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緋然你沒事？」

南陵凰看著悄然出現的緋然，不由出燦爛的笑容，心裡長長的鬆口氣。

看來收集天道碎片的任務已經功完了，可是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南陵凰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聽到緋然冰冷嚴肅的聲音緩緩響起。

「小九，真正的戰鬥才開始。」

緋然站在深淵旁邊，久久的凝著深淵，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濃郁的鬼氣鋪天蓋地，令人無法息。

「星淵的封印？解除了？」

南陵凰神愣忡，以前只聽說過星淵封印，可不知道封印解除之後，會發生滅世這種可怕的事。

雖然不是這個古代世界的原住民，不過也做不到殘忍的滅世。

「我們該怎麼辦。」

南陵凰神慌張地問。

這時候緋然早就不等問，已經啟系統最大程度的吸收瀰漫的鬼氣，驅著幽冥之火熊熊燃燒，然後鬼氣在飛快煉化，為暗系異能屬的一部分。

「你這是在修鍊？我能幫上忙嗎？」

南陵凰急步走到面前，擔心的問道。

「我幫你們打開星淵，你們去幫外面的人。」

星淵封印一旦解除，鬼氣便源源不斷的往外涌，會吸引涿郡的殭集出現。

要是一招不慎，很可能熾樓、乃至涿郡毀滅。

「緋然，那你呢？」

南陵凰猶豫不決，緋然比起熾樓、比起涿郡，顯然更重要點。

「小九，我沒事，你們趕快去救人。」

說著這話的時候，緋然藉助第二塊天道碎片的力量強行打開星淵，一句話還沒說完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

面蒼白到明，一丁點的都沒有。

這就沒事？

「緋然，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幫你。」

南陵凰傲的冷哼一聲，心裡老大的不願。

緋彈勉強出一抹微笑，「小九，保護好我在意的人，趁著魘君和雪都在深淵，你一定要幫我救出慕容逸和水靈瑤。」

「可是……」

南陵凰不肯離去，忐忑不安。

正在這時一道頎長的影緩緩走來，俊的面龐映眾人眼簾，慕容燁抬眸看向緋然，這才徐徐的開口說道。

「我留下保護緋然，你們快去外面幫忙，熾樓已經一團了。」

南陵凰看到慕容燁來到，回頭看一眼緋然，這才重重的點頭答應。

「保重，要活著。」

之後帶著離殤迅速離開，心裡一個勁的祈禱：臨月棲，你一定要好好的。

離殤始終面慘白，北陵堇跟著他，同樣的忐忑，這時離殤突然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一眼北陵堇。

他的母親言素還躺在星淵之下的水晶棺材里，也不知道況如何。

「皇叔你快去吧，熾樓給我們。」

北陵堇寬的微笑，指著旁的南陵凰，好似兩人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此刻就是全心全意信任的戰友那樣。

要是在平時，南陵凰肯定氣急敗壞地反駁，可目前的況急，只好悶悶的點點頭。

「北陵，我們走。」

離殤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影，這才匆匆忙忙地去找自己的母親。

星淵外圍，黑霧的鬼氣緩緩流淌，離殤一看星辰暗淡無，神越發的慌張，掩飾不住的焦急。

「母親？？」

他來到水晶棺材前，棺材已經被打開，裡面空無一。

言素的不翼而飛？！

怎麼會這樣？！

「母親，母親。」

離殤慌張的左右尋找，始終沒看到言素的。

他頹喪地跪倒在地上，滾燙的淚水蘇蘇不斷的落下，落在冰冷的棺材木上，看樣子就像是走丟的迷茫孩。

這時一雙冰冷蒼白的纖細手指著他的臉頰，離殤猛的抬起頭，看到言素麵無表的站在他面前，雙眸空地沒有靈魂似的。

離殤先是一愣，而後心狂喜，淚泛濫，眸子閃爍。

「母親，你活過來了？！」

「……」

對方不予回應。

離殤已經分辨不出言素的生死，只知道朝思暮想的母親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或許這就是上蒼給他的一次彌補機會。

「看著我的眼睛。」

清脆的嗓音響起，不像是從言素的裡發出的，倒像是周圍的空氣震產生的。

離殤已經喪失分辨能力，獃獃地按照指令注視著言素的眼睛，只一眼他的雙眸便失去往日的澤。

只剩下蒼白的空。

「殺人，殺人，殺死世間所有的人。」

命令一經下達，離殤就像是行走、只知道聽從。

他的耳畔縈繞著兩個字—殺人。

隨後他站起重新走向星淵的深。

話說南陵凰一離開后，緋彈便堅持不住，七竅流，無力的倒下。

慕容燁見狀，趕忙扶住摔倒的子，雙眸凜冽，氣低沉，

「你再繼續下去會死掉的。」

「我不怕死。」緋然靜靜地靠在他膛上，聆聽著他心臟的跳，扯出一抹蒼白虛弱的笑。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慕容燁心疼不已，要怎麼做才能減輕心人的疼痛。「你不是個大善人，怎麼這時候懂得捨己為人了。」

「慕容燁，我當不了大善人，也不能做滅世的千古罪人。」

這是緋然堅持的底線。

為武神，星際時代赫赫有名的將軍，學到的並不是只有征戰和殺戮，也有守護和和平。

「我知道了，我幫你。」

雖然慕容燁不能利用鬼氣修鍊，不過他是天族的脈，能藉助自己的力量凈化鬼氣。

頃刻間，一紫柱衝破雲霄，接著鬼氣被吸，在到珠的瞬間消散了。

「謝謝。」緋然由衷的激，

「別說話了，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謝了。」

慕容燁不能阻止緋然捨己為人，那就陪著捨生取義又如何。

誰料，這時一冰刃對準緋然的口狠狠的刺。

慕容燁愣在當場，茫然無措的著躺在自己懷裡的緋然，右手微微地捂住流的傷口，一顆晶瑩的淚水當即奪眶而出。

「緋然？」

緋然抬眸看向冰刃飛來的地方，一抹雪白的影映眼簾。

是面無表的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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