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請施主幫忙，算是小僧欠你一個人。」

緋然從未見過無方如此慌的時候，思索片刻重重地點頭。

「不必見外，無方師傅幫過我那麼多次，也該是我回報你的時候了。」

無方激地道謝，「多謝施主。」

「那您什麼時候去？」

緋然的話音剛落，便聽到無方急切地開口道。

「此刻。」

「這麼著急？」緋然再次吃了一驚。

「那我也跟著你們一起看看。」

水靈瑤自告勇道，有緋然在的地方，絕對不了彩。

可不願意錯過看好戲的機會。

「那好，小僧這就為兩位施主備車。」

不多時，等到無方歸來，緋然和水靈瑤兩人跟著他上車，一個時辰后馬車緩緩停在一雄偉壯麗的府邸前。

緋然走下車，抬眸看一眼那府邸的牌匾，蔣府。

不一會兒蔣北城快步迎接，「微臣拜見攝政王妃。」

「請起。」

緋然不咸不淡的擺擺手，蔣北城原先追隨慕容燁，不過最後要關頭臨陣倒戈，這才撿回一條命來，沒落得滿門抄斬的悲慘下場。

不過自從慕容逸攝政王執政以來，他也沒再到重用，蔣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只是這蔣家和無方又有何關係。

「無方。」蔣北城噙著眼淚著無方，眸中飽含的深不同尋常。

看來兩人的關係，比想的還要複雜。

之後，無方跟著蔣北城徑直來到蔣家祖母的靈堂，眼眶潤，眼角泛紅，看得出他的傷心。

出家人早就拋棄七六慾，哪裏有這麼多的。

緋然深嘆口氣，從一旁侍手裏接過三炷香，緩緩走到蔣家祖母的棺木前，默默的哀悼一會兒。

當去上香的時候，視線一直盯著躺在棺材裏的蔣家祖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生前脾氣和善，是個好好老婦人，只不過那青紫的，以及袖的刮痕，似乎不是正常病逝。

暗暗地記在心裏，上好香之後，走到蔣北城面前。

「逝者已矣，蔣家主寬心。」

「多謝攝政王妃卷四，蔣某激不盡。」

蔣北城眼眶潤，看得出有多難過，聽說蔣北城是京城出了名的孝子。

此言不虛。

「姐姐，這蔣祖母？」

水靈瑤祭拜完畢后，面沉的走到緋然旁，正想低聲討論，卻被緋然及時搖頭制止。

水靈瑤只好悶在心裏，怪不得無方要請緋然特意走一趟，這蔣家祖母死的蹊蹺。

等到無方結束超度，蔣北城請一行人到前廳稍作歇息，緋然這才大著膽子開口詢問道。

「蔣家主，不知令母因何去世。」

「兩日前晚上祖母突發心梗，沒想到就這樣離了人世。」蔣北城低聲嗚咽，有道是，男人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

「又是怎麼發現的？」緋然繼續追問，眉頭。

「是小兒早起問安發現的。」

蔣北城又道。

「可否讓本宮見見您的兒子。」

緋然瞇眼一笑，聽到這話出詫異的神來。

「王妃可是有發現？我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嗎？」

「家主不要著急，本宮只是好奇，至於真相不是本宮能決定的。」

這話說的確定蔣家祖母死的蹊蹺。

蔣北城這兩天聽後院的人七八舌的討論，說祖母死的那晚有黑人出現，還有惡鬼出沒等等，一開始他是不相信的，只覺得那些人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嚼舌頭。

可如今緋然都開始懷疑，他又覺得或許後院人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捕風捉影。

「王妃稍等片刻，我這就把那不的兒子帶過來。」

說罷，蔣北城看一眼無方的方向，然後快步走出前廳，神匆匆。

「施主，你……」無方等到他走後，急切地問道。

「無方師傅不必著急，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不過也請您告訴我你和蔣家的關係。」

緋然瞇眼一笑，不聲的觀察著他臉上細小的表變化，一丁點也不錯過。

許久之後，無方醞釀了好半天的，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小僧並非有意瞞，只不過早就和蔣家離了關係，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妨礙，無方師傅慢慢說。」

緋然繞有耐心地等候著。

「是這樣的，小僧其實是蔣家老麼，自聰慧，過目不忘，從小就有神之稱，小小年紀就中了進士，只不過或許於我而言一切過於容易，一日去龍澤寺陪祖母上香的時候，聽到鐘鳴的聲音，還有寺廟裏的生活，小僧便喜歡上那與世無爭的時。所以我背著家裏人出家，被家裏人拽回去鎖起來，祖母哭的厲害，可耐不住我絕食只為出家。

後來祖母拗不過我，準許我去出家，只不過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是蔣家人，和蔣家再無關係只是龍澤寺寂寂無名的一名小沙彌。

祖母以為我過兩天新鮮勁，也就乖乖回家考取功名了，誰知道在龍澤寺一年一年過的甚是如意。晚年也開始參禪禮佛，每次都會去龍澤寺單獨和我見面，雖然我和蔣家再也沒關係，不過和祖母卻甚是親厚。

祖母對我一向疼，我不忍心祖母死的不明不白。」

「為何這麼說？你祖母的心臟，不是一直都不很好嗎？」水靈瑤詫異的問道。

「祖母死前的那個上午，我剛在龍澤寺和見過一面，看上去神煥發，本不可能突發心臟病的。」

這就是無方執意調查的原因所在。

好端端的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

「無方師傅，想來你也知道心臟病發作起來，本沒有任何徵兆，或許到了刺激就發病了呢。」

緋然蹙眉道，雖然蔣家祖母死的突然，也有蹊蹺的地方，不過死於心臟病突發是真的。

「我知道，不過我想查清楚是什麼刺激了他，還請施主幫忙。」無方懇求道，淚閃爍。

「放心，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話音剛落，這時候兩道急切地腳步聲傳來。

「王妃，微臣帶著逆子來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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