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源源不斷地圍上來，彷彿永遠都不會結束。

這就是涿郡面臨的真實況嗎？

緋然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殺手握著刀劍，力地砍掉殭的腦袋，隨著時間的推移，力漸漸跟不上去。

有個別的殺手無意間被殭咬了一口，他們還是沒停下來，繼續揮舞著刀劍砍向殭。

直到他們的臉逐漸鐵青起來，眼看著要變殭，無法挽回的時候，抓手裏的刀劍沖向自己。

一點猶豫都沒有。

那麼決絕。

就這樣，兩三個殺手把刀刃對準了自己。

緋然驚詫地著他們，這時候酒樓緩緩進來幾道亮。

天，要亮了。

殭們面面相覷，行也開始變得遲緩許多，逐漸退出酒樓。

活著的人出欣喜的笑容。

天一亮，殭就無法行，他們獲救了。

等到天完全亮起來的時候，殭已經不見了。酒樓里的殭沒了，連街道上也看不到他們的影。

殺手見狀，筋疲力竭地坐在地上，手裏的刀劍都豁出大口子，他們氣吁吁，額頭上沁著豆大的汗水。

「我天，今天可算是結束了。」

「是啊，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一個殺手著氣附和道。

「唉，可憐鐵柱沒了，我們又沒了幾個兄弟。」

殺手們聽到這話，無不出悲傷的神，甚至連心也變得低落起來。

緋然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本以為這些殺手對老弱病殘很殘酷，沒想到對自己也下得去手。

拓跋矽深深地嘆口氣，對於這種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緩步走到殺手們面前，對著躺在地上的幾表示深沉的哀悼，而後才梗著嗓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辛苦了，帶上兄弟一起回熾樓休息吧。」

「是，長老。」

殺手們重重地頷首應下。

可這時出現一道細微的反駁聲音。

「本來，本來兄弟不用死的，都是害的……」

一個年紀尚小的殺手怒氣沖沖地指著緋然，滾燙的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緋然抬頭深深地凝他一眼，皺起眉頭，心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們了。

「你們都是涿郡的子民，是我這個樓主要守護的人。」

做不到一視同仁，可這時候也不該再說針對某某的話。

殺手並沒有安到，惱怒地瞪著。

「你算什麼樓主，你本沒資格當我們的樓主。」

「是啊，有這麼不顧手下死活的樓主嗎？」

「要不是出來阻止，我們早就結束，還不用死兄弟。」

「這個樓主會不會是假的。」

「聽說樓主一直都在外面闖，本不管熾樓的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挑起怒火。

全都是沖著緋然這個樓主去的。

拓跋矽重重的咳嗽一聲，「住，你們這是在冒犯樓主，是大不敬。」

「五大長老到時候只剩下一個，第一長老，你對其他死去的長老，究竟做了什麼事，想必也不用我們說什麼了。」

殺手們又開始攻擊起拓跋矽了。

熾樓樓主他們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樓主邊的狗呢。

「我做什麼了，本長老明磊落，問心無愧。」拓跋矽被氣的火冒三丈。

「說的好聽，我們早就在樓里聽說了，其他四位長老都是死在你手裏。」

拓跋矽怒氣衝天，「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

「事實如何，你心裏清楚。」

就這樣眾人怒火嗖嗖地朝著緋然和拓跋矽掃。

原本他們就對突然冒出來的樓主，不冒，甚至有點厭煩，如今又遭遇殭暴，殺手一個個相繼死去，朝不保夕。

誰又會忠心不冒的緋然呢。

「住，你們還是不夠累是嗎？」

這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殺手們即刻肅然起敬，不敢多言。

「拜見天樞閣主。」

離殤冷冷的打量他們一眼，看著他們上的傷口，以及破爛不堪的服，略帶傷地安道。

「早些回去休養。」

「是。」

殺手們不敢反駁。

「這位的確是樓主，」離殤走到緋然面前，鄭重其事地介紹，而後又指著拓跋矽，繼續道，「這位是第一長老，以後你們遇到，切不可如何唐突。」

「我們錯了，還請樓主、長老、天樞閣主寬恕。」

殺手們真誠的道歉，可心裏究竟有幾分愧疚，還是難說清楚的。

緋然也懶得敷衍，擺擺手，吩咐道。

「你們回去吧。」

不一會兒，殺手們告辭離開，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酒樓里的人也開始收拾桌椅，洗地板，準備重新開張，雖然夜晚兇險，還是改不了白天的喧鬧與繁華。

小時和小樂緩緩走到緋然面前，再三謝道。

「樓主，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希你以後平安健康。」

緋然小樂的腦袋，「好孩子，你也要好好保重，後會有期。」

道別之後，緋然跟著離殤準備回熾樓，邊走邊問道。

「昨晚的況兇險，熾樓的傷亡很多嗎？」

離殤面沉，「樓主，況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緋然看著他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不知道該不該說。」離殤猶豫地開口道。

「我一日是樓主，一日就要擔起責任。」

緋然面凝重，語氣都變得冷酷。

「這些天樓里的弟兄都在背地裏議論樓主，雖然閣主們下令不許，可還是擋不住流言蜚語，我怕繼續醞釀下去，況變得難以控制。」

離殤說這話的時候，緋然不由得想起酒樓里殺手當面對的怒火，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敵意。

自為樓主后，熾樓的殺手就沒幾個信任的，何況疏於對樓里的管理，自然不了流言。

「如果我找到辦法解決殭暴，況應該會好點。」

「樓主想到辦法了？」離殤欣喜地著，問道。

緋然輕輕的搖頭，「會找到的，再給我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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