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之主》第十九章 老羊坑人
一切都在電火石之間發生,本沒有人能反應的過來,而且反應過來了也不可能阻止。
老羊在看到黑五脖子上浮現出刺青的時候,立刻厲聲大喝。
“二憨,帶他們倆退出去,快!”
老羊太明白遇到危機的時候,怎麼指揮才是最高效的,尤其是面對二憨這種人,你得給他明確的指令,他的便會先一步執行命令,本不到過腦子。
就如同此刻,二憨的臉上還帶著驚疑不定的神,眼神都有些呆滯。
可是聽到老羊的話一瞬間,全的便在瞬間繃,心臟跳的速度驟然加快一倍,整個人都仿若易燃的油脂,在瞬間被點燃。
本沒有過腦子,便已經先一步化作一道殘影,一手一個夾著里長和余子清,以自己的后背,撞開了后的大門,背對著屋沖了出去。
而老羊在喊出話的一瞬間,四肢齊,特有的發式跳躍,讓他一躍便向著屋外逃去,同一時間,他頭一,舌頭一卷,便將一塊黑石吐了出去,正巧落在黑五的上。
等到黑五暴斃,倒在地上,不到半息的時間,屋已經沒有活人了。
到了一息的時間,立刻見到黑五的眉心,浮現出一個符文,有攝人心魄的誦聲傳出,初時細如蚊吶,逐漸越來越響。
伴隨著誦聲,一點圈如同擴散開的漣漪,從黑五眉心擴散開,而后立刻猶如浪回卷,再次卷了回去。
就在這時,黑五上那塊黑石,被芒漣漪激發,圈倒卷回去的時候,立刻有大量的黑煙從里面涌出,融到黑五眉心的符文里。
只聽噗嗤一聲,符文崩散,那越來越大聲的誦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被吸引出來的黑煙,也重新回到黑石里。
……
同一時間,一深山里,周圍植被茂,數十丈高的巨樹隨可見,一顆顆巨樹的樹冠爭奪,錯著填充了每一隙,讓樹冠之下猶如黑夜。
就在這里,佇立著一座七層高塔。
高塔之下,一個兩頰凹陷,刺青遍布整張臉的人,正站在高臺上,對著下面一眾人,揮舞著手臂,慷慨激昂的說著什麼。
忽然,他神一,出右手食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一枚符文隨之浮現。
看到他的作,下方靜心聽講的眾人,立刻開始了高聲誦,聲浪陣陣,卻不見傳遞出多遠,反而隨著聲浪,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開始彌漫。
刺青人面肅穆,眼睛里殺機四。
有核心的員,泄了不能泄的機,發了法,被當場反噬了。
他現在就要看看到底是誰,每一個符文都有特定的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他只需要應到,立刻就能知道是誰被反噬而死,順帶著還能看到周圍的況。
同時,還能借助眾人的力量,誦法典,說不定還能將那叛徒旁邊,不是很強的人,都控制住,控制不住留下個種子也行。
最重要的則是能知到附近的氣息,這個時候,叛徒將機泄,只需要捕捉到他旁邊人的氣息,說不定就能知道是誰,或者圈定一個大概范圍,修行什麼法門的人,會有這種氣息。
沒法立刻確定,但下次在遇到的時候,就能立刻認出來。
這就是他們藏機的方法,屢試不爽,所以組織里幾乎沒有人會泄不該泄的機,縱然是有些反叛出去的人,也不會泄一些機。
他本以為這次鏈接的如此順利,能獲得的信息肯更多一些。
然而,在鏈接到的一瞬間,他便察覺到一種詭譎無比的力量,以一種主送上門的方式,霸道的沖開了一切,第一個沖到他的知之中。
刺青臉極為果決,第一時間掐斷了聯系,崩碎了符文,甚至為了保險起見,連同他那一神魂的力量,都一同強行掐斷。
他悶哼一聲,面上青藍錯,銳利的眼神都因此暗淡了一些。
神魂損了。
“圈套!”
他現在已經不記得對方的圈套里到底用了什麼力量,接到那一力量的神魂之力,已經被他強行掐斷,讓其自燃,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只知道可以用幾個詞描述一下,詭譎、霸道、冷,下一次再接到這種力量,也不會對上號,僅僅一瞬間的接,他便知道,這種力量的主人,實力絕對遠超他。
對方既然有能力反向追蹤回來,只要他敢留下一印記,對方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鎖定他大概的方位了。
要是這位強者再親自出手,不出七天,可能就能找到這里的駐地。
幸好,他反應的足夠快,夠果斷。
刺青臉子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掏出一粒紫黑的丹藥服下,臉是稍稍好看點了,可神魂損,哪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
黑五上的圈來的快,去的也快。
幾個呼吸之后,一切塵埃落定,眾人還驚疑不定的時候,老羊已經邁著步伐,走向了土窯。
里長對外面聽到靜趕來的眾人揮了揮手。
“回去睡覺。”
沒人多發問,最多只是多看了一眼,確定人都沒事,便轉回去睡覺。
幾人再次進土窯,黑五眉心的符文已經消失不見。
眾人看向老羊,老羊微微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黑五。
“不用張,他被人種下過法,不言咒,也可能是其他,如今他暴了不能說的,遭到反噬,魂飛魄散,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且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在哪,不會發現這里的況,可能對方連死的是黑五,都未必清楚。”
老羊給余子清解釋了一遍,這種法的大致作用,還有后面的人追蹤的方法,又道。
“七樓的人,駐地在哪,從來沒被人發現,以前有幾次以為發現了,卻都是他們廢棄的駐地,有價值的報不多。
因為機發的法,剛才追蹤的人必定極為小心警惕,有任何意外,他都會第一時間收手,他什麼都不會知道。
而且,他要是太過小心,恐怕還會遭重創……”
老羊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石,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給余子清稍稍一提點,余子清便明白了過來,跟著笑出了豬。
老羊可太壞了……
這塊黑石是玉化墓的碎片,其主人生前必定是位頂尖強者,可現在這黑石,也僅僅只是玉化墓的碎片而已。
這種況,用來嚇嚇人,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七樓的人本不敢賭,能讓種下法的人,以一死為代價泄機,一般況下,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賭贏了,頂多知道旁邊有誰,也沒辦法第一時間來報復。
賭輸了,駐地暴,那大概率……不,是鐵定全家升天,駐地團滅。
想要徹底鏟除他們的人,不要太多了。
包括一些曾經買他們報的客戶。
余子清想了想,易地而,他恐怕也會做一樣的決定,這種況,實在是輸不起。
有了黑五的前車之鑒,審訊黑山羊的時候,余子清就知道哪些問題,可能不能問了。
黑山羊為妖,恢復的比黑五快一點,半份解藥下去,就已經恢復了神智。
審訊很順利,黑山羊不知為何,恢復神智之后,看其他人倒也沒什麼,看到余子清的時候,比迷糊的時候更怕了,全程都是四肢僵,跟了驚裝死似的。
余子清將從黑五那審訊得來的信息,重新再打問了一遍,有些問題還冷子到中間,再問了一遍。
半天的時間之后,銹劍隙里的銹跡再次落,完了判定,余子清就確定,應該沒什麼謊話。
覺問的差不多了,余子清也不打算拖延了,繼續問道。
“七樓的駐地在哪?”
黑山羊眼睛里滿是恐懼,都在發抖,是沒敢說出來。
余子清微微搖頭,看來這個家伙是知道說了必死。
“理掉吧。”
這種妖,無論從他自觀念來看,還是從自和村子安危的角度,都是不能留的。
手的是二憨,他取了利刃,如同庖丁解羊,干脆利落的將黑山羊結果掉,過程異常的順利。
那黑山羊瀕死之時,明明很是恐懼,似乎很想做點什麼,可是它的,卻一直僵著,本無法彈分毫,最后引頸就戮,徹底咽氣了,它的眼神似乎還帶著一慶幸和解。
似乎這樣子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余子清不太明白,一旁的老羊也有些詫異。
“他們是不是吃迷神藥吃壞了腦子?”
“應該是吧,我當時看了,我撒下去的迷神藥,被他們的干凈的,迷神藥吃的比錦嵐菇還要多……”
老羊盯著被殺掉的黑山羊看了看,思索了好半晌,也是沒找到方法,在這種況,黑山羊如何還有一線生機,或者是傳出消息的可能。
而后他看了看余子清,若有所思。
“黑山羊的尸理掉,還有,它應該有丹,我要了。”
最后,挖出來一顆小拇指大的丹,被老羊一口吞下,黑山羊的尸,則連同接鮮的木盆,一起丟到了村子口的槐樹林里。
落葉層恍若流沙,很快就將丟進去的一切都吞噬掉。
這一次,槐樹林卻有了一變化。
一層薄薄的氣和黑氣,從那厚厚的落葉層里浮現,而后逸散到整個槐樹林,被那些槐樹吸收掉。
槐樹上有些灰敗枯掉的樹葉和花朵,也重新恢復了活力,甚至有些枝杈上還發出了新枝,一陣風在槐樹林里憑空出現,吹那些垂下的花朵,化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莫名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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