南名士陳之歿后,妻兒見欺,帝懷有作
江南宋-趙玖
江南夜,逐貍問西東,杏花如雪終不見,百代書卷蘊中,之又相逢。
詠風箏宋-洪涯
蜩鳩宿曲蒿,落棲梧桐。
夜靜嵐聲起,弦音響碧空。
知音解曲意,忍辱作北歌。
自落青松頂,何銜檜木紅。
悼張恩公所宋-岳飛
圣主憂東顧,西卒舞荷戈。
雨散玄云盡,休兵樂事多。
鼓罄覆岱岳,漂杵塞黃河。
雄略清萬里,瀚海無余波。
虞允文北渡,宿于張榮軍中,見其,平明留詞
長相思宋-虞允文
一重山,兩重山。
此去水泊千般難,
天鑒此心丹。
桃花開,桃花殘,
一別錦經年還,
兒繞床攀。
再過坊州宋-吳玠
再遇坊州將,頗矜舊日功。
橋山迎驕虜,挽臂染半紅。
寇如豚犬,天兵盡虎龍。
他朝黃龍府,策馬嘯西風。
西江月-聞吳玠升帥臣宋-曲端
南來北往奔走,關東關西縱橫。錢孫李周有端詳,皆是一般混帳!
廟中菩薩面目,里蛇蝎心腸。有人捷足帥戰場,騎著神駿鐵象!
贈完婁室宋-趙玖
萬里關山路迢迢,秋風黃草正蕭蕭。
堯山萬馬奔落日,星云千點起渭橋。
斗兵聲喧翻瀚海,麒麟角干赤霄。
君遠來聊盡意,捐君旗甲渤海。
滿江紅遼-耶律沖哥
天降風雷,憑誰問,中州豪杰?人盡道,滄州趙玖,解民倒懸。帳前犀甲擁十萬,堯山陣下完,看千秋,何待后人書,心如鐵。
國運改,乾坤變,丹心在,忠魂存,宜君臣團結,共饗英烈,又復登臨長嘯盡,此生須踏燕然雪,向前行,持太祖齊眉,歌日月。
臨刑答段部鮮卑思闕公遼-韓常
常聞段氏多懷憤,斥我燕云皆爪牙。
李姓原來大野氏,炎劉份屬匈奴閥。
百越終非眾夏領,河西久作回鶻歌。
設使炎黃問貴胄,當言兩晉司馬家。
憶淮河宋-汪伯彥
久別淮南作北游,八關外烽煙愁。
天上亦作京兆尹,一風月且休休。
蝶花宋-吳瑜
一羽閨愁隨燕去,春花無言,倚看湘竹暮。獨行綠楊芳草路,青云莫卷相思樹。
鶯隨廊風空解語,鏡里娥眉,尤似描花初。君心如海妾如霧,憑欄總是銷魂。
踏莎行金-秦檜
塞上春來,云中遠岫。蕭條院落東風驟。南音舊味直千金,聊堪暖腹新醅酒。
風塵且休,李郎易瘦。一卷鄉思誰描就。既隨君王定喧囂,此生須簪花滿首。
謁宗澤陵宋-趙玖
沙鷗短笛接遠天,今歲千里熄烽煙。
龍門北人家,宗公眠帽檐偏。
墳塋荒草尚憂國,青玉案前憶當年。
何由可訴平生意,汴京長留渡河船。
念奴宋-虞允文
風正好,大河上、羯鼓海鰍金柝。滿朝公卿,著冠冕,共襄功業高卓。淚灑裳,遙薊北,共盡杯中。東風無話,千古悠悠誰說。
塞上胡笳曾吹,匈奴南牧,踏碎汴梁月。簇簇翠華隳金谷,關離歌唱徹。幸有君王,滄州趙玖,作易水別。丈夫莫問,且向黃龍宮闕。
渡河金-李
雙刀寒萬里秋,凌云壯志惜未酬。
青云走馬傲三輔,白發蒼返登州。
上蔡公子思黃狗,霸陵醉尉問封侯。
斷刃休提當年事,隨吾埋骨萊東丘。
畫舫歌宋-教坊集
雁過軒窗夜未央,一夕秋風枕。
故園而今千家靜,宮闕章臺柳長。
野芳豈知誰是主,羅敷白馬夸珣郎。
行舟莫惹鄉思,君心未必如妾腸。
詠竹宋-釋法河
山寺青苗萬頃田,傴僂提攜說年。
垂髫稚子學耕稼,白首臥釣山水前。
葛三郭解何足道,武龍論后先。
且將青竿酬寒節,不向東籬問春天。
武陵春遼-耶律大石
落日西風秋滿地,天涯數峰青。
云霞一抹照晚明,擾擾馬縱橫。
我自形影相依傍,何必問歸程。
臨潢蒹葭作羌笛,吹不盡,夢不醒。
水龍宋-岳飛
笳鼓吹裂西風,征鴻數點別狼藉,黃河卷去,賀蘭山,興衰誰憶?
擊楫有年,晉殘月,老樹留題,中三萬卷,平生意氣,算唯有,隆中策
功名未可輕擲,問鬢邊,胡塵可息?山河猶在,挑燈看劍,荒城歷歷。
盡酒一甌,邁步從頭,太行殘壁,對燕山橫黛,風波浩,榆關定。
使河東高麗-鄭知常
金鼓長歌細柳營,東風畫角響津。
平明杜宇啼山曉,日暮蛟龍舞河清。
金吾纛旓作舊,比酈生履新冰。
自有一點英雄氣,不向渤海寄鄉心。
別興靈夏-李仁友
老翁哭號白骨堆,森森劍戟累陵臺。
唐渠水竭蒹葭死,落日云生畫角哀。
去歲千軍如海涌,今年廢戍不生苔。
東郭回一灑淚,盡作黃河滾滾來。
賀蘭留別遼-耶律大石
落日金沙次第逢,祥云萬里連臨潢。
穩駕青聰辭玉輦,河山余火照夜長。
洗鄉思夢作枕,銅駝碎葉禹新鄉。
此世休霸王慨,誰言中夏有邊墻?
太行春行宋-馬擴
清楓作餌釣山溪,荷竿閑唱晚鶯啼。
驟雨驟晴花自落,時收時展綠蓑。
萬有靈爭春態,老叟無覓幽棲。
東風吹籟鏡花散,緣是白骨歌黍離。
河水別宋-馬擴
一甌分作二,所見盡堪傷。
半生幾許事,家書覆滿床。
駐馬收枯骨,停鞭忍斷腸。
莫恨歸期早,遲恐回無鄉。
觀刑贈洪涯金-秦檜
瀚海蒼茫雁幾迷,松林夜雨路凄凄。
無憑高難眺遠,有懷作歌酒未攜。
江南杳杳千嶺隔,塞北煌煌燕山低。
楊柳羌笛吹何,春風不渡是遼西。
沁園春宋-趙玖
對酒高酬,長空雁去,寥寥數峰。喜今尤若昔,濁浪淘遍,維揚依舊,英雄蹤。萬里云濤,北府舊事,金戈鐵馬盡在,今看我,但春風未老,不筑吳宮。
敗轉頭豈空,問中原何不金墉,看離滿眼,欄桿謾拍,中流擊楫,氣吐長虹。魚水相逢,功業未已,當棄瓦釜鼓黃鐘。醉飲罷,執鐵板銅琶,唱大江東。
題梅舍人江南百景圖宋-呂本中
一曲長溪十五彎,小橋斜渡七八。
青松迎來有詩客,黃鳥別去山林居。
月下無酒清歡足,獨誰共修眉須。
人貴適意無牽絆,聊采莼菜膾鱸魚。
遙瓜洲渡別弟宋-趙恒
天兵獵虎燕云臺,舉觴未飲待浮白。
滄州豪雄無譏議,武林野老問蓬萊。
臨別須折榆關柳,凱旋莫賞江南梅。
吾學陳思作豆賦,君效魏武觀滄海。
戲作別呂頤浩宋-無名氏
不是天公與地工,人間何有春風。
東君也解憐貧病,一夜花開萬樹紅。
八聲甘州宋-趙玖
神州萬里盡英雄,胡塵莫興嘆。
驥騏沙場老,云雷乍起,滌江天。
何必羌笛知我,吹去鬢上殘。
人當抬眼,莫自憑欄。
廿載春秋如水,鐵照月冷,風沙仍寒。
鼙鼓聲息后,帳下玉杯寬。
自來尋、廬山故夢,憶舊年,戟頭灘。
猶有恨,亭前異世,只余空鞍。
注:建炎二十年,宋帝趙玖與岳飛游杭州,于一無名亭中作此詞,天下莫有能解者,而趙玖亦未解釋,遂千古之謎。
江城子-元日宋-趙玖
太行群陘間翠屏,氣縱橫,長弓鳴,十載功,聲遏榆關晴。一雪當年靖康恥,應驕我,佩雕翎。
銀壺今日醉山傾,立功名,登闕廷,四海八荒,壯志不記程,聞說海東猶風雨,鞭遙指,黃龍城。
滿江紅-元日宋-岳飛
南北東西,沙場老,初心未失。三四嘆,圣明值代,英雄有識。武云臺宛然在,不須今人空相憶,瀚海游,狼居胥山邊,長安陌。
塞北地,南溟極,功名路,似錦織。新市,兜鍪細柳盡出。多舊時同袍友,飄零已是塋間客,舉樽罍,盡留一杯中,告君知。
從軍行宋-韓世忠
麋鹿紛紛龍虎爭,羽林萬里向龍城。
山陘走盡銀盤落,凈掃胡塵白馬生。
南北征伐春幾度,金戈玉帶多名。
匈奴豈息征人膽,凱歌還引一尊傾。
絕筆金-完兀
一別鄉炊遠,魄散江湖天。
灑淚白山樹,傾樽黑水邊。
無心易水別,風雨空海煙。
已知生有死,當歌杞梁篇。
過潢河金-秦檜
天涯荒草別春風,金紫朱門過眼空。
昨日盧龍愁塞雨,今朝車馬伴秋鴻。
人生仇恨幾時極?桑梓青山酒杯中。
有平生惟報國,獨照千古峨眉峰。
聲聲慢-思君恩宋-教坊集
春風去矣,夢遠山青,黃鸝幕外聲起。燕子穿簾還照,芭蕉聲里。孤花片葉斷送,墜碧波,水荇長翠。歲歲有,鏡前妝,一晌歡愉難憶。
此恨無端能寄,何覓,欄桿帷帳事。汴柳棲,幾陣落花滿地。行云問誰瘦損,想當年,應是奴輩。怎忍聽,更滴,瑞腦香墜。
夾河對峙,中原大定,耆老頌曰:自靈祚南遷,禍纏神土,二圣失統,豹狼縱毒,蒼生遭食之悲,舊都哀黍離之痛。帝以庸庸,行昭昭,乘寇虜天亡之期,借兩河思之憤。義風一鼓,率土響同,威聲既張,士卒效勇,殄逆鱗于南,掃兇跡于長社,非仰協天恩,俯允群愿,焉能若斯者哉?今東虜,連兵燕云,東西狼顧,威形連接,致使關西孤危,京東不戍。當簡賢講武,授以威儀,約以兄弟,契以死生。集豪杰忠義之心,復祖宗雄略之跡,練甲進師,結駟連騎,提戈載驅,北出太行,進可以捍兇寇,覆其巢窟,退可以宣國威,鎮舊京。天威既震,虜潰亡,民小大,咸蒙生造。使汴梁有鳴鸞之響,荒余懷遠來之德。此億兆所,仁者之邦也。
檄諸完
圣君有伐惡之責,王者有定之任,故追邁三代,黃帝興師,覽及今日,天兵屢伐。上承嗣明道,補金甌,還蒼生以正朔,推華夏于四方。仰太一昊天之靈,憑億兆肱之力,自東及西,凡經四戰,櫛風沐雨,爾來五年。中州已定,淳風遐舉,然玉門之使,皆遭張騫之劫,通遼之人,悉蒙蘇武之難。此喪道毀德之行,惡名極于西海,妄干戈之事,污穢聞于契丹。又猛安謀克,肆行圈占,高屋建瓴之州,遍地抔土,泰半九州之地,累遭劫掠。賦斂繁重,人財枯竭,者滿道,憤者盈途,耆老稚,皆南圣澤。古舊都之中,夙夜北顧,切齒泣,籌謀犁庭。茲爾東虜,桀冥頑,上行下效,狼心狗行,秦檜不軌,無忠義之節,兀不道,逞殘忍之志,雖加恩禮,壑難填,不思自去,反懷殘詐。百代之寇,難尋罄書之竹,華夏之敵,未有無恥尤者。今文武兼備,攻守易形,退保黃龍,或茍延殘,盤踞燕云,必雷殛無形。中興諸將韓世忠、李彥仙、岳鵬舉、張伯英,并吳玠酈瓊,王德張榮,皆威貫日月,勇爭先,營上下,皆有虎兕之勇,大河東西,聯營迅雷之擊,掃浮屠若摧枯,拐馬若拉朽,克復燕京,易如反掌,超邁漢唐,計日可程。若袒宮門,頓首請罪,則可留全尸,以示寬仁,如冥頑不靈,興兵抗甲,則代天誅戮,刑如蚩尤。
諭武林群賢書
《尚書》有云:“知人則哲,安民則惠,能哲而惠,何憂何歡,何遷何畏。”故文王開囿,周室興隆,漢高推,劉姓祚永。圣君治政,莫不如是。吾滄州一脈,累世用武,習將略于北土,建殊勛于多朝,及太祖踐祚,英氣不減,廓清甌宇,期復唐業。然天不假年,行于燭影,赫赫隆績,斷于斧聲。列圣以降,休沐敦平,居重輕,崇文制武。此有功于治下,無于四海也。及靖康大喪,長河如毀,柱石傾頹,天下板,八荒涂炭,黎庶蒙災,寇虜縱橫,計無所出,以致君臣惶惶,自縛稱降,舉眾億萬,甘為后主。伯紀氣度雄闊,應時而出,懷尚父之奇才,追葛公之宏略。深謀遠慮,務求拯溺;每思宏圖,志在解懸。朕其拳拳,授以執政,縱橫聯袂,糾合義心。后雖分居南北,天下之重,猶在于茲。下蔡之外,南之郊,鄢陵之野,堯山之勝,賀蘭之捷,河套之盟,汲汲數年,所稱非常之業,不世之功者,微伯紀靖康一呼,皆冰消霧卷,東京夢華矣。當滿朝蠕蠕之時,首倡抗金,會天下惶惶之世,定人心,立中興之基,退江湖之遠,盤古以來,蓋亦鮮矣。一臣之力,震古爍今,尚蕭葛猛,并為同儕。
往以皇嗣夭折,有怨憤,佞小人,乘隙進讒,以致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賴祖宗福佑,醍醐灌頂。追悔前過,復念元功,當武林秋日,群賢畢集,湖山為證,眾目為憑,李綱之功,與國同休,賜君鐵劵,以示尊容。諸卿之中,亦有類者,克難克艱,東京忠武,耀武揚,彥仙張榮,朝夕布劃,岳飛世忠,太行河北,馬擴英雄。今國勢蒸蒸,賢良翼翼,大河以南,可稱晏然,長江盡極,未聞五兵。然生民億萬,盼王師于塞北,冀減賦于江南,若無北伐,何日有終?故立功燕云,有德于億兆,釋民生息,亦大于正氣。
與宴之人,或明道從朕,共披荊棘;或有心社稷,殊途同歸。當共定山河,悉心輔弼,無黨無偏,襄舉太平!
北伐詔
漢武北伐,單于歸德,唐宗親征,渤海泰寧。蕞爾東虜,不沐王化,契丹中衰,乘釁逞兇,塞北雄國,社稷傾覆,雖英雄續祚,故土難歸。
皇宋二豎,君臣庸,億兆赤子,疲于私。虜酋北來,兇頑縱,險肆橫流,金甌累卵,而二豎寵溺親黨,咀嚼黎庶,重役繁綱,累增大賦,汴梁夢華,冠蓋高第,俯首系頸,黍離倒懸,淮揚數路,殍盈途,人人北,思復故土。
明道命世,國運革鼎,大業草創,潛龍在淵。虜酋種,壑難填,前奪兩河,又窺中原,殘破京東,肆淮北,世統軍,乘隙作,貪愚弱私,八公伏誅。
下蔡戰后,賊勢仍張,外敵寇,并為禍患,推心忖理,暗必勾連,故有確旨,明定敵我,而方定行在,新舊反復,同儕相惡,傾軋如讎。朝堂合力,非威非詭,以堂皇大道,經鄢陵、堯山、賀蘭之威,行宮門、白馬、杭州之事。今天降應,地現表徵,殄滅之期,彰于金圭,定之機,顯于九月,時和歲稔,政通人豫,華夏同心,宋遼一,遂命將定帥,總兵大舉,混一宇,同貢禹跡。
岳飛鐵卒七萬,先定大名,張俊武勇五萬,揚旌河濟,曲端鐵騎二萬,直趣澤潞,彥仙甲六萬萬,霜鋒曜晉,王彥羽林五萬,隨駕,吳玠剽銳八萬,定大同,腰膽熊羆十萬,經河汾,張榮海鰍萬舳,徑掩遼東,王德虎賁五萬,泛彼孟津,馬擴驍果六萬,傳檄兩河。將帥十員,熊虎百萬,迤邐行軍,當有總制,專任中外,統轄群雄,樞副頤浩,可進歸德節度使,督河北河東燕山諸路軍事。
拔山之力,覆海之威,岳川移,風馳電掣,鐵馬彌野,樓船塞洋,諸路并進,同會燕京,戡翦兇,宣仁風于塞北,屠鯨戮鯢,民于燕趙,外九州,共濟覆金大業,華夏萬民,同紹宋盛世。此檄,滄州趙玖。
偽金解州知州完皋謚抗繆公墓志
天有罡煞,人有賢愚,國有興替,代有盛衰。愚公有開山之志,昊天降蛇之神,太行居中國之脊,一岳分兩河之地。公初氏石,生太行東之定州,死太行西之安邑,其生也,腐草螢,其死也,泥丸河,為宋人,為金鬼,嗚呼!豎儒之泥古,無乃過歟?
但以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可得言矣。皋為人也,生稟庸常,本寡鮮之人,長有短才,遇無識之主,百無一用,所賴者唯“浩然氣”也。然追究本,活一州百姓,焚豪杰名冊,謂有小節,扼孤城而守,抗北伐天兵,失其大義。
夫當今之世,非所謂“君擇臣,臣亦擇君”時,何哉?華夏世,有春秋戰國,三國兩晉,殘唐五代,有有義之人,無有義之邦,士人躡乎其間,以逞志展才為任,人主居乎其位,以破國屠軍為先。今天子興六師北渡,旌甲燕云而發,乃復山河、全金甌、驅頑虜、解倒懸之舉,皋死而不降,以一城生民,全一人名,雖二豎棄天下于先,有無奈之降,殊可憐之,當紹宋中興之時,不思報效,殊可恨之。
仕金而守其土,有忠,然金土實宋土,故無忠,任職而救民,有義,然救標而不救本,故無義。
此有忠無忠,有義無義之人,天子特旨,顯戮其尸,立碑撰志,以儆后人,永為世戒。《謚》曰:逆天民曰抗,名與實爽曰繆,以其完氏一部之忠臣,特加行軍猛安銜。
故曰:完部行軍猛安完皋謚抗繆挫骨揚灰于此。
此志皇宋中書舍人梅櫟。
大石略定欽察諸部,至窩瓦河、敦河夾河,以其扼居沖要,乃設西北路招討司,以船運波斯道條石筑塞于此,名新可敦。城后,積年加軍威于斡羅斯,彼合軍來攻,大石親破之,虜王公數十,曰:朕東土天子,國名大遼,有鑌鐵之意,巡狩至此,有責牧守,諸邦當勤修貢禮。諸王公遂以土語稱其國曰斯大林,其城曰斯大林格勒。及路大通,泰西行商,多會于此,東風西漸,自是而始。
后十年,遼立碑于城中,其文曰:
天日月,各有其規,地升萬,自有其理,人主之行也,非徒順逆而行,當制天命而用之。故遍覽圣君,堯舜以降,皆正綱序常,經天緯地,懷春風之心,外降禮樂之霖,法宇宙以定規,任群賢以教化。故可以移風易俗,安四海夷夏之民,垂拱而治,固中華萬國之本者,禮樂也!
夫禮樂者,非雅音歌華,金玉雕飾,文章錦繡,鐘磬大聲也。周公所傳,親親尊尊,秦漢所續,威威凜凜,魏晉以降,雅胡俗,干戈四紀,乃有造極。其者,巍巍乎巨唐,其繼者,煌煌乎契丹。
天子東來,駐陛河中,兵布四野,威行八荒,非廣利耀兵掠馬,實定遠合民興業。仰華夏列祖之名,藉東西群臣之力,上下同志,遐邇俱安,東連路于汴宋,西振武名于黑海。方圓萬里,生民億兆,雖山川殊異于東土,而風月同屬于中國。故禮樂之制,不可不行。
乃盡竭圣明,作禮定儀,廣納賢德,索引散佚。開敦煌之名窟,刻雕版于西土,述六經之微言,譯歷代之菁,舊典掩于沙者,發而宏之,西籍利于國者,推而廣之,彰堂皇大道,振淳淳文風。以萬心為一心,合眾為共,萬里之外,又造一華夏,非誠之所致,何金石之為開?
今典行十年,特開恩科,各邦各城,同勒先圣之碑,諸族諸姓,同倡華夏之風。
議定都燕京札子宋-梅櫟
古圣有逐牧之制,殷商有遷都之俗。昔鈦祖建基,屬意于,鈦宗諫箴,遂定于汴。雖有眾京之設,而宗廟定一,乃安居樞紐,居重輕。然二周以降,兩漢巨唐,莫不雙京,獨我朝薈萃于一,以至遭逢二豎,釀禍靖康。
夫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位無二上,人無二首。臣追覽周制,岐山有后稷之廟,鎬京有文武之殿,邑有周公制鼎,鎬廟則岐廟遷,邑建而廟未立,故建朔立廟,不可乘一時之強,而貽祖宗子孫危,是以巨唐諸君,雖窘迫就食于,未嘗稍廟寢于長安。
我鈦祖建朔汴京,乃天下未定,以強居中,昆弟不肖,未竟全功,誠可憾也。今天下將安,當另擇京邑,福澤子孫。臣覽天下形勝,以為燕山、太行、秦嶺,恰中國龍脈,仰連昆侖,俯盡大海以長安為首,晉為腹,燕京為尾,故周、漢、唐莫不建都長安,而經營晉,以安天下。今長安殘破,晉已隳,則當居龍尾,定都燕京。
今天子紹宋,殊異于前,汴梁猶周公之,燕京乃文武之鎬。天下知文武周公者,必知鈦祖當今之心,前宋紹宋之業,一脈相承,未有異也。若居燕京,上應天命,下順舊規,制六合,外控八荒,燕山而連大海,形勢尤勝關中,此子孫帝王萬世之基。我華夏歷朝之祖,豈不歡欣?
古人立主依神,立廟依主,而子孫之,又祖宗所依。今日正當定都專廟于燕,使紹宋社稷,專主于此也。
諭東土契丹書遼-耶律大石
圣主極,雖自天授,任相命將,當以赤誠,君臣休戚,與共不易,有此初心,方為君始。夫汴寇諸人,寡廉鮮恥,匡胤不忠,臨孤寡,義不孝,背盟金匱,后輩不仁,三易回河,訖于趙構,可稱不義。昔靖康之難,國家崩摧,闔家北狩,惶惶如犬,賴草莽之中,賢才響應,四海之,英雄影從,椎心泣,焚膏繼晷,方有中興之勢,明主之稱。今獲鹿大捷,天地同賀,封王十八,豪俊列座,皆誠神,隨侍十載,志在興邦,扈駕前。帷幄之中,長策制敵,戰陣之上,所向無前。收兩河山川,復汴梁冠蓋。毀家紓難,赤心報國,披堅執銳,每戰先登。逢戰則喜,遇敵必逆,分領王師,鎮夷狄。今掃清妖氛,平海隅,正當息戈放馬,共太平,奈何凱旋式上,陡生疑隙?流言初生,人思杯酒之典;邪論又起,或論武襄之喪。
方憶淮上樹旌,人神同鑒,共論君臣際遇,有始有終。孰料天兵北討,勠力王事,突遭將從中,風議陡生。糾本溯源,竟自帝發,使人掌長嘆,果如宗公所言:當今天子,趙氏脈,雖有振作,實為私心,自任頗類其父,無德直追太宗,有負功臣,大欺天下,為人君者,安能此乎?
吾聞廟定宏圖,安塞北,今日反側,必有遷延。趙構輕佻,履非正,絕恩棄義,違誓背信。國族諸將,久在汴營,逢遭此變,當知寇心。久從此賊,終必無,一朝禍起,變生肘腋。幸福禍相依,收有桑榆,諸將克復上京,遠守陵寢,勛書丹青,像列云臺,當攜民西行,遠避紛擾,厚爵榮祿,一如故舊,青牛白馬,共為鑒證,蒼狼松漠,同觀宣示。
報虞允文書宋-洪涯
彬父吾弟,獲鹿一別無恙?向者未及一訣,而金虜已崩,兄思王事當先,棠棣為后,隨虜北走,建炎以來,此番行止,再而三矣。值五河淪陷,王師撓敗,同儕皆沒,為俘囚,然心存大志,忍辱生,臥薪嘗膽,思圖報效。雖天涯海角,山窮水盡,但此不滅,則吾道必存。今日回顧,鄉里儼然,天子雄杰,必有中興,可稱雖死無憾。
余自陷虜營,艱苦日隨,剃發易服,淚滿心,觀淵而不嫌水冷,志懷北海;目刃而未遇頭瘙,心思宮雁。生人之苦,俱已矣,以惶惶華夏,為腥膻窮囚,寒來暑往,白駒過隙,日落月生,斗轉星移,念故國親朋,倚門而,思先冢墳塋,松柏青青。煎心熬,恍惚累慟,嚎啕則聞者蠻夷,泣涕則淚落異土,惶惶終日,輾轉徹夜,夢寐之中,魂悸之時,唯倚窗南,可安一心。
今四海大定,家積余慶,圣主壽康,國祚綿永,戎行有終,治世期臨,而仆不能沐,目不能睹,煢煢孑立,力竭計窮,遭白刃,死刑虜俗:祭神,顱獻顱座,一葬草野,一累京觀。或有異日,君來燕京,念有舊,使亡魂歸鄉,骨為宋鬼,已足見哀矜,更復何?另有一作《風箏》,盼得君傳:蜩鳩宿曲蒿,落棲梧桐。夜靜嵐鳴起,弦聲響碧空。知音解曲意,忍辱作北歌。自落青松頂,何銜檜木紅。
天山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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