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癡愚實乃純良》第1119章 繪新圖

在王珰看來,王笑風塵仆仆地趕過來,事應該是很嚴重的。

從居庸關上看去,準噶爾的兵馬十分可怕。

但耿當回來稟報說已經摧毀了敵軍火炮之后,王笑打了幾個哈欠,王珰就知道,大局已定。

也許蘇簡有幾分能耐,但顯然是不太會打仗的。也許那麼準噶爾大汗僧格能征善戰,但顯然是跟笑哥兒比不了的……

王珰不懂兵事,但一看那張被王笑寫寫畫畫的地圖就明白了。

西邊的大同已經有援軍過來,南邊的雁門關防線也有了防備,東邊的居庸關由王笑親自鎮守。準噶爾的五萬騎兵被困在這里,境顯然不太妙。

如果王笑沒回來,居庸關被打下來,讓這些準噶爾騎兵面對一馬平川的中原,那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但偏偏王笑一回來,果斷把守備京城的耿當調出來,旗號一擺,趁準噶爾還沒反應過來就出城突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就只在這一線之間,平平淡淡的,天下局勢也就翻覆過來。

這一仗最重要、最驚險的時候,原來已經過去了。

在王珰想來,自己正在京城呼呼大睡、或正和碧兒玩耍的時候,原來千里之外,有快馬飛奔,把一個報送到了笑哥兒手上。

若沒這個報,也許自己某天醒來,就發現京城被圍了,而京城之外,胡騎肆,生靈涂炭。

也不知有多騎士飲風食地奔波,不知笑哥兒是怎麼披星戴月趕回居庸關。所有的驚心魄、危在旦夕,等自己看到的時候,也就只剩一個哈欠了……

這段故事要在自己的傳記里怎麼記載呢?

“建武六年正月,準噶爾汗率眾破關口,大禍幾何不可知,也許如當年己巳之變,時晉王南巡,已到了北直隸與河南界,幸爾他得到消息,連夜回趕,我也從京城趕到居庸關……”

腦子里勾勒著這些,王珰回過神來,又想到蘇簡。

在他看來,蘇簡最好的辦法還是求笑哥兒議和。

但以蘇簡那樣的子,肯定是不會服輸的吧……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戰事發展,連王珰這種門外漢都猜得七七八八。

準噶爾騎兵沒了用武之地,困在宣府這個袋子里,居庸關打不下來,三面守敵,只幾天之后,那些想來搶擄的游牧騎軍心士氣就散了。

之后,王笑趁夜把兵馬全都派出去,繞道赤城縣,從北面再次突襲了準噶爾大營。

楚軍在居庸關只有五千人,守關尚且勉強,如此一來,居庸關本是一座空城。

此時準噶爾軍若是全力攻打居庸關,一馬平川的中原確實就在他們馬蹄之下了。

但,不管是蘇得還是僧格,都沒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準噶爾士卒早有不人覺得自己被騙了,千里迢迢地過來卻搶不到東西,只擔心回去之后牧地被占了。軍心煥散之際,被突然襲擊,全部大驚失措,以為楚軍又有增援。

這一戰,他們不再像與羅剎國作戰時那樣驍勇,楚軍一到,更多人的第一反應是上馬回家……

僧格并沒有到很驚訝,他在前幾天就預到要敗了。但沒想到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走吧!”僧格向蘇簡大喊了一聲,上戰馬就像北方奔去。

“不,我們還有機會……”

僧格只覺蘇簡瘋了,不再猶豫,拍馬就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賭輸了。回到準噶爾也很可能穩不住局勢,但他還是想回去……

楚軍的火銃不停地打過來,手雷在戰場上炸開。

驚的馬匹奔著,士卒不停慘,戰場上全是混的景象。

僧格沒有意識到邊的人越來越,他還在瘋狂地策馬奔跑,想要離開這里……

“攔下他們的可汗!”

突然,前方又沖出一隊楚軍。

僧格有些悲傷,心想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下一刻火銃又是傾過來,駿馬長嘶,顯然是被嚇壞了。

僧格被座騎掀翻在地,他還想爬起來,對面的楚騎已經沖上來,為首的那員將領大笑不已。

“哈哈,俺終于也立功了,砍了一個可汗!”

“我是準噶爾的僧……”

“噗!”

也許是因為語言不通,對方沒有給僧格說話的機會,大刀徑直就斬了下來……

~~

王珰站在空的居庸關城墻上。

他其實知道王笑把他召過來不是為蘇簡收尸的,就只是為了問幾句話。

但王珰還是準備了席子,打算回頭把蘇簡的尸裹一裹。

他看著遠楚軍追趕著準噶爾的潰軍越奔越遠,看著準噶爾大營里始終還有亮,還有楚軍在圍攻。

“逃掉的是那個可汗,蘇簡還在那里吧?他那人,不輕易認輸的。”

“嗯。”

有個兵士上前向王笑稟報起來。

“報晉王,大勝!胡虜或逃或死或降,目前營中只剩蘇簡一個還在負隅頑抗。他手里有顆炮彈,我等不敢靠近……”

“知道了。”王笑應了一句,向王珰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過去吧。”

“哦。”

王珰老老實實應了一句,把卷好的席子夾在胳膊下,隨著王笑騎馬出了關城,往準噶爾大營而去。

一路上,到都是尸和俘虜。

忽然,只聽遠“轟”的一聲。

很快,又有兵士策馬過來稟報。

“報晉王,蘇簡拿著炮彈點了,把自己炸碎片了。”

“他死前有說什麼嗎?”

“他說他死也要轟轟烈烈。”

“知道了。”

王笑轉過頭,看了看王珰帶著的席子,道:“你不用給他收尸了。”

“那好吧。”

王珰搖了搖頭,心中倒也沒什麼難過的,早在很久以前,蘇簡來信說要到京城干一番大事的時候,他就預到他蘇簡早晚這樣死掉了。

他抬起頭,看著漠天星辰,忽然想到自己那本傳記的最后一句話該是怎麼寫。

“我一生飄零,故友離喪,只覺‘和平’二字世間最不易之事,謹以此言勸后人惜之……”

~~

是夜,京城中。

錢承運與傅青主也在談論這次準噶爾寇一事。

“說來說去,京城孤懸絕北,還是太容易陷險境了。”

“你難道不知晉王之野心?且看吧,來日開疆拓土,看到時可還有這‘孤懸絕北’之說。”

“唉,此番準噶爾寇,只怕是……”

“只怕是東征戰事才罷,西征之事又要提上日程了?”

“經此一戰,想阻止也沒個由頭了,也不知哪一日才有消停嘍。”

“打就打吧,總歸只要是越打國力越盛便好。”

“哈,這般沒完沒了,我們這把老骨頭還能持幾年……”

“明日便讓人測繪新的地圖吧,把事做在前面。老夫也看看那羅剎國和哈薩克汗國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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