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那麼在意你，我豈會讓傷心。」

緋然低低地嘆息，緩步走到他面前，漆黑的瞳眸閃爍著璀璨芒。

「您想要做甚。」

臨月棲神恍惚，莫名的慌。

如果緋然想要犧牲保住他的命，那大可不必，在南陵凰心目中，緋然是比自己的命都要寶貴的。

「我可沒有所謂的犧牲神，只不過想在臨死之前做做好事罷了。」

緋然笑的溫，聽到這番話，臨月棲微微愣住神，片刻後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亮，似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

「你，難道你的軀殼也承不住？」

「你終於想到了。」

緋然不懷疑臨月棲的腦子，只不過最近事太多，他無暇顧及罷了。

「不，一定還有辦法，逸那麼在意你，你若是沒了……」

臨月棲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緋然冷冷的打斷。

「他已經忘了我，以後也不會想起，他的妻子是雪和水靈瑤。」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想好了？」

從和雪簽訂契約的時候，緋然是不是已經想到今天這一步。

緋然沉思半晌，無奈的搖頭，擼起袖子出蔥白的小臂，小臂上有片片灰黑斑駁，和死上的斑差不多。

「我沒想到這如此不住折騰，遠比我想的壞的早，壞的徹底。」

臨月棲神慌張，再也沒有方才的落寞和孤寂。

「一定會有辦法的，您能想到辦法幫助殿下，肯定也有法子自救。」

「已經太遲了，」緋然苦笑著搖頭，「我只希這再撐段時間，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之後。」

「知道真相后，肯定會難過的。」

臨月棲垂下眼瞼，頭哽咽，南陵凰那般在意親人，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人。

「所以你不要告訴真相，我已經想到完退場的方式。」

說罷，緋然來到他面前，緩緩的為他注靈力，這屬於天道的些許靈力，可賜予他二次生機。

半個時辰后，臨月棲的頭髮逐漸變黑，活力滿滿，甚至比之前的異能更厲害。

「你已經痊癒了，答應我好好照顧小九。」

臨月棲出淺淺的笑，「我們也不能在一起。」

畢竟他們之間存在緣關係。

「陪伴，是最深的告白。」

留下這句話，緋然就像是一陣風般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蹤跡也沒留下。

臨月棲惆悵的著天邊月牙，默默的為祈禱，希能得償所願。

剛出神殿緋然準備回去休息，後卻傳來一陣冷蔑的嘲諷。

「都說禍害千年，你準備就這麼放棄。」

回過頭一看，是臉難看的雪。

「你怎麼開始擔心我？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緋然勾起角，置之一笑。

「罷了，你現在去死，我也無所謂，只是我不甘心，本以為勝過你一次，誰知道還是在你的算計之中。」

雪開始陷茫然，當初和緋然的約定是否讓幸福了。

答案未知。

「你那麼喜歡慕容逸，那就好好照顧他。」

「用不著你囑咐。」雪不滿的撇撇，話音未落，嘆息道，「還藏著做甚，出來見呀。」

聞言，離殤緩緩的從樹叢里走出來，神晦暗不明，彷彿失去所有的希那般。

「一點辦法都沒嗎？」

不願看到失去生命。

「君也沒辦法。」

此話一出，在在場之人全都沉默不語。

連高深莫測的君都沒辦法，那他們更不用想了。

「能延緩也行，要怎麼做。」

離殤目堅定地看向，著哀求和愁苦。

「收集天道碎片，可以為這注支撐的靈力，不過這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在碎片收集結束后，君可以將的靈魂送回到星際時代。

不過這個不現實，且不說剩下的天道碎片在哪裏，如今的世哪有那麼容易尋到。

「團團，給你。」

離殤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你還需要它，等到北陵一行結束后，我自會討要。」

緋然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只是離殤還是注意到暗藏在袖中握的手，看得出此刻的虛弱。

如今站著和他們說話，也是在強撐著。

「比起我，你更需要。」

話音未落，小撲騰著翅膀飛過來，落在緋然肩膀上一邊臭罵，一邊抹眼淚。

「你搞什麼鬼，怎麼會搞這副模樣，還不要我了。」

「小，你不是嫌棄我這個宿主太垃圾麼，如今我幫你換一個。」

雖說緋然沒辦法解除和小的契約，不過七葉有，只要勸說幫忙，小不必跟著消散。

「說什麼鬼話，我就算貪生怕死，也不會捨棄主人的。」

小堅定的表明態度，生怕緋然不要他。

阿飄也淚眼汪汪的走來，「緋然，是你救了我，給我二次新生，你要是沒了，我也跟你一起，也不怕黃泉路上孤獨。」

「你們何必呢？」

緋然無奈的聳聳肩，最終還是承諾不會主取消契約的。

笑話，主僕契約需要雙方共同解除，哪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事。

經過一番折騰，緋然只覺得頭暈目眩，形踉蹌，剛要跌倒雪牢牢的抓住，蹙眉質問。

「你該休息了。」

「我……」

緋然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被雪生拉拽回房間，二話沒說丟到床上蓋好被子。

「睡覺。」

緋然此時敵不過，只好乖乖的順從，閉上雙眼養蓄銳。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雪知道沒睡，便坐在床邊詢問。

「被璃茉帶走了。」

「又搞什麼麼蛾子。」雪的語氣里儘是不滿。

「嶺南蘇家，是蘇如意的娘家，也是璃茉的出生地。」

「？！」雪震驚，「你們倆是表親？」

「是，母親和蘇如意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我們也算得是表姐妹。」緋然語氣平靜，繼續道，「此次回來，一是為了祝賀小九登基，二是藉機調查嶺南蘇家的事。」

雪久久沉默，心始終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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